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很長。
而且有監控的時間顯示。
足足二十多個小時,換了不知道多撥黑人了。
臨駱冰的樣子剛開始還不錯,可后面就越來越慘……轟!
臨雄文一掌拍在前排座位座位,碎掉了。
車子搖晃的更厲害,差點翻車。
這可苦了開車的司機。
心中把臨安王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但表面上卻畢恭畢敬的,死死的握著方向盤,小心翼翼開著車。
“混賬!
簡直混賬!”
井下白怒吼:“竟然有人膽敢這麼折辱駱冰?
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麼?”
臨安王狠狠道:“昨天我在金陵的時候,王府的老白就說我兒去了君山湖赴約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人也找不到……不想,我兒竟然被人辱這樣!”
井下白到底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緩過神來:“這段時間我們雖然不在王府,但駱冰邊一直有洪六指保護著。
天人境之下無敵。
就算是一階蒸氣境的高手出面,洪六指也有帶著駱冰全而退的手段。
這是……”臨安王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君山湖夜宴是為了審判姜。
雖然事后失敗了。
但靠姜的實力,絕對沒有可能橫那麼多群雄。”
“一定是姑蘇會和周家在背后搗鬼!”
井下白凝聲道:“君山湖夜宴,江南鎮武府的張烈火張衡,江南戰部的江鎮南江邵元,政務廳總長陳敏,九龍商會會長鐘建山,黑虎堂堂主魏勝河等人都死了。
尸首已經歸還各家。
可各家問詢姑蘇會,蘇慕容卻閉口不說當日之事。
以至于,沒人知道君山湖夜宴之上發生了什麼。”
臨雄文惡狠狠的道:“無妨!
既然蘇慕容不說,我親自去問。
若膽敢瞞,那就休怪我對不客氣了。”
井下白道:“好,今晚我來安排一頓晚宴。
邀請蘇慕容來我們井下大飯店一敘。
料想他不敢不說。”
臨雄文神稍許平靜了一些,但殺意斂,更加濃厚了:“好。
另外,讓老白去調查這個發視頻的手機,就算把臨安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我兒給找出來!”
他雖然想到了此事和姜有關,但并不認為姜有能力橫君山湖夜宴之上的群雄。
一個廢?
當年在西山口,雙手被廢掉。
當時臨雄文就在不遠親眼看著呢。
手都廢掉了?
能橫君山湖那麼多群雄?
絕不可能!
要麼有別人幫忙,要麼就是姑蘇會在搗鬼。
問過蘇慕容之后,自然可以知曉一切。
井下白:“文哥你發安心。
這件事,我來安排。
我倒要看看,臨安哪個挨千刀的膽敢這麼對駱冰。”
……錦山別墅五號。
梁武跪在大門口,瑟瑟發抖。
要不是克制著排泄系統,早就翔了。
蘇紫煙,千尋月,馬曦,周丹清,岳雄幾個人站在房間門口,過半開的門,靜靜的看著里面。
而在房間的床榻旁邊,姜正在為岳倫海一遍一遍的施針急救。
以姜此刻的針法,尚且耗費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讓岳倫海悠悠醒來。
他靠在床頭,虛弱,卻很欣:“主的針法,越發的純了。
已經深得姜氏府的大針典奧義。
我老岳雖然看不見,但是能夠覺到主的針法深浩瀚,大氣磅礴,生機不斷。
姜氏府,有了啊!”
“府主,你看見了麼?
華佗老太爺,你看見了麼。
主已經深得針典奧義了!
姜氏,有啊!”
看著他這般激的模樣,姜心中卻百味雜陳。
岳倫海雖然醒過來了,但非常糟糕。
全靠蘇玉卿的藥丸強行續命。
一旦藥效結束,那就油盡燈枯,活不了。
為醫家大師的岳倫海,明知道的傷勢,卻不關心自己,反而關心起了姜和姜氏府。
他越發的這樣,姜心中的疚越重。
唰!
岳倫海猛的拽住姜的手,激的問:“主,你的針法,達到幾品了?”
十指八指,滿夾恰好是八銀針,同運八針為一品。
越往上,難度呈現幾何數量級提升。
四品,同運三十二針,在整個江南都算是厲害了。
五品,同運四十針,幾乎就是淮江最為頂尖級的針法大師。
六品,同運四十八針,兩江一流。
七品,同運五十六針,兩江頂級。
最高為八品,同運六十四針,那是針王級別。
曾經除了姜氏府的姜華陀和姜頂天之外,無人做到過。
哪怕同樣擁有絕世針典的屈景昭三家,也做不到同運六十四針。
姜握岳倫海的手,在他手心寫了兩個字:七品!
七品!
岳倫海倒吸了一口冷氣,越發的激興:“好,好啊。
當年姜頂天府主是在二十五歲的時候破了七品針法,那時候已被人稱為姜氏府百年來的第一天才。
主才二十三就破了七品針法。
比府主還早兩年。
你未來,或許會比府主更加出。”
姜頂天,曾經的姜氏府的府主,兩江針王。
他的就已經足夠閃耀了。
岳倫海萬萬沒想到,消失了五年的姜,竟然就比同歲的姜頂天還要高。
這要是說出去,怕沒人會相信。
不過,姜卻沒有半點興:“我距離八品,終究還有一步。
老爹也是耗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才八品針王,通曉銀針六十四法,三千變化。
我雖然只差一步,但這一步,難如登天。”
岳倫海嘆息道:“兩江百年來,能踏八品針法的,不超過一手之數。
除了府主壯年八品之外,其他幾個無一不死在花甲古稀之年才做到。
而能執掌八品六十四針,通曉三千針法變化的。
只有老太爺和府主兩個人。
主你已經很優秀了。
需要時間,不要給自己太大力了。”
;七品巔峰,同運五十六針。
再多一針,同運五十七針,便算是八品。
而八品的巔峰,是同運六十四針。
這才算是針法極限,才可稱之為針王。
八品者,兩江一手之數。
針王者,只有姜華陀和姜頂天兩個。
姜點點頭:“我知道。
岳叔叔,你好好休息。
我去想辦法找烈火草給你治病。”
姜正要離開,岳倫海卻抓著他的手:“主,烈火草太過稀罕珍貴,且不說藥霸道,往往生長在兇險之地,伴隨怪出沒。
取藥太危險了。
老岳本就是個廢人,而且,我還是個罪人。
能夠撐到現在,再見主一面,已經是上天恩賜了。
我已經知足,不能再麻煩主為我奔波。”
姜握他發抖的手:“岳叔,千萬別這麼說。
你是回生堂的回春手……”岳倫海忽然悲涼道“不,我不配做回春手!
我在地火石法陣之中,沒守住姜氏針典,好幾次他們用我家人威脅,我被迫吐了部分針典……我是姜氏府的罪人。”
“主,對不起!
我泄了姜氏針典!”
“主,我沒能守住臨川回生堂在先,泄姜氏針典在后。
我不配活著,不要再為我折騰了。
讓我踏踏實實上路,下去給老太爺懺悔吧。”
一聲長嘆,滿是悲涼自責。
姜大吼:“岳叔,你不要給自己的死找冠冕堂皇的理由,聽我說!”
“當日臨川回生堂覆滅,你也是害者啊!
你何來之罪?
你是被我姜氏府連累的啊,是我們姜氏府對不起你啊!”
“至于泄針典,那更是無稽之談。
姜氏府鼎盛時期,姜氏針典,也是對外開放的啊。
但凡來姜氏府求學的,都可以翻閱完整的針典。
只要天賦努力足夠,人人都有機會為八品針王。
我爺爺當初設立這門針法,就是希更多的醫大家能夠學習這針法,傳遍四海。
造福天下億萬蒼生啊!”
“這門針典,本就是爺爺為天下疾苦之人而設立的。
它本就屬于天下人啊,何來泄一說?”
姜說著說著,眼眶發燙:“只不過,姜氏府被覆滅之后,這本針譜被人毀了。
臨安王歹毒,這才對你下手。
讓你承了本不該由你承擔的一切。”
“岳叔,是我姜氏府對不起你啊!
我回來了,必定不能再讓你承擔這一切了!
因為,你不單單是我姜氏府的回春手,更是我姜的叔叔啊。”
一番話說的岳倫海滿是慨,幾乎熱淚盈眶。
“主,你懂事了!
懂得承擔責任了!
已經像一個男人一樣,頂起整個姜氏府的脊梁!”
姜道:“岳叔,我讓你恢復之后。
你可愿繼做臨安回生堂的回春手!”
岳倫海:“重建回生堂麼?
主……曾經巔峰的姜氏府,都沒能抗住那一切,你又何苦呢……”姜繼續問:“你可愿意?”
岳倫海:“主,當初老太爺和整個姜氏府八萬子弟的鮮,都還沒有流干。
重建姜氏府的難度太大了太大了……我不想看著你一個二十三歲的孩子,去承擔這一切。
你此刻風華正茂,應該是無憂無慮……”姜:“你可愿意?”
岳倫海的在發抖:“主,我……”姜再問:“你可愿意?
!”
面對著一聲聲的靈魂拷問,岳倫海的變得火熱,渾鮮上涌:“當初加回生堂的時候,我曾對著老太爺的雕像發過誓:一日是回春手,眾生是回春手!”
“主往哪,我便往哪!
我,愿意!”
岳倫海握姜的手,嘶聲道:“主雄心萬丈,我便跟著主再戰一回。
五年飲冰,熱難涼!
廉頗雖老,尚能再策馬。”
姜眼眶里噙著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許久,姜笑了:“既然如此。
那就聽我的。
好好養傷。
其他的一切,給我。
等你睜開雙眼的時候,一定讓你見到一個新氣象的回生堂。”
姜拍了拍岳倫海的肩膀,隨后沖岳雄道:“岳雄,你留在這里,陪岳叔說說話吧。
我出去一趟。”
離開房間,姜把千尋月拉到一邊,低聲道:“千尋月,我得出去一趟。”
千尋月仿佛知道姜要說什麼似的:“我知道,你擔心滅了梁氏宗祠,洪真和臨安王的人可能會來這里找麻煩。
有我在,無憂。”
怕姜不信,千尋月道:“只要我不在強高熱的環境里,在江南我不懼任何人。”
這倒是實話。
上次金陵沈家的沈鑫兩人,之所以能重創千尋月,無非是利用千尋月的弱點。
除卻這個弱點的話,千尋月的戰力……堪稱嚇人。
“好,那就有勞了。”
姜放心下來。
帶著蘇紫煙走出大門,看著跪在地上的梁武:“你父親,今日在針灸堂開壇收徒是吧?”
梁武不敢不答:“是!”
姜嘆了口氣:“你們梁家霸占的針灸堂,便是曾經回生堂的地方。
岳倫海都回來了,回生堂,自當也該回來。
帶路吧。”
梁武吃驚萬分:“你要去父親的收徒典禮上搗?”
啪!
姜一個大子在梁武臉上:“那本就是我姜氏府的東西,我今日不過是拿回來而已。
這搗?”
梁武捂著臉:“我爹的醫針法超凡絕倫,為江南九市第一針灸大師已經五年。
這五年來,挑戰者眾多,但無人能在針法上制我爹。
你就算靠武力拿回針灸堂,臨安醫界也不會認可你,如此反而得不償失。
不如讓我爹跟你合作?
我父親或許會分一部分權給你,豈不兩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