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被他問得愣住了。
這還是謝洵第一次和說關于的事,竟然是在這樣的況下……秦如霜偏過頭去,不再看謝洵,“太晚了,王爺睡。”
謝洵又湊了過來,“可是你還沒回答本王。”
秦如霜別過臉去,“明天我再告訴你。”
接著岔開了話題,“今日王爺出門的時候,我囑咐王爺一定要問清楚蕭氏擄走那些乞丐后,到底把人弄到了哪去,王爺問到了嗎?”
謝洵還是眨著眼睛,又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將眼睛一閉在床上躺平了,“本王也要明天再告訴你。”
秦如霜愣了。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謝洵是真的喝醉了,還是在裝醉打探的心意。
可是謝洵有這個必要嗎?
自己的對于他來說不是一文不值嗎……秦如霜腦子里得很,猶如被誰攪了心中的一池春水。
又胡思想了很久,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秦如霜醒來,就看到謝洵已經坐了起來,皺著眉頭,神痛苦,一只手按著太。
“你醒了?
本王真是太久沒有喝酒了,酒量都變差了,昨日才和蕭老板喝了幾杯,今日醒來竟覺得有些頭痛。”
秦如霜小聲道:“和人喝酒,還頭痛啊?
莫不是因為現在沒有一個可心人替你熬醒酒湯?”
謝洵按太的作停了一瞬,“從來就沒有人替本王熬過醒酒湯,希下次本王喝醉的時候,能喝到王妃親手熬的。”
說完這句話,謝洵突然有點后悔,想起來路上吃過秦如霜做的菜,那真是……算了,還是不要親手熬的,親手熬得喝完說不定就不是頭痛那麼簡單了。
秦如霜沒有回答謝洵這語氣曖昧的話,而是抬手來了青枝,“青枝,吩咐廚房煮些醒酒湯來。”
“王爺喝醉了,今日我們就不去飯廳陪外公用膳了,你到廚房取幾樣清淡的早點,給我們送到臥房里來。”
“好的,王妃。”
青枝得了吩咐就走了。
“王爺您還沒告訴我,有沒有打探到被蕭老板擄走的乞丐到底被送去了哪里?”
“等本王吃完早膳就告訴你,王妃總不能只讓牛干活,不讓牛吃草吧?”
秦如霜聞言,只能無奈地親自將早膳端到了謝洵面前,“王爺吃吧。”
謝洵心滿意足地吃完了早膳,又用帕子了,才對一旁眼著他的秦如霜說道:“你知不知道距離這里五十里外的山上有一煤礦?”
秦如霜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疑道:“這我倒是沒聽說,可是礦藏一向都是只允許朝廷采挖的嗎?”
“是,若是鐵礦銅礦等重要的礦脈,確實是得朝廷多道手續批審下來之后,再由專門的人開采,可若是像煤礦這樣的,只要發現的地方不大,府便可自行開采,開采之后將數量報給朝廷就可以了。”
謝洵接著解釋道,“一般這種小的煤礦,都是府組織在牢獄中的犯人去服勞役的時候開采,當然也有些地方上的員,想多做些政績,于是便會出錢雇傭百姓去開采。”
秦如霜這下聽明白了,“王爺的意思是……府很有可能將開采煤礦的活計,盤給了蕭老板來做……?”
謝洵點點頭,“對。”
現在連他都有些忍不住佩服蕭老板的商業頭腦,若是他不將心思用在這些旁門左道上,一定會是一個非常功的商人。
能接手朝廷采礦這一類的活計,無非就是老板自己找些便宜的工人,帶著工人下去采礦,得到府的銀兩后自己吃一半,剩下一半給工人。
蕭老板就不一樣了,他找來的這些乞丐沒有辦法拋頭面,也不好管教,于是他便接了這挖礦的活計,將人都趕到地下去挖礦。
挖礦的地方,荒山野外,再派幾個孔武有力的打手在一旁看著,就算真的打了那些乞丐或者是鬧出了人命,也沒人知道,隨便找個地方一埋,乞丐無親無故,誰會發現?
最重要的是,這些乞丐替蕭老板挖礦,蕭老板能拿到朝廷的報酬,但乞丐們卻拿不到蕭老板的工錢,等于是白賺一大筆!
連秦如霜聽了都覺得暗暗心驚,這蕭老板不僅頭腦好,心更是黑呀!
“那如今該怎麼辦?
要不咱們再潛蕭府,這些乞丐們都是自由之,而且他們無牽無掛又好管理,我猜想蕭老板不一定會讓他們簽賣契,因為沒這個必要。”
謝洵點點頭:“本王也是這麼想的,這樣吧,今日夜里本王再去蕭府一趟。”
秦如霜的語氣一下子緩和下來,“如此又要勞煩王爺了!
青枝!
再給王爺端一碗粥來,不能讓王爺說,我只讓他干活,不給他吃草,是不是?”
青枝也被逗樂了,聞言出門去給謝洵端粥了。
秦如霜在一旁沒事干,看到昨日謝洵下來的外袍放在一旁,于是想替他收起來。
只是拿起外袍一抖,突然從里頭掉出了個香囊。
那香囊繡工極其致,上面還繡了一雙鴛鴦戲水的圖案,里面的味道也是濃烈曖昧的熏香,總之一看就不像是謝洵的東西,自然也不是秦如霜的。
謝洵的作一下子僵住了。
昨日有個青樓的姑娘實在是熱,都快要趴到他上來了,他忍了許久,想從蕭老板那里打探消息,于是沒有躲開。
只能往后一挪再挪,只是沒想到后還有一個姑娘,想來應該是那姑娘故意塞在自己服里的。
謝洵暗暗后悔,這事鬧得……可真是有理都沒地方說!
再一看,秦如霜的表已經是山雨來。
“如霜,你聽本王解釋……”“真是稀了奇了,這青樓也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武林高手,能在王爺不知不覺的況下,將那麼大個香囊塞到王爺的服里?”
秦如霜說話怪氣,擺明了就是在說謝洵武功那麼好,如果不是他自愿的,誰能把香囊塞到他服里?
秦如霜一下子就將謝洵已經到邊的話堵了回去。
謝洵說道,“若本王說昨日真是喝多了,所以才讓那姑娘有機可乘,你信嗎?”
秦如霜笑道:“王爺覺得我會信嗎?”
兩人正在僵持,青枝端著一碗粥進來了,臉上歡歡喜喜的,“王爺粥來了,您還吃嗎?”
秦如霜沒好氣道:“吃什麼吃!
端出去,王爺不吃了!”
青枝一下子看不懂了,出了一個疑的神:“啊……奴婢才走了一小會兒,這是怎麼了?”
秦如霜冷笑道:“我倒是沒想,將牛兒放出去吃草,他倒把青青綠草頂到我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