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天晚上,周時卿還是很溫的。
他知道曲梔,在力量和速度上都得到了極大的控制。
第二天早上曲梔睡醒翻了個,手正好搭在他的上。
上了意外的,讓曲梔一下子就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睜開眼,果然對上了周時卿的迷之微笑:「醒了?」
曲梔慢慢地把手了回去,把半張臉埋在被子里:「嗯……」
周時卿側了個看著曲梔:「昨天晚上那麼累,不再休息一下?」
「你不是……也醒了嗎……」曲梔清了清嗓,幽幽地說:「你應該更累吧……」
「不累啊,很神,」周時卿喜上眉梢,「覺三十年的力都在昨晚釋放了。」
「你……別不正經了……」曲梔覺自己臉頰發燙,無法面對周時卿,「我要準備起床了。」
「嗯,那你起床啊。」周時卿一臉淡定的樣子。
「可是我沒穿服誒!」曲梔委委屈屈地說,「要不你迴避一下?」
周時卿直接沒忍住笑出聲:「都現在了還迴避?」
「哎呀,我不管……」曲梔扭地說,「反正我不習慣也不喜歡當著別人的面換服,你就先迴避一下嗎!」曲梔最後的聲音變了撒。
季時卿點頭:「好,那我先去洗手間沖把澡。」
曲梔猛地點頭。
周時卿掀開被子穿上拖鞋,曲梔才發現,他也不蔽,春乍泄。
實的被照臨摹出好看的線條。
天化日之下看到這樣香艷的畫面真的讓人睡意全無。
曲梔趁周時卿洗澡的時候換好服。
今天是周六,晚上季晶晶會來上課。
現在周末開始學擊劍,下了課才來上鋼琴課,所以不像以前那樣有時間來家裡玩一會兒。
基本時間很趕,擊劍課下課馬不停蹄到周時卿家就差不多馬上要上課了。
季晶晶一進門看到兩個人的一瞬間,小孩有一種奇怪的直覺,這兩個人和平時多有些不一樣。
趁曲梔先去琴房,季晶晶問周時卿:「舅舅,你和舅媽最近是不是不錯?」
周時卿一愣,繼而笑出:「小人,這你都能看出來?」
他對這姑娘是真的已經佩服得五投地。
「就你們兩個剛剛看到對方的那個眼神,都快拉了好嗎?!」季晶晶翻了個白眼,兩個手的拇指互相對著按了按,「真當我是個孩子看不懂嗎?」
「拉……你這些奇奇怪怪的辭彙是哪裡學來的……」
「跟你安利了多遍《心劇本》了,你到底看不看?!」
「你小孩子看點這種東西……」
兩個人沒多機會說悄悄話,就走到了琴房,開始上課了。
現在季晶晶上課聽話多了,一小時的課程很順利就能完。
上完課周時卿送季晶晶回家,先是隨口問了一些現在的學習生活。
季晶晶本來只當是在彙報行程,不過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最近外婆一直來我們家。」
周時卿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了,面不改地問:「外婆來,說了什麼沒?」
「沒,」季晶晶想了想說,「我在房間里的時候,會和爸爸媽媽在客廳說話,看我從房間出去就什麼都不說,所以我也聽不到。」
周時卿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最近爸爸媽媽都怎麼樣?每天都開心嗎?」
周時卿其實覺,周玉之所以會來找季嘉,無非也就是那些事。
季鈞現在去世也隔了一段時間了,周玉會有什麼新的向也很正常。
季晶晶思考了一下回道:「覺好像他們最近不太開心的樣子,特別是每次外婆走了以後,爸爸媽媽就總是心事重重,我有時候半夜起來上廁所,都能看到爸爸媽媽房間的燈開著,他們還在說什麼。」
他把季晶晶送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周玉的車也在。
估計因為今天季晶晶一整天不在家,所以周玉才上門找了季嘉。
周時卿心一陣波,送季晶晶回家的時候,是季逞來開門的。
平時有季逞開門的時候,能看出他在刻意裝作沒事,對周時卿客氣地說:「謝謝啊,麻煩了,時卿。」
他故意用了很輕的聲音,周時卿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道了個別就走了。
季晶晶背著書包回家,看到季嘉和周玉在餐桌正面對面坐著,兩個人的表都很凝重。
一時間不敢開口說話。
「晶晶,你先回房練琴,我和媽媽爸爸有話要說。」周玉看都不看季晶晶,冷聲說著。
「嗯,好。」季晶晶是怕周玉的。
但這種怕和對周時卿的怕不一樣,對周時卿其實更多的是尊重,但對周玉就是真的害怕。
因為覺得周玉總是看上去兇在生氣的樣子,雖然對自己大部分時候還是保持微笑的,但對季嘉,真的有時候就像是在訓話。
季晶晶也知道,每次周玉來過之後,季嘉的心都會失落兩天。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知道周玉是季嘉的媽媽,有時候不聽話了也會被季嘉訓。
季晶晶乖巧的回屋開始練琴。
聽到屋傳來琴聲,周玉才繼續開口,接了剛才的話題:「周時卿現在在公司把權利牢牢掌握在手裡,你們真的不擔心嗎?」
這個問題其實已經老生常談了,季嘉都聽得耳朵長繭了:「媽,時卿能把公司照顧周全,不是應該是好事嗎,他每個月都會給我轉賬,公司的分紅份也一分不我,我不用心,還能分錢,這到底有什麼不好的?」
「呵,好?」周玉鼻子哼了口氣,「季嘉,他現在只是因為你爸剛走,做做樣子的,等真的再過一段時間,他完全掌握的公司管理層,到時候想踢你出去就踢你出去,你被他玩得團團轉都不是沒可能,不行,要不你,要不季逞,你們一定要有一個人去把他的位置拿回來。」
季嘉和季逞互相看了一眼:「媽,我和季逞都不會做生意,公司給我們,不是等於毀了嗎?」
「那也比在他手裡強!」周玉的聲音又細又尖,顯得很刻薄而刁鑽,「憑什麼一個外姓人可以搶走我們季家鬥一生的產業,他不配!」
季嘉覺得周玉不可理喻,但是還是想跟講道理:「爸臨走前寫了囑,這些就是時卿的,我不想要也不能要,你別再跟我提這件事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去管理公司的。」
周玉也知道自己這個兒不爭氣,只能把希寄托在季逞上,咄咄人地對季逞說道:「季逞,你是男人照道理說這時候應該是你站出來,你真的希你爸和季嘉的東西就這麼落到一個外人手裡嗎?比起周時卿,你可是才是我們自家人啊。」
周玉說到這裡,季嘉不由冷笑一聲。
以前周玉一直不承認季逞,說他除了一樣姓季以外其他和季家沒有任何關係。
現在倒好,一下子又承認他了?
季逞實在是有點為難,不過周玉是他丈母娘,他總不能擺明著和對著干。
只能緩和著說:「媽,我也只是個程序員,管理這事……真的不會。」
「那就學!這有什麼學不會的?你堂堂一個高材生還能學不會這點東西?你是個男人就應該要有擔當,就應該把這個擔子挑下來。」
「我……」季逞一時語塞。
季嘉不想讓季逞為難,話道:「媽,你別為難季逞了,就讓他做他想做的事不行嗎?」
周玉猛地用拳頭錘了錘桌子,然後又捂住自己的口:「我早晚有一天要被你們氣死,我看我是死了你們就滿意了是不是?好,如果你們真心想我死,那你們就不管這個公司吧,到時候要記得,我死了都是你們害的!」
周玉說著就摔門而走。
季嘉驀地閉上眼,覺有一個聲音久久懸在腦海上方。
從以前開始就最討厭周玉說這樣的話,其實就是在PUA,以一種為好的立場,說著一些本不想聽的話。
周玉從來都沒有在乎過真正想要什麼,只是一個提線木偶罷了。
季嘉從小到大就一直在被周玉灌輸的思想。
只要想的和想的不同,就會被各種洗腦,被各種PUA,各種責備。
季嘉真的是夠這樣的日子了。
只要周玉是這種格,這樣的痛苦就永遠不會停止。
知道,就算現在真的聽周玉的話去把公司要回來,那也並不意味著來自周玉的責備就結束了。
之後的公司經驗不佳,不僅要面臨公司的力,還要面臨各種覺得不行的力。
周玉這個人一直是這樣,想要做什麼從來都指別人。
別人做對了就是應該的,是因為的決策對,功勞全是的,做錯了就是不可饒恕的大罪,是因為別人的能力不行。
無論做什麼都無法讓滿意,只能讓生氣和更生氣。
季嘉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和季逞說,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照著周玉的意思去做。
哪怕真的要斷絕母關係,也認了。
或許真的這樣倒也好,至不會像現在這樣,想到周玉就神經衰弱。
其實周玉也了解自己的兒,知道季嘉這樣的格,就算真的著頭皮去照著的話做了去把公司的管理權要過來了,也不了大事。
周玉覺得,還不如找季逞來得直接靠譜一點。
之後的一段時間,都沒有在找季嘉,而是不停不停地擾季逞。
給他打電話,甚至找到他公司。
季逞怕季嘉擔心,都沒有告訴季嘉,只能自己扛著。
某天晚上季嘉還心不錯地說周玉最近都沒有找過麻煩了,殊不知當天下去剛給季逞訓了他一下午。
季逞一開始一直以讀一些管理方面的書為借口拖延時間,但紙是包不住火的,這樣永遠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某天季逞開車回去的路上,周玉給他打了個電話。
一開始季逞不想接。
因為他開車的時候從來不會接電話,覺得不安全。
但那天之前晚上周玉給他下最後通牒,說如果第二天不給一個明確的答案,就會直接替他去公司辭呈。
在不依不饒周玉打了第三個電話之後,季逞還是接了。
「喂……」他一邊握方向盤小心翼翼地開口。
果然,對方一開嗓就直接震破耳朵:「季逞你膽子大啊,居然敢不接我電話。」
「不是,媽,我在開車……」
「你別給我找借口,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接!」周玉的聲音聽起來臨近發,「你想好了沒有,如果還沒有想清楚,那我來給你做這個決定,明天你就去辭職,然後去你爸的公司報道,直接就讓那個姓周的下臺,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還能死皮賴臉不肯走?」
「媽……我一個項目在收尾,這會兒真的不合適……」
「我管你合不合適,你那個才多錢?一個月才掙幾萬,你知道周時卿現在一個月掙多嗎?幾百萬!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就看著這麼點小錢!」
「媽……不是錢的問題,主要這個項目我們努力了很久,終於要割了……」季逞的腦子越來越。
「什麼割不割的,別給我說這些聽不懂的,我不管,反正你是季家的男人,這個時候就要站出來!」周玉的口氣越發刻薄與尖銳,聽著覺一陣無盡的惱人。
「媽,你能不能再給我……」
季逞的話還沒說完,周玉就聽到一陣猛烈的剎車聲。
然後電話那頭歸於平靜。
周玉突然有點害怕,大氣都不敢,輕輕地問:「季逞?」
對方沒有給回應。
馬上掛上電話,嚇得渾發抖。
-
季嘉在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正在工作,聽到消息后整個人覺得天都塌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覺得這個時候靠得住的人只有周時卿。
馬上給周時卿打了個電話。
周時卿把季晶晶接回家讓曲梔幫忙照顧后就來到了醫院急診。
在手室門口,他看到正一個人焦頭爛額的季嘉。
披頭散髮,整個人看上去狀態很糟糕,一直不停在抹眼角的淚。
周時卿坐季嘉邊問:「姐,怎麼了?」
「聽說出車禍了,」季嘉害怕得聲音都劇烈在抖著,「我好怕啊時卿,他千萬不能出事啊!」
「別擔心,沒事的。」其實周時卿在這麼安的時候,心裡也沒底。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段時間裡面做好筆錄的警察出來,把季逞隨的品給季嘉,然後簡單說了一下從攝像記錄上來看,是季逞開車的時候打電話,一個沒留神追尾了。
現在季逞的狀態不清楚,不過被送來醫院的時候是昏迷的。
季嘉猛地搖頭:「不可能的,我老公開車的時候不可能打電話的,他從來不打電話的。」
警察這樣的人也看多了,直接拿出證據擺在面前,給他看了攝像頭拍到的記錄。
季嘉依然不肯相信。
一邊的周時卿配合簽了一些字,說會賠償被追尾車輛的全部損失之後警察才走了。
周時卿看到季嘉依然在那裡拚命搖頭,裡反覆說著不可能不可能。
周時卿看到警察遞來的一些品裡面有手機,問道:「你知道姐夫的手機碼嗎,要不看看,說不定真的是很重要的電話。」
季嘉覺得有道理,拿過手機輸碼,看到最近通話,確實就是在一個小時前,和周玉的電話。
往下翻了翻,這段時間他平均每兩天都會接到周玉的電話。
而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憤怒至極,直接按了回撥。
沒過多久,周玉就接了起來:「你剛剛怎麼了?沒事吧?」
對方的聲音明顯可以聽出一些張和慌。
「是我,」季嘉從未用過這麼冷的聲音對周玉說,「我們在市醫院,你現在過來一趟。」
季嘉掛上電話后,眼中滿是仇恨和憤怒。
如果真的季逞因為周玉出了什麼意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周玉的。
半小時後周玉就來了,沒想到周時卿也會在這裡。
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后問季嘉:「季逞怎麼樣了?」
「還不知道,生死未卜,」季嘉面無表地看著,「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讓你要兩天給他打一次電話?」
周玉看周時卿在,很多話不想當著他的面說,模模糊糊地說:「沒什麼事……」
「沒什麼事你打什麼電話,我現在就要你說清楚,現在他人在裡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這麼急的事,讓他不得不開車還要接你的電話。」
周玉推責任道:「我又不知道他在開車……」
「你別逃避問題,我問你到底什麼事?!」季嘉加重了聲音。
周玉掃了周時卿一眼:「家裡事,不方便告訴外人。」
「你說誰是外人了?對於我和季逞而言,你就是外人,你難道不知道嗎?」季嘉從未有過這麼氣的口吻對周玉說,「其實你不用說我都知道是什麼事,不就是讓他去爸公司搶時卿的位置嗎,周玉,我跟你說了多次了,這些東西不用你管,你也管不著,我們怎麼樣怎麼樣,爸在走前已經給你分過一筆錢了,他囑里一分錢都沒留給你,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你就是這麼不被他待見,你越是在乎那些東西,就越是沒有那些東西,現在公司的份都是我和時卿的,我們願意給你是施捨你,不是你應得的,如果這次季逞真的出什麼事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你!」周玉被氣得都上來了:「你居然為了兩個外人這麼對我,你居然還我全名?」
「沒有什麼外不外人的,不要仗著你是我媽就覺得我什麼都該聽你的,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沒有誰一定要依附誰,從今往後,我不會給你轉任何一筆錢,我賺的多分的多,都與你無關,最多逢年過節帶著晶晶來探你,其他的,也別再有來往了。」
季嘉此刻的心是從未有過的決絕。
突然意識到,這個牢籠,只有自己掙了才能逃出去。
周時卿看季嘉這樣,也心疼,對著周玉說:「媽,我你一聲媽,是給爸的面子,我相信他也一定不會希我們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但有些話我還是想對你說,你從以前就有極強的控制,對我也好,對姐也好,你總是想縱我們,讓我們為了全以你為中心的世界而不停失去自我,其實這樣你真的快樂嗎,你只會更加不滿足,你不會因為我們暫時聽從於你而覺得滿足,只會因為我們偶爾的反抗而更加歇斯底里,其實這就是一種心理疾病,我們不能永遠做讓步,這樣只會讓你病得越來越重,如果你還在意這份親,你真的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控制一下自己的緒,如果你依然那麼自我自私,覺得世界還是應該圍著你一個人轉,那對不起,沒有人再會慣著你,爸公司的份是我和季嘉的,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要再做一些偏激的行為,那我們只能讓法律來審判,對簿公堂,搞搞清楚誰才是那個覬覦別人財產的白眼狼。」
「你……」周玉被氣得說不上話來。
「我支持,」季嘉看了周時卿一眼,朝他點了點頭,「現在時卿和曲梔是一家,我和季逞是一家,媽,你只有你自己,因為你的所作所為,你已經失去了我們,沒有人會再站在你這邊了。」
「你……你是真的要我死對不對?你這麼說,你就是故意要氣死我對不對?」周玉一邊說著一邊狠狠敲著自己的膛。
如果說作季嘉以前看起來會覺得心疼愧疚,現在只是覺得厭惡做作。
季嘉冷笑了一聲:「雖然說這樣的話很不孝,但是我想說,如果你堅持這樣下去,那我和季逞就會先被你弄死,對我來說,我們生命比你更有價值,所以下次如果你有這方面的想法,就直接去做,而不要說。」
周玉覺得這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麼難和屈辱過。
從小到大都是被寵著長大的,邊人都讓著,這也讓覺得自己被讓著被寵著被護著是天經地義的。
其實也偶爾被反抗過,自己的父母、親戚、甚至季鈞。
但這都沒有季嘉的反抗讓覺更加寒心。
對而言,季嘉是的兒,應該是無論如何都會站在一邊不會反對的那個人。
沒想到有一天,季嘉都會對說出這樣的話來。
覺自己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傾倒崩塌。
周玉驀地跪倒在地上,不停搖頭:「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怎麼能這麼對我?!」
季嘉冷眼看著,一點都不覺得可憐。
就算可憐,也必有可恨之。
季嘉覺得這種不健康的關係,哪怕是親,也應當斬斷了。
「你走吧,以後孤獨終老,也是你應得的,」季嘉毫不留地說,「如果你希全世界都圍繞在以你為中心的世界里,那你的世界註定只剩下你自己。」
周玉離開以後,周時卿坐在季嘉邊陪著。
他知道現在季嘉一定也不好。
周玉雖然控制恐怖,但再怎麼說也是媽。
以季嘉這種心的子,如果真的周玉出了什麼事,也是會自責的。
季嘉從小其實也算是被保護著長大的,除了被周玉控制以外,也沒有遭過什麼巨大的挫折。
如果這次真的季逞出意外,今後的日子可能真的無法獨自面對。
周時卿也不知道現在季逞到底怎麼樣,畢竟人都生死未卜,所以很多安的話也只是風涼話。
他所能做的就是給季嘉最大程度的安全:「姐,你別太擔心,這邊的醫療技是國最好的,車禍一般都是一些骨折之類的問題,需要靜養,之後我會安排一個VIP病房給姐夫最好的照顧,晶晶的話暫時就住在我家,等姐夫什麼時候恢復了什麼時候再把接回去就好了,的作業鋼琴我都會用心輔導的,你別擔心,好好照顧姐夫重要。」
「謝謝你,時卿。」季嘉哽咽著說,「晶晶給你,我也放心,如果問起,你就先什麼都不用說,說我們去出差了,麻煩你了。」
「嗯,我知道,放心吧,給我。」
「給你我一直都很放心……」季嘉激地看著他,「時卿,其實我們家欠了你很多。」
「別……別這麼說,姐。」
「以前對不起你,因為我的弱,很多事讓你一個人承,以後不會了,這次讓我學會了反抗,以後我們並肩作戰,有難題一起克服。」
「嗯。」
這時候手室的門被推開,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面無表地問:「季逞的家屬在嗎?」
「我,是我,我是他妻子,請問病人怎麼樣了?」季嘉問的時候張得渾發抖。
「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有肋骨骨折,需要靜養幾個月,還有輕微的腦震,需要過一段時間意識才會恢復,建議這段時間好好修養,肋骨這裡骨折是很疼的,你們家屬也要好好照顧。」
「好好!」季嘉聽到沒有生命危險就鬆了一口氣,如果只是骨折,那大不了只是康復的時間需要久一些。
把季逞的病房安排好之後,季嘉決定晚上留下來陪夜。
周時卿還要回去照顧季晶晶,所以只能留季嘉一個。
周時卿說之後白天會空過來換班,稍微關照了季嘉一些事后就回去了。
他先去季嘉家裡拿了一些季晶晶的隨品,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曲梔正在沙發上陪著季晶晶讀書。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況,周時卿只是簡單的發消息說有點急事。
他一回家季晶晶馬上打了打哈欠說:「舅舅,快送我回家了,我困了要睡覺了。」
周時卿清了清嗓說:「今天開始你先暫時住在我家吧。」
「啊?!為什麼呀,我想回家!我想睡我自己的床!」季晶晶耍無賴地說。
曲梔一下子反應過來應該是季嘉和季逞出了點什麼意外,馬上和配合著周時卿說:「晶晶,就在舅舅家住吧,平時舅舅和我兩個人也無聊,你這不是也正好放假了嗎,我們正好可以把之前好幾個樂高拼完。」
季晶晶也不傻,馬上反應過來,問道:「我爸爸媽媽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周時卿想,雖然答應了季嘉不要告訴季晶晶,但這孩子實在太人了,不能對完全撒謊,如果說沒事一定不會相信甚至會追問不休。
所以只能比較拐彎抹角地說:「你爸爸媽媽……工作上遇到一些問題,晚上你彈琴讀書會影響他們,等工作忙完就把你接回味去。」
季晶晶半信半疑。
不過畢竟平時爸爸媽媽提到工作的時候確實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所以也沒那麼不可信。
讓對「工作」二字有不敬畏之心。
看著周時卿帶了大包小包,也不像是很輕易就能被說服的樣子。
既來時則安之,季晶晶覺得能和曲梔和周時卿一起住,說不定也是一個奇妙的驗呢。
趁季晶晶洗澡的時候,周時卿悄聲和曲梔說了一下爸爸出意外的事。
可能季晶晶需要在家裡住一段時間。
曲梔倒是對住家裡沒什麼問題,就是家裡只有一個臥室,其他的客房並沒有收拾過,而且季晶晶這麼小,一個人住也不放心。
最後兩人還是決定讓一起睡大床。
反正床是KINGSIZE的也夠大。
季晶晶洗完澡出來之後,一邊頭髮一邊看著這兩個人,馬上指著曲梔說:「我不要和舅舅睡!要和曲老師睡!」
周時卿悄悄翻了個白眼:「我還不要和你睡呢。」
季晶晶馬上跑到了床的中央,拍了拍被子:「好舒服啊,覺比我家的床要舒服誒!」
曲梔看了一眼周時卿說:「那我先去洗澡了,洗完我來陪晶晶吧。」
曲梔洗完澡后就在床上給晶晶讀床上讀。
很快季晶晶就有睡意了,剛準備躺下,周時卿從浴室走出來。
因為季晶晶在,所以他穿了所有睡中最保守的一套。
他二話不說就睡到了季晶晶的另一邊。
季晶晶喊了一聲:「舅舅,你幹嘛,不是說了我和曲老師睡嗎?」
「我也要和曲老師睡,」周時卿一副傲的樣子說,「我同意你睡在我們當中當電燈泡已經對你很仁慈了好嗎?!」
「哼!」季晶晶不爽地跺了跺腳,「你這樣傳出去,我一個孩子的親白不就不保了嗎?!」
「什麼清白不清白的,我是你舅舅,小屁孩。」周時卿沒好氣地輕輕彈了一下的腦門,然後直接把燈關上,不由分說:「快睡了!晚安!」
季晶晶實在也是有點困了,最後還是無奈地閉上眼,居然很快就睡過去了。
周時卿還是沒什麼睡意。
這還是第一次睡覺的時候他和曲梔當中隔著別的東西。
平時手稍微往旁邊靠靠就能到曲梔。
現在突然覺得離有點遠。
這季晶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這下又要開始慾生活了嗎?
可是季晶晶在旁邊的話……那也太刺激了吧……
周時卿想著想著,忍不住嘆了口氣。
曲梔也猜到他沒睡,小聲地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你了。」周時卿嘗試想手去尋找曲梔的手,每次都先到季晶晶一隻乎乎的小手,幾次之後都以失敗告終了。
「我也想你,」不過曲梔已經困得不行了,今天陪了季晶晶一天能被耗盡,最後迷迷糊糊很敷衍地說,「晚安,老公。」
之後的一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雖然季晶晶睡得很,但還是實在找不到什麼機會。
終於有一天半夜曲梔去上廁所,周時卿也找機會跟了出去。
曲梔剛迷糊地掀開馬桶蓋子就聽到洗手間門被打開的聲音。
嚇得了一聲,周時卿馬上食指抵著做了個噤聲的作。
「你幹嘛?」曲梔看了一眼外面,著聲音說。
周時卿順手把洗手間的門鎖上,走到曲梔面前摟著的腰說:「晶晶在我們家住了幾天,我都沒機會和你親親抱抱。」
「啊呀,給小孩子看到影響多不好呀!」曲梔著拍掉他在自己腰上的手。
「門鎖著,進不來,就親一會兒好不好?」周時卿撒著哀求道。
曲梔其實這些天也多有點看到周時卿的時候心裡發。
看得見不著,連眼神拉有時候都怕被孩子看到不合適,簡直在家裡過起了和尚生活。
曲梔勉強妥協:「好吧,那就親一下……」
周時卿托著曲梔的後腦勺就吻了下去。
帶著這段時間的思念和抑,周時卿的吻很瘋狂。
他把曲梔推倒在中間的沙發上,手不由自主地向下探去。
曲梔一秒把他的手拍掉:「你幹嘛呀?!」
「能不能……做一會兒……就一會兒……」周時卿已經上頭控制不了了,現在他收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不行!!」曲梔斬釘截鐵地說,「被晶晶聽到聲音可怎麼辦!」
曲梔非常有理智地站起來整理好服的著裝,像老師訓孩子一樣對周時卿說:「出去,我要上廁所了。」
周時卿其實也沒表現出多的不甘,畢竟也是他的意料之中,他整理了一下睡的領子說:「明天上午晶晶會去朋友的party,會不在家幾個小時……」周時卿挑起眉梢曖昧地暗示道,「我送完……回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