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般,男人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我可是救了你!」
「這是兩碼事,本王可以殺你滅口,然後將你厚葬。」
青檸:「!!!」
「沒時間了,你趕快做兩件事,一,將上的外袍還給本王,二,將口和裏地上的理掉。」
男人雖虛弱不堪,口氣卻依舊強勢霸道。
青檸汗。
卻也只得照做,將袍子下來扔給他,然後就低頭去看地上的跡。
忽又覺得這樣不對。
「就口和裏的跡理掉有什麼用?你一路都留下了吧?」
「沒有,本王封了自己的大,到門口實在堅持不住了,才衝破大,有流下來。」
好吧。
青檸整個看了一下外和裏的跡。
外面用沙子掩一掩還可以,裏的是石地,不好弄。
依舊有痕跡,用東西掩又突兀。
而且,就算理掉了,裏的腥味如此濃郁,一時半會兒也散不掉。
說是那些獵的?
不行,獵都是白日所獵,此時應已乾涸,說是夜裏獵的,又拿不出還在放的獵。
很明顯有人傷。
有人傷?
眸一亮。
立馬回到火堆邊坐下,從袖袋裏掏出隨帶的幾樣常用的特化材料和工。
當然,步封黎當面,自是不會將硫化膠跟酒膠水那些掏出來。
只是掏出了人造漿跟畫筆。
在步封黎疑的目中,捲起自己一條的管,在自己的小上開始作畫。
「你做什麼?」男人攏眉。
青檸頭也未抬,專註於手中:「弄一個傷口出來。」
男人便嗤了,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畫個傷口?一看就假,你當人家是三歲孩呢。」
青檸沒理,繼續畫,蘸漿畫。
筆畫完,細筆畫。
其實,最好的傷妝是用硫化膠做個模子出來粘上面,再畫再塗抹,但現在時間有限,而且,不想在他面前用硫化膠,恐他知道會做人臉面。
雖然現在只是畫,但畫的是立的,只要不拿手去,眼看,也是很模擬的。
「好了,王爺看看,三歲孩能不能看出是假的?」
將人造漿和畫筆攏進袖袋中,起,走過去給步封黎看。
一個儼然皮外翻、鮮淋漓的傷口眼,步封黎眸一斂,一向不是無波無瀾就是寒如冰霜的臉上滿是震驚。
青檸對他的反應很滿意:「怎麼樣?是不是可以以假真?」
「你怎麼會隨攜帶這些東西?」男人凝著的臉,目深深淺淺。
「我......興趣好,世人皆知我對兵法武功興趣,卻不知我對這種作立畫也非常癡迷。」
是嗎?
步封黎沒接話,腦子裏浮現的是大婚那夜,喝醉酒畫的那一滿屋的鬼畫符。
所以,到底還有多「意外」和「驚喜」給他?
「對了,你雖穿了袍子看不出口的傷,但臉不對,太虛弱了,需要......」
剛準備說需要用胭脂稍微上點,就驟然聽到外面腳步聲紛沓,直直往山而來,呼吸一滯,連忙坐到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