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皇!
這個名字,讓姜心中微微一震。
葉芳華之前離開的時候,特別在私下里和姜提過這個人。
要姜萬分小心。
對此,姜倒是沒有大意。
葉芳華可是一位通玄劍心通明的高手。
再三提醒的人,自然有點分量。
姜上下打量著葉皇,卻并未和他握手:“有事?”
葉皇也不覺得尷尬,一邊收回手一邊呵呵笑道:“五年前,西山口的時候,我因為犯錯,被關押起來。
未能去西山口一睹先生風采。
很憾!
今日,得知先生復出,特來看看。”
葉皇似笑非笑,還帶著幾分玩味之:“當初都那樣了,如今茍活著不好麼?
為什麼還要回來呢?”
姜負手道:“別怪氣的,有話就說。
沒話就滾。”
對這種拐彎抹角的行徑,姜素來不喜歡。
葉皇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郁:“姜先生,聽聞你殺了陸汾和慕楓。
還讓阿秀追隨你。
你竟然把陸府收囊中。
就不怕破壞了中海的平衡麼?
你不得給我一個說法?”
姜冷然道:“我姜做事,無須向任何人解釋!”
葉皇道:“好狂妄的口氣啊。
既然你破壞了中海的勢力平衡,那麼我便重新創造平衡。
明晚,魏賦元和魏古揚在中海重開魏家大門。
我代表青梅道場為他們提字刻匾,為他們恢復魏府的往日地位,甚至更進一步。
最重要的是,魏府重開大門之后,要取代陸府現在的地位。”
這話一出,阿秀大為吃驚:“你要用魏府取代我陸府?”
葉皇瞥了眼阿秀,玩味道:“不錯,既然陸府無能代理中海的秩序,而且投靠了我青梅道場的死敵。
那麼,我青梅道場,只好重新扶持一個更強大的家族,取而代之。”
阿秀爭辯:“魏府這些年雖然在黑葬崗得到了很大的機緣。
但恐怕還無法和陸府媲。”
葉皇笑道:“有我青梅道場的支持,魏府取代陸府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況且,你們所有人恐怕都不知道吧。
魏家的魏賦元和魏古揚為我青梅道場駐守黑葬崗二十多年。
獲得了極大的好,如今的魏府,早已今非昔比。”
“等重開魏府之后,你們就會知道魏府有多麼的強大。”
頓了頓,葉皇的目落在魏曉月上,打量著這個麗妖艷的子。
那眼神很放肆,沒有任何的收斂。
就像一個強大的獵人在看一個弱小的獵。
“魏曉月,你好歹也是魏賦元的兒。
竟然和一個中海的罪徒混在一起。
就不怕給魏府招來麻煩麼?”
面對葉皇的質問,魏曉月皺眉,不語。
最初,為了聚靈圖,差點殺了陳玉。
因為姜及時趕到,差點殺了。
之后和姜做了一個易,這才一直留在姜邊。
剛開始,自然是覺得自己被脅迫。
可,跟著姜見識了很多事之后,的三觀被震撼到了。
汾湖心島,彈殺陸汾慕楓兩大武道宗師。
汾湖上,踏水而行,橫陸府滿門。
華云峰家,橫幕。
千葉道場,強殺千刀流,破東陵大副社的殺念。
此等風采,蓋無雙。
魏曉月早已被姜的通玄手段給震懾住了。
如今跟隨在姜邊,可謂心甘愿,心服口服。
見魏曉月不說話,葉皇玩味笑道:“你父親,你爺爺,駐守黑葬崗有勞,挖掘將軍墓有功。
由我師父親自為他們引導傳功。
得我青梅道場的傳承。
早已今非昔比。”
“明晚開魏府,我青梅道場的葉芳華也會親臨。
曉月,你可不要缺席了。”
說完,葉皇冷冷的瞥了姜一眼:“姜先生,既然你是陸府的幕后話事人。
那麼今晚,你也得來哦。
我會有大禮送給你。”
“阿秀,你是陸府的直接話事人。
今晚不可缺席哦。”
“哈哈哈,今晚我在魏家等著你們。”
葉皇大笑著上車。
兩位高級武道宗師開車離開。
車子開出很遠,都還能聽到葉皇那洪亮的大笑聲。
姜微微皺眉。
重開魏家?
那個在中海消失了二十多年的魏府,終于要回來了麼。
姜瞥了眼魏曉月。
后者立馬道:“姜先生稍安勿躁,我這就打電話問問我爸怎麼回事。”
姜點點頭:“進去說吧。”
費公館一樓大廳。
姜和蘇紫煙并排坐在沙發上。
魏曉月在打電話,韓百元大概覺得不好意思在場,獨自在院子里面欣賞風景去了。
阿秀則給姜兩個人泡茶。
如果在以前,蘇紫煙對這種武道上的事毫無興趣,肯定早早的就離開了。
可現在不同,對這些事兒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很快,魏曉月掛了電話,匆匆走了過來:“姜先生,我父親和爺爺的確帶著魏府的銳離開黑葬崗回歸中海了。
要重開魏府。”
姜微微皺眉:“黑葬崗的將軍墓,打開了?”
為了打開這將軍墓,為中海最強大的盜墓家族的魏家,在黑葬崗駐守了足足二十年。
甚至魏家都因此舍棄了中海的榮耀地位。
按理說,沒打開將軍墓的話,魏府怎麼肯罷休歸來?
魏曉月搖頭:“聽我父親的意思,這一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對于黑葬崗的事,青梅道場親自下場,從中海之外邀請了一個風水大師過來幫忙。
最后打開了將軍墓!
如此,也算我們魏家駐守黑葬崗二十年有功,榮耀而歸。
青梅道場厚賞了我們魏家。”
這話一出,姜都大吃一驚:“打開將軍墓不是需要聚靈圖麼?”
魏曉月也皺眉頭:“按理說是這樣的。
之前我們魏家研究很多年,要打開將軍墓,必須聚靈圖。
這也是先前我先一步回中海的理由。
可能是因為青梅道場請來的那個風水大師頗有手段吧。”
姜微微點頭。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一些鬼神莫測的風水相大師的確有不測之能。
繞過聚靈圖打開將軍墓,也不是不可能。
姜并未糾結細節,而是略微張的問了一句:“那鹿草呢?”
魏曉月道:“我爸說,青梅道場已經親自駐,已經開始收割鹿草。
的收割況,恐怕只有我父親和我爺爺才知道了。”
姜皺眉,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青梅道場的速度這麼快。
看來,我得加了。”
鹿草這東西,豈能落他人之手?
既然青梅道場開始收割,那麼姜決定親自手。
但在這之前,需要有人為自己引路。
魏賦元魏古揚父子,最合適不過了。
姜很快做出了決定:“魏曉月,你先回去魏家吧。
明晚,我來一趟魏家!”
魏曉月慌了:“姜先生,我魏家并無意取代陸府,這都是西青梅在背后主導一切……”慌得一批,生怕姜一怒之下對魏家手。
見識過姜在西梁市韓家為阿秀出面所做的一切,魏曉月便知道——姜已經認定了阿秀這個手下。
對委以重任。
魏家要取代陸府?
這不是要和姜做對麼?
姜道:“魏家只要不作死,就不會死!”
魏曉月稍微松了口氣,嚴肅表態:“我明白。
我這就回去勸說我爸爸和爺爺。
讓他們不要和青梅道場走的那麼近。
更不要想著取代陸府。”
;姜輕聲道:“怕難如你的意了。
魏府背靠青梅道場,自以為可以輕松取代陸府呢。
甚至,未必將我放在眼里。”
魏曉月更慌了:“請姜先生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勸服他們。”
姜揮揮手,示意魏曉月可以走了。
后者頭也不回,狂奔而去。
……韓百元忙著給阿秀教授符箓一道。
姜上三樓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細心的換上服,打算陪著蘇紫煙去逛街。
按照張雅的說法,蘇紫煙平時忙于工作,人比較孤獨,雖然很喜歡逛街,但去的很。
這段時間以來,蘇紫煙時常忙碌,好不容易省出來的時間都跟著姜到去搞事。
作為未婚夫的姜,倒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了。
來到二樓蘇紫煙的房間,發現門虛掩著。
湊過去一看,蘇紫煙竟然還穿著一致的瑜伽服,盤坐在瑜伽墊上,對照書本練習吐納的法門。
只一天的時間,的吐納水準再次進了一大步。
完全媲武道宗師的吐納意境。
呼吸之間,合乎周圍空氣律。
和的五臟六腑都完契合。
這……有點太嚇人了。
姜走了過去,索在蘇紫煙對面的地上坐了下來,近距離的看著這個絕的子。
還沉浸吐納之中,并未察覺到姜的存在。
過了許久,蘇紫煙完了一個吐納的循環,這才慢慢睜開雙眼,看到對面的姜,頓時嚇了一跳:“你干嘛一直這樣盯著人家?”
姜輕笑:“咱們逛街去?”
蘇紫煙眸子里本能的閃過一抹信息,不過馬上又收了起來:“你那麼忙,還是算了吧。”
看這模樣,姜心中一疼。
“你不愿意的話,那我可要扛著你去了。”
姜手就要去橫抱起蘇紫煙。
“啊……你別……別這樣啊!”
蘇紫煙趕忙躲閃,最后執拗不過:“行行,我去還不行麼……真服了你。”
蘇紫煙換了一很修的子。
淡藍的荷葉襯衫,下面是一條七分修,端莊秀麗。
這才和姜出門。
至于阿秀,則留在費公館里跟著韓百元修習符箓。
最初姜把留在邊,無非是為了節制陸府的三殺四門,免去諸多麻煩。
經過西梁韓家一事后,已無這個必要了。
跟著一個材好容傾城的去逛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商場里的一切化妝品和服仿佛都為量定做的一般。
走到哪里,都是絕對的焦點。
蘇紫煙如幸福的小鳥,拉著姜一路買,一路吃。
夜深了,路邊霓虹燈下,相依而行。
半夜,去歌廳高歌一首。
再去迪廳舞一曲。
回到費公館,已是凌晨三點。
阿秀和韓百元還在一樓客廳挑燈發。
送蘇紫煙上二樓房間,姜幫著把一大堆購買的服化妝品搬進房間,然后站在門口好一會兒。
蘇紫煙察覺到了什麼,瞥了眼姜,臉有點不太自然:“都這麼晚了,你還想什麼呢?”
說著,上前給了姜一個擁抱,還拍了拍姜的背:“安。”
然后,“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姜無奈苦笑,這人,鬼靈啊。
回到房間,姜給周丹清打了個電話,問詢將軍墓的事。
周丹清給出的答案和魏曉月說的差不多:“青梅道場的確邀請了一位來自江南的風水大師,打開了將軍墓。
現在這位風水大師正在想辦法理將軍墓里的寒煞。
一旦清理完畢,青梅道場怕是要取走鹿草了。”
姜聽了很詫異:“那位風水相大師什麼來頭?”
周丹清道:“據說是江南某個茅山派的傳承者,手段很是了得。”
姜微微吃驚:“茅山派的傳承者?
什麼?”
周丹清:“我無法靠近,青梅道場對此人的份藏的很深。
暫時我還不知道。
等我再打聽打聽。”
姜:“好。
不出意外,我明天,親自來黑葬崗!”
翌日中午,姜醒來,簡單的洗漱一番,拿出錦盒里的含鯨沙,再拿出聚靈圖,仔細的查看起來。
“將軍墓,鹿草。
是時候揭開這一切了!”
“先去魏府,再去黑葬崗!”
姜細細的打量著自己這雙手:“能夠復原,就看今日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姜把青帝劍也帶上了。
下午五點整。
阿秀開車,韓百元坐副駕,載著姜準備出發前往魏家。
好巧不巧的是,蘇紫煙剛忙完醫院的事,也趕了回來。
姜按下車窗:“下班這麼早?”
蘇紫煙穿著一銀的ol制服。
不過下面不是窄,而是修的鉛筆,包裹著一雙修長勻稱的大長,在高跟鞋襯托下,將整個人的材拉的格外拔窈窕。
蘇紫煙嫣然一笑:“我想跟著去看看,方便不?”
見姜不說話,又加了一句:“我就是個看客,全程不說話的那種。”
姜點頭:“上車!”
抵達魏府,已是六點。
黃昏時,夕西下。
關閉了二十年的魏府大門,重新開門迎客,張燈結彩,高朋滿座,極盡氣派。
進宴會廳,姜看到不人。
葉芳華,葉皇,魏曉月,還有陸清雪,蔣玉梅和蔣雄等等。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儼然了大家焦點。
不用說也知道,魏古揚。
站在魏古揚邊的是個雄壯的中年男子,正是魏賦元。
魏曉月就跟在兩人邊,一路和大家打招呼,風頭很盛。
“姜先生!”
魏曉月帶著魏賦元和魏古揚走了過來。
互相介紹,然后低聲音道:“姜先生,我父親和爺爺愿意和你談談。”
唰唰!
魏古揚和魏賦元的目,頓時盯著姜。
鋒利的目,仿佛想把姜給看徹似的。
姜坐在位置上淡定的喝著酒,瞥了兩人一眼:“說吧,你們想怎麼談。”
這位置很偏僻,在角落,周圍沒什麼人。
魏曉月小聲提醒道:“爸,爺爺。
這就是姜先生,之前擊敗千刀流,破東陵大副社的殺氣。
陸府的阿秀已經臣服姜先生了。
我們魏府并無意取代陸府,你們好好說啊。”
魏古揚冷冷的盯著姜:“姜先生頗有手段,年有為。
最近中海武界都在盛傳先生和千刀流的那一戰。
以姜先生的年紀,能擊敗千刀流,固然年英雄。
但未免太輕狂無知了。
我魏府背后是青梅道場。
區區一個千刀流,豈能和青梅道場媲?”
姜眉頭一皺:“哦?
你這意思,就是不聽勸了?”
“呵呵!”
魏古揚高高在上的笑了:“你之前殺了我魏府旗下的陳阿九,還滅了陳阿九不手下。
這是舊仇。
這一次青梅道場要扶持我魏府取代陸府,這是大勢所趨。”
姜神不善:“大勢所趨?”
魏古揚淡定道:“不錯。
中海,有東幕府和西青梅。
其中以西青梅為最,青梅道場的意志,就是中海的趨勢。
也只有青梅道場,才是造勢者,它造就的勢,便是中海浩浩的大勢所趨。
你,妄想憑借一己之力阻攔這大趨勢,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魏曉月驚呆了:“爺爺,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啊。
你說過,會好好和姜先生談談的。”
“我這已經在好好談了。”
魏古揚順勢把魏曉月拉到邊,冷然道:“今日之后,我魏府取陸府代之,未來甚至可以和東幕府抗衡。
姜,以后你離我孫遠點,你不配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