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武侯府。
大門外,阿秀開車,載著姜韓百元和葉當紅離開。
車上,韓百元一再挽留姜去韓家坐一坐。
阿秀也提議,想回家看看,順便帶點東西再去中海。
對于這個要求,姜倒是不好拒絕:“也好,那就去韓家吃頓晚飯。”
從上午在青梅道場剛浮屠,三個面男和兩千子弟。
然后連忙趕路抵達西梁武侯府,取劍,斬氣運,殺葉問天,再滅武侯府……這所有的事,都在一天完。
姜太累太累了!
就算是鐵打的子,也扛不住啊。
更何況,在取劍誅殺葉問天的時候,姜強行使用劍丸,不但雙手了傷,還了傷。
的確需要趕找個地方好好調養一番。
此前離開中海的時候,姜也和蘇紫煙說了三日后歸。
現在,才一個下午呢。
抵達韓家的時候。
韓立峰和韓二叔領著韓家眾人全部抵達大門口迎接。
見到姜下車的時候,大家立刻恭敬行禮。
“姜大師好!”
這態度,就猶如孫子見到爺爺一般。
敬畏!
上次姜來韓家,一劍斬破一切。
直把韓家眾人的魂兒都給嚇沒了。
之后韓家老太爺韓百元親自跟隨阿秀,教授符箓之道。
阿秀,無論從低位上還是實力上,都已經是真正的韓家之主了。
再次看到父親和二叔,阿秀的態度穩重了很多。
至可以面對了。
阿秀直面兩個人的目:“爸,二叔,馬上打掃出一個僻靜的院子,給姜先生休息。”
韓立峰得到兒的命令,非但沒有到不舒服,反而很興:“剛剛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準備好了。
姜大師,請!”
姜在一很僻靜的院落里落腳休息。
姜進去簡單洗了個澡,理了一番上的傷口,隨后直接倒頭就睡。
他太累了!
院子門口,韓立峰和韓二叔親自把風,準備隨時聽候姜的吩咐。
至于阿秀,安排好葉當紅后便開始收拾行李,順便讓家里的人給姜準備一頓晚飯。
飯好了,阿秀過來喊吃飯。
結果從韓立峰口中得知姜還在睡覺,也不好打擾,索在門口等著。
韓立峰很愧疚道:“阿秀,你還能回來家里,我很欣。
之前的事,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太不是人了。
對不起。”
說著,韓立峰直接跪了下去。
“我這個做二叔的也有錯,我太不是東西了。”
韓二叔,跟著跪下道歉。
阿秀看著這兩個人,慨萬千。
何嘗不知道,他們一方面是真的愧疚,但另外一方面是出于對姜的恐懼。
如果不是姜的到來,如果李金剛還在……他們是不會這般道歉的。
真是悲涼而復雜的親。
好在阿秀也不是一般的小人了,很多事兒,能看的明白,也能坦然之。
“你們要謝就謝姜先生。
是他沒有過多的對你們手。
不然,姜先生一怒之下,可能韓家也和西梁武侯府一樣的下場了。”
“起來吧,你們不必求得我的原諒。
我也無法此刻就原諒你們。”
阿秀不冷不熱的說著。
對這個家,并無多大的歸屬。
數十年的恥辱和貶斥,的緒和仇恨都已經融骨骼之中。
絕不可能在段時間化解。
韓立峰兩個人只好悻悻站了起來。
韓二叔問道:“我聽聞今天西梁武侯府發生了很大的變故。
他們耗費數十年為葉問天鑄就了一把絕世名劍。
今日名劍出世。
梁武侯邀請了很多西梁的大佬去觀禮,連江南戰神葉問天都去了……”阿秀回首西梁武侯府發生的一切,喃喃道:“葉問天,已經死了。”
什麼?
韓立峰渾大震:“江南戰神葉問天竟然死了?
莫非取劍的時候出現了意外?”
阿秀搖頭:“不,葉問天……被姜先生一劍殺了!”
嘶!
韓立峰兩個人渾大震,骨悚然。
阿秀:“梁武侯和劍婆婆也被姜先生殺了。
整個西梁武侯府,已被姜先生屠戮殆盡!”
啪嗒!
韓立峰兩個人嚇得癱在地上,瑟瑟發抖。
“西梁武侯府,被屠戮殆盡……連江南戰神葉問天都被殺了?
!
!”
“江南,要出大事了!”
三觀盡毀!
他們此前就被姜給嚇破了膽,此刻聽了這番話,他們才意識到,終究還是大大的低估了姜這個青年的可怕程度。
一劍誅殺江南戰神葉問天?
!
這是什麼概念啊?
他們想都不敢想了。
兩個小時后,姜洗漱結束,應邀出門吃飯。
巨大的宴會廳,六十多個菜,可謂盛之極。
不過也只有韓百元,阿秀,葉當紅和姜四個人坐著吃飯。
韓立峰,韓二叔?
沒這個勇氣。
他們只敢站在門口把風聽候吩咐。
不敢出現在姜面前。
其實何止他們?
韓百元和葉當紅雖然在陪同吃飯,但也吃的戰戰兢兢。
姜帶給他們的恐懼太大,而且姜平時態度就不冷不熱,不茍言笑,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油然而生。
他們只顧著吃飯,哪里敢多說話?
便是阿秀,也很小心。
大概,也只有蘇紫煙才膽敢在姜面前俏皮自若了。
姜很,吃了個大飽,這才舒服的放下碗筷:“阿秀你吃飽了沒?”
阿秀點頭:“我在西梁武侯府全程觀,啥都沒做,消耗不大,不呢。”
姜了個懶腰:“那就好,回中海吧。
還是自己家住著舒服。”
就這時候,門外傳來吵雜的聲音。
跟著就是打斗聲。
一個弟子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大道:“大事不好了。
有人闖我們韓家,我們攔不住,他們沖進來了。”
韓立峰大吼:“什麼人這麼大膽?
!
跟我去看看。”
轟!
宴會廳外的院子門口,幾個韓家子弟被扔飛。
跟著,一群穿著鎮武府服裝的人沖了進來。
為首的一個男子,足足兩米高,穿著紅的戰,手持一把大馬金刀,雄赳赳氣昂昂。
韓立峰見到此人,立刻渾發抖,馬上拱手賠笑:“張副督察,您怎麼來了?”
張幅督察,原名張衡。
江南鎮武府的副督察。
地位僅次于江南總督察之下,是江南鎮武府分部的二號人。
實力強橫!
平時連梁武侯府見了,都要畢恭畢敬的。
至于總督察張烈火,更是江南鎮武府的頭號人。
那是連武王,戰神和藥王見了都要禮讓三分的絕世人。
張衡冷哼道:“聽聞姜來了你們韓家?”
韓立峰不敢瞞:“是。
此刻正在里面用餐。
張副督察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吩咐,我去代為轉達。”
“一個我鎮武府的逆犯,還轉達個屁。
滾開!”
張衡猛的推飛韓立峰,大步流星的帶人沖巨大的宴會廳。
目橫掃,最后鎖定葉當紅和姜兩個比較年輕的男人。
;“你們,誰是姜?”
姜喝著茶:“我是。
怎麼子?”
張衡目打量著姜,冷傲道:“屠戮西梁武侯府,暗殺江南戰神葉問天。
你好大的膽子。
竟然膽敢破壞江南九市的武道平衡。
要不是周丹清為你說,你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
“立刻,跟我走一趟。
我要帶你去江南鎮武府分部審訊。
有罪罰罪,無罪釋放。”
說話之間,后四個鎮武府的戰士猛然往前走了兩步,氣勢懾人。
咕嚕!
姜喝了口茶,眉頭一凝:“審訊?”
張衡冷冷道:“不錯。
我鎮武府分部坐鎮江南,就是為了維持九市武道秩序的平衡。
誰膽敢挑事,嚴懲不貸。
你的罪行,需要在審訊之后才能判定。”
“呵呵呵。”
姜忽然笑了:“我進中海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審訊我。”
笑容妖邪,冰冷。
張衡握手中大馬金刀:“這麼說,你是打算拘捕了?”
“哐啷!”
后四個鎮武府的戰士紛紛拔出手中的長刀。
刀芒明亮,刺目銳利。
整個宴會廳,都一片肅殺!
姜沒理會,繼續倒茶:“你一個副督察還沒資格和我對話。
如果張烈火親自來還勉強有資格能和我談兩句。
不要打攪我的雅興,滾吧。”
眼看姜提到張烈火的名字,還公開辱自己。
張衡頓時大怒:“真是無知可笑,我鎮武府分部坐鎮江南數十年,九市武道歌舞升平。
從來沒能膽敢對我鎮武府不敬。”
“我老大的名字,也是你能提的?”
“給我上,抓人!
膽敢反抗,那就是在蔑視我鎮武府的威嚴,格殺勿論!”
轟轟轟!
四大鎮武府戰士轟然提刀往前,斬向姜。
刀芒閃爍,銳不可當。
就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住手!”
只見馬曦帶著阿水走了進來。
馬曦份非凡,可是淮江驅魔龍族馬氏一家的掌門,名滿淮江。
那是和茅小峰并列的存在。
張衡不得不讓手下住手,強忍著怒氣道:“馬小姐。
你們莫非要為姜說麼?”
馬曦道:“我和張烈火總督察還算悉。
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
張衡反諷:“為我好?
馬小姐,你說這話,我可聽不懂。”
馬曦嘆道:“給我個面子。
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吧。
至于張烈火總督察那里,我可以去為你說明緣由。
我想張烈火總督察不會怪罪你。”
馬曦和阿水之前潛藏在西梁武侯府水庫旁邊的林子里,親眼見證了姜在武侯府做所的一切。
驚呆世人啊。
張衡就算是副督察,也萬萬不可能是姜的對手。
而且,今日張衡若在這里對姜這個殺神手的話,只怕姜和江南鎮武府分部的矛盾就再也無法化解了。
雙方,將不死不休!
張衡搖頭:“馬小姐,你還是別管這事兒了吧。
我江南鎮武府做事,自有我們的規則。
有人膽敢在我的地盤上犯事,決不輕饒。
不然,我江南鎮武府的威嚴何在?”
馬曦長嘆道:“我好心提醒,你不當回事兒。
那就隨你了。”
張衡再不多說,轉頭怒瞪著姜:“姜,念在馬小姐為你說話的份上,我給你一個自首認罪的機會!
你逃不掉的,江南鎮武府治下,從無例外!”
姜淡定的喝著茶,看都沒看張衡一眼:“從無例外麼?
那麼,我姜就是那個例外。
你現在沒對我手,走還來得及。”
“一旦手,那就不好走了。”
張衡大怒:“放肆,你還想為獨立于我江南鎮武府之外的特例?
不知死活!
給我抓人!”
轟!
四大戰士,揮舞長刀,猛然撲向姜。
“誒!
何必呢!
讓我為例外不香嗎?”
姜長嘆一聲,將手中的茶水對著四大戰士,猛然一潑。
嘩啦!
滴水劍。
喝在里是香好茶,潑出去變無數鋒芒劍氣。
四大戰士,瞬間被劍氣穿。
紛紛被擊飛十幾米,砸出了宴會廳之外。
劍氣呼嘯,繼續往前狂奔。
斬向門外十五個鎮武府戰士!
紛紛倒地,重創吐,哀鴻遍野。
嘶!
張衡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
他怎麼都沒想到姜的實力達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
此前得知姜殺了葉問天的時候他還不置信,只當姜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但,更讓張衡震驚的事,還在后面——只見那沖出宴會廳外的無數劍氣再次掉轉方向,回流宴會廳,形一道劍河,從張衡頭頂之上往下橫蓋而下。
轟!
!
!
張衡,瞬間被釘在地上,渾鮮淋漓,已命懸一線。
絕世劍氣威,不容許張衡有半點掙扎!
“怎麼可能……我可是八段巔峰的大宗師啊!
!
竟然被直接碾……”張衡瞬間被嚇傻了,三觀盡毀。
將近二十個鎮武府的高手,加上自己這個八段宗師巔峰,竟然抵不過姜輕輕潑出去的一杯茶水?
這是天大的恥辱啊!
姜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喝了一口:“我殺葉問天,尚且只用一劍。
你一個八段宗師,在我面前裝什麼呢?”
張衡咬牙切齒,愧難當,又怒又怕。
他咬牙,用激將法:“姜,你敢不敢讓我給張烈火總督察打個電話?”
姜:“可以。”
抬手,撤掉釘著張衡的劍氣。
張衡這才恢復自由,惡狠狠的給張烈火打了個電話,添油加醋述說著這里發生的一切。
隨后,張衡把電話遞給姜:“小子,總督察要和你說話。
敢接嗎?”
姜想了想:“也好,順便給張烈火化一條道。”
說完,姜拿起電話,開了免提。
對方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姜,你做的過分了。
江南武道秩序穩定了四十五年,你不該這樣的。”
姜冷冷道:“我姜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張烈火,你給我聽著。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鎮武府。
如有下次,你江南鎮武府,也就不必存在了!
懂嗎?”
說完,姜就要掛電話。
“且慢!”
張烈火開口:“你殺葉問天,滅梁武侯府,茲事大,非一人能決。
原則上需要上報淮江鎮武府總部,一旦總部得知,那就是滔天怒火,你要死,我也要擔責。
為此,我愿后退一步,由我江南部來置你的事。”
“半月后,櫻花開,我臨安君山湖設宴,請江南群雄,各家豪門共同商議如何置你今日所做之事。
如何?”
這話一出,全場死靜。
姜屠戮西梁武侯府,殺江南戰神葉問天,今日開公開拘捕,重傷江南鎮武府數十人。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足以轟江南的大事。
張烈火雖然表面上做出了緩和談判的姿態,但最終結果如何,顯然需要看江南各大豪門勢力的態度。
這可是鴻門宴啊。
姜沉默良久,不語。
張烈火繼續問:“姜,這是我的底線了。
江南事,可以江南部了卻。
只要各大豪門勢力同意。
無非是你的下場問題。
你若不同意,我只能親自來抓捕你,或者上報淮江鎮武府總部!”
姜還是沒回答。
張烈火微怒:“莫非,你不敢來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