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茶水就噴到了面前的桌上。
步封黎略帶嫌棄地攏了攏眉:「本王說,今夜圓房。」
「不可能!」青檸「啪」一聲將手裏的杯盞放到桌上,噌然站起,緒激。
步封黎卻非常淡定:「你與本王過親、拜過堂,圓房天經地義,為何不可能?」
「我......」青檸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個卑鄙的男人連月事這條路都先給堵死了。
「我風寒,嚴重風寒,王爺金貴,若是將病氣過給了王爺怎麼辦?」
男人一袍角,在邊上的一張椅上坐下,不徐不疾開口。
「夫妻本就應該同甘共苦,若真能過掉你的一半病氣,倒也不枉本王辛勤耕耘。再者,都說風寒多發發汗就好了,圓房正好可以讓你大汗淋漓、酣暢盡致,一宿下來,保證你明早風寒盡去。」
青檸:「......」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辛勤耕耘?酣暢盡致?
還一宿下來?
言下之意,要折磨一宿?
想得!
「王爺自己也說了,與我毫無,對這門婚事比我還要不滿意,既如此,為何要圓房?」
「為何不?圓房跟有無,對婚事滿意與否有關係嗎?怡紅院裏,那些男男日日圓房,誰又對誰有過?誰又跟誰有過婚事?」
青檸汗。
果然所有男人都是下半思考的。
而且,將跟怡紅院裏的那些的比?
心中氣結:「所以,王爺的意思,只要是個的就行,有無沒有關係?那王爺去怡紅院好了呀,那裏的人個個風萬種、乖巧可人,想要什麼風格的,隨便王爺點,想要什麼樣的服務,對方也都能滿足......」
「你是菩薩嗎?」男人驟然將的話打斷。
青檸一怔,菩薩?
什麼意思?
「本王花幾十萬兩真金白銀娶你回來,就做個擺設供在府里,你是菩薩嗎?」男人問。
青檸:「......」
原來是這個意思。
「幾十萬兩真金白銀那也是王爺自己願意花的,求皇上賜婚的人是王爺,不是我,不是宮府。」
還跟算起賬來了,簡直了!
「是,求娶的人是本王,但你可以拒嫁啊!嫁是要嫁的,是不讓本王的,這又是何道理?」
「道理就是各取所需啊,王爺娶我,二王爺人,我嫁王爺,為了借邊疆佈防圖,這就是一場易。」
「對啊,是易,可如今本王要找的人已找到,你要借的佈防圖也已借到手,這場易已結束。本王之所以挑在今夜圓房,而不是大婚那日,就是因為現在的你我沒有利益糾葛,就只是單純的夫妻關係了,如此,想必圓房之時會更和諧和盡興。」男人回得也快。
青檸:「......」
發現扯歪理,這個男人簡直天下第一。
而且,不管什麼噁心的話都講得出口。
口舌之爭,又怎麼可能是這種人的對手?
「隨便王爺怎麼想吧,反正讓我跟一個沒有的男人同房,我做不到!」
不想再多說,也沒什麼好說的,同房一事,是絕對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