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師說這吊墜就只起效到你三十歲那年,等時間一過它就失效了,你的運勢也就可以恢復了。」盛點頭,「如果真需要用你一生來犧牲,那別說我,就是你太爺爺也不可能點頭的!」
這,不對啊!
江小白可不是這麼說的。
本沒有提什麼三十歲的事,說明這東西不應該是短時起效的,可為什麼卻說……
柏星正在愣神中,盛就又說了,「不過有一點跟那個大師說的不太一樣,他當時只說借運可能會有一點負作用,不過沒說負作用是什麼,我也沒想到負作用會這麼大,你不僅好運氣沒了,還變得厄運纏起來,事後你太爺爺為了這事還給他打過電話,不過他號碼換了,人也不見了。」
說著,盛就嘟嚕了一句,「要不是盛皇真的有了起,我都會認為他是個騙子了!」
「不,不對……」柏星臉詭異,「我朋友說了,這個東西會源源不斷的散發出厄運,即使把這兩個東西都給毀了,我的也會因此造損傷,短期都無法恢復到曾經的運道。」
他這麼一說,屋裏的人都驚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盛爺爺忽的看向盛,「你在說謊?」
「不是啊。」盛趕否認,面著急,「這絕對是木大師的原話,我保證一句都沒有摻假!怎麼會這樣,他明明說的是到三十歲那年東西就會失效的啊!」
盛也有些懵了。
柏星看著,心中急轉。
到底誰在說謊?
盛不像騙人,江小白沒理由騙人,這麼說是那個木大師?
柏星的臉慢慢沉了下來。
「那個該死的騙子,等找著他非讓他好看不可!」
其他人顯然也明白過來了,他們這是被那個人給耍了!
「肯定是他看到小星運氣那麼好,所以在東西上了什麼手腳,好讓自己分得一些便宜。」
「可憐的小星,我們盛家對不住你啊。」
柏星聽著他們的話,搖了搖頭,「這件事還是調查清楚再說吧,我得拿這兩個東西給我朋友看看,它們一旦被毀,盛皇的生意就會有所影響,這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放心吧,你大伯我這些年也不是白乾的,不管發生什麼都有我頂著呢。」大伯走過來拍拍柏星的肩,「這件事真是難為你了,盛皇這些年全得益於你,等到明天我就把份……」
「大伯,不用,我對掌管公司沒想法。」柏星拒絕了,「借了運是真,但你的努力辛苦也是真,盛皇有現在,你是第一功。」
「小星,是我對不起你,這些年我一直都想補償你,但我知道有些東西是沒辦法補償的。」盛有些汗的開口了,「幸好你認識了那個朋友,否則如果你的一生都會在厄運中度過,那我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剛才聽到柏星那麼說后,幾乎快要嚇出一冷汗了。
這些年柏星的日子有多難過,看在眼裏,很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偏偏事的另一個知人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就是想訴說也無人說起,只能自己飽心靈的煎熬。
在只起效到三十年的況下就已經如此了,可要是它終生有效,那……
簡直不敢想像!
「,算了,這件事不必再提。」
柏星搖搖頭,說話的時候沒有去看盛。
他的心已經涼了,雖然說盛和太爺爺的初衷是可以理解的,但理解歸理解,當事落到自己頭上時,他的心還是異常的複雜。
不過到底是一家人,對方還是個老人,他能怎麼辦呢?
恨沒了必要,原諒,又顯得輕飄飄的,他自己的心他也控制不住。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想了,況且他這幾年一直都在外住,不常來家,和的相更是會越來越。
留一分面吧。
「小星,難得你回來,走,咱們一家三口出去好好聚一聚。」
蔣依直接拿起包,走上來挽住柏星的臂彎,形小,打扮也洋氣漂亮,往柏星邊一站倒有點小鳥依人的覺。
說著,目就看向仍在沙發上坐著的盛堯風,瞇起眼睛向他施。
盛堯風夫婦不經常回盛宅,偶爾回來也是盡孝的,他們在外面有自己的房產。
蔣依表示自己很生氣,兒子被當炮灰的覺實在太糟糕了,這麼多年只以為這是天災,哪曉得這是人禍?
不知道時還能心平氣和,知道后要如何面對婆婆那張臉?
兒子忍氣吞聲,自己這個當媽的也沒辦法對著一個老太太吵,左右也得給公公留點面子,但是覺得,以後這個家,他們一家三口可能會很踏足了。
現在看向盛堯風,就是讓他表個態。
是向著他們母子,還是向著他爸媽。
盛堯風目和相對,然後就笑著起,「我知道一家餐廳的燒烤特別好吃,咱們也去來點啤酒擼串吧。」
「二哥……」
盛茹不起,用著急的眼神看著他。
「堯風。」盛站起來,目平靜的看著他們,「我知道你們有氣,我也不去想著讓你們原諒我,做錯事的人是我,你們留下,我去別苑住一段時間吧。」
「媽,你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呢?」
蔣依正要開口,就被盛堯風搶先了,「你是長輩,我們不能做不孝子孫,但我們也有喜怒哀樂,很多緒是不由理智來的,我和依依都心疼兒子,待在這裏就難免想到那些事,你也不想勉強我們吧?」
盛張了張口,沒說出話。
「況且有些事在做的時候,就要想到會面臨什麼後果。」盛堯風淡淡笑了一下,「你在回頭去找木大師的時候,不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嗎?」
盛臉灰敗的直著他們,終究是不再說什麼了。
「你的初衷是為了盛家,你不想讓盛家敗落,對此我無可指責,但是你最錯的地方就是沒有告訴我和依依!為小星的父母,孩子苦,我們卻一無所知,這種覺……」
他深吸一口氣,「況且,如果把小星換小茹,你還會做同樣的選擇嗎?」
說完話,盛堯風再不停留,和妻子兒子一同朝外走,一家三口很快就沒了蹤影。
只余屋裏的人沉默無語,氣氛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