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酒,張唐卿回家的路上,看到趙景晨竟然等在自家門口。
“老趙,不抓回家,到我這來干什麼?”
趙景晨諂的笑道:“還不是為了呂正臣的事,下想了一下,明日沒啥事,要不我送正臣去東京作坊吧。”
張唐卿沒有說話,而是拍了拍趙景晨的肩膀,自顧自的進了家門。
第二日,一起床,張唐卿立刻安排黃壽,拿他的名刺去曹府,今日,張唐卿要去拜訪曹員外郎。
要想解決軍監的事,就要得到曹家的支持和認可,如果沒有曹家支持,哪怕是劉娥張唐卿,張唐卿也玩不轉。
從曹家的一系列的反應,能猜出,曹家并不想在劉娥掌權的時候,過多的沾手軍監的利益,所以,從先帝在時,從劉娥開始掌權時,曹家就退出了軍監。
但曹家不想玩歸不想玩,張唐卿不能無視曹家在軍監的利益,畢竟當年太祖皇帝把軍監的利益劃歸了曹家。
王得知張唐卿要去曹家,輕聲說道:“我爹爹和曹玘的關系極好,當年,為了保當今的太子之位,家父和寇相公在明,曹家和石家在暗。”
張唐卿邊穿服邊問道:“你是如何得知?”
“有一次不小心聽到的,不過我沒跟任何人說。”,王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五師兄定下親事了嗎?”
“好像沒有,怎麼,你打算做?”
王整理了一下張唐卿的服,說道,“曹家的大姐曹英,今年十七歲,本來已經親,結果在婚當夜,新郎跑了,也沒圓房,我記得五師兄今年十八歲了吧?你說這倆人有沒有機會?”
張唐卿雙手一哆嗦,看著王問道:“可是曹佾的親姐姐?”
“對,曹英和曹佾乃是一母同胞,是曹玘的續弦夫人所出。”
“行了,人家的親事,咱就別摻和了。”
“人,你去問問五師兄嘛,萬一五師兄也有意和曹家聯姻呢?”
“不去,你也別去。”
“為何?”
“聽我的話,別去,曹英的事,就此打住。”,張唐卿有點不耐煩,開玩笑,曹皇后的婚事,你也敢手?
“你認識曹英?”,王很好奇,只是一聽曹英的名字,人就不同意給他做,莫非,人對曹英有想法?
這可不行,曹家的嫡,不可能嫁張家做妾。
看著張唐卿昂首闊步的出了房門,王疑的想到:“難道,相公是想養為外室?”
王不淡定了,如果張唐卿敢把曹英搞外室,王不得要鬧一鬧,其他人可以接,唯有曹家不行。
曹英雖然長的不漂亮,但曹家地位太高,曹英的手段不像是小孩,反倒是比大多數男人都厲害,們這幫小姐妹,都不是曹英的對手,如果曹英了張唐卿的外室,王地位不保。
曹玘已經搬出了曹家的老宅,新宅位于宮城西側的西華門外,按照伯爵府的規格建造而。
張唐卿騎著馬到曹家門口,讓黃壽去門。
半盞茶時間后,曹家偏門大開,一排青小廝從偏門魚貫而出,在曹家門口臺階上站定,紛紛負手而立。
一個十三四歲的華服年,手拿折扇,頭戴儒巾,從偏門走出來,看到張唐卿,微微一笑,嘩的一聲把折扇收起來,握在手中,抱拳行禮。
“小子曹佾,見過張知監。”
張唐卿沒想到會是曹佾親自出來迎接,從馬上跳下來,也行了個禮,“沒想到是公子,唐卿唐突了。”
“呵呵,自從得知狀元郎要到家里,家父就吩咐在下迎一迎張知監。”
曹佾說完,朝張唐卿后的高頭大馬看了一眼。
“曹公子喜歡馬?”
曹佾趕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沒有,一直聽說狀元郎喜歡騎馬,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如今在大宋,一般都是文坐馬車或則牛車,武將才騎馬,但張唐卿是個例外,不管去哪里,都是騎馬而行,惹得很多員紛紛吐槽張唐卿不講究。
“哈哈,騎馬方便一些。”
“張知監,請吃茶,家父已經在等著了。”
“曹公子請。”
張唐卿走在前頭,曹佾落后張唐卿半步距離。
“張知監,您能不能跟我說說作詩詞的心得會?小子覺中有千言萬語,但不知道如何用詩詞表達出來。”
張唐卿笑道:“怎麼的,你要我門墻?”
張唐卿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曹佾忽然站住,驚喜的問道:“可當真?”
張唐卿停下腳步,看著曹佾認真的面孔,張唐卿訕笑道:“我收徒的要求非常高,你,還達不到。”
張唐卿說完,快步向曹府走去。
曹佾小跑著趕上去,諂的說道:“師父,你的要求是什麼?”
“最起碼要讀十三經。”
“我已經倒背如流,不信你考考我。”
“要懂數。”
曹佾皺起了眉頭,“數?我會兔同籠,算不算會數?”
“不算,起碼要達到三司使錢帛案判孫敬雪的水平才行。”
“孫敬雪?就是你那個五師兄?我認識他,空我和他比試比試再說。還有啥要求?”
張唐卿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還要通行軍打仗才行。”
張唐卿一說完,曹佾愣住了。
如果說十三經和數,曹佾去學習,去鉆研,本無不可,但唯有軍事一道上,曹家非常謹慎。
十三四歲的曹佾,已經有了一些世家子弟的覺悟。
例如曹家如今的家主曹儀,雖然被封為殿前司都指揮使,但自從杯酒釋兵權后,三衙中的殿前司、侍衛兵馬司和侍衛軍馬司的都指揮使,都為擺設。
實際掌握三衙的一把手是副都指揮使,例如劉擔任的是侍衛兵馬司副都指揮使,劉才是侍衛兵馬司的實際掌控人。
如果曹佾掌握了行軍打仗之,不見得是好事啊。
一個獷的聲音傳了過來,“狀元郎,你就不要作弄佾兒了。”
張唐卿看到一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漢子,正站在天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