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封黎聲音不小,不遠的天牢主事和幾個牢役自是都聽到了。
畢竟有聖旨在前,他們也不敢輕慢,紛紛聞聲過來。
步若軒見狀,不得不出了牢室,臉難看到了極點:「四弟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把我打暈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要同時在場的?」
步封黎一臉震驚:「二哥,話可不能說!兄弟之間開句玩笑不打,但一旦傳到父皇耳朵里,指不定就當了真,到時你又拿不出證據,我們兩個免不了都得罰。」
步若軒氣得都想殺人。
這次是他大意了,主要是他雖然知道這個男人平素囂張無賴慣了,卻也沒想到會到連聖旨都無視的地步。
沒辦法,既沒人證,也沒證,上又無任何傷的,這個啞虧不吃也只能吃了。
惱怒地揚手一指天牢主事:「下回,你也帶個人一起在場!」
「是!」天牢主事頷首領命。
步封黎挑挑眉尖,沒做聲,揚長而去。
走了一段距離又驀地停住,回頭,吩咐天牢主事:「此人是要犯,關係著兩國邦,一定要加派人手、嚴加看管,以防有人前來劫獄,或者殺人滅口!」
「是!」
......
門鎖重新落上,青檸靠牆坐到地上。
其實,也不是真的說步封黎對那張琴譜做了手腳,畢竟疾婉晴對他來說,是怎樣的存在,知道的。
就算他跟疾相不和,他會對付疾相,也絕對不會害疾婉晴的。
剛剛是氣不過才那樣說的,誰讓他一直自以為是的下著各種結論,一句都不相信的話,而且,還準備醒步若軒,帶去刑部。
好在暫時是逃過了一劫。
接下來怎麼辦?
得趕快想出辦法才行,不然等他們下次來審帶去刑部各種酷刑,那就死翹翹了。
......
緻豪華的馬車剛到四王府門前,還未徹底停穩,步封黎就從車廂里打簾而出,輕盈躍下,然後,大步流星拾級而上。
「王爺。」守門的侍衛紛紛行禮。
「鍾力呢?讓他速到青檸的廂房!」步封黎腳步不停了府門,直奔下人的住宿區而去。
鍾力聞訊趕到的時候,青檸的廂房的房門和窗全部都開,步封黎負手站在房間的中央,幾個侍衛正在翻箱倒櫃。
不知大家在找什麼,鍾力疑上前:「王爺。」
「派兩個暗衛跟蹤步若軒!」步封黎直接下命令。
鍾力一怔:「二王爺?」
為何要跟蹤他?
「嗯,一旦他沒有通知本王,獨自進宮,就立即來報!」
鍾力反應了一下:「王爺是擔心他去天牢對青檸不利?」
步封黎眸如刀,「嗖」的朝鐘力掃過來:「你覺得本王會擔心一個叛徒細作的安危?本王防的是,二王爺跟串供,或者殺了滅口,畢竟事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都有可能,指不定就是步若軒。」
鍾力點頭,這倒是。
不過,不是聖旨已經下了,步若軒跟他必須同進同出才行,單獨一人,天牢那邊管事的會讓進牢室嗎?
當然,事沒有絕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是!」鍾力領命,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