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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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宗祠見霍振東看向我,問:“怎麼了”

霍振東回過神,說:“沒事。”

姜婷消失一個月后,還是沒有聽見什麼風聲,我們都松了一口氣,因為按照沈世林風格不可能會這麼久還沒有靜,也許,姜婷對于顧江河也是存在的,并沒有找到證據,找到了,也許沒有上給沈世林。

因為就在文清華忌日那天,沈世林還帶著顧瑩燈去墓地掃墓了,我和顧宗祠還有顧江河都一起來了,他表現的毫無異樣,會和顧江河說話,看不出半點要致顧江河死地的異樣。文清華墓地前,最為傷心的不是顧瑩燈,反而是雙膝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的顧江河,他不斷著眼淚,看向文清華墓碑上的照,他哽咽說出一句:“清華,是我對不起你。”

他說完這句話,人像是崩潰了一般,哭得不斷歪歪的,顧瑩燈只是滿臉麻木站在沈世林邊,看向跪在地下的顧江河,忽然彎起一冷笑,很快,冷笑收了,蹲在顧江河邊,擺著墓碑前的水果,說:“你不好,就好好休息,哭也沒用,人都死了,也聽不見。”

顧江河看了一眼旁的顧瑩燈,已經從墓碑前站了起來,沈世林緩緩蹲下,遞給顧江河一張紙巾,說:“岳父,節哀。”

顧江河看向沈世林手上的紙巾,他接了過來,拭臉上的眼淚,沈世林和顧瑩燈離開后,墓地只剩下我和顧宗祠還有顧江河,他哭了很久,祭拜了一番,終于從墓地離開,之后那幾天,我打算理掉手中的工作,然后便辭去顧氏的工作,因為姜婷離開了,這里自然沒有我事了,并且做這一行,我真不習慣,每天回家都是頭昏腦漲的。

我離職并沒有走特殊路線,提前給了辭職信,等著人事部將新招的人來接,便準備離開,而還過一個月后,便是顧氏的周年慶,這次周年慶是一次重大活,請的是全國最頂尖的公關來布置場地,周年當天請的廚子,也是千里迢迢從法國請來的頂尖廚師,克斯利托佛。

對于這次周年慶顧宗祠很重視,他甚至放下手上工作,轉門來理這次周年慶,當然周年慶當天也是我和他一起出席,在周年慶出席的前一天,顧江河來找顧宗祠,他要求出席這個活,他說,顧氏是他一手壯大到現在,他想出席這個活,因為這種功代表他個人功與榮譽,他也無愧于他父親給他的囑托。

顧宗祠并不同意,第一,顧江河現在出席并不是明智之舉,因為這場周年慶不能出一點差錯,而顧江河現在的況非常敏,前段時間才傳出他們兄弟相爭,他一出席,必定是一些記者堵截追問的對象,第二,關于百樂電子產業收購那問題,雖然一直沒有消息,可不保證沈世林不會趁著這個活,而當場給他們顧氏當頭一棒,如果事是這樣發生,就意味著連最起碼的封鎖消息的手段都做不了,直接公之于眾,這對顧氏的后果簡直是想都不敢想。

總之,對于現在來說,顧江河出席這個周年慶活,肯定是最為不妥的方法之一。

對于這兩種存在的患,顧宗祠最終還是否定掉了顧江河的提議,并且安他,讓他在家里好好養病,這一年的公司周年慶去不了,下一次周年慶,等一切都穩定,他一定會讓他出席。

現在的顧江河已經完全沒有能力去思考什麼,他只能靠他這唯一的弟弟,顧宗祠否決掉了他的提議,他有些失落,但也沒有說什麼,因為他非常明白,他確實不適合在此時出現周年慶。

我們從顧家出來后,已經很晚了,我和顧宗祠走了一段路,司機因為有些事耽誤了,所以并沒有及時趕到,我們兩人也不急,大約也想這樣走走。走了一段路時,我開口說:“找到姜婷了嗎”

顧宗祠說:“沒有,正在找。”

我說:“其實我們不需要這樣擔心,也許,只是我們自己嚇自己,這麼久沒有消息,肯定沒事。”

顧宗祠說:“其實我也想像你想的那樣輕松,可很多事出乎意料,我們不得不防。”

我說:“不過,我相信一定會沒事的。”

顧宗祠說:“希是這樣吧。”

我們短短說了這幾句,車子從馬路那端快速開來,停在我邊,顧宗祠為我拉開車門說:“先讓司機送你回去。”

我上車的作一頓,問:“你呢”

他說:“我想再走走,有些事需要思考。”

我沒再問下去,正要上車,顧宗祠從后面拉了我一下,我回過頭去看,他上的外套,為我披在肩頭,說:“夜晚風涼。”

我握住他外套的料,我說:“謝謝。”便彎上了車,車子往前開,車后顧宗祠孤單的影越來越遠。

第二天周年慶后,我早早的起來了,第一件事便是化妝師為我化妝,然后挑選禮服,一系列的事全部做完后,我去了顧宗祠那里,和他主面,他也準備好了,丁耐一直在他耳邊上說著一些重要的嘉賓大約幾點到,他還特別重點說了一句:“馬來西亞的陳忠良,陳老板今早接我們的邀約了,大約十點的飛機到達本市機場,我已經安排車早已經在飛機場外進行等待,這一次邀約是我們顧氏與他拉近關系的第一步,而且陳忠良和馬來西亞的員一直好,將來對于基建工程招標會是一次很好的幫助。”

顧宗祠一邊聽著,一邊翻著文件的資料,他問:“沈世林今天會來嗎這幾天盯著他的人,有沒有發現他異樣還有他邊的人”

丁耐說:“并沒有,這段時間我們的人,給我回復說,這幾天他照樣工作開會,并沒有什麼異樣作。”

顧宗祠說:“別的日子我不管,今天你找一些人去警察局門口盯著,然后多派一些人在周年慶的現場門口守著,記者也找一些相的記者,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一個也不準放進來,并且今天無論是沈世林,還是他邊的人,都要重點盯著。”

丁耐說:“這些我早就準備好了,顧總放心,今天不會有事。”

顧宗祠眉頭,點了點頭,他一臉憔悴的模樣明顯是沒有睡好,他手從眉頭上放下來,睜開眼,便看到坐在客廳的我,當即從樓上快速朝我走下來,笑著說:“微,你來得這麼早”

我喝著咖啡說:“看你這麼忙,我自然不能讓你等。”

他笑著說:“我去換件服,大約十分鐘,十分鐘后,大約我們就可以走了。”

顧宗祠換好服下來后,我們兩人便趕往周年慶的會場,場面特別盛大,陸陸續續早已經有人來了,我和顧宗祠自然不能閑著,從進場地后,便到招呼著來參加的來賓,我們一直招呼了幾個小時,門口停了幾輛車,車上首先下來的人是丁耐,他帶著一位比較矮小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招呼著他往里面走,顧宗祠看到后,挽著我便走向那矮小的男人走去,朝那男人出手熱打著招呼說:“陳總,好久不見,多謝您百忙之中還空來參加我們顧氏的周年慶。”

那矮小的男人當然也面帶笑容,用不是非常純正的普通話和顧宗祠說:“是我陳某的榮幸才是。”

顧宗祠和陳忠良正在客套著,就在此時,陳忠良后面傳來沈世林含笑的聲音,他喚了一句:“陳總,別來無恙。”

這聲音的忽然闖,我們所有人往后去看,便看到沈世林穿著手工裁剪的西服,薄帶著淺笑走了過來,付博跟在后面,那陳老板看到他后,立即轉往后朝沈世林走去,和他握手說:“沈總,幸會幸會,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您。”

沈世林看了一眼顧宗祠說:“顧氏和沈氏是本家,所以才來了,只是我們有兩年不曾見面了”

陳忠良明顯和沈世林相,和他說話的語氣相比,對顧宗祠的相對客套疏離不,丁耐看了顧宗祠一眼,顧宗祠臉上雖然帶著溫和的笑意,沒有什麼緒變化,可我覺他挽住我手的手臂有些繃,我看向他暗自握的拳頭,不過,很快他便松開了,便帶著我走過去,對沈世林說:“世林也來了,既然世林和陳老板如此相,今天就要代替我好好招待陳老板了。”

沈世林淺笑說:“那是肯定的,宗祠今天肯定會很忙。”

我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樣,我總覺得沈世林這句話充滿深意,當我去看他時,他已經轉過臉,引著陳老板從門口進了,我和顧宗祠站在那兒看了一眼,收回視線,便再次招呼著陸續進來的客人,遇見了相的人,也要寒暄一段時間。

這場周年慶很順利的進行到半場,一切都沒有異樣,也沒有失誤,顧宗祠繃的神也終于松懈了一會兒,這次周年慶主要目的,是想要借由這次周年慶的活來宣布顧氏和新馬橋梁建筑公司一起合作的高架橋項目,并且會當場進行簽約。

新馬橋梁建筑公司的歐總趕來后,在即將要開宴時的兩個小時前,簽約儀式也當場舉行,顧宗祠和新馬橋梁的決策人坐在儀式臺上,穿著紅旗袍的禮儀小姐,將文件緩緩放兩人面前,主持人在上面大篇幅的宣布顧氏與新馬橋梁今后的合作項目與發展,臺下站了不人,我也站在下面,四觀察著場面況,第一時間是看向沈世林,他也站在人群中央,正端著酒杯緩慢品嘗著,時不時與邊的陳忠良低聲談著。

儀式正緩緩進行時,我側臉看向后臺正在調音的場控,發現他臉有些慌與白,我趁人不注意立馬往后臺走去

,問場控說:“怎麼了”

場控說:“音響不知道是不是壞了,音樂放不出來。”

他這樣說著,果然先前還聲音洪亮的主持人在此刻,聲音變得細小無比,說話聲被淹沒在一片嘈雜聲中,我趕開口說:“你趕調。”

場控立馬蹲在音響前調著,臺上的主持人立馬機靈的將話筒放下,從口袋掏出一個備用的話筒說:“不好意思,各位來賓,后臺可能發生了一點點小意外,不過不要,我們現在繼續進行簽約儀式,麻煩我們禮儀小姐為我們雙方公司呈上協議書”

主持人正努力維持現場時,忽然場地四周的擴音音響發出的響聲,就在那一霎傳來一句:“對,百樂收購案當年確實是我為顧江河貸款,可那并不是我自愿的,那時候我才剛當上行長位置,我需要和商場一些老板維系關系,這是我工作上的需要,當時的顧江河已經和沈氏前董事長沈和志非常好,那時候沈氏是大公司,他答應我,只要幫他,他就會幫我認識沈和志,我這才答應的,之后我貸款給他后,這筆款我也一分不放了上去,所以,付助理,希您為我和沈總轉告一下,希他手下留,給我留一條活路”

這段話忽然從四面八方的擴音音響散出來,全場有一瞬間寂靜,當所有人還沒從這忽然冒出來的聲音回過神來時,里面又傳來另一個男聲,他說:“銀行貸款是不能進行本權益,難道顧江河當年讓你貸款給他時,你不知道他是用來收購百樂嗎”

音響又一陣沉默傳來,我聽到后立馬踹了一腳音響,踹掉后,發現沒有雜音,本沒有影響,并不是這里的原因,我四看了一眼,最終看向一棟不遠的大樓,邁開便朝著那棟樓狂奔著,耳邊不斷傳來那兩人的對話。

“如果你不說,我也沒有辦法幫你,只要你清清楚楚告訴我事經過,我們沈總說了,會給你想辦法,畢竟我們萬有才最近和你合作,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也不想你發生什麼不測。”

“我說,我全都說,當初是顧江河的岳父將我介紹給顧江河,他答應給我顧氏一家投資公司的份,并且讓我配合他貸款吞掉百樂,當時的百樂正新開發出晶電視,可由于資金并不是很足,所以一直沒有大肆宣揚和鉆研技上,又加上百樂的老板當時被自家弟弟了不錢,顧江河就是看到百樂正于薄弱易攻才和我提出這個要求,那時候我才上位,本不懂這其中的厲害,以為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會掩飾過去,所以我才決定幫他,在別區一個分行拿了款,他吞掉百樂后,便如約給了我顧氏旗下一件投資公司的份,百樂那件事過去后,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事,全部都是正常往來和貸款。”

“可你知道百樂被吞掉后,其老板跳樓自殺的消息嗎”

“我知道。”

妻子在得知自己丈夫接不了這個事實后,也跟著在同一地點跳樓亡,這你知道嗎”

霍振東有些哽咽的聲音傳來,他說:“我知道。”

當他這句我知道剛落音,我一把踹開那扇閉的大門,擴音影響傳來砰的一聲雜音,我氣吁吁站在門外,便正好看見霍振東正站在付博面前,他們兩人同一時間驚愕看向我,我甚至沒有來得及看他們任何一眼,便四看著。

付博忽然冷冷一笑,將一只錄音筆舉在我面前,問:“你在找這東西是嗎”

我看到后,一把沖過去,將他手中的錄音筆奪過,往地下狠狠一砸,霍振東似乎明白了什麼事,他臉上閃過一憤然說:“你套我話”

我說:“他不僅套你話現在外面所有人都知道你霍振東和顧江河當年那些勾當”

我這句話一出,霍振東有一瞬間煞白,付博笑了笑,并不急,而是走到窗戶口,將完全閉經過特殊隔音理的窗戶全部打開,外面的嘈雜瞬間傳了進來,付博說:“不錯,已經全部知道了。”

我說:“你們其實并沒有找到關于顧江河賄賂霍振東的證據,你們先是利用姜婷來詐他們,聲稱自己手中有證據,故意讓他們人心惶惶,故意讓他們忍不住來找你,而故意讓他們主說出當年的事,所以你們選在了今天這個日子,你們算準了霍振東一定是第一個沉不住氣的人。”

“還聰明的。”這句話從門外傳來。

我側臉去看,沈世林站在門外,帶著算計的笑意,他緩慢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霍振東,又看向我說:“還是外面聽起來更讓人覺得彩,反而看到現場又沒覺得剛才那一番話有多彩了。”

他略帶散漫的語氣說出這番話,讓霍振東口上下起伏的,明顯是悲憤加,他握拳站在那兒站了許久,我以為他要說什麼話時,他忽然拿著一旁的凳子看了沈世林一眼,什麼都沒說,忽然在出乎意料中拿著凳子朝我砸了過來,我看到這一幕時,本沒有時間來得及躲,下意識反應抱住自己腦袋便往地下一頓,等待著想象中那轟鳴的響聲,可響聲是來了,可并沒有如期而至的疼痛,因為霍振東被付博一角踹翻了,那凳子在地下碎一堆碎木

沈世林站得遠遠的,看向滾在地下的霍振東,笑著說:“明明是我擺你一道,你打人干什麼。”

霍振東捂著口坐在地下說:“因為我知道,你很張這人。”

沈世林走到我面前,將我從地下扶了起來,在我剛站穩,他忽然將我反手一推,我一倒,腦袋撞在茶幾上的一角,沈世林眼都不眨一下,風輕云淡對霍振東說:“和你,對于我,也沒什麼分別。”

霍振東捂著口從地下快速爬了起來,便朝著門口踉踉蹌蹌逃離,沈世林和付博都站在那兒,并沒有作,而是看著他從門口逃走。

我從地下爬了起來時,出手額角,看到手指上的,我面無表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便從他面前離開。

等我從樓上下來時,發現下面的草坪已經一團,簽約儀式的臺上也一個人沒有,我快速跑著,一直到達出口時,才發現門口停了一輛警車,當我趕到后,便正好從口開走離開,那里圍住了許多記者,在他們沒有發現我時,我第一時間往另一個出口快速逃跑,打了一個電話給書,讓在二號出口等著我,等我到達第二出口后,那里已經停了一輛車,我拉開車門便坐了上去。

書快速將車門給鎖上,回頭問:“我們現在去哪里。”

我說:“顧家大宅。”

書聽了,立即吩咐司機,車子便發開往顧家大宅。

我們太大意了,千算萬算竟然算了一個霍振東,我以為他是最會沉得住氣的,可我怎麼能夠忘記在舟山時,他就和沈世林存在接,我怎麼忘記這次周年慶作為顧氏長期的合作伙伴,他也是邀的,太疏忽了,這次居然被沈世林再次詐了一回。

等我趕到顧家大宅時,門口果然停了幾輛警車,門外有仆人正來來回回走著,我以為肯定一團了,進大宅時,才發現客廳特別安靜,有幾位穿制服的警察坐在沙發上,而警察對面的人是顧江河和顧宗祠。

顧江河在一旁默不作聲,時不時發出幾聲咳嗽,顧宗祠在一旁和警察談著什麼。

我剛進去,警察便起對顧宗祠說:“不好意思,我們暫時要帶著顧先生去警察局進行調查,在事沒有查出真與假,可能近期不會進行放行,希您以及您公司的員工能夠對我們進行配合調查。”

顧宗祠說:“好,我會的。”

警察點了點頭,便由幾個人從沙發上架起還在不斷咳嗽的顧江河,他在被警察架起來后,看了一眼顧宗祠,顧宗祠開口說:“大哥,安心和警察走吧,我會為你請最好的律師進行辯護。”

顧江河沒說話,而是再次用手捂著咳嗽著,警察架著他離開后,我朝著顧宗祠快速走過去,問:“怎麼樣”

顧宗祠說:“大哥暫時被帶去進行調查。”

顧宗祠說完這句話,看向我額頭上的傷口,皺眉問:“你額頭怎麼了”

我抬手在傷口了一下,發現還在流,我對顧宗祠無所謂說:“剛才不小心在桌角磕破了,沒事。”

顧宗祠眉頭皺,很快丁耐便從門外快速走進來,對顧宗祠說:“顧總,暫時您和夫人都不要出去,門外很多記者。”

顧宗祠問:“公司現在怎麼樣了”

丁耐說:“很多警察去了公司,將有關百樂的收購案全部都帶走了,并且連當年理這個案件的老財務也被一并帶走。”

顧宗祠忽然坐在沙發上,他閉著,沒有開口說話,過了半晌,他說:“這些先不管,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律師,丁耐,你現在去律師樓,將一些資質頂級的律師全部喊來這里,商量對策,并且要快。”

丁耐皺眉說:“顧總,當時霍振東所說的話,所有人都聽到了,這件事想要洗是完全沒有可能,我們不如放棄救助顧先生,先理公司事。”

顧宗祠忽然冷冷看向丁耐說:“丁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丁耐接他眼神,立馬瑟了一下,他說:“好,我立馬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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