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夏輕輕一笑,一笑間,眼里猩紅似,秾艷的眉目狠戾到令人不寒而粟,“我,不是和你商量。而你,更沒有資格阻攔。”
聲磅礴,像沉沉驚雷炸響,激到那些過來的教們頭皮發麻,全部站在五米遠左右的距離,無一人走近。
四周空氣似乎凝固霜,凝重而抑,頭皮發麻的教大氣都不太敢,生怕,自己呼出口氣,引發一場天崩地裂的對戰。
怎麼辦?
要不要過去看看?
互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里的懼意。
還是遠觀吧。
面對安夏排山倒海般的威,穆沉淵不如山,從容冷道:“安夏,你的一舉一都我們監視,你有任何異,我會馬上采取強制措施。”
監視?
“你以為當真能監視到我一舉一嗎?我站在這里,是因為我接,而不是因為奈何不了你們。現在,我不樂意了!”
安夏冷笑舉步,眉目冷戾再不去看穆沉淵一眼,朝著大門所在的方向而去。
穆沉淵抬手,再次阻止。
這回,安夏沒有再讓了。
出手狠戾,直攻穆沉淵的嚨,淡薄雪里,一道清寒的劃破夜,遠站著的教們,巨大寒意從背脊腳底而起,直竄要頭頂。
安夏出手竟然想要了穆教的命!
頸部有尖銳刺痛一線而起,稠的細細溢出,霎那間,穆沉淵的結位置印出一條極細的線。
他冷了眉眼,薄住,幽冷的黑眸凝視安夏,眼底深,暗涌起伏。
安夏剛才是真想殺了自己。
仿佛有一細長細長的鋼針穿破口,狠狠穿肺腑,細細的痛從口炸開,穆沉淵的繃直了下頜。
“安夏,你……”一直從容的聲音變得干而艱,他想說你竟然想殺我,黑長的眼睫很輕地一抖,又把所有的話全部咽下。
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和他本就是不太悉的陌生人。
縱然合作默契,配合無間,也是陌生人!
更何況,本不信任他。
不信任到……連他為什麼要攔住的用意都誤會。
住腔里的細痛意,也住了眼里涌的暗,再抬眸時,穆沉淵俊淡漠,沉道:“你先冷靜冷靜,后續有進展我會告訴你。”
“穆教,你明明在懷疑程醫生被殺,可能和我有關系,說出來又攔住我……”安夏握住匕首,黑眸嘲冷看著他,“你不會還想告訴我,攔也是保護我吧。”
“警察既然在排查程醫生最近接診的病人、家屬,想必,很快也會找到我。那時,你還能攔我出去嗎?”
不能。
哪怕他為戰員,也無權干涉警方辦案。
還有,確實說對了。
程醫生被殺,夏侯宇戰將第一時間想到是不是和安夏有關,命令他一定要保護好,不能讓涉險。
為什麼要告訴呢。
薄抿直,穆沉淵掏出手機打開新聞網頁,再把手機遞過去,“你可以看看。”
已經有報道,上網自由的遲早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