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錦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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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聲音一出,人群里就安靜了。

眾人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兩個穿著普通錦的中年男子后,站著幾個穿著飛魚服的男子。

在人群中中間,有一個雋秀如玉雕的年。

年沉默不語,眉眼里噙著笑,那張容致的像是個孩子。

若是他沒有結,旁人的確會誤會這是個扮男裝——

“大膽……”

尖銳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見到指揮使大人還不下跪?”

這下衙役們才反應過來,站在他們前的年,乃是當今陛下邊的紅人、鎮司指揮使——黎禾。

衙役們嚇的跪了一片,村民們也低下了頭,溫阮倒是有些震驚,下意識卻沒有跪。

那太監又要說話的時候,黎禾卻開口了,“不必了!”

他的聲音給人一種干凈的覺,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的狠。

他對衙跪在地上的衙役們說,“你們大人便是王法?倒是給你們膽子了!”

“拖下去,拔了舌頭!”

衙役們嚇的求饒,“大人,大人,饒命——”

“大人,大人,我們知錯了!”

“大人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求你了大人——”

可惜黎禾像是沒聽見一樣,他后穿著飛魚服的人走上來,然后把衙役們捆住拖走,在離溫家小院不遠的路上,傳出幾聲撕心裂肺的喊聲。

下河村的村民們大多淳樸,哪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有的人已經嚇的尿子了。

黎禾卻依舊是帶著笑,他看向溫阮,“想必姑娘就是裴縣令信函里的溫姑娘吧?”

“你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溫阮對黎禾行了一個禮,“多謝大人!”

溫阮原本以為京城里的人至要年后才會來云溪縣,卻不想黎禾等人拿了圣職,坐船后又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

終于在大雪封山之前趕到了云溪縣。

等坐下后,黎禾才傳達了下當今皇帝陛下對溫阮的表揚,又道陛下可憐溫阮的遭遇,故而賜了四百畝田地、有三座山林給。陛下讓好好種地、養樹,希能在照顧弟妹的同時,還能做出更好的為國為民的

“多謝陛下圣恩!”

溫阮領了旨意后,黎禾又開口,“不過溫姑娘,我卻也有個小請求!”

溫阮點頭,“大人請講!”

黎禾說,“你讓裴縣令送上來的腳踩紡車的圖紙,能給我嗎?”

其實,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帝王想要的東西,即使溫阮不答應,也是要送上去的。

溫阮知道拿空間里的東西做的紡車,若是沒親自來拆卸,就算是再厲害的工匠,也索不到其中的玄機。

原本是想這樣拖延時間,等大鬼村的村民賺了一些家底、安置下來后,再把圖紙獻上的。

只是溫阮沒想到,當今陛下的確是個惜才的,他不止給了溫阮賞賜,還讓黎禾親自來拿圖紙,可見對圖紙的重視。

“自然可以!”溫阮道,“只是,我對黎大人也有一個請求!”

黎禾微微挑眉,他覺得溫阮的話有些新奇,像是在看小玩意一樣的看著溫阮。

他道,“你講!”

溫阮說,“我希黎大人拿到圖紙后,這些紡車能在年后再投使用!”

黎禾笑,“我懂!”

他覺得溫阮還是太貪心了。

不過商人,哪有不貪心的?

即使得了四百畝地和三座山林,卻依舊想著要更多的銀子。

即使黎禾沒說,溫阮卻意外的讀懂了黎禾在想什麼,這種覺很是新奇。

見到郁危的時候,覺得悉——

而在見到黎禾的時候,也覺得有些悉。

當真奇怪。

“黎大人若是不忙,可以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黎禾這次卻笑了出來,他出乎意料的回答,“行!”

饒是這次跟著黎禾出來的太監和下屬們,都被黎禾的態度驚的一臉錯愕。

他們何時見過黎禾對人如此的友善呢?

要知道,在京城里,黎禾的名聲可是很差的。

好幾種酷刑,都是黎禾一手做出來的,殘忍而又腥。

黎禾的表面有多純善,心和手段就有多骯臟。

“溫姑娘……”黎禾站了起來,看著溫阮又說,“你想去什麼地方,我都可以陪你,你想找什麼的人麻煩,我都能幫你解決!”

“但是,你不止要給我圖紙,還要教會我帶來的匠人做紡車!”

這次,黎禾的態度有些改變。

之前還是在商量,可現在卻是在命令了。

溫阮想,黎禾怕是誤會自己想要借他的手出氣了。

黎禾真是看低了自己。

溫阮的仇,何須要別的男人來幫自己報?

不過,黎禾終究是答應了年后再大批的放出紡車,故而溫阮也毫不覺得黎禾冒犯自己,說,“自然!”

兩個人出了下河村。

而村里也有人跑了出去,把消息放給了徐家。

徐氏一臉驚慌失措,而徐的膽都快被嚇破了。

“你走,趕逃!”徐氏也沒想到,自己家弟弟這麼大膽,居然敢去賄賂知府,讓知府著一個鄉下姑娘出嫁,簡直是糊涂。

哭喪著臉,“姐姐我知道錯了!”

“混賬!”徐氏大罵,“以咱們家的財力,想要殺也是輕輕松松,你卻為了出氣,還驚了知府大人,讓鎮司知道了咱們徐家和知府的關系!”

“你殺還用牛刀!你真的是……”

“那可是鎮司啊,是當今陛下手里的劊子手!”

嚇的掉眼淚,而徐氏更是氣的差點暈過去。

徐氏知道,徐只是想辱溫阮,讓溫阮知道螞蟻和駿馬的區別,哪像招惹到了一頭惡虎,如今徐和知府一出事,整個徐家都要倒霉。

“趕逃!”

徐氏說完,就去了徐家。

無奈,只能收拾好了包袱,匆匆上了去江南的船。

“徐老爺……”

聽見有人喊自己,下一刻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徐想問,“你是誰?”

可這人毫不給徐詢問的機會,拿起一壺酒就給徐灌了下去。

不出片刻,徐七竅流,渾搐。

“你了我的妻子!”那人說,“你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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