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轉瞬過去,春暖花開,云卷云舒。
安夏收拾好簡簡單單的行李,連夜離開特教所。
寢室里,林茵雅、尚羽佳、方思靈、黃一琪四個默默看著,也不敢上前幫忙一起收拾。
同住三個月,安夏和們始終保持距離。
而們也不敢主靠近,一來二去,哪怕同住三個月還是陌生人。
眼見安夏走出寢室,林茵雅抱著床柱,壯著膽,小聲道:“安夏,再見。”
以前,肯定不會再見了。
安夏能離開這里,可,沒有父母的點頭,很難離開。
不僅很難離開,邊的三人都很難離開。
羨慕看著,眼里不知不覺有了淚水。
走到門口的安夏沒有回頭,只留一個冷漠的背影給們。
這些人都是曾經對待安夏的施暴者,哪怕現在的們表現再好,抱歉,都沒有資格替已經死去的安夏原諒。
林茵雅哄騙安夏上樓,又差點害安夏從天臺墜落,僅憑這一點,都不可能原諒一個殺人犯,盡管是殺人未遂。
其他三人皆是幫兇,可憐?可憐的人多著去了!
暴施者,有什麼資格乞求原諒呢?
安夏離開,寢室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了頭,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方思靈低低道:“安夏,是不是本沒有原諒我們?”
“沒想過原諒我們。”垂眸的林茵雅咬下,臉蒼白,“在眼里,我們是……殺人犯。”
殺人犯……
三字有如鐵釘,狠狠釘進每個人的心臟里,扎到太深,連著,長著,一生都難拔掉。
誰會去原諒一個殺人犯?
樓下,程鳴高高興興等著。
看到安夏走出樓梯口,立馬迎上去,笑瞇瞇道:“安小姐,行李給我,我拿著。”
總算熬滿三個月了,他終于完全夏侯戰將、黎隊待的任務啦,好開心!
接過行李,程鳴走路都帶飛。
被折磨到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的教們既有些不舍,暗在日歷上面用紅筆劃上最一條紅通通的斜杠,心深,有那麼一點點小激。
“訓練狂”安夏,就要離開了!
張總教還想搞一個歡送晚會。
別的不說,就拿下這三個月安夏把教們練到兩眼有神,虎步生威,練到若大個特教所從上到下,紀律鐵打般的嚴格,他是真想搞一個歡送會,好好謝安夏。
安夏不說同意,也不說反對,給了一記淡淡的眼神,讓張總教自己去琢程鳴磨琢磨什麼意思。
有時間搞什麼歡送會,不如多去跑幾圈。
沒有歡送晚會,張總教便早早在大門口等著安夏走出來。
他是真舍不得安夏離開。
“以后有空,小安啊,你多回來看看,我隨時歡迎你回來。”萬般不舍張總教嘆氣,“我是真希你能留下來,小安啊,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安夏對這里可沒有什麼。
和張總教也沒有什麼話可說。
聞言,淡道:“不會回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