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信頗有慨說道,“說起來,你與王爺也算是心意相通,終所屬了。”
秦如霜苦笑。
想來是田信一直在軍中,并不知道外界的事,因此也不知道懷王府里的那些事。
提到這個,秦如霜突然想起一件讓疑了很久的事。
這件事確實在秦如霜心里了很久,但之前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去軍營中問田信。
“當年從您這里飛出去的信鴿,后來真的一次都沒有帶回來回信嗎……?”
與謝洵通信用的信鴿,一直是當初來那只。
田信旱煙的作一頓,將手里的煙放下了。
“這事我當年也覺得奇怪,你先前寄出去的那些信,王爺都有回信,再往后也陸陸續續寄出去一些,只有信鴿回來,不見回信。”
“我那時不是問過你一次嗎?
看你不開心,我以為鬧了別扭,后來你再也沒有來問過我,我以為……我以為是你們換了聯絡方式。”
想到這里,田信驚訝地看了秦如霜一眼:“難道不是嗎?
我一直以為是你們二人換了聯絡方式,因此沒有再通過我這里的信鴿傳信。”
秦如霜神復雜,回想起以前的事。
當初用軍中信鴿給謝洵寫信,帶著破解之法寄去了邊關,隨后收到了謝洵的回信,在信中對十分激。
謝洵在信件中一直詢問的份,但出于各種原因,并沒有表明。
后來兩人又在信中討論兵法上的一些見聞,進行了一次次通信。
后來在謝洵又一次詢問份的時候,秦如霜告訴他,大勝回京之時,自有機會與他相認。
可的那封信卻如同石沉大海,后來又相繼寄了幾封信,都沒有得到回應。
而這件事發生的時間節點也非常蹊蹺。
正是當初貴妃提議,謝洵大勝歸來與秦如霜履行婚約的時候。
秦如霜記得,當時的謝洵聽到貴妃的提議,反應非常大。
一開始是不同意,后面將軍府再三施,給出的回應是他心中有所屬之人,并不是秦如霜。
聯想那幾封投送之后便再無回應的信件,秦如霜的第一反應便是,謝洵知道了的份,并且無意與繼續發展。
秦如霜心中雖有疑,可覺得謝洵在這件事上沒有必要瞞自己。
他必然是知道了寄信之人是秦如霜,而他不喜歡,所以才會不回秦如霜的信,也同時拒絕了皇帝的賜婚。
在今日這件事重提之前,秦如霜一直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現在想想,這一切似乎又著不合理……為什麼信鴿回來了……卻沒有信?
見秦如霜眉頭蹙。
一旁的兩人都有些擔心。
“姐姐,是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嗎?”
秦如霜搖搖頭:“沒有,只是覺得有些事過于奇怪。
算了,我之后再找人查一查吧。”
秦如霜說完,告別了弟弟和田信。
心里裝著這件事,興致也不是很高。
和謝洵匯合后,謝洵看出似乎心不佳,于是問道:“怎麼了?
是不是秦如風在軍中過得不好,本王可以讓手下稍微照顧一二。”
秦如霜搖搖頭:“沒有,他如今在軍中適應得好的,讓他在軍中再歷練一段時間吧,若是真的不喜歡,再考慮棄武從文也不遲。”
謝洵點點頭:“那就好。”
他看了一眼天說道,“時間不早了。
先回王府吧。”
秦如霜想找人查一查信鴿的事,于是拒絕了謝洵的提議。
“我們從江南回來也有一段日子了,兄長一直托人帶話想聚一聚,我想去看看他。”
秦如霜口中的兄長,自然是大理寺卿沈笑。
謝洵心里有些不樂意,但想到他和秦如霜這段時間關系好不容易緩和,于是退讓了一步。
“你自己去還是本王陪你一起去。”
秦如霜正想著該怎麼拒絕謝洵,突然有下面的人來傳話,說是有要事相商,請謝洵去營帳一趟。
秦如霜順勢說道,“王爺先去忙吧,我就順道去一趟沈府,同兄長說兩句話就回來,對了,王爺今日可有什麼想吃的?
我讓廚子提前準備。”
謝洵聽到還回來用晚膳,果然臉緩和不,“那你去吧,早去早回,本王沒有什麼想吃的,都按照你的喜好來。”
秦如霜心中松了口氣,帶著青枝去了沈府。
沈笑聽下人來傳秦如霜來了,樂呵呵地出門迎接,誰知秦如霜和他寒暄兩句,卻沒有進府的意思。
“我就不在府中用膳了,這次來主要是想托兄長替我查一件事。”
沈笑挑眉,“你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這麼說著,卻還是示意秦如霜接著說,到底是什麼事。
秦如霜三言兩語說了信鴿的事,以及想讓沈笑幫他調查當年的事。
寄出去的那些信,謝洵到底有沒有收到?
以及一個非常荒謬的想法……謝洵當年,到底知不知道給邊關出謀獻策的人就是……沈笑聽完,幾乎驚掉了下。
“我那個乖乖!
這麼大的事,你竟然瞞得這麼!
當初邊關之戰能勝利,竟然是因為你的計謀?
你怎麼不和秦伯伯說,怎麼不和陛下說呢?
這可是天大的功績啊!”
不怪沈笑那麼驚訝。
當年,謝洵在邊關節節敗退,被大燕的軍隊長驅直,這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大燕左右相鄰的兩個小國也虎視眈眈!
若是當時大祁城破,大燕長驅直,再加上旁邊兩個小國協助,那可是亡國之危!
謝洵也正是因為邊關的那場戰役,才讓陛下龍心大悅,直接讓他留在京都建府。
要知道皇子年之后,若是得皇帝喜,可以留在京都,若是皇帝對他不喜,也不打算傳位,那直接往偏遠的地方打發了,賜一塊封地讓人自生自滅。
如今大祁除了太子,還有極其寵的祁,就只剩謝洵能留在京都建府。
秦如霜嘲諷一笑,“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事都過去了那麼久,誰還在意當年的真相。”
沈笑恨鐵不鋼,“那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謝洵?”
秦如霜咬,半晌才道:“我以為……我以為他一直都知道。”
“我以為他是因為厭惡我,所以才向陛下抗旨悔婚,才在得知真相之后,與我斷了書信往來……”“那你怎麼不直接去問謝洵呢?”
秦如霜慘然一笑:“說出來不怕兄長笑話,從前的我太過于居傲,骨子里的自尊,讓我不允許直接開口問他,而如今……”秦如霜輕輕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兄長不覺得,
現在這個時候問的話,時機有些太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