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大酒店,三號廳。
姜和蘇紫煙跟著梁武走了。
可梁武手下的十多個高手,就沒那麼幸運了。
他們剛剛想跟著走出大門,就被一個兩米五高的絕世壯漢給攔住了。
卓力。
卓力和阿剛一樣,都強壯的一批,而且都有點憨憨的。
笑起來的時候很是天真可:“嘿嘿,你們就別走了吧。
都進來,咱們聊聊。”
卓力張開一雙比別人大一倍的手,猶如趕鴨子一般,生生把十個手下給趕回大廳。
大家何曾見過如此雄壯的人?
就算得了巨人癥的人,也不至于這麼彪悍啊。
“會長,這幾個鳥人,怎麼辦?”
蘇慕容嘆了口氣:“他們本來就對姜先生拔刀拔槍,不要留著了。
殺了吧。”
“好的會長。”
卓力拿起拳頭,就要一拳打向一個壯漢。
這壯漢平時覺得自己很雄壯很威武,此刻猶如貓見了老虎似的,嚇得發抖求饒。
以前他覺得自己很雄壯。
今天才發現,在卓力面前,自己啥也不是……“等等!”
蘇慕容忽然停,釋然一笑:“我也來學學姜。
卓力,把他們廢了。
明瑤,你帶他們去接待客戶。
順便給東方娛樂城創造點利潤。”
說完,蘇慕容踩著高跟鞋走了:“梁氏宗祠有好戲,我得去看看。
卓力,趕,我在樓下等你。”
卓力:“……”明瑤:“……”明瑤人傻了。
不就去接待客戶?
這個社會是怎麼了……很快,十個壯漢被卓力廢了修為,然后這壯漢子就憨憨的嚷嚷著要去看好戲,頭也不回的走了。
明瑤安排人,帶著十個壯漢去接待客戶攬生意。
大廳沙發上,只剩下楊,還在發抖。
從頭到尾所經歷的一切,恍如夢幻。
三觀都毀掉了。
梁文這個渣男死了,很暢快。
可,蘇紫煙的老公,竟然強悍到那般地步。
連蘇慕容這樣的絕世人都……恐怖如斯。
明瑤瞥了一眼:“楊小姐,請你離開了。
我還得讓人過來打掃衛生呢。”
楊這才悻悻起,失魂落魄的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明瑤了一句:“等一下。”
楊有些失神:“明總,還有事嗎?”
明瑤撿起地上的兩張銀行卡,塞給楊:“你們最初在這里的爭吵,服務員都告訴我了。
這一張卡,本就是梁文送給你的兩億分手費。
不要白不要。”
“另外這張卡,是梁文給姜先生的兩億買人錢。
姜先生這份,怕是瞧不上了。
你也拿著吧。”
楊這才緩過神來,心好了不。
兩張卡,四個億。
不要白不要。
這可是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敢奢的財富啊。
“明總,謝謝你!”
楊行了一禮。
明瑤輕笑道:“不用客氣。
人嘛,在這個社會上混跡本來就不容易。
你雖然貪慕虛榮,但也為了梁文散盡家財,付出了真心。
人貪慕虛榮,本來就沒錯。
拿著,好好生活。
以后找個好男人。”
這看起來不經意的一句話,給了楊很大的鼓勵。
“我知道了,謝謝明總的鼓勵。
以后,我爭取自力更生,為你這樣的商界強人。”
明瑤看著楊離開的背影,搖頭嘆息,仿佛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梁武憤憤不平的開車,直奔梁氏宗祠。
他一路上都不安寧,腦海中想著一會兒怎麼借用梁氏宗祠的力量殺了姜,而自己還能不死……而姜,靠在后排座位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怔怔出神。
蘇紫煙溫的靠著他肩膀,輕聲細語:“姜,想什麼呢?”
姜喃喃道:“也沒什麼,就是想起了曾經和岳倫海的往事。”
蘇紫煙:“如果你憋在心里不愉快,不如說給我聽了。”
姜心中一暖,道:“你是姜家的主人,也該說你聽聽。
姜氏府的致公堂有七十二巡察使,也致公使,葉紅就是其中之一。
回生堂,則有七十二位回春手。
致公堂重武,回生堂重醫。
每一位回春手,都深得姜氏府針刺腧的真傳。
而且據地方的不同,派遣出去的回春手實力也不同。
大地方派大回春手,小地方派小回春手。
江南九市,臨安回生堂的回春手,就是岳倫海。”
蘇紫煙了然:“明白了。
中海對兩江而言是個小地方,所以派出的巡察使葉紅實力也是最弱的。
而江南臨川是大地方,回春手岳倫海,醫武道都遠勝過葉紅。”
姜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其實無論是致公堂的巡察使還是回生堂的回春手,最重要的是秉持姜氏府黑白羽的初心不變,這才是最重要。
實力次之。”
蘇紫煙為之容,想到葉紅當日在青梅道場殉道的場景。
那可真是國士無雙。
那就是姜氏府最看重的秉持初心。
蘇紫煙:“你和岳倫海很麼?”
姜:“那當然。
致公使和回春手都是姜氏府的核心。
他們在姜氏府接長時間的培訓修習,需要得到姜氏府宗祠族人的認可,才會外放擔任重要職責。
每一個人,都心志高遠,秉持初心。
弘揚中醫,傳播武道。
岳倫海是我老爹親自提拔栽培的。
我小的時候他就在姜氏府的學堂學習,經常帶我玩。”
說著說著,姜陷了良久的回味之中:“岳倫海之前是釀酒師,到了姜氏府喜歡釀酒,我經常跑去他的酒窖里喝。
有一次我怕被他逮住,就躲進酒缸里。
結果被烈酒熏暈了。
病了好幾天。
為此他還被我老爹訓斥了一頓。”
蘇紫煙哼了一聲:“你真是小調皮鬼。
后來呢?”
姜笑著:“后來岳倫海就不釀酒了。
他開始養蛇。
有一次我被蛇咬了……”蘇紫煙聽的來勁:“然后他又被訓斥了?”
姜:“嗯。
后來他連蛇也不養了。”
蘇紫煙:“你好壞!”
姜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對我是真好。”
蘇紫煙好奇:“怎麼個好法?”
姜:“我十二歲那年,他帶我逛……窯……子。”
蘇紫煙狠狠的揪了他一把:“你要死啊。
渣男……”姜:“我十二歲,能干什麼啊?
不就是看著他嘍。
不對,這個叼不讓我看。
mmp的……”蘇紫煙:“……”咯咯的笑:“岳倫海老不正經了。”
姜:“他很可憐的,因為長得丑,老婆不要他,跟一個老王的男人跑了。
后面找不到朋友,只能去外面瞎混。
后來他就申請來江南,說既然長得丑,那就擁有一個高貴的靈魂。
他進江南,免費給人治病,多年來治愈的絕癥患者不下三千人。”
蘇紫煙肅然起敬:“確實有個高貴的靈魂,后來他找到老婆了沒?”
姜:“找到了。”
蘇紫煙:“那還好。
看來世界上好人還是有的……”姜:“你想啥呢……這婚姻是悲劇的開始。
他的老婆,是為了利用。
是他悲劇的開始。”
“啊!”
蘇紫煙大吃一驚。
姜:“他老婆就是藥都城藥王的妹妹!
岳倫海以為找到了真,結果卻被老婆騙了,騙了針譜。
藥王就是靠著那針譜,為了藥都城的藥王。”
蘇紫煙緒低落,滿是同:“他太可憐了!
被老婆欺騙也就罷了,后來因為姜氏府的倒臺,還被臨安王和梁巍囚毆打,問醫武道之法。
上天,不該對這樣的人如此不公平。”
;姜深深嘆息:“是啊,所以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他給救出來。
他不但是我回生堂的回春手,更值得我姜喊他一聲叔叔啊。”
說出“叔叔”兩個字的時候,姜眼睛有些。
往事如煙,那是都是抹不掉的痕跡啊。
誰的年,都有著一生中難以忘懷的記憶。
年里的人,是那麼善良。
年里的事,是那麼真摯。
長大后,發現人心叵測,再也遇不到那樣的人,那樣的事了。
蘇紫煙握著姜的手,無聲勝有聲。
兩個人的對話,可把開車的梁武給驚呆了。
咕嚕!
梁武咽了口唾沫:“姜,你是曾經兩江姜氏府的主姜北皇?”
姜:“是啊,怎麼了?”
梁武聲道:“五年前,你不是死在西山口了嗎?
兩江小神針王景仲天親自安排的。”
但凡了解兩江武道醫界的大佬,都知道五年前西山口的事,畢竟口口相傳的。
但大家都以為姜這個姜氏府的廢死在西山口了,卻不知道西山口的真相。
姜憂傷笑了:“命不該絕,我又回來了。”
梁武哼哼唧唧,沒再多說,倒是眼神里多了幾分狠毒之。
姜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怎麼?
想給景仲天打小報告啊?
死了這條心吧。
五年前他都沒弄死我,何況今日?”
“我和景仲天之間的事,由我們而決。
你,玩不起。
我也奉勸你不要隨意介。
不然,后果你會無法想象。”
梁武打了個寒,原先心中誕生的那個想法,又被泯滅了。
是啊,當年景仲天何等風華絕世?
親自進中海,都沒能弄死姜。
這背后所發生的事,梁武閉著眼睛都能想到,肯定是天大的事。
絕非他區區梁家可以介的。
梁武轉而道:“我現在總算都明白了。
你這一次想帶走岳倫海,是想重建回生堂。
這就意味著,你不會給我梁家活路。
是吧?”
姜:“明白就好。
你梁家也好,臨安王府也好,都是靠著吸臨安回生堂的才壯大的。
今天我來了,任你們現在多麼風,我都會讓你們回到曾經的樣子。
從哪里爬起來,就跌回哪里去。”
梁武哼了一聲:“你做不到的。
兩江大變,再非從前。
你想以一人之力逆轉局勢,不可能。
就算這江南,你都逆轉不了。”
姜:“是麼?
那就拭目以待吧。”
說話之間,車子抵達郊區的姜氏宗祠。
此地坐落在一個偏僻的小村子里。
周圍都是破房子,但這宗祠卻很氣派。
宗祠五百米外就建起了欄桿,有荷槍實彈的雇傭兵巡邏,止一切人靠近。
“站住!”
車子剛剛靠近鐵欄桿,便被兩個雇傭兵便拿槍停梁武下車,嘿嘿笑道:“兩位兄弟,是我啊。
我是梁武。
我爹是梁巍。
之前我多次開車送我爹來這里。
你們應該見過我的。”
兩個雇傭兵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高個子道:“我是知道你。
但那又如何?
這里是地。
滾!”
態度極其囂張。
兩個雇傭兵而已,竟然毫不給梁武面子。
這就離譜!
可見他們這里的后臺多麼強悍!
梁武道:“我想見你們這里的大隊長雄哥。
就在這里和雄哥說兩句話,行吧?
就當給我爹一個面子了。”
雇傭兵再次換眼神,高個子打了個電話。
傾——轟轟轟!
一群穿著雇傭兵戰的戰士從里面猛然涌了出來。
足足四百多人。
個個荷槍實彈,士氣沖天。
一殺伐之氣猶如海一般滾滾而來,的大地都抬不起頭來。
為首的一個兩米壯漢,手持長刀走來。
氣息凜然,勁澎湃。
赫然是九段巔峰小圓滿級別大宗師!
大隊長,雄哥!
在他后,跟著一男一。
的穿著黑勁裝,背挎兩把彎刀。
男的高一米六,尖猴腮,但是目狠毒辣,詭異驚悚。
這麼弱小的材竟然扛著一把和他人差不多大的大鐵錘。
鐵錘拖著地,發出“浪浪浪”的聲音,甚至還和地上的石頭,濺起陣陣火花這兩個人,同樣勁狂飆,赫然是九段巔峰大宗師!
在這小小的村子里,竟然一下出現了三位九段巔峰級別的大宗師。
加上四百個荷槍實彈的槍手,這等場面氣勢,幾乎不亞于君山湖那一次了。
雄哥見了梁武,沒給好臉,冷冰冰的道:“梁武,你找我做什麼?”
梁武有些畏懼的看了眼姜:“姜,我能去找雄哥借煙麼?”
姜何嘗不知道這吊的想法,無非就是想遠離自己,好讓自己不好節制他。
想靠著雄哥活命罷了。
姜:“你也別說什麼借煙了。
不就是想去投靠你的后臺麼?”
梁武很尷尬,臉紅耳赤。
姜道:“既然你認為雄哥可以弄死我。
那麼,你就去吧,去你那什麼雄哥面前。”
梁武不敢置信:“當真?
你不會趁機對我出手吧?”
姜:“不會。
我還要留著你的命,讓你把江南藥業,免費劃歸到我妻子的紫集團下面呢。
也順便,讓你看看,你所謂的后臺。
能不能抵擋我的腳步。”
“好,夠爺們!”
梁武贊了一句,緩緩走到雄哥前,忽然轉頭指著姜:“雄哥,此人是姜氏府的主姜北皇。
今天迫我給他帶路,揚言要帶走岳倫海。
此人囂張得很,完全藐視臨安王和我父親。
雄哥,殺了他!”
雄哥目一凝,殺氣激。
“你要帶走岳倫海?”
姜也不含糊:“不錯。
為了免去不必要的傷亡。
我善意的提醒你們主放人吧!”
“哈哈哈!”
雄哥忽然哈哈大笑:“真是天大的笑話。
五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天真的想帶走岳倫海,真是笑死我了。”
“今天上午,岳雄帶著六千號人過來,想闖梁氏宗祠。
結果死了一大半,最后被我打的落荒而逃。
為此,我還斷了岳雄一只手。”
雄哥霸氣無比:“你要是帶兩萬荷槍實彈的大軍過來,我或許還給你幾分面子。
你就一個人,還狂妄的想帶走岳倫海?
憑什麼?”
周圍的雇傭兵戰士紛紛出言諷刺。
“這人怕是得了失心瘋吧?
還姜氏府主?
姜氏府早就不在了。”
“看來姜氏府的滅亡,讓這個什麼狗屁主瘋了。
智商變了零,哈哈哈!”
“上午岳雄帶著六千人來,都被我們殺的丟盔卸甲。
他一個人還想闖地?
這簡直就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上午殺了上千人,現在殺一個人,沒什麼樂趣啊。”
梁武站在雄哥邊,只覺自己的決策確保了活命,頓時心大好:“姜,我本不想來的,是你非要讓我來。
現在,你就準備死吧!”
“憑什麼?”
姜忽然笑了,抬腳轟然往前走了一步:“就憑我姜,可堪萬人敵!”
轟!
一腳踏碎大地,上的服無風自鼓。
氣場蓋橫掃!
人人都覺到姜上的雄渾霸氣,頓時雀無聲。
再無人膽敢小覷眼前這個青衫青年了。
呼!
姜深深呼吸,轉頭瞥了眼旁邊的蘇紫煙,溫一笑:“怕麼?”
蘇紫煙強忍著心中的驚懼,釋然一笑:“有你在旁,我便無懼!”
姜重重點頭:“好,今日,你我夫妻二人,便踏出重建回生堂的第一步。
我要讓岳倫海第一眼就看見你,看見姜氏府未來的主人。”
蘇紫煙握著姜的手,熱沸騰:“一姜氏,此生無悔!”
姜握的手,目視前方四百重槍手,氣傲凌云:“今日我來此,必帶走岳倫海。
從此刻起,我步步往前,誰擋我的腳步,我殺誰。
佛擋我殺佛,神擋便誅神!”
話落,姜邁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