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某個周末下午,沈棠約上溫笛喝下午茶,這段時間兩人都忙,快兩個月沒見面。
兩杯咖啡,一份抹茶甜品。
暖斜照,鋪了幾道在桌上。
溫笛在‘噼哩叭啦’打字,半小時過去,一氣呵了兩千多字。
剛才溫笛靈發,沈棠讓記下這個片段,但不知道溫笛寫的是什麼,“這次是什麼類型的劇本?”
溫笛點擊保存,放下鼠標,咪了一口咖啡,“不是劇本,寫著留給自己看看,《嚴渣男變形記》。”
沈棠笑說:“現在從嚴賀禹上看不出半點渣男的影子,你這個變形記頗有效,可以推而廣之。”
溫笛也有此意,等有空把跟嚴賀禹這些年的恨仇理一理,再看看嚴賀禹悔過自新后的表現,要是沒有反彈跡象,也許有些經驗真可以給陷沼澤里的孩子一點參考。
畢竟,曾經陷得比大多人都深,差點沒走出來。
也一度偏離了人生正常軌跡。
走了一段三年的彎路,淚教訓。
溫笛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嚴賀禹的消息:【我到倫敦了,剛從機場出來。】
嚴賀禹去倫敦出差,落地后第一時間報備。
溫笛:【嗯。】
嚴賀禹對這一個字的敷衍回復不滿,【你就不能多跟我說兩個字。】
溫笛:【嗯嗯嗯。】
關了手機扔旁邊,靠在沙發里下午茶時。
沈棠也在看手機,面帶微笑,不用想,肯定是跟蔣城聿聊天。蔣城聿把當小孩,出來跟喝個下午茶而已,生怕丟了。
溫笛調侃:“沈大寶,你家家長找你啦?”
沈棠白一眼,角卻高高揚著。
收了手機,把那塊甜品用叉子分兩半,跟溫笛共熱量。
“給園園的結婚禮,你準備好了沒?”
把甜品盤子推給溫笛。
“沒呢,愁死我了,不知道送什麼才能給那個小丫頭驚喜。”溫笛從包里拿出一皮筋,簡單將長發在頭頂扎了一個丸子,開始品嘗甜品。
園園跟保鏢有人終眷屬,月底結婚。
“園園和保鏢認識得有八.九年了吧?”
沈棠點頭,“我跟蔣城聿的第一次見面,也是跟保鏢第一次見面。”
溫笛順一提,“你還記得跟蔣城聿第一次見面那個景?記得的話,我幫你寫下來,等你們以后老了看,不然再過十年二十年,容易忘了當初到底說了什麼話。好記不如爛筆頭。”
沈棠:“記得。”
記得不要太清楚。
又吃了一口甜品,示意溫笛,“你現在就幫我寫下來。”
那天是11.21號,某集團的答謝酒會上,名流云集。
莉姐送去酒店路上接到一個電話,前幾天剛有眉目的一部劇,黃了。
沈棠見怪不怪,除了樊玉在背后搗鬼,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唉......”莉姐一聲長長的嘆息。
再接不到戲,這個寒冬不好過。沈棠行以來,拍了兩部戲,一部鏡頭被剪得差不多,另一部到現在都沒機會在平臺播。
僅有的那點商務資源眼瞅著一個個解約。
如今青黃不接,還不知道能撐多久。
“姑,你說你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呀,怎麼就逮著你一個人往死里黑呢。”
沈棠不愿提自己世,“看我不順眼的多了去,誰知道呢。”
“你也知道看你不順眼的人多啊,”莉姐苦口婆心:“那你能不能改改自己子?別不給人冷板凳坐,我們要資源沒資源,要背景沒背景,知不知道在這個圈子里有多難混?”
沈棠轉臉看窗外,自屏蔽莉姐的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