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慨,這姜還是老的辣,不管劉大爺是有意還是無意,孩子跟了朱老頭,顯然是不可能吃一丁點苦的。
就算朱老頭有時候要調教小丫頭,免不得板起臉嚴肅,老太太在旁邊肯定是要哄著當小棉襖的。
吃喝用度,上學讀書,包括長大了以后事業婚嫁,都是不愁的,依著老兩口這份心的子,肯定是要在走之前,給小丫頭安排得妥妥帖帖。
加上有沈傲雪這個表姑罩著,小丫頭但凡甜點,將來那也是一輩子幸福安樂了。
通過劉大爺口中得知,小丫頭大名宋小雅。
這一塊傳國玉璽,無形間代表了劉大爺將小丫頭傳承到朱老頭手里的意思,能換十五座城的和氏璧,用在這里,既表現出了小丫頭在劉大爺心里的地位,也委婉地表示小丫頭是塊玉,朱老頭一家人善待。
小丫頭領養的事兒落定后,朱老頭提出要帶楚昊見識下這宅子的藏寶室。
劉大爺自然無不應允,拄著拐杖,執意要親自帶幾人過去,中年男人擔心他累著要代他過去,劉大爺擺擺手拒絕了。
楚昊攙扶著朱老頭,后跟著金靜,小丫頭一邊滋滋吃著大白兔糖,一邊邁著小短兒,撒歡似的跟在劉大爺后。
幾人來到后院,這里約能夠看到當年有亭臺樓閣搭建過的痕跡,如今原地上只留下一片燒得漆黑的焦土,以及目驚心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坑。
朱老頭指著那些個坑,跟楚昊有些幸災樂禍說道:
“瞧見沒,這就是當初那幫人掘地三尺留下的痕跡,你以為語說的掘地三尺是說說而已麼,這幫人還真這麼干了,可惜了,他們就是累死,也注定挖不出什麼東西來.....”
劉大爺在中年男人的攙扶下,在一旁的石凳坐下,嘆氣道:
“古人云,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劉家私藏巨寶的事兒,早就不是了,這些年來,來了不知多批人,什麼人都有,還有一幫子渾帶著土腥氣的,趁著夜也在這院子里刨了大半夜,都一無所獲,要不是見我們毫沒有阻攔的意思,他們下意識以為藏有巨寶的事,八是空來風,風波才逐漸平息.....”
楚昊掃了一眼整個院子,空空的,除了一副石桌石凳,連雜草都沒有,可想而知,有多人顧過這里,連雜草都長不出來了。
院子正中央有口老井,他走過去朝里面了一眼,是個空井,井底不算深,能看到底下的黃泥。
井壁上也是慘不忍睹,遍布各種刀槍斧劈的痕跡,井底也被挖的泥土翻飛。
楚昊是真有點好奇了,劉家的藏寶室到底在哪里,里頭的東西都已經被朱老頭搬了出來,按理來說,搬運這麼多東西進進出出的,現場留下集的腳印是難免的。
眼前除了滿院子的凹,遍地腳印,完全看不出藏寶的方向。
見楚昊一頭霧水,朱老頭在旁笑呵呵道:
“別忙活了,要是讓你看出這里面的門道兒,那不是說明以前那些人都是蠢蛋麼,下去吧,咱們甭廢話了,直接揭曉謎底.....”
“下去?”楚昊指著那口老井:
“朱大爺,您是說藏寶在井下?”
“費那麼多話干什麼,你下去就下去.....”
朱老頭不耐煩地擺擺手,楚昊看了眼井底,中年男人取來了長梯,順著放進了井里,剛好撐到底。
楚昊順著梯子往下爬,當下了兩步的時候,朱老頭在上面喊道:
“瞧見左邊有塊帶尖棱的石磚沒,手進去出三塊來,然后手用力推最里頭,記得使勁兒啊,拿出吃的力氣.....”
楚昊按照朱老頭的安排,發現了一塊表面帶尖棱的石頭,井壁日久天長發爬滿了苔蘚,石磚在里面,不仔細辨認的話,很難察覺到。
他艱難地出了三塊石磚,然后手進去,又到了一塊石磚,使出全的力氣往前一推,石磚緩緩挪,最終推到了一個位置,便再難推了。
“再下兩步,右側找一塊中間往里面凹的石磚,老樣子,出三塊,記得這次不要推,要使勁兒拉,里面有個鐵環,別搞錯了,否則這井就要坍塌了,你就等著埋里頭吧.....”
楚昊不敢大意,按照朱老頭的吩咐,順利將鐵環拉到了極限。
再后面,就是不停地推和拉,楚昊意識到,這應該是一種機關設置,并不復雜。
只是其中任何一步都不能錯,錯了整個機關就會啟,導致整座井坍塌,甚至下面的藏寶也會塌陷。
直到井底,楚昊再次按照朱老頭吩咐的,在連接黃泥地的井壁旁邊,使出了吃的力氣,艱難地將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環扯了出來。
伴隨著“轟隆”一聲響,整個地面開始抖,楚昊發現腳下的井底竟然裂開了一道口子。
隨時口子不斷擴大,出了這口老井的真實深度,而那道不斷蠕的口子,其實是厚度將近一米的巨石。
好家伙,有點盜墓挖到墓門的意思了,楚昊心里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一戶看著平平無奇的四合院地下,竟然設置了這麼道關卡。
巨石在容納他雙腳的距離停下了蠕,楚昊敲了敲巨石,很,靠斧頭鋤頭本撼不了,挖掘機還差不多,也得進來才行。
至于炸藥什麼的,這種仄的井底一炸,直接把人活埋了。
楚昊將梯子順到下面的井底,黑幽幽的,朱老頭扔下來一個手電筒,繼續指揮著礦工楚昊在下面推推拉拉。
下面遠比上面深得多,廢了好半天工夫,楚昊這才來到了真正的井底。
隨著最后一次拉鐵環,面前原本渾然一的井壁,像是在楚昊面前緩緩張開了。
裂越來越大,楚昊這才意識到,原來這才是藏寶的大門。
聯想起剛才在下井的時候,里面除了,并沒有任何淺層地下水的痕跡。
就知道這口老井當初是特意打出來的,規避了附近所有的地下水層,免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