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實際上玄關八重並不是此番最大的收穫。
最大的收穫是,雙修之中,岳紅翎的神和他全面共,終於讓始終缺失藏級功法的趙長河知道了第一重藏是什麼個玩意。
剛才的定,就是在悟這個。
其實對於一位看過太多漫的穿越者,這個事很容易理解。
前往sto.
com閱讀本書完整容 所謂的幾重玄關,就是古早的打通任督二脈的過程,換個說法而已。
或者說,更為簡化,直接了當。
趙長河的修行過程就覺非常直觀,從會啟竅第一重,然後一路向上突破,丹田,膻中,玉堂……最後開啟天靈之竅便是九重玄關,一重玄關一重天,是為步步登天之意。
當九重玄關達,便是貫通二脈,湧泉達於地、天靈達於天,形一個完整的人修行環節。
無論功外功,不過殊途同歸,最終指向的都是這個節點。
但到了這個程度,對於絕大部分人而言就是終點,玄關九重便是武者之極。
; 世間武者萬萬千千,達玄關九重的各大門派高層、家族首腦,可謂不計其數。
大家都在這個層面上無法更進一步,猶如隔著一層天塹,只能以技法分高低,有了無數的「近於人榜」者,其中極數出類拔萃者被填進人榜末尾湊個數。
武者們把這個關卡稱為天地之橋,只有開啟第一層藏,才能過這道橋樑,從此天人如一。
到了那個時候,真氣的質從此會有了一種質變,慣例稱之為從後天真氣變先天真氣。
可以進行自我循環,生生不息,也就是虎烈說的,在沙暴之中嶽紅翎呼吸不暢會有憋死的可能,而他不會。
只不過真氣質的改變在短時間並不能帶來過於明顯的力量越,虎烈的真氣強度也就是比岳紅翎略強,沒能碾。
但是到了這一步,上限被拓展了,今後的發展無盡,還需要時間的積累。
這是真氣上的,條件在那,暫時學不了。
但可以學另一些方面。
在整個玄關突破的過程中,五是不斷在得到強化的,幾乎所有功的運行線路都會涉及眼耳鼻舌,於是貫通眼竅耳竅,遠視能力、夜視能力、聽風辯位等等普通人做不到的敏銳,
是習武的最大價值之一。
; 但這樣的能力還於凡人範疇,而藏的開啟,則開始超凡。
在很早以前,趙長河瀏覽神教武學概論的時候,就看見上面的闡述:「人藏者,神通也。
」 「常人破玄關、開眼竅,無非明目遠視,細查微。
唯藏神通,可視後事、可窮萬里目、可照人世悲喜、可察天道之理,世間萬態,盡眼中,可曰天眼通。
」 各家的道理在這方面是一致的。
當開啟了藏,講的便是神識海,不再依靠耳目本。
這個時候即使閉眼也能「看」見周遭的況,萬里目能不能窮另說,至「可視後事」。
是的,趙長河穿越自帶藏特徵。
並且這個後眼比正常的一重藏更深,別人的「看」其實是打引號的,只不過是對一切作細節知微,真說要看見後的人長得啥樣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他的看是真的看,真可以看見畫面,這或許已經不是一重藏所能達到的就。
在岳紅翎的神雙修引導之下,趙長河開始對後眼有了第一次的進化磨鍊——將視角抬高。
; 於是不再只是觀察後,變猶如空中俯瞰,無論前後左右,將周遭的一切環境觀察在心。
如月映水。
這也是唐晚妝教的心法所指向的最終境界,那本來就是地榜心法,二重藏級。
這種狀態,有個專業名詞:神識。
只不過如今趙長河所能控制的程度還較為初級……但再怎麼初級,也拉開了天人之分,這就是超凡聖的第一步階梯,踏過去便是一重藏。
他可以清晰地看見手中的戒指,部有丈許方圓的小空間,裡面有一把劍、一本書、一個令牌。
現在所缺的就是找一門功法,可以把東西吸出來,從此就真的可以用得上儲戒了。
這便是「已窺藏之門」,提前做到了一部分開啟藏之後才能做的事,通俗點說,「半步藏」。
別人的是九重巔峰才能勉強尋找這扇門,他在八重就做到了一部分——或許可以說,其實他在還沒開始習武之時就已經做到了一部分,只是完全被不知所以然,
現在到了自我可控的時段。
; 現在的趙長河,或許比當初打薛教主時的岳紅翎還要強幾分,如果說有所不及的地方,或許是戰技的磨鍊還不夠微。
畢竟他混跡江湖,才區區一年。
「差不多了。
」趙長河視良久,忽然一笑:「還好當時你住在山寨里的時候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想過……但凡有點窺之類的念頭,怕是早都被你抓住了。
」 岳紅翎也是一笑:「你啊……那放長線釣大魚。
別人瞎拱火喊出來的寨夫人,伱為什麼不駁,豈不是心中藏著歪念頭。
」 「沒有啊,別胡說啊……」 「不管怎麼樣,現在本單人馬匪要出去重新劫掠了,你要不要做本馬匪的寨相公?
」 「要。
」趙長河再度抱了過去,岳紅翎飛起一腳。
兩人笑嘻嘻地打鬧著,目卻都同時落在了那個原先放置戒指的祭臺上。
在這裡混了這麼久,兩人當然把各種狀況了個清清楚楚。
祭臺就是一個機括,推開底下就有一條通道,通向湖底最深的次元出口。
; 不需要考慮,兩人都知道出口在哪裡。
不是黃沙湖,而是石山。
這些日子,兩人潛心修行,其實心中都有些焦慮。
里不知日月,到底過了多久都不知道,說不定一兩個月都過去了,外面的仗都打完了,那大家來這裡幹嘛來了?
既然都突破了,就該是尋求出去的時候了。
所以岳紅翎披上了紅裳。
「走麼?
」趙長河有些不舍地看著祭壇,低聲問。
岳紅翎也有些小小不舍,目掃了半天,低聲道:「東西帶走麼?
」 趙長河點點頭,把那塊寶石收進懷裡,想了想,又把剩餘的「果凍」全部鏟了起來,丟進了戒指。
現在拿不出來,先做收納之用,以後再說。
見他收好了東西,岳紅翎依依不捨地看了一圈兩人房新婚的小窩,終於一偏頭,推開了祭臺:「走。
」 ………… 石山上,有了細微的飄雪,飄到人間已經化雨,臉冰寒,不知是雨是雪。
; 兩人毫無意外地出現在山頂,站在微微雪雨之中,遙此前與虎烈戰鬥不遠的荒野。
那邊喊殺震天,千軍萬馬正在戰。
確切地說,是一方著另一方打,另一方正在節節敗退,逐步接近石山。
「圖!
你這是以下犯上,無視倫常!
」一個中年人在軍馬護衛之下不斷後撤,回首怒罵。
圖揮刀剁翻一個阻擋的士兵,策馬衝鋒:「真他媽稀奇,我們草原講倫常那套,到底是我去中土觀過還是你?
」 說著又「呸」了一聲:「老子才是叔叔指定的繼承者!
你為叔叔的親弟弟,霸占兄嫂,煽你的侄兒們我位置的時候,什麼時候講過倫常!
老子去你媽的!
」 那人大笑:「老子看是你想要嬸娘吧!
」 圖懶得理他,揮刀直衝陣:「取赫山首級者,賞金百兩,牛羊千頭,獨開一帳!
」 喊殺聲沖天而起,鮮染了黃沙。
圖已經衝到了赫山近前,卻沒發現自己沖得太前,已經把自己的親衛都甩開了。
; 赫山此前憤怒帶著點畏懼的眼裡終於出了笑意:「莽漢終究是莽漢,真以為自己勇猛無敵,竟敢衝到這裡……難道你不知,我打不過你的兵,卻可以取你的命?
」 隨著話音,勒馬轉,一個回馬槍直衝圖膛。
為赫雷的親弟弟,他未世榜,但也是堂堂的玄關九重!
圖今日,不過七重!
只要他陣,取其首級,那便是敗中取勝之機!
圖猝不及防。
他也是這段日子太順了,有些昏了頭,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只會玩點謀詭計的叔叔居然暗的練到了玄關九重。
如果平日對戰,邊親衛團團圍著,倒也不怕。
這會兒追擊赫山,赫山的馬是汗寶馬,跑得飛快,他怕被對方跑了,這回追得上了頭,離了親衛數個馬。
玄關九重的回馬槍,他怎麼擋?
難道剛剛崛起,就要死在這一次疏忽之下?
; 正在此時,紅影掠過。
赫山的回馬槍才到半途,眼裡得逞的喜悅僵在臉上。
岳紅翎上他的汗寶馬,喜道:「好馬!
」 圖傻愣愣地看著,就見趙長河笑地出現在邊:「圖兄,你運氣不錯,我老婆自己的青鬃馬丟了,看上了這匹紅馬。
」 赫山的此時才栽倒在地,「砰」地濺起黃沙,怎麼也沒想過自己的死因竟然是這個。
圖深深地看了趙長河一眼,心知對方的死因可真不是為了這個,無非是一個給潰兵聽的說辭,傳到大汗耳中也不知道是否有點意義。
他也沒去道謝,揮刀而指:「戰獅部族一統,便在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