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外,不遠。
蘇慕容,卓力,岳雄和他兩個手下看到祠堂門口的發生的一切。
全部目瞪口呆!
一次次的被姜刷新認知。
岳雄一個手下更是驚訝的失聲了起來:“好厲害的劍!
一劍斬四百雇傭兵,一劍再斬四百個武道修者。
如此強悍的劍道,生平僅見啊!”
另外一個手下也激的興不已,雙目充滿了憧憬:“此子天才閃耀,蓋無雙。
這麼彪悍的青年,我都是第一次見到。
現在他已經走到了上午老大的位置,搞不好,他還真的能更進一步。
踏梁氏宗祠。”
岳雄雙目如電,渾神往:“這就是姜氏府的主麼?
曾經大哥耗費半生追隨的姜氏,終于來人了。”
姜氏府!
終于來人了。
岳雄,有點淚。
許久,岳雄才慢慢的平復了心:“就不知道,風華無雙的你,能不能破開臨安王設置了五年的地,帶出我大哥。
若能,我岳雄這條命,以后便是姜氏府的了。”
“若不能,姜氏府好歹努力過,也不枉費我大哥曾經為姜氏府付出這麼多。”
岳雄深深的凝著遠方站在梁氏宗祠大門口的青衫年,眼睛里充滿了期待。
就連蘇慕容這位姑蘇會的會長,一雙眸都在不斷的流轉,喃喃的說著:“姜姜,你帶給我的驚喜可真是越來越多了。”
卓力道:“的確是驚喜。
之前在君山湖夜宴之上,他曾一劍斬盡群雄。
但用的是實劍丸。
現在,只是用劍氣而已。
他的劍道,不但深,而且博大。”
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
不知的人都會以為姜今日打出的兩劍,似乎不如君山湖畔的那一劍。
但卓力顯然看出了其中的門道涵——今日姜展現出來的劍道真意,更強!
蘇慕容深以為然:“是啊。
他的劍道,海納百川,大氣磅礴,卻又鋒芒無匹。
他將來的劍道若是自一家,甚至有可能就一代真正的劍圣。”
卓力重重點頭:“他的確有這樣的潛質。
而且他的實力深不見底,這一次發出來的就比君山湖夜宴更磅礴。”
蘇慕容瞥了卓力一眼:“你很佩服他?”
卓力毫不避諱:“自從我跟著會長進江南以來。
能讓我佩服的青年只有一個。”
蘇慕容:“阿良?”
卓力道:“嗯。”
蘇慕容:“你是被他打服的吧?”
卓力臉發紅:“但是現在多了半個。
就是眼前這個姜了。”
“你太裝了!
他完全可以算你敬佩的第二天才。
而不是半個。”
就這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
灰白素帆布鞋,蓬頭垢面,好像很久沒有洗澡似的。
整個人長的不高也不帥,其實不臟,但因為太邋遢的緣故,給人一種臟兮兮的覺。
就像剛剛流落街頭沒幾天的乞丐。
阿良!
大塊頭卓力,見到阿良之后,整個人立刻卑躬屈膝,猶如孫子見到大爺似的:“阿良,你在我心中是至高級別的,地位不容撼。
難道他比得上你?”
阿良沖蘇慕容打了個招呼,隨后停下腳步,凝著梁氏宗祠大門方向:“比不比得上我我不知道,但我沒有戰勝他的把握。”
嘶!
卓力倒吸了一口冷氣:“你之前見到臨安王的時候都說有把握的。
難道此人比臨安王還強?”
阿良神冷淡:“你俗了。
我之所以有把握擊敗比我強很多的人,是因為我能從他們的眼睛里看見對死亡的恐懼,對生存的留。”
“這種人雖然比我強,但我有把握擊敗。
因為他們心有恐懼!”
“但這個姜的眼睛,我看不到半點恐懼。
以我多年的經驗,這樣的人要麼是傻子,要麼……是真龍。”
卓力聽了渾發抖:“你還是第一次在江南給人這麼高的評價。
那我倒要看看此人能不能進梁氏宗祠了。
據說臨安王在里面安排的駐守人員,才是最可怕的。”
阿良很淡定:“如果他進不去宗祠,要麼是臨安王藏的太深,要麼就是我瞎了眼看錯了人。”
頓了頓,阿良說:“他如果進不去祠堂,我把自己的左眼刺瞎!”
聲音不大,卻分外決絕。
周圍的都嚇了一跳。
卓力連忙勸解:“阿良,我們就是評判一下,何必這麼認真呢。”
蘇慕容也瞥了眼阿良一眼,善意勸說:“阿良,何必為難自己。
不至于,姜要是被擋在門外,打不了你去幫忙就是了。”
“嘩啦!”
阿良忽然抬起右手食指,抵在右眼的位置,劍氣涌。
目冷若冰:“都別勸了。
我阿良做事,有我自己的風格。
他若進不去祠堂,我這只眼,不要了。”
蘇慕容肅然起敬,帶著嘆息:“阿良,何苦呢?”
阿良:“我看人,就像看劍。
如果我看錯了人,便是看錯了劍。
那麼我多年來修行的劍道,就會出現搖。
錯一次僅丟一只眼,已經算很小的懲罰。
若在戰場上,錯一次,那是要命的。”
眾人看著阿良,猶如在看一個怪。
隨后,他們又轉頭看著梁氏宗祠大門口的那個青衫年。
他,會止步大門口嗎?
……梁氏宗祠,大門口。
姜沖宗祠大門里面喊出那句話之后。
僅剩下的梁武和臨雄烈都死死的盯著大門方向。
里面那最可怕的存在,真的不會沖出來吧?
兩人都有點慌。
傾,祠堂里并無反應,仍舊靜悄悄的。
“哦?
兩位要選擇做頭烏麼?
那麼,我便把這梁氏宗祠,夷為平地!”
姜冷哼一聲。
;臨雄烈怒吼:“姜,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抬起右手,并攏食指中指,悍然往前一斬。
嘩啦!
劍氣狂飆,瞬間把祠堂牌匾切了碎片。
再往前,生生把氣派的宗祠大門切兩半。
劍氣嗡鳴,煙塵滾滾。
臨雄烈目瞪口呆:“姜,你竟然敢毀了這宗祠大門。
你可知道這宗祠是誰修建的?
是藥都城的藥王修建的。
這梁氏宗祠是藥王用來敬拜祖宗,安放祖宗靈牌的。
藥王不單單是梁巍的師哥,更是梁巍的親大哥。
你竟然……”“膽敢囚月海倫,莫說藥王建的宗祠,就算是皇帝老兒的皇宮,我也要給他平了。”
姜冷哼一聲。
回頭看了眼蘇紫煙:“你待在金鐘罩里。”
松開手,姜一步踏出,轟然出現在臨雄烈前。
“你想干嘛……”他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姜給掐住了。
猶如提小一般被提了起來。
力道,越來越大。
臨雄烈臉漲的通紅,呼吸急促。
他驚駭的發現,為九段大圓滿宗師的自己,在姜面前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連螻蟻都不如!
掐住臨雄烈脖子的姜,從頭到尾都沒看他一眼,而是凝視著祠堂大門里面:“我一早就知到里面有兩位半步天人境的高手。
既然你們不管臨雄烈死活,那就不客氣了。”
咔嚓!
眼看臨雄烈的脖子骨骼碎了一片,即將掛掉的時候。
“阿彌陀佛!”
宗祠之中,傳來一聲空靈的佛號。
臨雄烈仿佛看見了希,用盡所有的力量大一聲:“洪大師,救我!”
一個穿著紅袈裟的老和尚走了出來,單掌做禮:“施主何必殺念如此繁重?
放下臨雄烈吧,為自己積累一段善緣。”
這和尚雖然年紀很大,但走路沉穩,合天地四時。
雖未完全踏天人境,仍舊于半步天人境。
但相比洪六指,要強大不。
上的氣勢更是如龍似虎,迫四方。
直讓梁武窒息。
蘇紫煙都覺到此人上釋放出來的強悍氣息,蓋無雙。
姜抬頭:“岳倫海呢?”
老和尚:“在里頭跟著我師兄修行。”
姜冷笑:“修行,這話也說的出口,滿口謊言,恬不知恥。
你這等偽君子,如何配得上這一袈裟?
不怕給佛祖蒙麼?”
“阿彌陀佛!”
老和尚早就有一套的說辭:“佛在心中,一萬個人,便有一萬個佛。
每個人所見到的,不過是自己心中的那個佛祖罷了。”
姜懶得和他爭辯:“你師兄,誰?”
老和尚喊了一聲佛號:“老衲法號了塵,師兄法號無塵。
我尚且需要了解紅塵,但師兄心中早已無紅塵。
所以,師兄佛法比我厲害。
由他教授岳倫海施主修行,最合適不過。”
姜:“說人話。
是誰?”
“阿彌陀佛!
老衲說的都是實話,出家人不打誑語。”
老和尚一臉誠懇的回答。
“既然你不會說人話,那麼,我就打到你說人話!”
姜直接碎了臨雄烈脖子。
瞬間暴斃!
臨雄文到死都不敢相信,姜會這麼死他。
洪大師分明已經出場了啊……自己,竟然死了!
“你喜歡做偽君子?
那麼,我便撕下你虛偽的面孔。”
姜轟然往前走了一步。
平淡無奇的對著老和尚打出一拳。
老和尚出手對了一拳。
大佛手。
相比普空的大佛手,不知道強悍多倍。
噔噔!
老和尚只是退了兩步,便接住了姜的一拳。
嗯?
姜到很詫異。
一個半步天人境的高手,竟然能接下自己一拳?
雖然姜此刻還未釋放天人境的蒸氣實力,但這一拳之威,足夠橫天人之下的一切強者了。
這老和尚,不簡單啊。
不過,姜很快看到老和尚的雙手與眾不同。
他的手掌,有很厚重的墊。
類似貓的腳掌,墊格外的厚。
從十米砸在地上,都可以緩沖。
隨便一躍可以騰空很高。
爬樹,追逐,都有超乎其他的特。
這老和尚的手掌,就是如此。
難怪!
這就是你的依仗麼?
“阿彌陀佛!”
老和尚念了句佛號:“施主殺念太重,今日,我代佛祖,教化你做人。”
“施主,這梁氏宗祠,不是能進來的。”
“大佛手!”
雙手墊,拍掌而出。
碎裂地面,震起沙塵,激空氣,掃飛流葉。
茫茫掌力,橫蓋世。
令人臣服!
但凡是個人,面對這樣神圣強悍的大佛手,都有一種要放棄抵抗,跪地臣服,接馴化教導的沖。
梁武驚了,蘇紫煙驚了。
遠的岳雄,蘇慕容,卓力,阿良都驚了。
姜站在倒塌的宗祠門口,看著那橫掠而來的大佛手。
一不,毫不懼。
“洪六指有特殊的鐵棒子中指,你有特殊的墊手掌。
的確可以靠著宗師大圓滿的境界,發揮出半步天人的水平。”
姜搖頭嘆息:“你終究不懂天人境的真正奧義。”
“今日,我便讓你見識,何謂真正的天人合一。”
抬起右手——轟!
勁蛻變蒸氣,滾滾發,往上升騰激。
蓋一切!
前沖中的大佛手,瞬間就不了了。
停在了半空。
況,和當初的洪六指一模一樣。
只不過,那一次姜還借用了實的劍丸。
這一次,姜徒手。
老和尚慌了,大驚失:“怎麼可能?
就算你是出天人境的高手,也不可能得大佛手停滯……”姜右手,往下一。
“跪下!”
轟!
一絕世強橫的威,轟然在老和尚上。
骨骼碎裂,瞬間跪地。
七竅流。
再無先前半點風采。
姜孤傲立,睥睨一切:“現在可以說人話了吧?”
老和尚低頭,吐:“可以!”
“早這樣不就好了?
非要裝?”
姜冷哼一聲:“你是誰?
和洪六指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