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公主找到了。”
帝昏迷不醒,沈恒璘作為大皇子,自然是暫代國事。
他在書房里批閱奏折,坐的都是普通的椅子,這會著龍椅的溫度,好像這里本來就應該是他的地方。
“在哪里找到的?比預計的回來要早,沈玦的人馬有靜嗎?”
“只有公主一個人,并沒有看到有任何人馬的蹤影,是二皇子送公主進宮的。”
沈恒璘冷笑了一聲,“就知道沈玦那人猾無比,沒這麼容易就被騙,那也無妨,我先收拾了沈恒簫,待我登上皇位,這天下都是我的,更何況是一座城池。”
“公主還提出要為陛下侍疾,我們的人攔不了。”
不是攔不了而是本不敢攔,大公主臉一沉帶著后的侍衛闖陛下的寢殿,就算帝病重也沒人敢小瞧一眼。
沈恒璘并不在意這些,“想去就讓去,只要在宮里,翻不出什麼大浪來,時刻派人盯著。”
然后書房外太監就來通報,曹首輔領著半數大臣進宮了。
沈恒璘從椅子上站起來,腳有些不靈活的走了幾步,角微揚,“總算是來了。”
曹首輔是賢妃的父親,他們來為了誰自然是清楚的很。
“臣等上奏,由二皇子與大皇子一同監國。這是滿朝臣民的意見,陛下昏迷之前就想要立太子,既然兩位皇子都是人選,那就應該一同理政。”
沈恒璘看不出臉,只是跟著點頭,“曹大人說得對,既然如此,那就讓二弟從今日起來書房吧,正好我也有人可以一同商議國事。”
曹首輔皺了皺眉,他還以為這件事會困難重重,哪里想到這麼容易就功了,竟然還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曹大人還有別的事?下回有事您可以上奏,不必帶著這麼多位大人浩浩的來書房,不知道是還以為您是想要宮呢。”
曹首輔腳下一晃,沈恒璘已經到了他面前,親自手過來扶他,激的他背脊一陣發寒。
臉上神微變,眼前的人早就不是曾經的稚的皇子了,看來對沈恒璘的了解還是太了。
“大皇子說笑了,諸位大臣也是關心朝堂安危,絕無此意。”
“既然無事,那就送幾位大人出宮吧。”
等到下午,沈恒簫就如愿以償的進了書房。
沈恒璘笑盈盈的就像是這里是主人一般,告訴他應該在哪張桌子上批閱奏章,若不是大家都清楚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沈恒簫大約真會以為,他們兩是兄友弟恭的好兄弟,只可惜,兩人的心中都在想著如何至對方于死地。
皇姐帶回來消息,沈玦不會出兵,他雖然覺得有些失落,但只要肯定他不會臨時倒戈,西臨王的人馬足夠控制住整個皇城了。
年前沈威就已經帶著人馬開始往京城趕了,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幾日就能到城外了,現在他就在等一個時機。
等沈妙茹一個信號,他就能打著清君側的旗子殺進宮了。
“這是廣州遞上來的折子,海寇趁年節之時又要生事了,多次燒殺擄掠,此事,二弟怎麼看?”
“我記得以往父皇都是讓鎮南王府派兵鎮,既然敵寇此刻來犯,不如還是由鎮南王領兵鎮,一定馬到功。”
沈恒璘笑了笑,“二弟說得對,有鎮南王府在自然是不會讓敵寇如愿的,不過上回我見鎮南王世子英勇果敢,年氣盛,不如派他領兵,沒準不止是抵,還能打的敵寇不敢來犯。”
沈恒簫這才知道他的目的,原來是想要打沈玦。
沈玦就算再厲害,那也是從未上過戰場的,讓一個初出茅廬的孩子領兵出征,到底是想要敵還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可沈恒簫對沈玦也很忌憚,尤其是他這次又奉違,不肯帶兵進京,總覺得他有異心。
既然主意是沈恒璘出的,他不過是阻止不了,輕輕的推一下應該也不過分。
“就怕鎮南王府不會同意。”
“不同意那便是抗旨,我想他不會不同意的。”
若是沈玦真的出事,鎮南王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鬧起來沈恒璘還如何坐得穩這個位置?
不管如何這件事對他都是有利的,沈恒簫稍微思索片刻,就點了點頭,“那就按皇兄的意思辦吧,我沒有意見。”
然后旨就八百里加急一路送到了鎮南王府。
此時的府,沈玦正在和沈劍青鬧冷戰,就是為了要不要出兵的事。
沈玦是最先發現這次邊防的人,他想要出兵,沈劍青同意卻不允許沈玦去,“刀劍無眼,你去做什麼?安心的待在軍營,等為父的好消息。”
沈劍青還不知道沈玦的謀劃,他只覺得自己兒子不僅主意大膽子也大,雖然有出息不紈绔是好事,但也不能為了爭功勞就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
“不讓我去也行,你確定攔得住我,打得過我嗎?”
沈劍青沉默了,兒子沒出息讓人難過,但是太有出息他這個老子被著更讓人難過。
但確實是打不過,有什麼法子呢,正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函到了。
沈玦冷笑一聲,“看來有人和我不謀而合了,現在你就算是不同意也不行了。”
然后他就扔下輕飄飄的紙片,起走了,他得收拾行囊,好好的干他一架。
文錦心知道的時候沈玦已經收拾好了行囊,知道這一戰是在所難免的,但還是忍不住的為他擔憂,
若只是打仗,相信沈玦,可沈恒璘肯定是不安好心的,他沒準就設了什麼圈套要害沈玦,就和前世一樣。
尤其是沈恒璘不僅送了函過來,還派了刺史,名義上說是協助沈玦,但誰都知道這就是監視。
最讓文錦心不安的是,此人竟然和前世派出的是同一個人,這是巧合嗎?還是說沈恒璘又打算故技重施了?要在出兵的路上就對沈玦下手?
沈玦抱著,發現臉焦慮不安,趕輕輕的安著。
“我就是知道你會擔心,所以才不讓他們告訴你,不用擔心,我早就有了部署,而且師父還將他的那些舊部全給了我,我就算有不足,有他們在也絕不會出事,你就等著我大獲全勝的消息。”
文錦心的臉著他的膛,“我不擔心這個,我相信表哥一定會勝,我就是怕沈恒璘會使招,那個刺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又是沈恒璘派來的,表哥,你可一定要防著他。”
沈玦聽見輕輕的聲音,心里甜的不行,摟著一萬個好。
“放心吧,這人來的時候帶的人全被我們給監視著了,一舉一都在我的掌控下,絕對不會出事的,你就放心吧。”
沈玦在的額頭印下一吻,“你就安心的在家,等我回來娶你。”
然后往下輕輕的咬住了的耳垂,“我拿皇位做聘禮夠不夠。”
文錦心渾麻發,心中也被他激的有了些許豪,摟著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他。
小姑娘的回應,讓沈玦有些失控,人就坐在他的懷里外衫都已經褪到了腰間,屋燒著地龍,暖和的就像是夏日,兩人的都在發燙。
他的就這麼一點點的從下往下親,直至下。
等到外頭傳來了丫鬟的敲門聲,沈玦才在的下親昵的咬了一口,“剩下的等我回來再討回來,你好好的在家里等著我。”
卻不想,這一去就是許久。
沈妙茹直接就把自己的東西搬到了帝寢宮后頭的偏殿,說是侍疾,實際上就是就近保護帝。
一個月后的早晨,蘇雅晗來寢殿送補湯,沈妙茹并不喜歡蘇雅晗,總覺得這個姑娘腦子不太好,連自己喜歡的人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實在是愚蠢至極。
但應該沒有什麼壞心,沈妙茹就讓進殿了,沈妙茹很是警惕,屋只有的宮,別人都不留。
“公主好幾日未休息了吧,看著臉憔悴,不如我替公主照顧陛下一會,您去休息半日。”
“不必了,聽說你有孕了?這是好事,子重就別到跑了,免得出了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至于侍疾還是不必了。”
蘇雅晗聽見有孕,臉上就有了些紅暈,自從太醫把脈確診之后整個人都和了起來。
好像有了這個孩子,才有了底氣,甚至現在王貴妃看到也親熱了許多。
“多謝公主關心,太醫說我的懷相好,孩子也很平安,應該不會有事的。”
沈妙茹看著臉上幸福的樣子,心里搖了搖頭,什麼都好,就是可惜喜歡上了一個錯誤的人。
但現在也不討厭蘇雅晗了,只是覺得可憐,希沈恒璘會善待吧。
蘇雅晗就陪著沈妙茹坐了一會,想起自己帶來的補湯,就誠心的道:“這是我親手熬得湯,想盡一點孝心。”
沈妙茹皺了皺眉,不是不信蘇雅晗,而是不信沈恒璘,“你有心了,先放著吧。”
“公主是不是不信我?”蘇雅晗想起來之前沈恒璘說的話,就把燙盛到了小碗里自己先喝了一小碗,“雖然味道一般,但我盯著熬了很久,都是我的一片心意。”
沈妙茹看自己都喝了,才點了點頭,蘇雅晗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而且的腹中還有沈恒璘的骨。
但也沒急著喂帝,只是讓放在一邊,那邊就送了帝的藥湯進來,喂著帝喝了兩口。
喝了之后,沒有想到的是,原本昏迷了多日的帝竟然醒來了。
沈妙茹很是驚喜,“父皇?您怎麼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這就去喊太醫過來。”
帝的眼神有些渾濁,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滿是病容,他看清眼前的人用力的抓著的手。
張了張,干又低聲的道:“快走……”
沈妙茹的淚水瞬間就滾了下來,握住了帝的手,“父皇,兒臣不會走的,兒臣會陪著你。”
其實答應沈恒簫去廣州城也是有私心的,的心里總覺得有憾。
關于那個人,關于那盞兔子燈,有覺這次的事不會好了,但不想給自己留下這樣的憾。
故而秦瑯是真的喝多了,而是清醒的,現在什麼憾都沒有了,愿意陪著的父皇。
父皇用肩背護住了江山護住,現在是保護他的時候了。
就在想再多和帝說說話的時候,親眼看著帝開始流,沈妙茹捂住他的口鼻,整個人都嚇傻了,回頭去看,蘇雅晗也和帝一樣開始流,癱倒在地上說不了話了。
“父皇,父皇!父皇您怎麼了!您不要嚇兒臣!我這就去喊人我這就去太醫,您一定不會有事的。”
然而帝卻只是重復著這兩個字,“快走,快走。”
最后指了指自己床榻下方,沈妙茹滿臉是淚,趴下去找,才發現床下能打開里面裝著一個木匣子。
只看了一眼就被里面的東西驚到了,“父皇?”
可等再低頭去看時,帝的手已經垂落了下來,眼睛也已經閉上了,沈妙茹捂著無聲的跪了下來。
知道自己沒有父親了,可還不能死,若是這個時候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就逃不出去了。
沈恒璘弒君弒父甚至連自己的骨都傷害,一定不能讓沈恒璘得逞,干了眼淚和的宮換了服,趁著還沒起來的時候的溜了出去,一定要活著。
那邊沈恒璘算著時間,蘇雅晗已經去送過藥了,事應該已經了。
然后就讓人假意是沈妙茹給沈恒簫送消息,看著沈恒簫慌張的從皇子所趕去寢殿,他才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再一次的回頭了那把龍椅,馬上他就要到那個位置了,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了。
沈恒簫看著眼前悉的人,以及沈妙茹的玉佩,確定是帝真的出事了,就慌張的朝那邊趕去。
但他也不是沒有準備的,先派人將自己的手諭帶出宮去,直接去召集文武大臣還有城外的沈威等人。
然后再趕往帝寢殿,小宮一看到他就上前來領他進宮殿,臉焦慮又害怕,“二殿下,公主已經在等著您了。”
沈恒簫認得,這是沈妙茹邊的宮,就以為真是沈妙茹在等著他,就點了點頭快步的進去。
他一踏進宮殿就看見了床榻上的帝和倒在地上流不住的蘇雅晗,沈恒簫心震驚不已,父皇對他雖然算不上好,但將他放在賢妃養大,算是對他極好了。
沈恒簫妖冶的臉上閃過一痛苦,喊了聲父皇,就到了床榻前想要看看況。
沒想到方才那宮卻直接往柱子上撞去,同時大喊著救命,事發生的太快了,沈恒簫本就來不及制止。
門外就有很多的宮人沖了進來,他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沈恒璘緩慢的挪著那可笑的跛腳,邁過了殿門,“沈恒簫,你在做什麼,竟然對父皇與我妻下此毒手,你可真是心狠歹毒。”
難怪他讓自己去書房同時理國事,又將沈玦支開去抵海寇,這一個月來的所有都是為了放松警惕,然后將弒君弒父的罪名加在他的上。
可沈恒簫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你這是在含噴人!我剛剛才趕到,我邊這麼多人都可替我作證,我什麼都沒做,真正下毒手的人是你!”
“你是說我毒死了自己的妻?還懷著我的孩子,我為何要毒殺?難道不是因為撞見了你的謀,沈恒簫,你大逆不道天理難容,今日我就替父皇理了你這孽障。”
然后輕輕一揮手,所有人就將沈恒簫團團圍住,兵刃相見,其中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你以為這樣就可得逞?”
沈恒璘角微微上揚,“與我斗,你還太了些,西臨王那些兵馬你以為能進城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不過是個賤婢之子,一開始你就不該有這樣的心思。”
就在眾人步步近的時候,外頭傳來太監通報的聲音,“殿下,曹首輔領著諸位大臣進宮了。”
沈恒璘點了點頭,側頭看了沈恒簫一眼,“來的可正好,免得我一個個的去查,誰是你的黨羽了,今日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沈恒簫原本還有些放心,至他的人都趕到了,可聽到這話,雙目微微一瞪,沈恒璘竟然打了這麼個主意。
但他也不可能就此束手就擒,事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已經是你死我活了,他也拔出佩劍,兩邊直接就兵刃相見。
可惜的是,沈恒璘已將整個皇宮布了天羅地網,只等他踏進來,而現在就是收網的時候了。
這場殺戮持續了半日,整個寢殿滿是鮮,皇宮之全是哭喊慘聲,仿佛人間煉獄。
最終沈恒簫還是被拿下了,沈恒璘看著還在苦苦掙扎的沈恒簫,忍不住的狂笑。
“你還在等誰?難道在等沈玦嗎?你難道沒有收到消息,他在得勝歸來的路上遇伏生死未卜,你以為你還能等得到嗎?”
金鑾殿外的廣場上,跪滿了文武大臣,以曹首輔為首,此刻已經頭發凌衫不整,他看著沈恒簫的慘狀心中無限的凄涼。
沈恒簫梗著脖子朝沈恒璘啐了一口,“沈恒璘,你伙同王貴妃謀害父皇,弒君弒父,你以為殺我們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嗎,你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一個跛腳不健全之人,如何配當君王。”
沈恒璘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的腳來攻擊他,他的心靈早就已經扭曲了,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就連父皇也憎惡他。
所有人都恥笑他的腳,那他就要讓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腳下。
不等沈恒簫繼續呵斥,沈恒璘就一把奪過邊侍衛的佩刀,直接一刀將其砍倒,以他的人頭威懾在場的所有大臣。
“你們還有人要反對嗎?宮的前侍衛聽命與我,城的軍也有一半的人在我的手上,西臨王的軍隊沒人能破城,若他們敢進城便是謀逆,你們若有求饒歸順者,孤可饒你們一命。”
曹首輔看著沈恒簫的到底,悲從中來,只覺得這大安朝落到了他的手中,以后也是生靈涂炭,到時他也沒有面目去見帝。
看著廣場之上的玉柱,緩慢的站了起來。
他這一生都是忠誠于帝,之所以站在沈恒簫這邊,那也是帝的授意,而現在沈恒簫死了,沈恒璘要稱帝,他更無法安然的活著。
“沈恒璘你無傳國玉璽也無陛下詔書,便是名不正言不順,如今,逆賊猖狂弒君弒父,大安朝危矣,老臣愧對陛下,愧對曹家的列祖列宗,唯有一死以明志。”
說完便一頭撞死在了玉柱之上,水往下流滿了整個廣場,而沈恒璘卻看都不看一眼。
但卻記住了那句話,傳國玉璽和詔書得找到,他不可能真的殺所有的人。
王國舅作為他的心腹寵臣,已經翻遍了帝的寢殿,卻什麼都沒有找到,“殿下,沒有。”
沈恒璘一步步的朝著那些大臣走去,“誰先將玉璽和詔書的下落說出來的,可免一死,否則這便是你們的下場。”
大臣們看著沈恒簫和曹首輔接連橫死,面面相覷,渾發,卻沒人敢說話。
“好,很有骨氣都不說,那便一個一個的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小太監飛快的跑上了大殿,“殿下,不好了,西城門破了!”
沈恒璘手中的佩刀一橫,臉上的神癡狂,“胡說些什麼,怎麼可能破城!城門守衛呢?軍呢?如何能讓逆賊破城而?”
“我們的人已經攔住了西臨王的軍隊,確實沒有破城,可大公主手握玉璽和陛下的詔書,登上了城墻要求開城門。就在方才,城外又來了上萬的雄兵,帶頭領兵的是鎮南王世子,已經破城往皇宮來了。”
沈恒璘手掌握拳,狠狠的踹了那太監一腳,卻因為自己腳不便,險些稽的摔倒。
還是王國舅迅速的扶住了他,“殿下保重。”
“沈玦怎麼可能會在城外,他不是遇伏生死未卜嗎?!一群廢,孤養你們有什麼用!攔住他,替我取下他項上人頭者,賞金萬兩,待孤登基可加進爵!”
沈恒璘的手腳全是冰冷的,他的一雙眼里著滿滿的戾氣,他現在的樣子哪里還能稱得上是個人,分明就是行尸走。
他絕對不能輸,就算輸也不能輸給沈玦!
“死守宮門,絕不允許他進來,拿孤的令牌拿兵符去調兵,殺了他!殺了他!”
可京守衛本就只有一半聽命與沈恒璘,而這一半在看到沈妙茹拿出的玉璽和詔書時都有些退了。
此刻披盔甲的沈玦坐在馬上,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然后松手丟下。
“你們聽著,我是沈玦,沈恒璘弒君弒父人神共憤,今日我沈玦便要清君側,還朝堂以清明,我只殺敵國賊寇只殺謀逆叛賊,我與爾等都是大安子民,我的劍絕不會染上你們的鮮,可若是你們依舊助紂為,那便是謀逆叛賊,人人得而誅之。”
沈玦的聲音低啞卻有力量,他一句只殺敵國賊寇,聽得后與他浴戰的將士們熱沸騰,再一句謀逆叛賊人人得而誅之,讓還在猶豫的人都放下了兵刃。
他們會聽沈恒璘的話,那是他拿著令牌兵符,可現在拿著玉璽的是沈妙茹,沈恒璘了逆賊謀反,他們自然不能站在逆賊那邊。
沈玦穿盔甲渾散發著寒厲置氣,騎在黑云上,他剛擊退了海寇,上沾染著敵人的鮮未曾閉眼,就直接奔赴京城。
他此刻就像是真正的戰神殺神,人人都為他開道讓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皇宮之外。
“我,沈玦在此,誰要取我項上人頭的?只管放馬過來。”
沈玦騎著馬一路踏過午門,從上而下俯視著沈恒璘,眼里只有嘲弄和冷。
然后朝著沈恒璘勾了勾手指,語氣譏諷的道:“還是說你這廢打算要親自來試試?”
沈恒璘氣得渾發,簡直都是廢,不堪一擊,連個人都攔不住!
“殺了他!殺了他!”
他的眼睛通紅,命令著邊的侍衛往前沖,可這些人哪里是沈玦他們的對手。
沈恒璘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他看著滿滿的人群,總覺得這樣的場景好像在哪里出現過一般,他的絕他的痛苦,像是重新經歷了一遍。
他不甘心的往回跑,因為腳不便,讓他走的姿勢格外的可笑,他就這麼拖著腳,回到了金鑾殿。
一步步的朝上,終于到了他的龍椅。
沈恒璘角出了笑,手腳并用的坐在了龍椅上,他是父皇母妃最寵的皇子,他是大安的新帝,這是屬于他的王座。
他愿意這是一場夢,他永遠都在這個夢里不再醒來。
可惜的是,大殿的門被打開,束刺痛了他的眼,那個一盔甲的男人逆著一步步朝他走來。
“孤從第一眼看到你,就知你此人狼子野心,可惜的是沒人信孤,就連我那愚蠢的父皇都看不你的眼里的貪婪和暴。”
沈玦看著他茍延殘的樣子,腦海里不知怎麼的就浮現出了一些奇怪的片段來。
好像這樣的場景他曾經經歷過一遍,這讓他的心微微的疼。
“你唯一的錯,就錯在你惦記了不該惦記的人。”
沈恒璘看著沈玦的手掌慢慢的在自己嚨間收,直到他說不出話來,瞪大著眼睛,永遠的留在了這個寶座之上。
永慶三十三年春,大皇子沈恒璘謀逆,弒父弒兄人神不容,被鎮南王世子誅之。
歷時半年之久,鎮南王世子鎮北安王叛逆,平定邊疆,在同年七月登基帝。
國號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