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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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澤紅著眼睛說:“誰會相信你我告訴你們,誰都不準過來,誰過來我就殺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將我往樓上拖,我只能跟著他腳步緩慢往后退著,實際上我在這個過程是酸的。

沈世林和持槍的警察亦步亦趨的跟著我們上了樓,我不知道持刀的邱澤要將我帶去哪里,我只覺現在的他,緒比先前還要不穩定,就連在我頸脖上他拿刀的手都是抖的,我真害怕他沒有真正把我殺掉,而是在持刀的過程中,稍微不注意,那把鋒利的刀鋒,便輕輕割進我皮管,那麼,我就和這個世界徹底告別了。

在這一過程中我只是著沈世林,他的視線始終定在邱澤那把刀上,一直到他將我拖到一天臺,我覺有冷風呼嘯而過,邱澤從我脖間拿下刀,將刀尖指向他們說:“都別過來”

沈世林邊的警察有些驚恐看向我們后,就連沈世林臉上也出現短暫的失,我并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們這樣驚恐,只覺我們后應該離高空沒有多遠,摔下去必定是碎骨。

每個人都不敢太過刺激邱澤,為了不給邱澤,先前跟我們的警察步子緩慢了很多。

邱澤說:“都給我放下槍”

警察神還有些猶豫,沈世林出聲說:“都暫時放下。”

他們手中的槍才放了下來。

邱澤拿刀的手都是抖,我握住他滿是冷汗的手說:“邱澤你別再做傻事,我們之前說好的,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邱澤說:“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們”他用刀指著沈世林和警察說:“你問問他們,是否會放過我我告訴你,只要把這刀放下,他們立馬就會一槍斃了我,我還沒那麼蠢。”

沈世林站在冷風中說:“你錯了,只要你將放了,我可以保證你安全無憂。”沈世林雖然不知道我們之前聊了一些什麼,他大概也猜測到了一些什麼事,他對邱澤說:“我現在就讓警察都撤退,你先冷靜一下,也別,你后是十幾層樓高的樓層,你如果再次往后退,一定會碎骨。”

他說完,便帶著警察一直往后退著,退到天臺的門口,隔了我們大約七八米遠,邱澤也終于沒有先前的激,我們雙方僵持了一會兒,我覺脖子上先前溫熱的此時已經被冷風吹得變干,而沈世林卻站在天臺門口,用手機不斷和別人打著電話。

很快,僵持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覺邱澤沒有先前張了,在他手中,往側面一看,發現我和邱澤就站在屋頂邊緣,周圍沒有護欄桿,空落落的,樓下的所有一切只勉強看清楚廓的黑點。

我心涼了半截,也終于明白他們眼里的恐慌。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全場誰都沒有說話,只有風聲,而站在天臺門口打電話的沈世林,也終于放下手機,所有人全部看天臺門的樓梯口,似乎是什麼人來了,沒多久,天臺門口人還沒到,便聽見一個老人滿是沙啞又慌忙的聲音,在冷風中凄厲的喚了一句:“兒啊”

邱澤在聽到這聲音后,瞬間僵,他錯愕看向門口蹣跚沖進來的一個老人,滿臉不可置信喊了一句:“媽”

天臺上進來一位老農婦,一瘸一拐的走上來,老淚縱橫看向邱澤說:“你這是干什麼畜生你給我過來”

邱澤至今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大約也是好久沒有見到他母親了,眼睛淚眼模糊,鉗住我的手也有些松懈了,他對著老婦人說了一句:“媽,你怎麼來了”

那老婦人哭著說:“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來了如果我不來,我還不知道你這畜生竟然干出這樣的事你現在是想干嘛想殺人綁架”那老婦人忽然跪在地下,對著天哭喊說:“老天爺啊我怎麼教出個這麼不的兒子啊如今他是殺人放火啥都敢干,我還不如死了得了,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讓我們二老怎麼有臉活下去。”

跪在地下哭喊了好一陣,邱澤明顯是于心不忍了,每個人都會有弱點,他焦急的說:“媽你別這樣,是兒子不孝您回去”

那老婦人滿臉眼淚說:“我不回去我要是回去,你就得死,如果你死了,我還不如先死在你前頭,兒啊,你們老板沈總說了,只要你放了這位姑娘,他會讓你沒事的,你別傻了,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娘,你就把人給放了,跟娘回家。”

邱澤滿臉眼淚說:“媽,他們騙你的,是他們把我害到這地步,怎麼可能會放過我,您別相信他們。”

正當邱澤他母親到場后,他的注意力便被分散了,我看到沈世林和兩位警察從側面悄悄靠近,邱澤一心在他媽媽上,正當沈世林他們接近我們只有兩米遠時,邱澤像是覺到了,當他回頭看過來時,本來正跪在地下的老婦人對著邱澤說了一句:“你要是不把這姑娘放了,娘就死給你看”

大吼出這句話,忽然朝著天臺沖了過去,邱澤看到后,眼里閃現一驚恐,剛想將我推開去攔他母親時,他手還沒來得及松開我,便看到已經接近我們的沈世林和警察,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他似乎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拉著我便想往樓下跳,我拖延時間劇烈掙扎著,在這短短一瞬間的時間,兩位警察沖上來一把將邱澤擒住,沈世林將我從邱澤手中拉扯出來,可他們他們還沒得手,邱澤忽然拿著手中的刀子朝他們揮了過來,沈世林和警察不得不往后退。

就在我們掙扎之際,樓下忽然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仿佛是什麼東西從高空墜落,邱澤聽后,大喊了一句:“媽”

所有人聽到這響聲后,瞬間愣了愣,看向那空落落的天臺邊緣,邱澤的母親不見了。

我們都沒回過神來,沈世林忽然見機行事拽住了我手,將還沒從驚愕中緩過神的邱澤往高空中用力一推,我大聲喊了一句:“不要”聲音還沒從嚨發出來,邱澤拽住我的手忽然在最后一刻松開了,等我轉過去看,只看見一個黑影迅速從高樓上墜落,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沈世林一把將我拽到懷中,將我臉按在他口,說了一句:“已經沒事了,別怕。”

接著是一聲沉悶的墜落聲,我在他懷中狠狠一驚,耳邊所有一切都化為無聲。

所有面對這一切的人,始終沒有回過神來,周是冷冽的風包圍著,只有樓下傳來悲鳴的救護車鳴聲。

也不知道過多久,天臺門口傳來顧瑩燈一句:“世林”

抱住我一直沒的沈世林,,側過去看,顧瑩燈站在天臺門口看向我們,眼里的焦急還沒消散完全,已經化為面無表就站在那兒看著我們,不再說一句話,臉上也沒有甜甜的笑意,大風將長發吹

我過了許久,才雙手虛的將沈世林給推開,抬腳走了兩步,忽然雙腳一,便跌落在地下,沈世林要來扶我時,跟隨顧瑩燈上來的付博立即走上來,將我扶了起來,然后問了我一句:“紀小姐,需要喊救護車嗎”

我說:“不用,扶我下去。”

付博將我從地下扶了起來,然后帶著我一步一步朝天臺門口走去,到達顧瑩燈邊時,側過臉看向我,蒼白的臉上揚起一勉強的笑,說:“微,你沒事就好。”

我說:“謝謝,沈先生和沈夫人來救我。”

顧瑩燈笑了兩聲,說:“你沒事就好。”

我們兩人短暫對話了幾句,付博將我從樓上給扶了下去,當我看到樓下蓋著破布的兩時,忽然心一陣反胃,蹲在那干嘔出來,鼻腔是一片腥味道。面前正好有一位穿警服的警察走過,對一個正在拿筆記錄的警察說:“死亡時間,下午3點10分25秒,,六十五歲。另一個,男,35歲,死亡時間,下午3點17分14秒。”

我問了付博一句:“都死了”

付博說:“對,落地就死了。”

我沒再說什麼,任由付博扶我上了車,剛坐后,忽然覺得滿疲憊,靠在后座,漸漸昏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后,睜開眼是醫院特有的天花板,接著是我媽握住我手,滿臉焦急詢問著:“微你終于醒看嚇死我了,你有沒有什麼不適你和媽媽說說話。”

我視線定在臉上許久,才回過神來,嘶啞著聲音問:“我在醫院”

我媽抹了一把眼淚說:“你可嚇死我了,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了,怎麼喊都不醒,發生這麼大的事,都沒有人通知我,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說到這里,連假設都不敢說下去,忽然坐在一旁著臉,嚎啕大哭說:“那媽也就不活”

接著是鄭江端著熱水壺走了進來,給我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柜上,對我媽說:“好了,人既然已經醒了就沒事了。”

我媽說:“被人綁架能沒事嗎我就這一個兒,要是有個三場兩短,誰來給我賠你得倒是輕巧,還好那綁架微的綁匪,已經死了,不然我都不敢想這些后果。”

中午時分,喬娜提著水果籃來看我,鄭江和我媽在這里待了一段時間,說是要下去給我買點水果就離開了,喬娜坐在放下手中的水果籃,坐在我床邊看向我,許久,說:“怎麼樣已經沒事了吧”

我搖搖頭說:“沒事了。”

喬娜一副后怕說:“現在連我想起這件事都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綁架這樣的事會發生在你上,不過好在你已經沒事了,就萬事大吉。”

我對喬娜說:“邱澤的后事理得怎麼樣了”

喬娜嘆了一口氣說:“還能夠怎麼樣,當然是把他和他母親草草掩埋了,只剩下他老父親躺在床上,聽說前幾個月中風,現在連生活自理都是問題,都沒人敢告訴他這件事。”

喬娜不解說:“我和這個項目副經理邱澤有過一次接,他平時人看上去很正常,怎麼會綁架你”

我沒有回答,喬娜沒有等到我的回答,也沒再追問,正想再次開口問我什麼的時候,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來,說:“前段時間我記得好像公司有傳言,邱澤得罪了沈世林,所以才被派去偏遠地方管工

地,而且那邊的工地很多人都不敢管,聽說那里民風比較彪悍,治安比較落后,經常有搶劫和打斗發生,他怎麼會跑回來,來綁架你”

喬娜問完這句話,冥思了一會兒,像是得到了答案,說:“他知道你和沈世林的關系,所以特意選了一個沈世林沒空注意你的日子,對你進行綁架報復對嗎”

我說:“是。”

喬娜得到我的答案后,再次長長嘆了一口氣,說:“當時是怎樣的況不是邱澤綁了你嗎怎麼他媽媽也死了”

現在再次想起那場景,我腦海全部都是沈世林將邱澤親手推下去場景,喬娜本來還想問我況的,看到我放在被子上的手握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跳。大約是怕刺激到我,沒再問下去,而是出手將帶過來的水果籃給拆開,轉移話題說:“別多想了,我給你削蘋果。”

剛從水果籃中拿出一只青皮的蘋果,我坐在那,終于開口說了一句:“他其實本沒有想過要殺我,在他墜下樓時,如果按照平常的綁匪,一定會將人質死命拖下去,可在最后,他把我松開了。”

喬娜拿刀的手一頓,我捂著腦袋,痛苦的說了一句:“其實他可以活下來的,可是”

喬娜說:“好了,別說什麼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管他最后一刻到底有沒有想過要拖著你一起死,從他和別人綁架你的一開始,他就已經錯了,他這自作孽不可活,不要多想,死去的人不可能再回來,而活著的人也將繼續活著,他會死,是死不足惜。”

喬娜坐在那兒一直將蘋果給削完遞到我手中,說:“你打算怎麼辦。”

我接過,并沒有開口吃,而是問:“什麼怎麼辦。”

喬娜說:“沈世林和顧瑩燈結婚了,現在你份太尷尬了,現在公司的人幾乎都知道是沈世林去救你,微,你要一直和沈世林磨下去嗎”

為了掩飾自己緒,我將那削好的蘋果放在邊咬了一口,不知道是很久沒開口吃東西,還是心境的問題,我被這青蘋果酸得眼淚都幾乎出來了,卻還是非常平靜問了一句:“婚禮如約舉行了”

說:“對,當時我也同沈董事長去了婚禮現場,連我都沒得到你被綁架的消息,因為婚禮上并沒有任何異樣,只是我在巡視婚禮現場時,看到了姜婷,當時似乎有什麼急事找沈世林說,可那時沈世林正和顧瑩燈招呼嘉賓,姜婷不顧阻擾沖過去后,挨在沈世林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我想,肯定是第一個接收到你被綁架的消息的人,沈世林當時只是臉一變,也沒有出什麼異樣,我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也沒有多關注他,只知道他很快便和正在寒暄的來賓說了一句失陪,便將顧瑩燈一個人留在現場招呼客人,付博也立馬趕到,幾個人就進了休息室,大約兩個小時,他又出來了,可是付博神匆匆離開,別人也沒有發現什麼,因為之后下半場到夜晚十二點,他都是談笑風生的模樣,并沒見什麼異樣,直到他和顧瑩燈結婚差不多第二天,我才從沈董哪里聽說你被綁架的事。”

喬娜看了我一眼說:“當時警察已經找了你兩天,都沒有你消息,到第三天時,我才知道綁匪問沈世林要三千萬贖金,警察和沈世林們才帶著人匆匆趕去你被困住的地方,之后便是現在所發生的所有事了。”

喬娜哼笑了一聲說:“我只是很意外,姜婷居然會將你的被綁架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沈世林,按照對你的痛恨,不是恨不得你死嗎”

我將那只咬了一口的蘋果放下,淡淡對喬娜說:“沈世林和顧瑩燈結婚,并不是我一個人會難。”

喬娜說:“可太低估了沈世林,他怎麼會為了個人,而將這麼大的場面放置不顧,如果他去救你了,不僅讓顧瑩燈失了臉面,就連顧家都要被他沈家狠狠打一耳,而且婚禮上來的都是政商界的重要人,稍微有點理智與頭腦的男人,都清楚怎樣去冷靜理,別說你是被綁架了,我估計就算你被人撕票了,沈世林也會不將這場婚禮完的繼續下去。”

喬娜說完這些話,目久久落在我上,很直白說:“微,別怪我話說得太過直白,人永遠都不及男人手中的一切,你永遠都排在利字后面。”

我說:“我知道。”我苦笑了一聲說:“如果他不顧一切拋下所有來救我,我反而覺得那不是沈世林了。”

喬娜握住手,說:“所以,多為自己想想。”

說完這句話,我媽和鄭江便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喬娜后,非常熱打著招呼,喬娜沒有久留,還有工作,喚了我媽一句阿姨,看向鄭江時,尷尬,似乎不知道喊什麼最為恰當。

我媽看到喬娜遲疑了一下,大約也覺得尷尬,等了一會兒,喬娜最終什麼都沒說,直接對我媽說了一句:“阿姨,那我先走了。”

我媽將送出門口,說:“喬娜,以后有空就多來阿姨家玩,你和我家微不僅是同學,還是同事,你們這樣的誼,一般人都比不了。”

喬娜笑著說:“是啊,是啊,阿姨別送,我先走了。”

喬娜離開后,我媽看到桌上有削好的蘋果,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手中提的,嘟囔了一聲說:“這都有人送了,我們還下去賣干啥真是浪費錢。”

我媽看向坐在床上的我問:“微,夜晚想吃點什麼媽回家給你做。”

我側過對著,說:“我先睡一會兒。”便沒有再里他們。

我在醫院留院觀察了幾天,時不時有人來看我,都是一些同事,雖然和人事部的人還不是很,可礙于同過幾天班,他們都來了,我媽這幾天就留在醫院里招呼客人。有一次,鄭江熬湯送來醫院時,恰巧見了給我盛湯的鄭江,有一位人事部新來一個月的同事曖昧問我,是不是我男朋友,我媽當時正在一旁泡茶,當即就黑了臉,對那同事皮笑不笑說了一句:“他是我丈夫。”

所有人均是一臉驚愕與怪異,我滿臉怪異,鄭江似乎也有些抬不起臉來,我媽在一旁罵罵咧咧說:“現在的小姑娘太沒眼力勁兒了。”

我在一旁說:“不是別人太眼力勁兒了,是你說話太一鳴驚人。”

我媽聽著,剛想說什麼來反駁我時,鄭江立馬出聲說:“好了,湯已經涼了,趁熱喝了吧。”

我媽才閉沒有說話,我以為下午能夠好好休息時,沒想到以前的行政部的同事,也全部提著花籃來看我,當然姜婷也在其中,我當時看到,心里倒有些驚訝,居然會來看我,還真讓我有種貓哭耗子假慈悲之

可轉念一想,好歹以前我也是上司,行政部的人全都來看我了,唯獨一人不來,這不是對外證實了我們當初的不和嗎頂替我位置,功當上行政書,這不得不讓外界深思與揣測了,果然,就算再怎麼不愿意見我,面子工程總要砌好。

蕾姐和小都滿臉關系的詢問我最近的,我都一一笑著說沒有大礙了,只有姜婷坐在一旁,不說話,也沒有多余客套的話,只是對我說了一句:“微,沒想到沈總大婚時,你會發生這樣的事。”

再次提起大婚的事,我笑著說:“都過去了,對了,婚禮上忙嗎”

姜婷說:“有點忙,要安排排位和管理現場,真是沒有什麼時間氣。”

我笑著說:“聽說婚禮當天是你替我報警的,對嗎”

姜婷說:“有人將信息發到我手機上,我沒想到你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慌忙之中就報警了,還好你沒事。”

我說:“謝謝你了。”

說:“舉手之勞,不用謝。”

我含笑看向說:“不過,我真為你著急的,你這樣做,顧小姐會釋懷嗎畢竟婚禮當天,你卻報警,這多不吉祥。”

姜婷說:“我相信沈太太不會怪我,畢竟公司員工命重要。”

我說:“那真是要謝謝你了。”

行政部的人在這里坐了一會兒,便都起告辭離開,我坐在那冷眼看著姜婷從我病房離開,我媽走上來,問:“你和那書怎麼回事你沒在沈總邊了嗎”

我翻了翻手中的書,說:“沒了,換人了。”

我媽聽了,當時就急了,問我:“怎麼會換人了前段時間你和沈總不是還好好的嗎而且這次還是人家把你救下了,你別又和他鬧別扭,紀微,你就知足吧,別總是用你那對付我的破脾氣來對付人家沈總,我是你媽,所以不計較,可人家沈總憑什麼要對你這麼好,你有沒有想過”

我將手中的書一合,往床上一扔看向我媽說:“人家都結婚了,媽,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我媽聽了更急了,說:“什麼時候結婚了你怎麼辦”

這句話剛落音,門外便響起顧宗祠的聲音,他說:“抱歉,打擾了。”

我和我媽同時回頭去看,門口站著的人是顧宗祠,他助理手中抱了一大束玫瑰花,還提了很多補品,笑著看向病床上的我,問:“好一點了嗎”

我媽被顧宗祠的忽然出現弄懵了,我也懵了,躺在床上一直沒,顧宗祠走了進來,他助理將那大束玫瑰花放在我床頭柜上,然后又將一些補品放下,顧宗祠坐在我床邊,說:“我是不是來晚哪里”

我媽茫然的看向顧宗祠,有些沒明白,單音節問出:“這是”

“沈夫人的叔叔,顧先生。”我特意將沈夫人的叔叔這幾個字的音加重,我一聽,立即對顧宗祠說:“顧先生,您好,您好。”從顧宗祠上收回視線后,又看向床頭柜上那一束玫瑰花。

我知道在疑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沒有解釋,而是看向顧宗祠說:“顧先生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

顧宗祠目在我臉上細細看了一眼,他說:“當然是確認你是否安全。”

我說:“我很安全。”

顧宗祠說:“我怕還未過門,你就缺手缺腳,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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