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誰壞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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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笑了笑,抬起手把銅盤上的勺子用手撥了幾下,結果等勺子停下來的時候,又恢復了原來的位子。

向公公有些錯愕,他又學著溫阮的樣子,撥銅盤上的勺子,結果這一次和上一次一樣,勺子還是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這指南針無論你怎麼,它指向的位子,永遠是南方!”溫阮說,“若是迷路了,它可以領著你們走出來!”

起初,向公公還不相信。

連鎮定的黎禾也有些錯愕。

只是無論他們把銅盤上的勺子撥無數次,這勺子永遠都會回到起初的位子。

這下,所有人都拜服了。

黎禾看著溫阮,想要說話。他還沒開口,溫阮就把一張圖紙遞給了黎禾,“指揮使大人,這是指南針的圖紙,上面需要用的東西我也備注好了!”

“既是送你和向公公的禮,我希能讓你們覺得不枉此行。”

黎禾想了想,最終是接了過來。

這個東西的作用太大了……

無論是作戰,還是海上的船只航行,都能用上它。

“多謝!”黎禾道,“溫姑娘,我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

溫阮笑,“那我替大鬼村的百姓謝過指揮使大人了!”

黎禾搖頭,“其實這個村不該大鬼村,而該大貴村!”

“你是他們的貴人!”

只是黎禾沒想到,他嘆的話語,會被大鬼村的村民聽見。從此,大鬼村改名做大貴村,因為是黎禾提議的,故而縣令也沒有反對。

在離開云溪縣的時候,黎禾曾見了郁危一面。

他說,“徐家人是自作自,你做的很好!”

“不過,我很期待在京城瞧見你!”

“以你的能力,不該在這里!”

若是旁人,肯定不懂黎禾話里的意思。

可是郁危明白。

黎禾飼養了一只雪貂,這只雪貂和普通的雪貂不一樣,它的鼻子比狗鼻子還要靈驗,能聞出徐上其他人的味道。

也就是說,黎禾知道是他殺了徐,而且還十分的贊同他的手段。

黎禾還說,希在京城見到他。

也就說明,郁危之后的科舉不會遇見小人故意讓他落選,黎禾會讓人暗中幫助他。

當然,也需要郁危有真才實學,否則還是會落選。

“多謝!”郁危道,“我們在京城相見,不會很久!”

黎禾笑了笑,點頭離開。

向公公和黎禾這一走,裴縣令最終是松了一口氣。

這次,彭州知府因為和徐家勾結的緣故,已經被送到京城里去了,而裴縣令在這次的事里立了大功,不止獻上了紡線車,還善待了難民,故而這彭州知府的位子,就落到了裴縣令的頭上。

裴縣令既高興又害怕。

他高興的是,自己有生之年終于走到了知府的位子上,害怕的是他怕黎禾查到,他當初是想先把紡線車送到裴家,而并非是當今陛下。

自然,裴縣令也明白,溫阮是他的貴人。

其實不止裴縣令這麼想,云溪縣附近的縣令都這麼想。

“蒙兄,這次謝謝你了!”

“多謝蒙兄讓我逃過一劫……”

“往后蒙兄有需要我的地方,開口就是!”

……

之前,蒙元基讓周圍的縣令和裴縣令一樣開倉放糧,他們起初還不愿意。

可在瞧見裴縣令都有作后,又被蒙元基半脅迫半哀求,終于也同意了。

其實在他們的眼里,這百姓就跟螻蟻一樣,死幾個也沒什麼,況且這些流民還是臺州人,就這更和他們無關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蒙元基救了他們一命。

“你是不知道,這次黎禾這個死太監下手有多狠,他殺了不員!”

“臺州那邊的員死的最多,像離咱們縣很遠的大河縣,那邊也有流民,結果縣令不肯開倉放糧,還讓侄子高價賣糧,這事被黎禾知道了,這縣令和他那侄子,都被斬首示眾了!”

“這縣令做的再不對,他也是朝廷命,哪能被一個太監給砍了頭啊!”

“是啊!”

蒙元基聽著,卻覺得很是痛快。

黎禾會變太監,的確是個意外。

但是即使黎禾是個太監,可黎禾的風骨卻毫不輸給那些文臣。

旁人不敢做的事,黎禾敢做。

這些年黎禾誅殺了不污吏,故而黎禾的名聲愈發不好了。

好在,當今帝王相信黎禾。

“不如你們上書給陛下,把最近發生的事都告訴陛下?”蒙元基故作糊涂,“沒準陛下一生氣,就砍了黎禾的頭呢?”

這下,眾人都沉默了。

其實在黎禾去臺州殺貪污吏的時候,便已經有不文臣上書彈劾黎禾了。

可是當今陛下沒有責罰黎禾不說,還在朝堂上把這些文臣折子批評了一個遍。

“這些人就像是蛀蟲,啃空了朕的江山!黎指揮使替朕除去這些蛀蟲,你們卻還在講規矩,什麼是規矩?難道這天下還有比救人更重要的規矩嗎?”

他說的振振有詞,其他人倒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他們都知道這位沉迷木工的陛下,可不是什麼善茬。

連文臣們都搞不定的事,讓他們這幾個縣令去彈劾,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我如今只是個先生,能做的就是支持各位了!”蒙元基道,“你們要努力!”

眾人:“……”

他們拿蒙元基無可奈何,也知道蒙元基不會帶頭說話。

其實蒙元基在天下學子們的眼里很有地位,若是蒙元基開口,或許還有責罰黎禾的機會。

可蒙元基又不傻,他為什麼會幫一些貪生怕死的貪們去懲罰一個真正在做事的人呢?

這場談論倒是不歡而散。

等年后快二月的時候,蒙元基找到了郁危,他還未開口,郁危便說,“師父,我會好好考的!”

“誰和你說這個?你是我徒弟,若是秀才都考不上,那我不是眼瞎了?”蒙元基瞪圓了眼,才哼了哼說,“我是想問你,就你那個……咳……咳……”

“就你那未婚妻,什麼時候有空,讓再給我送些春茶過來唄?這不是開春了嗎?”

郁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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