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藤蔓和大樹,難分難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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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逸塵咬牙,“你雖是溫姑娘的未婚夫,可是好像還沒有嫁給你吧?”

“郁居安,只要你們沒親,你就沒資格替做決定!”

郁危的眼神不善,“我自然有資格!”

蘇逸塵不愿意聽郁危多講,他質疑要見溫阮,而郁危拿起長弓朝著蘇逸塵的前面放出一箭。

夜幕下,鋒利的箭頭落在了蘇逸塵的鞋子前面,差一點就到了他的腳上。

箭頭發出‘咔’的聲響,讓人覺得危險。

蘇逸塵抬起頭看著拿著弓箭的郁危,卻不敢再一步。

他在書院這幾年,自然也知道郁危的箭法高超,曾被人夸贊為百里穿楊。

他也知道,若是自己敢再往前走,郁危會真的要了他的命。

“郁居安……”蘇逸塵轉上了馬,“你會后悔今日做的事!”

說完,他騎著馬離開了通往大鬼村的路。

漸漸的暗下來……

此時,溫阮剛剛空閑下來,等了許久卻不見郁危到來。

想,或許郁危有事不能來也是正常的。

眼看就要年底了,郁危還有兩個月就要去赴考了,此時哪有空呢?

“這天越來越冷了!”文老大夫說,“明兒多熬些姜湯吧!”

溫阮說,“再過幾日怕是要落雪了!”

如果下雪,碼頭上的河面沒準會被凍住,到時候船只就不能到這邊了。若要出行,只能靠馬車。

只是雪路難行,要去縣里也得需要時間。

好在溫阮在空間也種植了一些棉麻,撐過這個冬天不問題。

而且,大鬼村的屋子也修葺的差不多了,這些流民至不會不會被凍死、也不會被死。

等開春后再把開墾的荒地種上東西,也能勉強度日了。

溫阮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棉麻的價格在漲,手里的銀子全部投去買棉麻了,真是一文都不剩,其中還有洪星文墊付了一部分。

等棉麻線送到府城里賣掉后,這筆錢就能收回來了。

“這邊我瞧著也沒什麼事了!”韓大石問溫阮,“溫家姑娘,你什麼時候回村里?”

韓大石這幾日可擔心壞了,他生怕溫阮就在大鬼村住下來了!而且下河村的人,都盼著溫阮趕回村里,畢竟,如今他們只要提一句溫阮是下河村人,周圍的人都會高看他們一眼。

“再過幾日!”

韓大石點頭,“那行,你這邊若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開口就好!”

溫阮笑,“好!”

愈發暗了,溫阮卻睡不著,明明很累。

似乎已經習慣了郁危每天的到來……

真是奇怪,從前一個人也沒覺得夜晚這麼難熬。

“阿阮……”

“阿阮?”

溫阮懶得睜開眼,想自己約是太想郁危了,居然會聽見郁危在喚自己。

“阿阮?你睡著了嗎?”

只是這聲音……怎麼像在的耳邊?

溫阮睜開眼,就瞧見了郁危正噙著笑看向

“三哥!”溫阮嚇的坐了起來,驚訝的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

郁危卻是笑了笑,他對溫阮招手,“過來!”

溫阮坐在床榻上,子卻朝著郁危挪了下,下一刻郁危握住了溫阮的手,然后溫阮只覺得手腕上一陣溫暖。

一個碧綠水的手鐲,就這麼戴在了的手上。

只點著油燈,線比起白日黯淡了許多,溫阮抬起手瞧著大小剛合適的玉鐲子,有些懵了。

“再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郁危說,“這是提前送給你的及笄禮!”

“都說玉養人,這鐲子很適合你!”

溫阮看向郁危,只覺得他眼神深沉,微微閃著淡淡的芒。

郁危和讀書人有些不太一樣的是,他的面容生的劍眉星目,走路的時候步伐沉穩,一正氣。但是,他不說話的時候,又儒雅的像是深山里的竹,而又堅韌。

在大越朝,及笄就代表一個孩子正式為了,是可以嫁人的了。

只是溫阮此時被郁危的舉驚到失神,忘記了這的生辰是在四月,而本人的生日是在十二月。

“謝謝!”溫阮著手鐲,面頰微紅,“我很喜歡!”

溫阮并不知道玉石的好壞,可是即使不懂玉,卻也知道這手鐲水毫無雜質,顯然是很好的玉石制,價格肯定不便宜。

其實無論郁危送什麼,都會很喜歡,因為沒有人記得的生辰。

“喜歡就好!”郁危說,“往后還有!”

“往后你每一年的生辰,我都會陪你過!”

溫阮抬起手,一雙雪白的皓腕掛在郁危的脖頸上,那雙漂亮的眼睛熠熠生輝,“好!”

郁危的眼神卻變得危險了。

………

屋外,周小溪卻在找溫阮。

想著文老大夫說著要生姜,準備和溫阮商量,能不能從溫家的小院里拿一些生姜來。

記得溫阮養在小院里的生姜很多,而且長的也很好。

這樣,便能省錢不用買了。

可是這畢竟是溫阮的東西,總的溫阮同意才好。

找了許久,才有人告訴,“溫小娘子應該在王大爺家里歇息,周娘子你去瞧瞧!”

“好!”周小溪點頭,“謝謝了!”

王大爺是大鬼村人,他兒子和孫子都不在了,整個王家就他一個人了。

王大爺本來以為自己要死在大鬼村,孤零零的,卻不想溫阮的到來,讓整個大鬼村都重新變的生機

王大爺很謝溫阮,故而這些日子,溫阮都住在王大爺家。

結果,周小溪走到王大爺家的時候,發現溫阮的屋子并沒有關上門。

正想走進去,卻被眼前的一幕驚的面紅耳赤……

平日里儒雅又溫潤的郁危,懷里坐著溫阮,他親著溫阮用足了力道,像是恨不得把懷里的吞進肚子里一樣,而溫阮和白日里也完全不一樣,變得綿綿的,溫順的像是個小貓一樣,任由郁危的手攬住細小的腰,仰著頭閉著眼,小的子微微抖。

兩個人像是大樹和藤蔓,難分難舍。

即使隔開了一些距離,周小溪似乎都能聽聞水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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