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不論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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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錦渾一窒。

喜歡?李渡?喜……歡嗎?

不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所以,喜歡大概是一種什麼樣的是知曉的。

只不過從前,一心一意將李渡當大侄子看待,本持著長輩的心態,想要照顧他,對他好,願為他最快的翼,最堅實的盾。

誰料到竟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產生了那麼大的依賴和眷……

反而,將他當了翼和盾。

喜歡?

或許是真的喜歡的。

期待著與他的見面。

一見到他心就會好。

與他在一起時覺得無比地安定,不論做什麼事都覺得有他在一定可以功。

分開時,會依依不捨。

有時,還會反覆回想他們在一起時候的景,期待著下一次的會面。

倘若這還不是喜歡,那喜歡是什麼?

對面的男子眉頭微蹙,一雙眼睛晶亮深邃,步步趨地盯視著,「錦兒,那你喜歡我嗎?」

如錦抿了抿,「這……」

既然是在夢裏,那是不是可以著良心說一回真心話?

反正醒來這一切就都煙消雲散了,李渡一個字也不會知

幽幽嘆了口氣,「我其實暫時還無法確定我對你的了什麼,但你問我喜不喜歡你?那一定是毫無疑問的。李渡,我是喜歡你的。」

李渡聞言簡直要欣喜若狂。

他雖竭力在讓自己鎮定,以免鬧出太大的靜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可是那顆心在「砰砰砰」發出撞擊,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是喜歡他的。

親口承認了!

還有什麼能比這句話更能瞬時擊潰他的理智?

李渡幽深的目頓時了一譚的湖水,他再也無法剋制地將懷中,「錦兒,我……我太高興了!」

香甜芬芳的就在懷中,他心中的猛雀躍不已,恨不得立刻傾籠而出。

但還有一件事,他需要確認。

向如錦,「錦兒,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那等稟明臨安侯和陛下之後,我們就親好不好?」

親?

如錦連忙搖頭,「不,不行!」

哪怕是在夢裏,放肆地對他宣告心意已經是極限了,怎麼能真的不要臉地嫁給他?

哪怕已經換了,可他終究還是的大侄子啊!

若是當真這樣幹了,將來九泉之下,該如何面對向來疼呵護的太子哥哥?

不,還要臉的!

李渡心口一悶,不可置信地問道,「為什麼?」

彼此心意相通,郎妾意,又都是自由之,為什麼不能親相伴一生?

難道……終究是嫌棄他老嗎?

年齡無可更改,可他勤於練功,可要比尋常的年輕人還好許多呢!該對他有信心的!

誰料到如錦卻說,「不行不行,我們差了輩分呢!」

李渡一怔,「差了輩份?沒……沒有吧?」

臨安侯府慕家與皇室沒有過聯姻,是毫無牽扯的兩枝,自然也就沒有什麼輩份不輩份的。

再說了,皇室聯姻,也從來都不講究輩份。

太祖先娶了姑姑,后又娶了侄,生下的皇子也照樣以兄弟相稱,天下間有誰膽敢異議?

他鬆了口氣,「傻丫頭,你放心吧,沒有差輩份。」

就算差了……那也沒關係啊!

如錦眼神依舊迷離,咬著搖搖頭,「我是姑姑,怎麼能嫁給大侄子呢?這種不要臉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李渡聽得雲里霧裏。

姑姑?

在這世上能稱得上是他姑姑的人,只有綺年長公主一位!

這丫頭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是……燒糊塗了?

但下一刻,如錦口中的話,卻讓他瞳孔一

說,「李渡,你小時候我還給你換過尿布呢!沒想到你人那麼小,小鳥兒卻還大。」

李渡已經來不及震驚說給他換過尿布這件事了,他此刻整個人已經石化。

小鳥兒?還大?

在說什麼鬼話?

「錦兒?你……腦子燒壞了?」

如錦又覺得睏倦起來。

迷迷糊糊閉上眼,裏還不停在嘟囔著,「反正,嫁給你是不行的!我不能……不能占你的便宜,那樣也對不起太子哥哥……」

「錦兒?錦兒?」

床榻上的人兒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李渡著香夢沉酣的,眉頭地皺了起來。

剛才說了「太子哥哥」?

姑姑,大侄子,輩份,太子哥哥。

塵封已久的慶郡主府,假山下的鑰匙,床榻下的機關。

的騎,箭無虛發的能力,廣博的見識,異於常人的膽量。

還有……懂燕國人的語……

宿州遠在江南,那邊絕不可能出現燕國人,更何況燕人的語也並非尋常燕國人可以懂的。

彷佛有什麼東西將這些詞都串了起來……

李渡的目,良久,終於對著床榻上睡的張了張口,「難道……」

原來如此!

他猛然想到了剛回京都城的那一日,在城門口時許下的三件事。

那幾句,確實是對著他說的。

因為在看到他腰間系的那個玉佩時,就已經一眼認出了他的份——那個玉佩,是慶姑姑送給他的滿月禮,那上面有親自打的特殊的絡子。

七八分相似的面容。

一模一樣的

假若這件事是真的,那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可若是假的,又該如何解釋這些呢?

李渡坐在如錦的窗枱前,一的面容。

腦海中的一幕一幕像皮影戲一般排山倒海般地湧現,回想到的細節越是富,他心底的懷疑逐漸變得確信起來。

錦兒,便是慶郡主吧?

他不知道在上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悲劇,更不知道又是怎樣的奇跡讓越過了三十年得時回到了這裏,為了另外一個人。

但他很確定的是,哪怕眼前的真的是他應該稱為姑姑的慶郡主,他的心也毫無疑問地只為著。

他喜歡,這份甚至比喜歡更深沉和濃厚。

這是不能也不必改變的。

李渡的目從迷茫漸漸地變了無比的堅定。

他俯在如錦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然後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可以聽見的聲音說,「不論你是誰,我都要娶你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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