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搗藥一般,拿起石杵對著那些花瓣輕輕地砸起來;鮮紅的很快浸潤了白的杵罐,那紅的讓人驚豔又驚心。
“主子,您要的。”
田青小心的把一小塊白的幾近明的東西放到了石桌之上,又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酈昭煜拿起一點,放進杵罐;那個東西很快碎,溶解,裏麵的也被它吸收了一部分。
由一開始的疑,到後來的好奇;慢慢的,不知不覺中,竟然不由自主的用手托住腮,撐在桌案上,認真的觀察著他手底一點一點的作。
“好了!”
“嗯?”
還沒有從當中回過神來。
的樣子讓他輕笑,一本正經的向出手。
“拿來。”
在的微愣下,他主拉了的手過來;隨即清涼的覺在指尖散開他正用竹簽挑起杵罐之中的花瓣的泥漿為細致的敷到指甲之上。
那認真的樣子,仿佛在對著一件珍貴的珠寶。
這分明是古代最簡易的丹寇!
類似於現代的塗抹指甲油,這是孩子的事,他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不知他準備了多久,又費了多的心。
的手隨著心微微抖了一下,要往回。
“別。”
囑咐著,手底作不停,十個指甲一個個的細心為敷好;最後,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輕聲問。
“喜歡嗎?”
呃。
那皺皺、涼涼、深諳的東西,也虧他費這麽大的心,實在看不出有什麽“好看”“不好看”來。
“這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嗬嗬。”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太心急了。”
他的垂下頭,對著的指尖輕輕吹著氣,加速它的風幹。
暖暖的,的覺在心底漾開;能清晰地到自己心的悸。
片刻之後,指甲上的涼意漸散,那一個個花瓣的泥漿幹幹的凝固在的指甲之上,厚厚的,很不舒服;他便招呼田青捧來一盆清水,細心地為洗盡。
那紅潤潤的略帶一些的便留在了的指甲之上;他拿著白的錦帕又了兩下,居然沒有!
“太好了!”他長舒一口氣,“田青?”
“奴才在。”
“告訴譚掌櫃,就用明礬。”
疑著他們之間的默契,他卻溫的了過來。盯住額頭上得傷疤,薄抿了又抿,愧疚的說。
“這是我心底的疤,——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今天,這是他的第幾次認真?
這讓分外的不自在起來,別過眼。
“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不!這是我的錯!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醫治好你!”他說的無比沉重,握起的手,小心的解釋,“現在,就先讓我做一些彌補;知道剛才加的是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