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病房里抱在一起失聲痛哭的父母,汐若忍不住紅了眼眶。
黎川對再不是,可父母養育了二十年,不能丟下他們不管不顧,更何況他們失去了兒子,以后也沒有了依靠。
對自己親生父親沒有任何,卡特死了,流不出一滴淚。現在也不想去找自己親生母親,還在襁褓時就被丟下,那樣狠心絕的父母,認了又有何用
汐若拖著沉重疲憊的子,緩緩走進病房,聲音嘶啞的喚了聲,“爸,媽。”
聽到汐若的聲音,父母子同時一震。
母最先反應過來,看到渾,狼狽不堪的汐若,瞳孔大瞠,“汐、汐若”
汐若走過去,聲音哽咽的跟他們說了聲對不起。
母看著短短兩天時間不見,憔悴又削瘦的汐若,哪里忍心責備什麼,更何況,黎川走到今天這步,也不是汐若的錯
“汐若,你跟媽說說,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黎川怎麼轉眼間就了大毒梟的義子他掉進大海里,真的活不了了嗎”眸瞥到汐若右腕,母擔憂的問道,“孩子,你的手怎了是不是黎川弄的”母想起那天黎川大變,提出要和汐若結婚時猙獰可怖的模樣,至今還難以相信,那是的兒子。
父神復雜的看了眼汐若,他心里不是不怨的,但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換不回黎川的命了。
“你們母聊,我出去煙。”
正平離開后,母跟汐若拿了套的服,“你先去將服換了,免得冒。”
汐若拿著服走到洗手間,將左手拳頭放進里,緒瀕臨崩潰的哭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最近會發生這麼多令人難以承的事
沒有容許自己哭太久,經歷過生死之后,明白,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要堅強,失去了兒子的父母,需要
換完服出來,汐若陪著母說了許久的話,并沒有告訴母親黎川跟注了毒品的事。
白發人送黑發人,總歸是痛苦的。母并沒有指責汐若一句不是,反而還安了幾句,讓快點去檢查手腕。
母睡著后,汐若才去檢查自己的手腕。
明天白天才能做ct及核磁片,醫生替重新做了簡單的固定后,讓明天再過來檢查。
汐若晚上沒有留在醫院,害怕自己毒癮發作嚇到父母。
其實很害怕毒癮發作,那種噬心蝕骨,連神經都跟著痛的覺,真的比死還難。
不敢去戒毒所,那樣的話,的前途,就毀了。
這個毒,一定會戒,但是,不會告訴任何人。
眨了眨酸的眼皮,躺在沙發上,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毒癮發作。
汐若回到家后,夜爵墨也跟了過來。軍醫重新跟他包扎了傷口,并且囑咐不能再次淋雨,雙臂也不能用力。
夜爵墨站在橘黃的路燈下,幽深的眸暗沉無,滿臉憔悴
黯淡。
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了,不是嗎
生氣,怒,不理他,劃清界線,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不是嗎
可是,真正發生時,他才知道,自己的心,竟是這般痛。
眨了下滿是濃稠憂傷和頹廢的黑眸,他拿出手機,撥打的電話。
提示關機。
他怎麼忘了,的手機,早已被黎川毀掉了。
抬眸,再次朝家所在的房子看去,客廳里的燈,依然亮著。
他皺眉,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嗎
是在黯然神傷還是孤枕難眠
他強行克制著想要上去找的沖,閉了閉眼,看著沒有星辰和月亮的墨天空,腔里的那顆心,像是被只黑手掐住了一樣,難得令他不過氣。
“先生。”
一個中年大媽走到夜爵墨跟前,看到他頹廢落寞的樣子,小心翼翼的開口,“年輕人,你是不是喜歡家的小兒啊我好像經常在小區看到你。”
夜爵墨抿了下削薄的,沒有吱聲。
中年大媽也不介意夜爵墨凍死人的酷寒表,繼續說道,“年輕人,不是大媽多,家最近出事兒了,你看新聞沒家那個看起來儀表堂堂的兒子,原來是大毒梟的義子,天,要是電視里不報道,我還真看不出他是個販毒的大壞蛋啊雖然新聞里說他掉進了大海,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但我心里還是怕,我過兩天都打算將房子賣了,跟販毒的人家做鄰居啊,真是人膽戰心驚的。年輕人,我看你年輕有為,又開的豪車,你應該不愁不到朋友吧我勸你還是別喜歡家小兒了,大媽還有個侄,長得水靈靈的,不比家小兒差,要不要大媽跟你介紹認識一下”
夜爵墨臉越發黑沉,他強忍著讓大媽趕滾遠點的沖,聲音冷冽的開口,“你是家的鄰居”
“是啊,我住他們家隔壁,窗戶一打開,還能看到他們家廚房呢”
夜爵墨擰著劍眉沉思了幾秒,“我將你房子買了。”
大媽訝然的瞪大瞳孔,好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不、不是,年輕人,我并沒有想要賣房子給你的意思,我是說”
夜爵墨耐心不夠的打斷大媽未說完的話,“你房子打算賣多錢,我出雙倍。”
大媽張大,驚得下都快掉下來了。
過來,只想將自己侄介紹給他,沒想到,竟能遇到這種好事
雙倍價格呢這人是腦子出現問題,錢多得沒地方花了嗎
“好,就這麼定了。”大媽笑得眼睛瞇了一條,“不過年輕人,我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話還沒說完,看到夜爵墨沉得能刮下一層寒霜的臉,識趣的不再提自己侄了。
汐若在沙發上靠了一夜,以為毒癮會發作,卻沒有任何靜。
想到那個年輕人的話,黎川跟注的這種毒品,一共會發作十次,每發作一次,時間間隔就會越久。
也就是說,不一定會每晚準時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