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不手朝政的刁蠻公主，跟著太子和諸位皇子的老師，自然能接到更多乾國朝廷的消息。
而對於過特殊訓練的細作而言，要迷倒一個一心追求學問的男人又有何難？
琇容功地讓彼時已有家室的蘇太傅為的下臣。
原本琇容的計劃是很順利的。
蘇太傅要了的子，若是再懷了蘇太傅的骨，那麼理所當然地就能被要到太傅府去。
對於榮福公主而言，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侍罷了，就算只是賣給蘇太傅一個人，也沒什麼捨不得的。
但誰料到，榮福公主居然也上了蘇太傅！
公主上了自己的老師，的炙熱而濃烈，像飛蛾撲火，不顧一切。
有著皇兄的縱容，自小不論做什麼事都毫不費力，不論想要什麼都自然有人會送到跟前來。
可是這一切，不過只是要一個男人罷了，這個男人拒絕了，卻轉與的侍勾搭在了一起。
榮福公主心高氣傲，怎麼能忍得了這一切呢？
所以，悲劇便就此開始了……
不，這或許是琇容和蘇太傅的悲劇，也是榮福公主的悲劇，更是如錦的悲劇，但對於整個大乾而言，卻避免了國與國之間的損失。
如錦滿含熱淚地合上了手中的冊子，抬頭向李渡，「所以，我真的不是榮福公主的兒？而是……而是魏國細作所生？」
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榮福公主就去世了。
對母親這個詞，並不特別深刻，唯一僅有的印象也只是榮福公主對的笑容。
但公主對的那個笑容，一直都記得。那笑容是開朗的，明的，真誠的，也帶著慈悲。
年的因為那個笑容而到了溫暖和護。
所以，當蘇太傅孩子世時，剛開始是很難接的。
倒不是留自己的郡主份。
反正已經換了，慶郡主的一切也早就為了風中雲水中雨，煙消雲散。
捨不得的是心裡對榮福公主的覺。
在年時的很長一段歲月里，榮福公主對的笑容是讓撐過漫長黑夜的一盞明燈，不僅指引著前行的方向，還給力量。
對於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而言，曾被人過，是多麼重要的一種信念，這力量足夠讓張揚明鮮艷，活出自己的彩。
李渡心疼地了如錦的頭髮，又用拇指的指腹拭去眼角的淚，「傻丫頭，不論你是誰的兒，你都是你，獨一無二的你。」
而且，擯棄了份的束縛和枷鎖，他和之間已經再沒有無法越的障礙了。
對他而言，這其實是一件好事。
不過，看到傻丫頭這麼傷心，他也本沒有心去高興。
李渡聲安，「琇容確實是魏國派來的細作，只是那些年在乾國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也沒有傳出過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他頓了頓，「再加上很快已經產而死，所以，玄羽衛和玄司的細作名錄都沒有的名字。我這份資料，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查出來的，獨我所有，無人知曉。」
如錦眼淚朦朧地著他，「李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渡沖笑笑，然後撕掉了手中的書信，放了牆角的火爐中。
書信的碎片在烈火中很快就化為了灰燼，消失不見。
他輕聲道，「現在，世上除了你我，沒有人知道琇容真正的份了……」
哪怕眼前的已經不再是慶，他也想儘可能地多保護一些。
如錦心酸極了，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連忙鼻子想要讓眼淚停下來，一邊用力地用袖子眼睛，一邊磕磕地說，「真是的，可能是在地下吧不夠通風，這屋子裡的火爐又熱，悶得我眼睛都酸了。」
李渡看著傻丫頭明明眼淚都忍不住了，卻還是故作堅強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連忙將人摟了懷中，「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不該將總壇建在地下，不風，點個火爐還熏眼睛。」
如錦更心酸了。
不再控制自己，放聲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捶著李渡的膛，「是的，都怪你，都是你不好！」
李渡等傻丫頭哭夠了，替乾眼淚，又遞給一杯水，「好了，調整一下心，還有許多資料要看呢！」
如錦紅著眼睛點頭，「嗯。」
本來就是如同浮萍一般沒有的人，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出本應該高興的。
親生父親雖然不認的人，但至還肯將的拉回家裡的祖墳。
親生母親雖是個細作，好在也沒有害過什麼人，犯過什麼事。至……至生得好看，給了自己一副麗的皮囊。
嗯……短暫而寂寥的前生，像煙火，絢爛卻只是剎那，如今連來龍去脈都有了，也不算太過憾了。
翻開第二份資料。
「這是……南疆藍氏族長的回信？你……你找到了？」
紫金漆盒，安然放著一封泛黃的書信，上面的字不算好看，卻很工整，像是認真習字的小孩子的字跡。
但書信末尾蓋的印章，卻是藍氏族長的特有標記。
這便是沈舟當年埋在樹下的那個盒子了。
李渡點點頭，「嗯。」
如錦問道，「打開了？找到的時候就是被打開過的嗎？」
打開了。
這說明，要麼這盒子上本就沒有下蠱毒。
要麼，就是打開的人會解蠱。
連忙問道，「李渡，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盒子的？」
李渡默了默，「你一定猜不到是誰給我這個盒子的。」
如錦連忙問，「誰？」
李渡抿了抿，「昭妃娘娘。」
他頓了頓，「上次聽沈舟提及此事之後，我便借著回宮向陛下稟告事務之便去了一趟曾經的太子東宮，也就是現在的長生殿。我特地去了沈舟提及的地方想要再看看是不是他記錯了地方。卻不巧，偶遇了昭妃娘娘。」
昭妃娘娘是十一皇子的生母。
雖然十一皇子今年才剛十七歲，比其他的皇子年齡都小得多，但其實昭妃娘娘的年紀卻已經不小了。
算起來，和皇後娘娘的年紀差不多。
原是掖庭宮，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被陛下看中封了人，然後封嬪，最後封了昭妃。
一路上雖然花的時間久一些，但卻也是一步一個腳印地升上來了。
昭妃無父無母，是個孤兒，背後沒有娘家的勢力，反倒因此得了陛下的看重。
今日之前的宮中，皇後娘娘的地位自然屹立不倒，其次便是如日中天的周貴妃，風頭十足，已然快要蓋過皇后。
但昭妃……卻更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