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手掌心雷霆炸響的瞬間,大地震,人群驚悚。
唰唰!
全場所有人同時站了起來,眼珠子瞪的很大,滿是不可置信。
“掌心雷?
!
這是龍虎山天師道的掌心雷!
只有天人境的高手才能運轉!”
“他竟然通龍虎山的天師道雷法?
!
!”
“這是天人境!
姜是天人境的絕世強者!”
“我的天吶,他才二十三歲啊,怎麼可能天人境?”
“完了,今夜江南的群雄要完蛋!”
周丹清看的雙目圓瞪,渾發:“天人境,這就是天人境的手段麼?
王爺,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啊。”
中兄看傻了:“天人境!
這家伙竟然是天人境的絕世強者。
難怪他敢一個人來君山湖赴約。
原來有這樣的底牌啊。”
周燁雙目沉凝,深深的看著場中的那個青年:“姜,這就是你的依仗麼?
終究是我小看了天下英雄啊。
今晚,江南大敗已定局。
就不知道,這里要死多人了。”
再聯想到之前他對姜說過的話,周燁忽然到臉紅。
他竟然對一個天人境的強者,說將他配不上自己的兒?
呵呵……周燁自己都笑了。
一個天人境的強者,那是幾乎就意味著是傳說。
即便是赫赫周家,周燁的父親,退役之后閉關修武,窮盡半生,至今都還沒破天人境。
更何況,姜才二十歲出頭啊。
一個這麼年輕的天人境,未來的前程會多麼可怕?
周燁想都不敢想。
首席臺上,蘇慕容猛然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姜。
震驚過后,蘇慕容秀絕世的臉上,出了一抹笑容:“姜,這就是你的底牌麼?
看來之前是我小覷你了。
雖然圣殿十二長老死在西山口,事蹊蹺。
我也有過類似的猜測。
但直到現在,親眼見到了你的實力,我才安心了一些。”
“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啊。”
蘇慕容的笑容,很燦爛。
可一旁的臨駱冰就不高興了,站起后死死的盯著姜,秀眉皺:“怎麼可能?
五年前在西山口的時候,他的手分明廢掉了。
重傷,散盡修為。
我當時就在遠看著。
若非那個人出面保他,他早就死了。
景仲天又怎麼可能放過他。”
“他怎麼可能在短短的五年時間里,重修武道,踏破天人境?”
誒!
臨駱冰心態都炸了。
自己的父親坐鎮江南,給了無窮的修行資源。
現在都還沒破天人境。
姜一個廢,竟然搶先了?
!
緩過神來,萬分不甘的長嘆一聲,知道今晚江南群雄要遭殃了。
這君山湖夜宴,對姜的審判。
終將為一個笑話!
臨駱冰俏聲離開座位,打算后撤開溜。
這家伙是天人境!
接下來的君山湖,只怕要為修羅場了。
此刻離開,是唯一的機會。
只求七大宗師和洪六指能夠多拖延一點時間。
至拖到自己離開再死吧。
然而,臨駱冰才走出兩步,場上就傳來一聲凄慘的聲。
一個八段宗師,直接被夾帶雷電弧的劍擊穿了腦袋。
瞬間腦袋開花,倒地亡。
炸開的劍丸,化無數金屬劍,橫掠誅殺,所向披靡。
本就可怕強悍的青帝劍,在雷霆電弧的加持下,速度和鋒利程度都飆升了一個檔次。
本擋不住!
一個小小的劍丸,轟向全場所有高手。
“不,不!
!
!”
張衡在驚恐中嘶吼著,最后絕的看著劍擊碎了自己的腦袋。
腦袋開花!
瞬間暴斃!
鐘建山瘋狂逃竄:“天人境!
這家伙竟然是天人境強者。
怎麼之前沒人說啊。
這還打個屁,逃命啊!”
沒走出兩步,鐘建山被無數劍擊穿。
滿傷口,慢慢跪在地上,鮮淋漓,再也沒能站起來。
死了!
魏勝河的下場,比鐘建山還要糟糕。
被劍擊穿后,跪在地上發抖,沒有半點反抗的斗志,呆呆的看著前方的那個青衫年:“果然,魏崢在電話里說的那個天人境高手,就是他……我真是傻啊。”
說完,魏勝河緩緩倒下,一命嗚呼。
劍所過,滿地修羅場!
剩下的政務廳總長陳敏,江鎮南和張烈火三人也都被劍重創,雖然沒死,但也都跪在地上七竅流,奄奄一息。
他們吃力的扭頭,看著洪六指。
洪六指,九段大圓滿宗師,用特殊的中指,打出了蒸氣之力,有半步天人境之威。
他們奢,洪六指能創造奇跡。
這是他們唯一的希了。
但,奇跡并未出現。
一指的手段,被雷霆電弧瞬間擊碎!
一個照面都頂不住。
劍往前狂奔,瞬間切斷了他第六奇特的手指。
“啊!
!
!”
洪六指瘋狂的咆哮著:“不,不,這鐵棒子是我的立之本。
不……”劍無,帶著絕強的雷霆電弧,轟然擊穿了他的膛。
噗嗤!
膛,瞬間被達了馬蜂窩。
洪六指想逃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劍電弧的速度太快太快。
噗通!
洪六指猛然跪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姜,角鮮涌流:“這,就是你的一劍麼?
果然,能破江南啊。”
姜站在原地一不,神態冷漠:“不,這一劍,還未完。”
姜抬起右手,指著高臺之下的江南上百個隨從。
他們都是九龍商會,政務廳,黑虎堂,江南戰部和江南鎮武府的核心高層。
江鎮南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忍著傷痛大吼:“不,不要……這些都是江南戰部的核心力量。
是我江南軍武學院培養出來的核心子弟……姜,他們是江南戰部的未來,求你了。”
姜冷漠開口:“求我?
你不覺得可笑麼?
不過你也別擔心。
我回頭連江南戰部都要一鍋端了。
這些人,也不配再活著。”
“劍丸,去吧!”
轟隆!
劍丸轟然往前飚,直奔場下群雄。
人群,瘋了!
“我曹,姜就是個瘋子,朝我們過來了,大家快跑!”
“跑啊!”
“mmp的,早知道我就不跟著來了。
我特麼真是吃飽了撐的啊,把小命都要搭在這里了。”
“啊!”
咻咻咻!
劍丸裂之后,漫天藍煙花。
見封,殺人不見。
煙花凋敝之后,全場上百人,全數死絕。
只有江邵元還活著。
靜!
死靜!
江邵元渾發抖,直接尿了。
他知道,劍丸剛剛就從他邊掠了過去。
是姜故意留下了自己的命。
不然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尸了。
啪嗒!
江邵元轟然跪在地上,大力磕頭哀求。
“姜,哦不,姜大哥,姜大爺……求您饒恕我。
之前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求您了!”
;一邊尿,一邊翔,一邊求饒著。
魂不附!
咻!
劍丸斬盡一切,這才回到姜手中。
收起劍丸,姜這才瞥了眼臺下跪著的江邵元,憂傷道:“我說過,給你六個小時好好考慮一下書怎麼寫。
現在看來,你并未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江邵元慌得一批,聲音都哆哆嗦嗦:“我為你做牛做馬,給你提鞋好不好?”
姜搖頭:“你不配給我提鞋,還是下去給閻王爺提鞋吧。”
江邵元哭了,不斷磕頭哀求。
姜:“其實你也不用哭了。
因為你已經死了,只不過我的劍太快,你的傷口,還未來得及發作。”
說完,姜轉。
果然——江邵元全出現了無數細小的線。
線不斷擴大,然后化了碎片。
崩死了。
“不!
!
!”
江鎮南瘋狂的咆哮著:“姜,你殺了我兒子,我江鎮南要和你不死不休……”“哦?
那麼,你也下去陪你兒子吧。”
姜一個步走到江鎮南前,抬手放在江鎮南的后腦勺位置:“江鎮南,我殺葉問天,不過是因為他試圖鑄劍,不惜坑殺上千人去祭劍。
著實不配做一個戰神。
你非要跳出來搞我,那麼,永別了。”
話落,姜的手,往下猛然一按。
轟!
江鎮南,腦袋炸裂。
暴斃而亡。
江南戰部的頭號人,隕落。
誒!
張烈火長嘆一聲:“姜,你這又是何必呢。
這可是江南戰部的頭號人啊。
你就不怕江南軍武學院的人對你手麼?
你就不怕淮江都督府對你手麼?
你捅了一個天大的簍子,不會有好下場的。”
姜雙手負背,緩緩走到張烈火邊:“你們做事,講究兩害相權取其輕,我江做事,只有一個標準——問心無愧。”
“張烈火,我的事,本和你江南鎮武府無關,是你,非要跳出來搞什麼君山湖夜宴審判。
給我定罪很好玩麼?”
“我姜一生行事,上不愧大夏泱泱母親,下不愧大夏每一個子民。
就算你把我定罪為罪大惡極之徒又如何?
此番若是罪,我便一世為魔。”
抬起腳,踩住張烈火的腦袋:“你,不配為鎮武府督察。
永別吧。”
張烈火被踩得無法彈,嘶吼:“姜,你要是殺了我,江南鎮武府不會放過你,我江南鎮武府底蘊很深,我也不是最強的。
上面還有淮江鎮武府……”姜冷漠打斷:“無妨,你死后,我會滅了你江南鎮武府。
淮江鎮武府若是要搞事,我便滅了它又何妨?”
轟!
一腳踩碎了張烈火的腦袋。
張烈火死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存在。
在那麼一個瞬間,他后悔了。
可惜,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
姜瞥了眼陳敏:“江南政務廳總長?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姜,我,我錯了……啊!”
陳敏剛想求饒,就被踩死了。
高臺之上,七大宗師,全部被殺。
高臺之下,上百尸,鮮流君山湖,染紅一片湖水。
如此景象,誰見了不害怕?
一劍殺出了一個修羅場啊!
最后一個,洪六指。
洪六指這會兒還在為自己被斬掉的特殊手指而傷心難,當姜走到他前的時候,他才抬起頭:“誒,姜大師修為通天人。
我洪六指敗的心服口服。”
姜看著這個男人,上的殺意稍稍減:“我對你的死活沒興趣。
我問你,洪真,在哪里?”
洪六指嘆息:“門主,十幾年前死了。
那是江南都知道的事。
有什麼好問的。”
轟!
姜一腳踩住他的腦袋,強勢問:“洪真,在哪里?”
洪六指被踩的頭暈目眩,咬牙切齒:“我說了,門主十幾年前被殺了。
那時候鼎劍閣蕭青天響應行省府的號召,親自帶人進江南,攻殺洪門。
在雷峰塔下,蕭青天和洪真進行了一場江南百年來從未有過的驚世大戰。
門主戰敗被殺……”咔嚓!
腦袋被踩破,流不止。
姜再喝問:“洪真,在哪里?”
洪六指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死死的盯著姜,好幾次言又止,最后用眼角的余暉看了眼首席位置后方的臨駱冰。
想開口,卻似乎有什麼顧忌,不敢說。
他咬了咬牙:“你打聽門主的消息做什麼?”
姜道:“他是我一個故人的父親。
尚且有恩怨未了。
說!”
故人?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姜卻很清楚。
那就是暗夜君王!
這一次姜放暗夜君王出來,除了找個幫手之外,更重要的是為了幫暗夜君王了卻一段恩怨,更重要的是洪門有一樣重要的東西。
姜,得幫暗夜君王要回來,也是姜自己要。
“咳咳咳!”
洪六指劇烈的咳嗽著,最后忘了臨駱冰一眼,隨后閉上了雙眼:“姜,門主已經死了。
今日我敗給你,能見識天人境的通玄手段,死而無憾。”
說完,洪六指咬舌自盡。
當然咬舌自盡只是段子,切掉舌頭都不會死,甚至切掉別的都不會死。
主要是他用自勁毀滅五臟六腑。
斷了生機。
“哦?
寧愿自盡,都不肯說麼?”
姜收起腳,搖頭嘆息。
收回心思,姜的目落在首席臺上的臨駱冰上。
臨駱冰已經退到了首席臺后方三十米的位置,距離大門不過十米,隨時都準備開溜。
可面對姜那一雙充滿威懾力的眼神。
不敢溜。
姜一劍何止破江南,更是在這君山湖畔殺出了一個修羅場。
臨駱冰這位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此刻也膽戰心驚啊!
著前方那個子,往事如煙,浮上心頭。
小時候在姜氏府的一幕幕場景,紛紛涌現。
許久,姜開口:“臨駱冰,五年不見了。
看你穿著華麗,態優雅,高高在上。
可見你過往五年里生活的很好。”
臨駱冰眼看走不了,索留了下來,落落大方:“沒有姜氏府著我們臨家,了諸多條條框框,我們臨家都過的很好。
這一切,可是托了你的福。”
“呵呵。”
姜蒼涼一笑:“但愿,不久之后,你還能這麼說,還能笑的那麼開心。”
臨駱冰道:“會的。
今日君山湖夜宴,你贏了。
如果你不怕鎮武府,江南戰部,九龍商會,黑虎堂和政務廳的報復的話。
你,可以在江南立足。”
姜搖頭:“我立足江南與否,無需你同意。
兩個問題,你若老實回答,今日,可活。
若不回答,死!”
臨駱冰很生氣,卻不敢違逆。
知道此時此刻不敢。
許久,臨駱冰道:“你問。”
姜:“第一,洪真,在哪里?”
雖然洪六指寧死不說,但是他死前的眼神出賣了心中的想法。
好幾次向臨駱冰。
不敢說。
分明臨駱冰是知道的。
面對姜充滿威懾力的目,臨駱冰不敢撒謊:“我不知道,但我父親知道。”
姜點頭:“也罷,回頭去問你父親也是一樣,畢竟我遲早要去一趟臨安王府,了卻恩怨。
第二個問題,五年前,我從兩江跟著費國清逃到中海,你是告者。
這個消息,誰告訴你的?”
當時臨駱冰已經反叛姜氏府了,姜氏府對防的,不可能知道姜的行蹤。
一定是有人,而且是姜很親近的人,或者是姜氏府很重要的人,給臨駱冰通風報信,試圖借臨駱冰之手,除掉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