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段大宗師!
那是什麼概念?
幾乎可以媲不持鎮南劍的江南戰神葉問天了!
這等大宗師的佩刀,竟然被姜給了鐵屑!
太過震撼人心了!
沈破和沈鑫兩人都被嚇到了。
“沈破,此人實力深不可測,你要千萬小心。”
沈鑫囑咐了一句。
“大哥放心。
我有分寸!”
沈破強自給自己打氣:“只是碎了一把刀而已。
或許此人只是橫練功夫強大而已。
綜合實力一般般。
我來試試他。”
說完,沈破住雙拳,豁然對著姜發起沖鋒。
“小子,裝模作樣算什麼本事?
功夫不是用來作秀的,是要殺人的。
試試我這助龍拳!”
拳力勁炸裂,空氣發出刺耳的鳴聲。
腳下所踩過的地面,紛紛碎裂!
勁嘶鳴,大地震。
整個悅湖臺都仿佛要坍塌掉似的。
周圍無數人見到這一幕,都紛紛出不可思議的神,膽戰心驚。
“好強啊!
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強悍的存在?”
“這就是傳說中的武道宗師麼?
好可怕,就算是一頭年大象也會被瞬間打死啊,誰頂得住?”
“姜那家伙怕是要不行了!”
“人家膽敢跑到咱們中海的地盤上放肆,原來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做后盾!
覺這個姜要涼涼。”
“……”人們都不置信,姜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能夠抵抗這般可怕的攻擊。
然而——姜只是輕輕抬起右手,往外一擋。
“嗡!”
空氣炸裂。
沈破只覺自己的拳頭打在了一塊堅無比的鋼板上。
拳頭瞬間炸裂,指骨,臂骨紛紛碎裂。
“啊!”
一聲凄厲的慘,響徹整個悅湖臺。
沈破竟然被彈飛出去,砸在地上發抖。
自己的左手已徹底炸掉了。
“不,不可能……”沈破嘶吼著。
轟!
姜一步踏出,抬起右腳,對著他的腦袋緩緩踩下去。
一絕世威滾滾發。
沈破驚駭的發現自己在這威面前竟然被迫的無法彈。
所有的反抗,在這威面前都沒有意義。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姜的腳踩向自己的腦袋。
“區區九段后期宗師,也膽敢在我姜的地盤上放肆?
!”
姜冷哼一聲,一腳踩下。
“不,不……啊!”
沈破的吼聲還在空氣里漾,腦袋已經被踩碎了。
從頭到尾,姜就好像踩死一只小老鼠一般。
絕世碾!
嘶!
全場的人們都嚇得說不出話來。
若非親眼所見,他們萬萬不敢相信,方才還狂猛無比的沈破,下一刻就被姜踩碎了腦袋。
這青年,恐怖如斯!
沈鑫都被姜的實力給嚇得瑟瑟發抖,當下一把扣住了千尋月的脖子,繼續用高熱燈照著千尋月。
千尋月在這高熱燈面前,雙目都在流,上的皮也出現了種種不適應的癥狀。
“姜,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立刻殺了千尋月!”
沈鑫自知不是姜的對手,開始用起了威脅的手段。
姜不理會,雙手負背,繼續往前走。
沈鑫有些不淡定了,強自鎮定:“千尋月不是你朋友麼?
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千尋月死在我手上?
要是死了,你就是元兇。”
冷漠的表,猶如一塊冰:“將若敢千尋月一毫,我屠你金陵沈家滿門!”
沈鑫大怒:“放肆!
我金陵沈家乃是淮江第一族,連鼎劍閣都要對我沈家禮讓三分。
你算個什麼東西?
也敢妄言屠戮我沈家滿門?”
姜腳步未停,步步往前:“那,你千尋月試試?”
“咔嚓!”
沈鑫著千尋月脖子的手,再次用力。
骨骼都被的“咯咯”作響。
千尋月呼吸急促,臉漲的通紅,隨時都要死掉似的。
唰!
姜陡然停下了腳步,咬著牙,從牙里蹦跶出一句話:“好,你很勇。
因為你今天了千尋月一,因為你犯了我的話。
等著我去屠戮你沈家滿門吧!”
沈鑫哈哈大笑:“哈哈哈,簡直天大的笑話。
我沈家乃是金陵第一族,就你也想滅我沈家滿門?
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
那便讓你見識一下吧!”
姜妖邪的笑了。
抬起手。
嗡!
沒有劍氣,卻有劍鳴!
震八方的洪亮劍鳴。
始終沒有出現劍氣!
這就很奇怪……劍鳴,往往是劍的震發出來的。
再不濟也需要靠劍氣的高速震才能發出聲音。
但此刻,只有劍鳴,不見劍氣。
劍鳴,越來越洪亮。
沈鑫約的覺到不對勁了,有點慌:“姜,你要干什麼?”
姜:“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
沈鑫冷哼:“我只要有千尋月做人質,你絕不敢我分毫,否則我拉著千尋月做墊背。
你沒辦法!
這是死局!”
“死局?
是嗎?”
姜冷笑:“你可知道世界上有一種劍,無形有聲。
屬于劍心通明的至高境界,做劍音誅心!”
說完,姜右手往前一指。
“破!”
手指,指的是空氣。
沒有發出劍氣。
但那劍鳴卻越來越洪亮,聲音如雷滾滾咆哮,由遠及近,轟然沖襲在沈鑫上。
轟!
沈鑫本沒反應過來。
忽然就渾大震,七竅流。
如遭雷擊,被釘在原地一不。
著千尋月的脖子,也不由自主的松開了。
整個人呆若木,跪在地上,一不。
傻了似的!
如果是有形的攻擊,沈鑫有絕對的把握在攻擊到來之前掐死千尋月。
可這攻擊太詭異了,他沒辦法做出應對。
甚至連真真假假都不知道。
等他明白過來,已經遲了。
而千尋月順勢落在地上。
咻!
姜一個步沖到千尋月前,將橫抱起來,順勢一腳踩碎了旁邊的高熱燈。
周圍的線頓時暗淡下來,而千尋月的也明顯的出現了好轉,上的傷勢以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千尋月,你怎麼樣?”
姜擔心的問了一句。
對于這個老爹救下來的人,還是和蘇紫煙半個同族人。
姜對的印象不差。
朋友,是可以稱得上的,還可以說是故人。
千尋月搖頭,吃力道:“沒事。”
很快,站了起來,輕輕的咳嗽著。
上多皮被灼傷。
背過,開始理傷口。
然后撲到千尋夜前,把的尸首重新小心翼翼的包裹起來。
“咳咳!”
沒幾下,千尋月再次吐。
姜:“千尋月,你了重傷,暫時留下來調養吧。”
“阿秀,過來照顧。”
阿秀立馬過來照拂。
饒是如此,千尋月仍舊很難,陣陣發抖。
姜:“用黑的服,給披著。
不要見強。”
阿秀找來一黑的披風給千尋月披上,后者的況這才慢慢平穩下來。
;呼!
姜松了口氣,這才轉頭看著跪在地上一不的沈鑫。
嘭!
一腳將其踹飛。
沈鑫這才如夢初醒,再次見到姜后,不敢直面姜的目,跪在地上大聲求饒:“大哥,不,大師。
我錯了。
剛才是我有眼無珠,請大師饒恕!”
“嘭嘭嘭!”
磕頭,求饒。
方才姜的一手劍音誅心太過可怕!
沈鑫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鬼神莫測的劍。
怎麼死的都會不知道,哪里還敢有半點想法?
姜站在他邊,俯瞰:“說吧,誰讓你來的?”
沈鑫不敢瞞:“沈家老家主沈天龍!”
姜眉頭一皺:“沈天龍?”
沈鑫大氣都不敢,連忙回答:“是。
當初讓沈君去研究千尋夜的咒之力,也是沈天龍的意思。
沈天龍一手創立了金陵沈家,橫霸淮江,地位絕世超然。
雖然至今已經快九十歲了,但修為日益進,還培養出了無數后人。
沈君年和千尋夜認識的時候就已經是武道宗師,雖然沈君一脈死絕了,但我沈家仍舊強盛不衰!
沈家之強,你本想象不到。”
說到后面,沈鑫底氣十足,甚至都有些囂張的味道了:“大師,請你念在沈天龍的面子上,給我一條活路吧。
你要是殺了我的話,沈天龍不會放過你的,金陵沈家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姜冷冷道:“沈天龍是你什麼人?”
沈鑫:“我爺爺!
親爺爺!”
見姜不說話,沈鑫繼續吹噓:“你看,我只是沈天龍的孫子。
都已經是九段后期的大宗師了。
我的叔伯輩,實力多麼強大?
你敢想象麼?”
“今日我給你磕頭道歉,此事就此作罷。
可好?”
說完,沈鑫磕頭三次,然后爬起來轉就要開溜。
剛走出兩步,姜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要我放你走,也可以。
過來!”
沈鑫聽了這話大大的松了口氣,興的跑到姜邊:“大師,你還有什麼吩咐?”
姜抬手,以指做劍,凌空一劃。
咔嚓!
沈鑫的雙,瞬間被斬斷。
上半截失去了支撐,直接落在地上。
“啊!
!
!”
沈鑫瘋狂的嘶吼:“姜,你不得好死啊!
!
!
我父親是沈家家主沈柏文,我爺爺是老家主。
他們都不會放過你的!
!
!”
“咔嚓!”
姜一腳踩著他的腦袋,冷然開口:“在我的地盤上犯了事,還想全而退?
你當中海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記住了,我讓你活著,是因為我要讓你親眼見證我登上金陵沈家,屠你滿門的場景。
沈家之惡,罄竹難書,勝過東海。
但凡天下有點良知的人,都不會允許你沈家存在這個世界上!”
“沈家敢在我中海犯事,我便滅了沈家!
今晚死在悅湖臺的中海無辜之人,需要用你沈家滿門的鮮來償!”
“滾吧,爬著回金陵。
等待我姜金陵!”
沈鑫忍著無盡的恥辱和痛苦,從悅湖臺慢慢的爬走了。
像一條了兩條的惡狗。
“姜!
我沈家,要將你碎尸萬段!
到時候我不但要你的命,我還要整個中海去給你陪葬!”
沈鑫,爬著走了。
地上,留下一條目驚心的痕。
群眾,這才逐漸散場。
每個人的心中都留下了一幕無法抹去的場景。
很多人,只曉得明天是姜和蘇紫煙大婚的日子。
卻沒見過姜。
今晚,他們見到了。
那個如神一般的年。
這,就是中海至高無上的存在姜麼?
悅湖臺,安靜下來。
姜站在湖邊,看著前方的湖泊。
千尋月扶著欄桿,輕輕的咳嗽著:“姜,謝謝!”
“曾經我欠你父親的恩,如今我又欠你的恩。
這恩,此生無法償還了。”
姜:“我老爹當初為什麼要趕赴金陵救下你,我不懂。
但是我今天救下你,是因為,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我會良心難安。
你不必往心里去。”
千尋月笑看著姜,看著看著,仿佛看到眼前的這個青年和姜頂天的影重疊在一起。
“姜,你和你爹可真像啊。
不但長得像,神韻和相似。
當初,你老爹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姜無言。
千尋月也不再多說,抬頭前方的夕:“姜,恭喜你,明日大婚。”
姜:“那就留下來,喝杯喜酒再走?”
千尋月:“好。”
說完,千尋月忽然淚流滿面。
姜:“怎麼了?”
千尋月:“曾經,我也曾走婚姻的殿堂,可惜,最后還是出事了。
或許上天注定了,每一個擁有寒族的人,都要悲苦一生。
真希你和蘇紫煙能為神仙眷。
愿天下有人,終眷屬。”
話音落,日落月升。
滿月東方起。
月滿人間。
千尋月笑著:“我的郎君,你現在還好麼?
真的很想你啊。”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四月十八。
這一天,中海將舉辦一場空前浩大的世紀婚禮。
天還沒亮。
東方的啟明星劃過東方,宣告著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而這個時候,西山口卻灑滿了鮮。
蘇國華渾染滿鮮。
對方的三個斗篷男子也都染滿了鮮。
阿樹和阿山傷勢很重,已經無法彈了。
另外那個領頭的斗篷男子,傷勢較為輕一些,但也全染滿了醒目的傷口。
黑斗篷男子咳了一口鮮:“蘇國華,我魏崢小看你了。
你能做到這個地步,看來過往十八年來,你得到了很大的奇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一手方山印,傳自曾經的姜氏府吧。”
蘇國華:“不錯。
為了給我孫尋一個庇護,我找到了姜頂天。”
魏崢喃喃自語:“姜頂天,曾經的兩江霸主。
難怪你這方山印能破我咒之力。
看來你為了等我來,準備了很多。
可惜,姜氏府已經不在了。
你選錯了人。”
蘇國華咳慘笑:“魏崢,你也別撐著了。
你們三個已經沒有再戰之力。
走吧,回去!
再過十八年再來。”
魏崢笑了,很森:“你終究還是小看了我魏崢。
我魏崢雖然是淮江的人,但這一次要帶走曾經那個小孩的人,可不是我。
而是上面的人。”
說完,魏崢三人同時朝著后方跪了下去:“參見朱雀護法。”
道路盡頭,一個紅旗袍的高挑,踩著高跟鞋,緩緩走了過來。
手里拿著一把紙扇,上面寫著兩個龍飛舞的字,因為太過潦草,不好辨認是什麼字。
臨近百米的時候,蘇國華已經到巨大的力。
臨近五十米的時候,蘇國華已覺得無法呼吸,渾骨骼都要散架了。
臨近三十米的時候,蘇國華轟然跪了下去,瑟瑟發抖。
兩側的大樹都彎了腰。
最后,朱雀一躍登上十幾米的城墻,出現在蘇國華前。
“噗!”
蘇國華轟然一口鮮噴了出來,瑟瑟發抖,搐。
可怕的力,竟然讓蘇國華覺自己練螻蟻都不如。
朱雀晃著紙扇:“蘇國華,放棄吧。
一百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除非姜頂天沒死,或許還能攔下我!”
蘇國華無言以對。
朱雀:“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念你養育蘇紫煙有功,今日不殺你。
走吧,帶路。
今日日落之前,我要帶走蘇紫煙。
天亦不可阻!”
————月滿人間,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有人終眷屬。
祝讀者大大們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