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家是京圈高高在上的存在,貝國權的私事也一直被貝家藏得很深。
流出來的都是只言片語。
但僅僅是只言片語,都猜到貝國權的德行。
掛上電話,將手機還給貝紹樓。
沒想到,他正盯著看,角揚起。
“三爺聽見了?不好意思啊,沒經過你同意接了電話。”
“朝朝夸我明磊落?”
“……”他到底醉沒醉?
“隨口一夸,三爺別當真,您既不明也不磊落。”云朝微笑,“冠禽更適合您。”
“原來我在朝朝心里是一個明磊落的人。”
“不是,我說你是、冠、禽、。”
“嗯,知道了,朝朝夸我明磊落。”
“……”云朝扶額。
貝紹樓沖出自己的手背,幽邃好看的眉眼間是無辜的小表:“朝朝小護士,掛水。”
“三爺,你該睡覺了,不早了。”
“還沒做生小寶寶的事。”
“看來,貝國權好,三爺也好,不愧是父子。”
他怎麼凈記得這些了?就連喝醉了都記得?
話音剛落,他摟住的腰,用力一提,將抱到自己上。
男人渾滾燙,燒還沒退。
“不準再鬧。”云朝訓斥他,“再不休息,你明天要進醫院!”
“朝朝,你得哄哄我,不哄的話,今天晚上我不放你走。”他對上的眼睛,非要哄兩句,“你以為我喝醉發燒了就不行了?嗯?不存在。我照樣讓你哭著求我。”
“三爺很行,三爺是最厲害的男人。”
“多厲害?”
“很厲害。”
“很厲害是多厲害?朝朝,別敷衍我。”
“……”
“說話。”某人就是不肯放過。
“一夜七次。”
“原來朝朝希我一夜七次……三年前,三次,前幾天晚上,五次。下一次,一定滿足朝朝。”
“!”他記這麼清楚?
他忽然在的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得吃痛:“朝朝,陸啟有這樣滿足過你嗎?嗯?”
“三爺提這個干什麼。”
“不爽。”
“你不爽,我還不爽呢!”云朝懶得搭理他,推開病貓,從他上下來。
好好兒的,又提陸啟。
云朝臉沉下,小臉蛋上寫滿了不高興。
陸啟顛覆了的認知,原來自以為的那些信任一文不值!
相信陸啟,一直以為他是從小認識的鄰家哥哥,善良、溫和、真誠,到頭來,就是這樣的“鄰家哥哥”對做出最惡劣的事,綁架和小桃子。
他怎麼下得了手!
除去綁架,他竟然還是個惡劣的賭徒,賭博,借貸,自導自演車禍,這些都被他用善良真誠的面偽裝。
認識的不是真正的陸啟,而是戴著面的陸啟。
三年前那個對很好的男人,實則是個惡魔!
原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可以不值一提。
那樣相信他,三年前獨自一人料理他的后事,不計回報,到頭來卻得到這樣的結局。
如果那晚貝紹樓沒有回安市,或者,他對綁架事件置之不理,和小桃子會沒命。
一提及陸啟,云朝后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