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沉浸在蔣城聿給的糖里,莉姐敲門進來,見趴在辦公桌上,下墊著手背,正盯著手機看。
難得見如此溫的一面。
六年前剛帶沈棠那會兒,沈棠就是個渾帶刺的榴蓮,一個不高興就能將人給扎傷。
現在,只要不得罪,就是一朵沒有攻擊的海棠花。
“看什麼呢,這麼高興。”莉姐是明知故問。
沈棠回了蔣城聿一個擁抱的表圖,“看小說,霸道總裁上我系列。”說笑間,關了手機。
“什麼事?”
莉姐簡單匯報了儲冉最近的排練況,特意請的舞蹈老師今天也過來。
儲冉雖說是舞蹈專業畢業,自從進娛樂圈,業務基本荒廢,周明謙導演的那部《我該如何你》里,對舞蹈片段要求極高。
“儲冉上午不在狀態。”莉姐話鋒一轉,“秦醒真有朋友了?”
沈棠也不確定,“說是有了。”
莉姐看不懂秦醒,前段時間覺得他對儲冉很是上心,收起了他的玩世不恭,盡心盡力陪儲冉能訓練。
這轉頭就找了朋友。
今天的早飯公司人人有份,他以這種方式廣而告之,他是給朋友買早飯,順帶幫大家買了一份。
“他跟儲冉怪可惜的,不過儲冉那個子...”
只有嘆氣的份兒。
莉姐言歸正傳:“儲冉現在怕的人只有你,你改天空好好疏導,別影響了接下來的節目錄制。”
節目還剩最后三期,以儲冉目前的績,想要拿第一,怕是懸。
莉姐擔心:“萬一到時沒拿到名次,又要被對家買通稿拉踩。”
沈棠現在狀態不一樣,對儲冉的要求也變了,不再強求那麼多,“能拿到名次最好,拿不到也無所謂。”
這個綜藝節目儲冉沒白參加,收獲了不路人緣。
莉姐也放寬心,一個綜藝節目而已,不代表什麼。“你忙,我去看看儲冉。”
沈棠抄起筆,在今天的日歷上畫笑臉。
莉姐走到門口又轉,“對了,樊玉公司資金鏈徹底斷掉。”
沈棠:“那是自作自。”
莉姐帶上門離開。
沈棠有電話進來,蔣城聿給打來。
他開口就是:“我在樓下,要不要來接我?”
沈棠猛地站起,“你怎麼有空過來?”
拿上電梯卡匆忙往外走。
“在智辰那邊剛開過會。”
智辰份一切上了正規,管理層全到位,用他心的事不多,會議結束他就離開智辰回京旭。
正好路過沈棠公司樓下,蔣城聿讓司機拐了過來。
“我這就下去,你等我。”沈棠掛了電話,路過洗手間,站在盥洗池前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頭發。
驀地失笑。
什麼樣子他沒見過,以前每天早上被他從被窩拉出來時,頭發支棱著,差點要支棱上天。
轉前,再次確認了一下妝容,這才放心下樓。
蔣城聿站在車門邊,正低頭看手機。
‘叮咚’一聲。
電梯門開了。
沒用沈棠下來,蔣城聿大步過去。
沈棠摁著開門鍵,下意識拿手擋著門,怕電梯門自關上不小心夾著他。
“你一來,我總覺是總公司領導來檢查工作。”
蔣城聿看著,“我是來跟上司匯報工作。”
沈棠很是用。
蔣城聿進來,握著的手從門邊收回,電梯門緩緩合上。
沈棠側,跟他面對面站著。
穿了平底鞋,要微微仰頭看他。
腳下,朝他邁近半步。
跟著,又挪了一點。
的小作哪能逃得過蔣城聿眼睛,他長臂將摟到前,挨著他。
沈棠順勢抱住他,不寬敞的電梯里,都是他上好聞的味道。
他今天穿了白襯衫,最上面那個扣子沒扣,敞開的領口格外有質,臉頰在他襯衫領口蹭了蹭。
蔣城聿低頭看,“輕點蹭,別把你臉上的刮下來。”
“......”沈棠喜歡這麼粘著他,故意說:“我沒涂,今天來公司早,連隔離霜都沒用。”
蔣城聿:“難怪比平時白。”
他這個說話水平,沈棠巧舌如簧也說不過。
沈棠笑著,無言以對。
蔣城聿剛想要親,電梯停在了影視公司那層。
他放開,像在樓下那樣,他一手按著電梯鍵,一手擋在門邊,讓先下去。
蔣城聿上次過來時公司還在裝修,地上到是裝修的塵,夾雜著轟隆刺耳的電鉆聲。
現在窗明幾凈,過道上擺了綠植,每一盆都修剪得頗為藝。
無法與之前灰蒙蒙的樣子聯系到一塊。
辦公室里的酒柜跟他辦公室的是同款,連咖啡機也一樣,搬家時他送的。
“跟你辦公室沒法比,將就著吧。”沈棠給他倒水。
蔣城聿站在落地窗邊,抬頭就能看到京旭大廈。
沈棠倒了水放在桌上,不自覺地,就靠在了他懷里。
“我平時看京旭的LOGO,都要仰著頭。”
京旭大廈比們這棟商務樓高出十幾層。
“今天換我仰你。”
沈棠還沒弄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蔣城聿已經將豎抱起來,高出他很多,他仰頭看著。
沈棠兩手搭在他肩上,跟他對看幾秒,“我還想你能不能把我拋起來。”
“可以。”
蔣城聿放下來,先去把辦公室門反鎖,手表下來,把袖往上挽。
沈棠喜歡被他公主抱抱著、往上拋一下再摟在懷里的覺。
蔣城聿抱著走去沙發前,就算失手沒接住,也會滾落到沙發上。
連著拋了三次,即使有心理準備,沈棠還是驚幾聲。
最后那次接住后,蔣城聿把放沙發躺著,他下來。
沈棠剛才被拋了幾次氣息不穩,心口起伏,連帶著前‘波濤洶涌’,“我還得再瘦點,這樣你拋我就不用費那麼大勁兒。”
“不費力,”蔣城聿把的頭抬起枕在他臂彎,“不許再減了,你這個高,不能低于九十五斤。”
以著這樣的姿勢,沈棠又抱著他的脖子,他想要。
蔣城聿在心口隔著服親了下,,更是刺激著他每一神經。“以后中午不能來你這。”
他從上起來,把擺整理好。
沈棠平復呼吸,“快十二點了,你是直接回京旭嗎?”
“陪你吃了飯再回。”蔣城聿把拉起來坐好,問想吃什麼。
天熱,沈棠不想出去吃。出去吃頓飯再加上來回時間,要兩個多小時,耽誤他下午的工作。
“要不,你跟我吃外賣?”
蔣城聿對吃不挑剔,“行,你看著點。”
正聊著,園園敲門,問沈棠中午想吃什麼,一起下單。看到沙發上坐著的蔣城聿時,直覺來的不是時候。
“蔣總。”
打聲招呼。
沈棠今天換了一家餐廳,換蔣城聿喜歡的那家。
園園記下沈棠點的餐,趕關門離開,接著敲下一間辦公室的門。
自從搬到新公司,訂餐了的工作容之一,是主包攬。
給所有人訂餐,才能有借口去問保鏢吃什麼。
“秦總,今天中午吃什麼?”園園敲響了秦醒的門。
秦醒正在理工作,抬頭,“謝謝,不用。我一會兒陪朋友去吃飯。”
“......哦,那行。您忙。”看來真的有朋友了。
“莉姐,給你訂什麼餐?”
園園的聲音在走道里回響。
沈棠在辦公室也聽到,無奈搖頭。
能把訂餐干得這麼歡樂,也就只有園園。
蔣城聿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
聽了那端的聲音才知道,是葛總。
“蔣總,冒昧打擾了。”
葛總在‘智辰份’平安度過一劫,價起之后,就預到蔣城聿有可能會查到他在背后做了手腳。
只是沒想到一切會來的那麼快。
要說他跟蔣城聿之間有什麼過節,那也只有沈棠。
其實這個都算不上過節。
畢竟當初在M.K春拍會答謝宴上,他看上了沈棠時,并不知道沈棠跟蔣城聿之間是什麼關系。
他答應替陸知非曝謝昀呈跟沈棠的視頻,是他公司里有件事要找陸知非的關系擺平。
單純的利益換而已。
后來他公司的事圓滿解決,他一直替陸知非守口如瓶,把曝視頻的責任全攬自己上。
當時沈棠世曝鬧得滿城風雨,最后隨著沈棠退圈慢慢平靜下來。
他也以為這件事徹底翻篇,沒想到肖冬翰找到他。
肖冬翰打算收購原標的公司旗下的那家子公司,想要三項專利權,作為換,肖冬翰給他的新能源公司打開歐市場。
他跟原標的公司的CEO認識多年,算不上朋友,但就是這樣不生不的關系才好進行暗中的作。
然而他并不知道肖冬翰收購標的公司子公司,又給標的公司埋雷是要對付蔣城聿。
當時他還沒聽說蔣城聿和謝昀呈對標的公司有興趣,他以為肖冬翰只是為了自己利益這麼搞。
這種作在資本圈,見怪不怪。
不明真相害了他,等他知道肖冬翰跟蔣城聿之間進行了一場權爭奪戰時,為時已晚。
“蔣總,我無心冒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您什麼時候有空,我親自登門致歉。”
葛總現在是啞吃黃連,有苦自己咽。
蔣城聿:“言重了。我只是買了你公司一點份而已,怎麼扯到道歉上了。”
一點份而已?
蔣城聿控的兩家公司已經在二級市場買了他們能源公司2.4%的份。不僅如此,還從他們能源公司大東手里購買份。
蔣城聿的野心昭然若揭。
這是想要為他公司的大東,安排自己人進董事會。
葛總惴惴不安,“蔣總,咱們萬事好商量。”
“唯獨這件事沒得商量。”蔣城聿從沙發上起,坐在了沈棠辦公桌前,桌上有沈棠給他倒的水,他拿過去。
“你能源公司有現在的業績和市值,是替肖冬翰坑了原標的公司的錢換來的。換句話,你們坑的是我的錢。沒人能從我這坑錢,除非我樂意。”
葛總還想說什麼,蔣城聿已經掛了電話。
沈棠窩在沙發里,不時看蔣城聿。
從他跟對方的聊天里可以判斷出,當初肖冬翰在收購案里給蔣城聿挖了那麼多坑,電話那端的人‘功不可沒’。
看他掛了電話,過去。
蔣城聿抱,讓坐他上。
只要沒外人在,就要粘在他上。
沈棠問:“誰啊,能跟我說嗎?”
蔣城聿喝完水,“葛總。”
這人印象太深刻,原來他做新能源這個板塊。
“你持他公司,是為了...?”并不確定他是給葛總一個教訓還是另有想法。
蔣城聿用了謝昀呈早上那句話回:“為了賺錢。”
沈棠耳紅了,無法想象他做父親帶孩子時是怎樣一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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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一周,沈棠每天早上都能吃到秦醒帶來的早飯,公司其他人都有份,每天的早飯都換著花樣。
一周里,儲冉一共有三天來公司練習室排練,自打第一天早上拒絕了秦醒的早餐,之后秦醒就沒再買的那份。
今天又是周末。
儲冉那檔娛樂節目接近尾聲,今天去錄制最后一期,也是終極比賽環節。
以之前累計的積分況,除非今天在所有環節得滿票,才有可能能碾陳一諾。
然而從第一期節目到現在,還沒有誰能拿到當期的所有積分。
所以儲冉想拿第一基本等于白日做夢,甚至連第二,都沒有多希。
沈棠今天去了錄制現場,給儲冉助力。
秦醒自從上次跟儲冉在停車場不歡而散后,再也沒出現在觀眾席。
今天還是莉姐問他去不去,說最后一場比賽,不管輸贏,過去給儲冉加加油,這段時間的確很辛苦。
考慮再三,他還是來了現場。
這是他的工作,不能公私不分。
沈棠旁邊是秦醒,傾,刻意低了聲音:“跟朋友怎麼樣了?”
“還行。”秦醒說:“一會兒這邊錄制結束,有可能來接我。”
沈棠點頭,“那好好珍惜。”
節目開始錄制,他們沒再閑聊。
臺上的氣氛比以往都張。
上說著只是個綜藝節目而已,不必太當真,可真到了決賽那刻,誰都在乎是不是能拿更好的名次。
儲冉剛才在后臺聽助理說,沈棠今天來了,秦醒也來了。
在聽到秦醒名字那刻,心落回原。
無比踏實。
臺下人多,不知道秦醒坐在哪。
但來了就好。
今天是發揮最好的一期,可就算拼盡了全力,最后只拿到了第二名,跟陳一諾差五分。
主持人宣布最后績時,眼眶泛著氣。
儲冉下意識往臺下找人,人海里,沒看到他。
不知道他滿不滿意這個績。
那時他還沒跟鬧翻時,每次陪訓練,他都是那句:儲大祖宗,我不求你進前三,只要不被中間刷下來,我就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
今天拿了第二名。
他會高興嗎?
錄制還在進行中,儲冉管理好自己表,不再四看。
臺下掌聲響起。
沈棠借著掌聲,跟秦醒道:“比我想的好。”
秦醒附和著:“還不錯。”
他看著臺上,敷衍著拍了幾下手。
秦醒擔心的是,“你可是在樊玉跟前信誓旦旦說過,儲冉會碾陳一諾。這次陳一諾拿了第一,你就等著樊玉嘲諷的通稿吧。”
沈棠笑:“誒?我說過這個話?”
已然不在乎這些。
錄制結束,沈棠跟秦醒隨著人群離場。
天停車場里,那輛大紅跑車是最靚的。
車旁邊的孩兒更吸睛,漂亮。用園園的話說,這個值放在娛樂圈里也抗打。
完全可以就地出道。
莉姐說:“沒儲冉好看。”
但好看有什麼用,脾氣太差勁兒,沒幾個人能得了。
沈棠看到那個孩兒挽著秦醒時,轉臉去找儲冉。
儲冉戴著墨鏡,剛好彎腰鉆進自己保姆車里。
保姆車經過大紅跑車車頭,緩緩開出停車場。
儲冉拿手指輕輕了下墨鏡下面,不知道自己難什麼,也許,沒有拿到第一名。
沈棠目送保姆車離去。
“不是說要碾我閨的嗎?就這個實力?”
嘲諷聲從后傳來。
沈棠轉,樊玉和陳一諾走了過來。
淡淡一笑,“公司都快要不行了,你還有心在這廢話嘮叨。換我,我都嫌臉疼。”
樊玉:“......沈棠,你...”
“媽,天熱,快上車。”陳一諾不想在公共場合看母親跟人吵架,打斷母親,拉著母親胳膊往前走。
“你干什麼呢。”坐上車,樊玉不滿兒剛才的舉。
陳一諾遞瓶水給母親,“你說不過沈棠的。干嘛還要找氣。”
樊玉今天的高興也就持續了半個鐘頭,從主持人宣布比賽績到剛才遇到沈棠前。
公司拍戲的資金鏈斷了,想盡了辦法,還是無濟于事。
兒去找了陳南勁,然而陳南勁那句‘一起想辦法’,說了等于沒說。
口頭支票,誰不會開。
“你先回家休息,這段時間都累得瘦了。我還有事,晚上可能沒時間陪你吃飯。”
陳一諾看著母親,“又要去拉投資?”
“算是。”樊玉沒瞞著兒,“我去找你爸。”窮途末路了,他再狠心也不至于眼睜睜看破產。
把陳一諾送回家,樊玉自己驅車去了陳南勁公司。
還不到七點鐘,陳南勁正在公司忙。
面對這位不速之客,書也不敢攔著不給進來。
等跟陳南勁匯報時,樊玉已經到了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門大敞,已經面對面看到了,總不好再說沒空。
陳南勁示意書去忙。
門沒關,還像之前那樣敞開。
“坐吧。”陳南勁客氣道,給倒了杯茶。
樊玉無心喝茶,也沒空敘舊,直奔主題,“前幾天聽一諾說,來找你了,什麼事我想也不用再多說。”
“嗯,了解一些。”陳南勁把茶放在跟前的茶幾上,他坐對面。
他這副架勢,比見的那些投資人都高高在上,樊玉心里不爽,可眼下有求于他,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跟他吵跟他鬧。
喝了幾口水火氣,“我公司的那幾個項目,你要說沒投資價值,那就是昧著良心了。真要沒價值,我怎麼可能拿錢打水漂?”
陳南勁不予回應。
樊玉:“你倒是說句話。萬不得已,我不會來找你。”
陳南勁反問:“你想讓我說什麼?”
樊玉不跟他爭辯,“你就當是幫忙,先把我在拍的那部劇的資金解決了。分一分都不會你的。罪魁禍首是你閨沈棠,不然我至于這麼被?求爺爺告到拉投資都拉不來。”
陳南勁無于衷:“棠棠那樣對你公司,肯定是你期間又對做了什麼。你對下黑手時從來也沒問過我同不同意,現在反過來對付你時,你又要讓我這個做爸爸的幫你。你自己覺得合不合適?”
一句一句,冷漠至極。
樊玉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冰渣子,挫傷著嚨。“你真就見死不救,心腸這麼?”
陳南勁:“沈棠公司最近也在投拍電影,你可以到那看看,有沒有可能能拉到投資。”
樊玉冷笑出來,盯著眼前這個跟生活了二十幾年的男人,那樣陌生,仿佛從來就沒將他看過。
“陳南勁,你讓我去求沈棠?你還是人嗎?”
陳南勁沒接話,盡在了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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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鐘,這個城市還在忙碌著。
蔣城聿今晚加班,正在回家路上。
謝昀呈給他打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去小島,再不過去的話,他就讓人把玉米掰下來。
不能再放了。
蔣城聿看著車窗外,“下周才有空過去,我要先陪棠棠回家看爺爺,爺爺離開快一周年。”
電話里安靜了一瞬。
謝昀呈:“不著急,等你們過來再收。”
時間總是過得那樣快,不知不覺一年就這樣過來。
蔣城聿到家時,沈棠正在書房埋頭寫東西,角帶笑,全神貫注,他到了書房門口都沒聽到腳步聲。
蔣城聿在門邊站了幾分鐘,沈棠不知在想什麼,微微咬著,角笑意更濃。
‘叩叩’,蔣城聿敲了兩下。
沈棠慌里慌張,忙把手里的紙反扣,拿了一本書攤開在上面。
被嚇得心臟怦怦直跳,聲討他:“你回來怎麼一點也沒靜!”
蔣城聿走進來,“我還想問你,怎麼不在樓下等我,我在門口站了快四分鐘,你頭也不抬。”
“在寫什麼,能不能給我看看?”
沈棠兩手捂著,還沒想好要不要給他看。
不像往常,看到他就往他懷里粘。
蔣城聿靠在桌沿,“我看看是什麼,都能超過我地位了。”
沈棠看著他,手里還護著那張紙,“我還沒畫好。”其實整幅畫面已經勾勒出來,有點小細節還沒理好。
“你等等,行不行?”
“行。”蔣城聿在上親了下,走到書架前挑書,“我給你挑幾本書帶辦公室,你那個書柜空空的。”
“莉姐說,等有空給我淘,看有沒有稱斤賣的。”
“......”蔣城聿拿了一本英文的投資類的書,不知道是放下還是要繼續挑,“你是讓莉姐給你淘,還是從我書架里拿。”
“要你給我挑的,你挑什麼我就看什麼,看完我再寫讀后。”沈棠補充那幅畫的小細節,拿胳膊懸空擋住,生怕蔣城聿看到在畫什麼。
聽這麼一說,蔣城聿認真給挑選。“記得你說的話,看完給我讀后。”
“肯定的呀,我答應你的哪件沒做到。”
十分鐘后,蔣城聿挑好了書,沈棠也補充好了小細節。
“可以看了。”沈棠把畫遞給他。
蔣城聿放下書,接過那張紙。
算是鋼筆畫,看不出有一點繪畫基礎,很有真。
“中間的兩個人是我和你?”
“嗯。”沈棠蓋上筆帽,“我畫的是象畫。”
蔣城聿:“你這要不歸為象,也實在看不出是我。”
沈棠笑,拿鋼筆敲他。
蔣城聿終于看到了這幅畫的重點,在遠的草地上,還有個孩兒,正在彈鋼琴。
“這是我們兒?”
沈棠點頭,“你能認得出那是那架鋼琴吧?”
“邊上不是有文字提示?”
“......”
蔣城聿一手拿著畫,騰出戴著戒指的那只手挲著臉頰,“沒有‘鋼琴’這兩個字我也認得出你畫的是什麼。”
隨后,他把這幅畫拍下來,設置手機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