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憂瞇了瞇眼觀察著盤踞著的巨龍,“如果再手一次,它應該頂不住了。”
肯德在領域里面有些躁不安,看到葉翹一劍捅過去的舉差點被嚇死,急忙跑出來阻止,“等等!那不是蛟龍,那就是真龍。”
火紅鳥輕輕翹尾,流轉間燃起明亮的火焰,之前還能勉強說它是只,現在這模樣,能往它上靠攏的只有凰。
百鳥之王的凰。
肯德飛到半空,急地提醒,“而且現在它的目標不是你們,它的目標是沐重晞和楚行之兩個大傻子。”
“在剛才打斗過程中,它選好繼承人了。”
肯德有些不高興的,一開始它是想讓葉翹拿到傳承,結果忽略了沒眼的龍族更喜歡那種直來直去的傳承者。
“這是凰?”長明宗祖師有些意外,雖然還未覺醒,但對現在修真界而言已經很難得了
在得知是一條真龍后,所有人臉愈發難看了起來,難怪這麼難以對付。
選中的傳承者是兩個問心道的,巨龍選好人選,不再追著所有人錘,而是專心對付這兩個劍修。
沐重晞打起神,朝夕劍靈現,芒驟然纏繞在年上,與劍氣融為一,剛才被葉翹的劍氣治療了一口,滿復活的兩人不約而同朝黑龍的方向近。
周圍不斷升高吐息一遍遍落下,尾毫不客氣的拍打聲音,聽著就讓人牙酸。
有時候問心道這種百折不撓的神確實蠻讓人佩服。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一遍遍被打飛燒傷過程中,楚行之拼盡全力將劍刺巨龍弱點,朝夕劍的變得愈發耀眼,一劍斬下黑龍的頭部。
穩穩落地后,虛影消散,兩道同時圍繞在他們倆的上。
傳承一般都看對方的道,修的道相同的話,很容易一起獲得傳承,但這種覺很惡心人啊,就像是兩人一起互相被喂飯一樣。
沐重晞和楚行之對視一眼,吐了。
吐的昏天黑地。
沐重晞:“好惡心,為什麼是和他?”
楚行之聲音吼的比他還大:“啊啊啊。誰想和你一起接傳承啊。”
秦淮輕飄飄看了兩人一眼,嗤笑:“可真會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想要可以給我們。”累死累活忙半天結果傳承選了這兩個人,他心底正不爽呢。
楚行之:“那不行。”他語氣涼涼,“不能便宜你。”
相看兩厭了屬于是。
兩人渾是,接完傳承后齊齊趴在地上,在龍的影子消散后,大概是為了安他們,又或者是獎勵,在巨龍盤踞的位置有留下來不好東西。
龍族很喜歡寶藏,尤其是收集些亮閃閃的法。
眼前落下的法五花八門,連一些只在書上見到過的法這里都有。
“聚魂燈,聽說只要有一口氣就能放里面。”
葉翹順手拿走,“還有這個丹藥,能提升人的質,比如不擅長打近戰的符修,吃掉后會得到增強且沒有副作用,只是這點改變聊勝于無。”
畢竟又不是什麼神丹,但如果數量夠多的話,給符修吃掉后不至于被打近就毫無還手之力。
可以給明玄搞點回去,免得每次和楚行之打架,打不過還要灰頭土臉來和他們告狀。
“我們可以拿?”葉清寒眉頭下意識蹙了下,“都拿走的話,以后的后輩怎麼辦?”
“拿啊為什麼不拿,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不拿以后也會有其他后輩來拿,不能便宜他們。”葉翹毫不客氣對著傳承之地的寶就是一頓掃。
對自己后輩肯定是痛擊的。
長明宗祖師笑開了,連連贊同的點頭:“是啊是啊,對后輩肯定要重拳出擊的,竟然還有不死板的親傳,見啊見。”
葉清寒他們一開始還矜持,直到后面發現矜持沒用,長明宗這三人組太會得寸進尺了,稍微慢一點就本搶不到。
土匪啊……幾個考察他們的老祖止不住慨。
“龍族的已經被拿走了,剩下的還有幾份。”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希這群孩子能拿到這里的傳承,畢竟要知道。
“他們的傳承與我們的可不一樣。”風宗老祖意味不明,他們的傳承只有劍法,但如果是其他的傳承,包含的可不止是劍法。
“龍族的已經到手了,剩下的不知道這個修無道的小子能不能拿到。”
不管天賦還是心這個葉清寒都是上乘。
只是過于冷漠了些。
格和三觀都太直了。
“葉翹不也不錯嗎?”
風宗老祖衡量了下雙方的修為,攤手:“才金丹后期。”
他看出來了,剛才戰斗中這個葉翹實力不弱,平分秋的那種,但金丹后期這個境界連領域邊緣都不到,怎麼讓對方放心。
……
大戰完黑龍,除了兩個接傳承的累癱了外,其他人被葉翹一劍萬生治療的神都有點,秦淮還是不死心,“我們接著去找吧。趁著天還沒亮,來得及。”
看得出來,他是個肝帝。
都沒什麼意見,即使沒有前輩選他們,能到傳承拿到手也是好的,但他們都低估了這個遠古森林出沒的古怪生。
不斷徒步往里面深,郁郁蔥蔥的叢林當中幾乎沒有道路能走,勉強從中穿梭,一道黑影冷不丁掠過,發出窸窸窣窣的靜,他們警惕拔劍。
很快眼前的路被一個看上去眼睛有問題的男人給攔了下來。
“又是五宗親傳,特意來找傳承的?”聲音夾雜著怪異地笑。
這種地方類似于異空間,和境相似,被祖師爺們單獨開辟出來的,能進來也基本上除了親傳沒別人,都寂寞太久了,看到活人的出現后,像找到了什麼心的玩。
長明宗老祖來神了:“竟然是這個家伙。”
月清宗祖師聲音沉沉的,不辨喜怒,“這可是連我當初都到棘手的存在。”
“他能預見未來的畫面。可以長則幾十秒。”
別說一群元嬰期,化神期都遭不住這種天生自帶預知屬的家伙。
讓這群親傳上,所有人完全是被吊打的存在。
接下來確實不出他們所料——
所有弟子除了祝憂和葉翹沒被打以外,剩下的幾乎被這個男人挨個辱了個遍,下手也專挑命脈,看得出來他是一點沒打算留手。
“我發現了個規律。”祝憂角了:“這個前輩,聽到哪里有男人的聲音,他就殺誰。”
“換句話說,誰是男人,他就殺誰。”
這什麼?
殺男人大賽?
對方本不和修打,一個勁兒盯著那些男修士們殺。活像是這群男修士刨了他家祖墳一樣。
以葉清寒為首的男修士們都被氣瘋了,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想殺他們就殺,偏生還挑斷他們服。
不出片刻,服差點被撕的只剩下布條。
他們任何攻擊手段都被對方所提前躲掉了,無法真正傷害到這個前輩。
周行云雖然沒葉清寒這麼強列的恥心,但他也不喜歡被人挑斷服的覺,“他可以預知未來畫面。”
“誒,他們竟然一個一個的上的嗎?”
丹修組那邊都采用群毆政策了,沒想到最后的好人竟然是劍修組。
前來觀的碧水宗的前輩們慨連連,那個薛玙的,果然是有毒。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果然還是劍修這邊的歷練環境好啊。
……
看著全部因為服被挑的只剩下布條,因為恥心而停住進攻的劍修們,葉翹角了,拿不見君試探了幾招。
對方就仿佛知道想的是什麼一般,躲過去的同時,很惡劣的搶奪上的東西。
譬如打碎上的丹藥。
勾走畫好的符箓。
葉翹一開始還笑著的表逐漸面無表。
“哈哈哈。”看到變臉,他愉快笑起來,“我知道啊,你下一秒會做什麼我都能看到,所以在這里本沒人可以打敗我。”
男人出手握拳,一拳狠狠錘朝著腹部了下去,“這屆親傳的本事就這樣的嗎?”
他角掛著幾分怪異地笑容,滿是嘲諷和譏誚。
許是看葉翹是個小姑娘,他沒挑破服,專門挑上值錢的,甚至在葉翹靠近的前一秒,神不知鬼不覺將腰間芥子袋給順走了。
葉翹芥子袋里面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最多的是搜羅的靈石和法。
葉翹角緩緩拉平,面無表。
察覺到劍主的緒波,領域當中原本躺平的劍靈們熱鬧起來了。
哇哇哇,很看到葉翹被激怒的樣子呢。
劍主緒波越明顯,劍靈越有機會化形,譬如之前的飛仙劍,讓它給搶著機會了。
這一次劍靈全部躍躍試。
葉清寒愣怔。以他對葉翹的了解,葉翹這個人很會真的生氣或者被激怒,但把急了,后果可以參照被炸平的比賽臺,以及劈開的境。
沐重晞沖著那個男人比了個口型:你、完、了。
對方只覺得后脊一涼。
預知到接下來的畫面,他條件反躲了下,然后葉翹迎面一記咒印轟了下來。
果然被躲了呢。
葉翹手里有一下沒一下翻轉著咒印,神冷冰冰的。
“你的領域呢?”問葉清寒。
葉清寒勉強裹著被撕布條的服,語氣沉沉,“開了。他好像也猜到了我領域的屬和系,沒做到一擊斃命,被他逃了出來。”
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傳承?
預知?
葉翹哦了一聲,明白了。
“什麼都能預判嗎?”
低聲反問。
知道葉翹聽不到他們講話,月清宗老祖搖頭,“預知又不是無所不知。其實只要變換的夠快,預判也完全沒有用。”
這里的變換并不是指劍法。
而是指,手里的底牌。
“當然。”男人聽到葉翹反應的聲音,咧笑了,“我能預判你下一秒的劍法和行。所以別做掙扎了。”
他可以提前看到未來的畫面,包括對方的行。
葉翹幽幽盯著他,想到被奪走的芥子袋,心波的更激烈了,“哦,預知啊。”
不見君在手,黑劍靈在劍中化形,葉翹面無表,“殺了他。”
“好。”
男人有竹笑了,“噢噢,是殺戮型的劍啊?可真是兇。”
不見君聽著他嘰嘰喳喳就煩躁,黑劍影翻飛,形四方割裂的空間,進行圍剿,葉翹出飛仙劍,與此同時在他躲避不見君時,其他閑置的三把劍被拋擲出來。
預判確實是可以預判。
然而男人怎麼都預判不到,有人能將五把劍可以隨時換著用。
預判速度本都趕不上換劍的速度,飛仙劍,驚鴻劍,每把屬各有不同,預知系傳承,單挑況下無敵,前提是對手沒這麼多花樣。
看到葉翹一連五把劍,各個屬有所不同的換著來,他只覺得腦海中的畫面都混起來了,從游刃有余逐漸變,先是需要躲閃劍靈的割裂,再是躲避五個屬不同的靈劍。
因為是不同屬的劍,他應對的法子也需要不斷調整。
這正常人腦子哪里調整得過來?
他有這個預知又不代表能做到過目不忘。
葉翹眼里泛著點點殺意,芥子袋被拿走是真的被激怒了,寒霜劍一閃而過,白發蘿莉虛影幻化在眼前,雙手疊在前,像是被人強行醒一般,睜開眼流轉著幾分冷意,面無表吐出一個字:“死。”
冰藍劍影化尖銳的冰刀,扎男人當中,他表已經徹徹底底凝固了。
人不能,至不應該,有這麼多劍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