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勁的八卦?」
如錦瞇了瞇眼,「四妹有?」
慕淑荇嘿嘿一笑,「雖然有些冒險,但……我還真有!」
湊到如錦的耳邊,低聲音說道,「晉王喜歡男人。大姐,這個八卦夠不夠勁?」
如錦微微一愣,「確實……勁。」
晉王誒!
當今乾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晉王,份尊貴,權勢熏天,他的桃緋聞可遠比臨安侯府與靖寧侯府退了個娃娃親要勁多了。
而且……
晉王喜歡男人?
這簡直可以算得上是一道驚雷了。
輕聲問道,「這事兒可有個準?」
慕淑荇將聲音得很低,但臉上的神采卻是眉飛舞的,「不敢打包票,但也有個七八。」
頓了頓,「也就是上半年吧,有一回我在街上瞎逛,無意中見到了晉王。他當時行匆匆,正在追趕著一名男子。
我好奇心重,便就跟了上去,也許是晉王一心要追人,所以沒留意到我,便我撞見了全部。」
如錦挑眉,「撞見了全部?」
該不會是想的那樣吧?
果然,慕淑荇的臉頰微微有些緋紅,「我看見晉王將那男子堵在了巷子的死角,地將那人在了牆上,還……還俯親吻了他……」
雖說也是看慣了有間書屋二樓小圖冊的人了,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大姑娘了。
但乍然見到真人啃,而且還是兩個大男人,畫面驚悚,著實做了好幾夜的噩夢。
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想記岔了都不行。
咳了兩聲,「雖然也還有些別的作,但萬幸天化日之下,他倆沒有再有更過分的舉止。不過,我覺得,這應該也足夠證明晉王喜歡男人了吧……」
如錦的骨子裏雖然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但兩世為人,見過的世面不。
男人喜歡男人,古來有之,也算不得什麼稀罕事。
前不久,白姨娘的那位天閹的表哥不就是如此嗎?
但若是晉王的話,此事確實值得作一作文章的。
想了想問道,「四妹,這事兒你和家裏大人提過嗎?」
慕淑荇忍不住嚷了出聲,「怎麼可能!」
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聲音低下來,「我爹娘若是知道我沒事就溜出去玩,看熱鬧呢還看到了晉王頭上,遇到了這種不可說之事,不僅沒有及時躲開,還在牆角興緻地將整個過程看完了,難道不得打死我?」
當然,除了怕自己被打死,也害怕這事兒若是說了出去會給父母和家裏帶來麻煩。
畢竟對方可是一手可遮天的晉王。
若非今日大姐遇到了可能危及名譽的麻煩,也不會貿然說出這段往事的。
如錦思忖片刻,對著慕淑荇說道,「晉王的八卦,倒的確是幫我引開火力的好方法。只是,這事兒不能由你我去做。」
解釋道,「聽雪樓畢竟剛開張,手底下的人馬都還沒有招齊整,有技巧地散佈謠言這種事,也不是隨意一個人都可以做得的。」
總不能們姐倆親自上陣不是?
若是做得不夠乾淨,很容易便會讓晉王找上門來,到時候才真正的麻煩。
慕淑荇撇著,「我原本只是想著丟出去個引頭,反正謠言嘛,有個風聲便就了,沒有人規定一定要是真的。」
只要能讓大姐退親的事雷聲大雨點小地過去,便就足夠了。
確實,是想得不周。
如錦了慕淑荇的腦袋,「傻丫頭,你能為我想到這麼多,大姐已經非常了。我很高興,也很慶幸,能有你這樣好的妹妹。」
頓了頓,「再說,我也沒說這事兒不能做。我只說,這事兒不能由你我來做。」
臨安侯和刑部的厲尚書似乎都在找晉王的把柄。
再沒什麼能比從晉王的私生活更好地切點了。
得將這個消息告訴臨安侯。
他一定有法子將此事做得滴水不,既將退親的事消彌到影響最小,又能藉此達自己的政治目的。
慕淑荇的目亮了,「真的?」
頓時興起來,「所以,我還是幫到了大姐對嗎?」
如錦點點頭,「嗯,你幫到我了。」
微微笑起來,「興許,還能幫到咱們家。」
慕淑荇頓時直了腰桿,「是嗎?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就該絞盡腦為大姐多提供一點線索了!
猛然想到了點什麼,「對了,大姐。你還記得那日晉王世子與魯國公的長孫撞車一事嗎?」
如錦點頭,「嗯,記得。」
慕淑荇皺著眉,略有些遲疑地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晉王的世子,與當日我所看到的那位……晉王的……相好的,生得有幾分相像。」
吐了吐舌頭,「當時我只是覺得眼,但不敢往那邊想。仔細回想,還真的像的!」
如錦的目頓時閃過幾分興味,「四妹,你對晉王府的事了解多嗎?」
慕淑荇搖搖頭,「晉王府頗為神,和其他的公侯王府不同,他們家從不開什麼花宴詩會。
晉王妃子不好,很顯於人前,除了宮裏頭的宮宴,基本上不出門。
王妃沒有生育過。
晉王世子的生母聽說是晉王在外頭結識的人,一直養到了七八歲才領進的王府。
晉王世子的子也不好,常年靠著湯藥續命,所以從不出門。滿京都城的人,就沒幾個人見過他的。」
想了想,「不過,晉王妃娘家的人,倒總往別人府上的紅白喜事上湊。尤其是晉王妃的侄兒,有一個駱衡的,自來得很,總喜歡往貴堆里湊,很是討人厭呢!」
駱衡?
如錦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記得與李渡在東山破努爾深的詭計之後,為了掩人耳目,不令燕國人察覺,李渡特地吩咐手下將京都城裏某家的一對公子哥給綁了。
其中一個就駱衡。
原來,那是晉王妃的娘家侄子啊!
如錦淡淡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抬手攏了攏慕淑荇的額發,「好了,今日咱們不去想麻煩事,只管自己散心。四妹,你有什麼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