「獎勵你,有好東西吃。」
陸臨淵說這話的時候,坐在他上的寧瀟瀟可以明顯覺到有什麼不安分的東西跳了跳,明顯在示意著對未知事儘早進行有趣的探索。
「......」
【他家彷彿住在黃土高坡。】
寧瀟瀟沒有接話茬,只從字面意思上懟了他一句:
「謝謝,我把飯戒了,不吃!」
哪料他得寸進尺,「我沒說是飯。」
「......」
很好,他又功的把自己媳婦給整無語了。
「皇上,毓秀宮的宮人今日已經來請了三次了......」
三福尖細的聲音於門外響起,「麗妃娘娘一直哭,被火燒了眼睛本就有礙視力,太醫說若是再哭下去,怕是眼睛就保不住了......」
陸臨淵全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隨口懟了一句:
「又不是朕讓哭的,毓秀宮跑來跟朕說什麼?」
三福:「毓秀宮的意思是,若皇上得空可去看看麗妃娘娘,或許能對有所安。」
陸臨淵聞言臉一沉,打量著懷中媳婦的表。
幸好......他的瀟瀟似乎並沒有為此而不開心。
三福這小崽子這是要整死自己?
自己媳婦在懷裏呢,他還敢自己去看別的人?
他清了清嗓,肅聲道:「朕也不想讓一直哭。你這樣吧,去回給毓秀宮的宮人,就說麗妃要是再哭,就一棒槌敲到腦袋上把打暈過去。」
「昏睡過去了,也就不會哭了。要是醒來再哭,就接著打?哭一次打一次,打到不哭了為止。」
寧瀟瀟:「???」
【好傢夥,照你這法子來,沒被火燒死也得被敲死......】
不過也只是短暫的心疼了麗妃一秒,繼而臉上就流出藏不住的笑意。
三福領命去給毓秀宮的人回話,寧瀟瀟心念一轉,想著逗一逗陸臨淵,於是刻意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阿淵,其實麗妃此次也是遭了無妄之災。那樣在意自己的容貌,如今全毀了,心理創傷定是極重的,要不你......」
「免了罷!你關心心理創傷,就不害怕我去了瞧見那張臉,也落下心理創傷?那張臉好著的時候我都懶得看,現在聽你們描述被燒了那樣,我去看什麼?看鬼嗎?」
說著勾起寧瀟瀟的下,不正經地笑,「再說了,我看你還看不夠,哪有心思去瞧別人?」
「阿淵怎麼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呢?」
「你別學著太后那一套道德綁架我。」
陸臨淵忽而坐直了板,順勢將寧瀟瀟抱到龍案上,然後開始掰著手指頭一本正經地算起了賬:
「當初是自己著頭皮要進宮的,沒人。」
「宮是自己的選擇,我從未選過。宮這些年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還白拿我銀子!」
「且的臉又不是我放火燒的。我還得給治病,那些治病的傷葯不就幾十上百兩黃金,那可都是真金白銀!」
他越說越氣,猛地一拍大:「我憐什麼?如此想來,我才是該被憐惜的那一個。」
說罷將下磕在寧瀟瀟的大上,無打采地耷拉著腦袋,憋著說:
「我好可憐,需要媳婦親親。」
寧瀟瀟順手拍了拍大狼狗的腦袋,「你是不是一天不說話你就憋得慌?」
陸臨淵猛地揚眉,眸中一閃,「憋!」
「你......」jj.br>
沒等說完,陸臨淵猝然起,繼而削薄的迎上去,蠻橫地封住了的。
帶有淡淡薄香的熾熱氣息瞬間灌滿了的口腔,而也只是象徵地拒絕了一下,便給予了他正向的回饋。
正此時,三福急急推門進來,「皇上,麗妃娘娘......」
他想說麗妃要投井自盡,可瞧見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人傻了。
寧瀟瀟坐在龍案上背對著門口,陸臨淵則擁著,吻得忘。
這角度遮蓋住了兩人的下半,三福浮想聯翩之際登時嚇傻了。
還沒等陸臨淵停下作,他就立馬邊著自己***兜,邊腳底抹油跑了......
*
瞧著陸臨淵那樣,怕是就算麗妃真的自戕了,他也只會象徵地說一句一路走好......
麗妃此番是在自己宮中投井的,只是還沒到井口邊兒就被宮人攔了下來,終究是雷聲大雨點小。
皇后帶著許多后妃趕來探,大家都勸想開點,只要人活著就有希。
麗妃哭著說:「你們還有希,可我卻再也沒有了......」
是啊,一個將容貌視作天的子,容貌被毀於來說就等同於天塌了。
麗妃一心求死,並不是誰三兩句話就能勸住的。
當天夜裏,趁著宮人都睡下后,悄悄跑出了毓秀宮。
的視力嚴重損,看什麼都是霧蒙蒙的一片。
但在毓秀宮住了這麼些年十分悉周圍的環境,知道毓秀宮門前拐角就有一枯井,於是一路跌跌撞撞索了過去。
人都已經立在井邊上了,咬牙準備跳下去了此殘生之際。
忽地,有人從後抱住了。
那人帶著哭腔說:「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
麗妃聽出了那是顧似錦的聲音,極力掙扎著,嗓音嘶啞如寒:
「你別攔著我!讓我去死!」
「我照過鏡子,我的臉,我的頭髮......嗚嗚嗚,還有我的嗓子......沒了,全都沒了!」
「我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作甚?我死了才是解,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顧似錦用力抱著,一刻也不曾鬆手。
麗妃哭,也跟著麗妃一起哭。
「娘娘!您糊塗了!您就是再想不開,也總得為自己的家中親眷思量吧?」
「嬪妃自戕是大罪,您就這麼跳下去一了百了了,您母家怎麼辦?您才升了職的兄長又要怎麼辦?他們都會您牽連......」
家人。
是啊,還有家人。
說來可笑,這了宮的人,從踏進這四四方方的金籠那一刻開始,生死一事便早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