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塵咬牙,“你雖是溫姑娘的未婚夫,可是好像還沒有嫁給你吧?”
“郁居安,只要你們沒親,你就沒資格替做決定!”
郁危的眼神不善,“我自然有資格!”
蘇逸塵不愿意聽郁危多講,他質疑要見溫阮,而郁危拿起長弓朝著蘇逸塵的前面放出一箭。
夜幕下,鋒利的箭頭落在了蘇逸塵的鞋子前面,差一點就到了他的腳上。
箭頭發出‘咔’的聲響,讓人覺得危險。
蘇逸塵抬起頭看著拿著弓箭的郁危,卻不敢再一步。
他在書院這幾年,自然也知道郁危的箭法高超,曾被人夸贊為百里穿楊。
他也知道,若是自己敢再往前走,郁危會真的要了他的命。
“郁居安……”蘇逸塵轉上了馬,“你會后悔今日做的事!”
說完,他騎著馬離開了通往大鬼村的路。
天漸漸的暗下來……
此時,溫阮剛剛空閑下來,等了許久卻不見郁危到來。
想,或許郁危有事不能來也是正常的。
眼看就要年底了,郁危還有兩個月就要去赴考了,此時哪有空呢?
“這天越來越冷了!”文老大夫說,“明兒多熬些姜湯吧!”
溫阮說,“再過幾日怕是要落雪了!”
如果下雪,碼頭上的河面沒準會被凍住,到時候船只就不能到這邊了。若要出行,只能靠馬車。
只是雪路難行,要去縣里也得需要時間。
好在溫阮在空間也種植了一些棉麻,撐過這個冬天不問題。
而且,大鬼村的屋子也修葺的差不多了,這些流民至不會不會被凍死、也不會被死。
等開春后再把開墾的荒地種上東西,也能勉強度日了。
溫阮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棉麻的價格在漲,手里的銀子全部投去買棉麻了,真是一文都不剩,其中還有洪星文墊付了一部分。
等棉麻線送到府城里賣掉后,這筆錢就能收回來了。
“這邊我瞧著也沒什麼事了!”韓大石問溫阮,“溫家姑娘,你什麼時候回村里?”
韓大石這幾日可擔心壞了,他生怕溫阮就在大鬼村住下來了!而且下河村的人,都盼著溫阮趕回村里,畢竟,如今他們只要提一句溫阮是下河村人,周圍的人都會高看他們一眼。
“再過幾日!”
韓大石點頭,“那行,你這邊若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開口就好!”
溫阮笑,“好!”
天愈發暗了,溫阮卻睡不著,明明很累。
似乎已經習慣了郁危每天的到來……
真是奇怪,從前一個人也沒覺得夜晚這麼難熬。
“阿阮……”
“阿阮?”
溫阮懶得睜開眼,想自己約是太想郁危了,居然會聽見郁危在喚自己。
“阿阮?你睡著了嗎?”
只是這聲音……怎麼像在的耳邊?
溫阮睜開眼,就瞧見了郁危正噙著笑看向。
“三哥!”溫阮嚇的坐了起來,驚訝的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
郁危卻是笑了笑,他對溫阮招手,“過來!”
溫阮坐在床榻上,子卻朝著郁危挪了下,下一刻郁危握住了溫阮的手,然后溫阮只覺得手腕上一陣溫暖。
一個碧綠水的手鐲,就這麼戴在了的手上。
屋只點著油燈,線比起白日黯淡了許多,溫阮抬起手瞧著大小剛合適的玉鐲子,有些懵了。
“再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郁危說,“這是提前送給你的及笄禮!”
“都說玉養人,這鐲子很適合你!”
溫阮看向郁危,只覺得他眼神深沉,微微閃著淡淡的芒。
郁危和讀書人有些不太一樣的是,他的面容生的劍眉星目,走路的時候步伐沉穩,一正氣。但是,他不說話的時候,又儒雅的像是深山里的竹,而又堅韌。
在大越朝,及笄就代表一個孩子正式為了,是可以嫁人的了。
只是溫阮此時被郁危的舉驚到失神,忘記了這原的生辰是在四月,而本人的生日是在十二月。
“謝謝!”溫阮著手鐲,面頰微紅,“我很喜歡!”
溫阮并不知道玉石的好壞,可是即使不懂玉,卻也知道這手鐲水毫無雜質,顯然是很好的玉石制,價格肯定不便宜。
其實無論郁危送什麼,都會很喜歡,因為沒有人記得的生辰。
“喜歡就好!”郁危說,“往后還有!”
“往后你每一年的生辰,我都會陪你過!”
溫阮抬起手,一雙雪白的皓腕掛在郁危的脖頸上,那雙漂亮的眼睛熠熠生輝,“好!”
郁危的眼神卻變得危險了。
………
屋外,周小溪卻在找溫阮。
想著文老大夫說著要生姜,準備和溫阮商量,能不能從溫家的小院里拿一些生姜來。
記得溫阮養在小院里的生姜很多,而且長的也很好。
這樣,便能省錢不用買了。
可是這畢竟是溫阮的東西,總的溫阮同意才好。
找了許久,才有人告訴,“溫小娘子應該在王大爺家里歇息,周娘子你去瞧瞧!”
“好!”周小溪點頭,“謝謝了!”
王大爺是大鬼村人,他兒子和孫子都不在了,整個王家就他一個人了。
王大爺本來以為自己要死在大鬼村,孤零零的,卻不想溫阮的到來,讓整個大鬼村都重新變的生機。
王大爺很謝溫阮,故而這些日子,溫阮都住在王大爺家。
結果,周小溪走到王大爺家的時候,發現溫阮的屋子并沒有關上門。
正想走進去,卻被眼前的一幕驚的面紅耳赤……
平日里儒雅又溫潤的郁危,懷里坐著溫阮,他親著溫阮用足了力道,像是恨不得把懷里的吞進肚子里一樣,而溫阮和白日里也完全不一樣,變得綿綿的,溫順的像是個小貓一樣,任由郁危的手攬住細小的腰,仰著頭閉著眼,小的子微微抖。
兩個人像是大樹和藤蔓,難分難舍。
即使隔開了一些距離,周小溪似乎都能聽聞水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