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憂急,看向步封黎,卻見他面沉如水,沒事人一般。
莫不是他故意騙,其實他早有對策?
但想到這個男人吧,向來就是一個波瀾不驚、不顯山不水的人,就算心慌得一批,面上也絕對穩如老狗,所以,也有可能只是看起來像沒事人而已。
遂也顧不上疾婉晴就在邊上,扯了扯他袖,示意他低頭。
然後踮起腳尖,以手攏在邊,附在他的耳邊跟他確認:「你說實話,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男人眸微深,劃過一興味。
「嗯,」然後也學著的樣子,湊到的耳邊跟低語道:「怕了嗎?」
廢話!
當然怕!
他們現在可是一繩子上的螞蚱。
而且,深深地覺得,皇帝很有可能念及這個男人是他的兒子,又是戰神,且平素本就對他極好,而放過他,卻又必須給其他人代,且殺儆猴,就讓這個四王妃為犧牲品。
不行,必須想個辦法!
想了想,又扯了他袖,踮腳湊到他耳邊跟他耳語道:「你發誓,你沒有騙我。」
「本王像在騙嗎?」男人側首跟咬耳回道。
「你發誓。」
像不像,也不知道,只知道,被這個男人騙怕了,捉弄怕了。
男人倒也沒有廢話,豎起三指快速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
然後又湊到的耳邊,呵氣如:「發誓能解決問題?」
「不一定。」
男人眸一亮:「你有法子?」
青檸沒做聲。
見邊上疾婉晴的臉很不好,其他人也有不朝他們這邊看的,也不以為意。
反正跟步封黎是夫妻,夫妻咬咬耳朵,說說悄悄話總不至於傷風化吧?
「疾二姑娘,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獵,我跟王爺有點事。」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去在意疾婉晴怎麼想的了,跟代了一句,就拉了步封黎往蔽走。
因為事迫,時間也迫,這次也沒再扯他的袖,直接攥了他的手。
步封黎眉尖微挑,被拖著被而行中,他垂眸,看向兩人握住的手。
行至一無人,青檸才鬆開他。
「王爺能找一個絕對蔽的地方嗎?要確保絕對絕對蔽,不會被任何人看到的地方。」
男人眼波微斂,不答反問:「你要做什麼?」
「自然是救王爺,王爺就說有沒有吧?有沒有這樣的地方?」青檸邊問,邊環顧四周搜尋。
「有是有......」
「快帶我去,怕來不及了。」
男人卻並沒有:「你該不會想讓我們兩個躲起來吧?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我傻啊!不是,別那麼多廢話,快帶我去就是了。」
男人這才指了指一個方向:「那裏有一個小山,當年大哥染病曾在裏面隔離住過一段時間,他去世后,便沒人再進那山。」
青檸一怔,大皇子?
記得原劇本上只寫年夭折,沒想到竟是死於傳染病。
「那走吧。」
青檸帶頭一瘸一瘸走在前面。
反正都過去十幾年了,不可能還有病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