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早就計劃逃跑的路線了。
他早就注意到,有幾人其實並沒有完全相信他。
最讓他懷疑的便是那個替他「佐證」的老者,他編的謊話是不是真有那麼巧,他無從得知。
但那個老者絕不是易於之輩,要小心。
「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諸位這樣的腦子就別出來了,還是回家去吧。」
項天施展鯤鵬訣,如一道閃電般在叢林中狂奔,同時不忘大喊一聲。
「我就說了他騙我們……」
兇狠的男子怒吼。
小茶館中眾人聽到小黑的話,以及眼睜睜看著項天沒叢林之中,全都愣住了。
「媽的,真的是他。」
「什麼九泉,什麼九泉令,這小子也太能胡扯了。最可惡的是,我們居然信了……」
「煮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追啊,還愣著幹什麼?」
很快,眾人反應了過來,小茶館中怒氣滔天,全都向了叢林之中。
項天的吼聲猶在耳邊回,眾人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
可惜,當他們衝進叢林的時候,項天早已不見了蹤影。
「轟」
通天境的強者震怒,一掌拍出,神力如鋼鐵洪流般湧出,剎那間將一大片叢林夷為平地,所有有形之全部崩碎為齏。
項天當然不知道後發生的一切,因為他已經遠在千裡之外。
而且,他途中找了一些特殊的材料,將小黑渾上下染了個遍。
「你是怎麼想出這種辦法的?這也太難看了吧?讓我雄姿盡失。」
小黑舉起兩個雪白的爪子,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不滿道。
「還雄姿呢?等你上了火架子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雄姿了。不過,這樣也蠻好的,雪白無瑕,我想不會有人能認出來了吧?」
項天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要不是為了他們的生命安全,他纔不願意做這種事呢。
「跟著你真是命苦啊,到被人追殺,你應該檢討一下你為何這麼不招人待見了。」
小黑埋怨,不滿意的看著自己一白。
「不遭人妒是庸才,別人同樣有艱辛,隻是你看不到而已。行了,別廢話了,繼續趕路吧。」
項天無奈搖了搖頭,通往功的路上從來沒有簡單二字,隻是各人所經的考驗有所不同而已。
這下,他的境更加危險了。
外界傳言他在萬象山的大墓中得到了難以想象的造化,現在,想要趁魚的人可不。
就像先前的一行五人,按他們的修為來看,背後勢力絕對不弱。而且,照項天估計,這樣的人恐怕有不。
又是大半個月過去。
項天早已走出了天國荒漠,從星辰皇朝出發,到現在一個多月,也不知道他橫了多裡。
這些日子以來,他為避免麻煩,專挑偏僻險峻的路線。
可是,所經歷的磨難並不比塵世中多。
「嘭」
一片山脈中,突然發出一聲悶響,走飛禽四散奔逃,一隻茸茸的大手如一片黑雲般蓋下,生生將將一座山峰拍得碎,漫天齏飄灑。
「都說了別選這條路,要是被這暴猿撕了,將會是我一生的恥辱。」
一隻雪白的小狗如一枚炮彈一般自漫天齏中向遠方,中喊個不停。
「吼……」
一聲咆哮,地山搖,這片山地飛沙走石,草木倒捲上天,萬匍匐,瑟瑟發抖。
「你就別吹了,還說自己是神呢,被追殺了一路。」
隨即,一道影從漫天齏中沖了出來,衫襤褸,手中提著一大黑,宛若一道閃電般,沖向雪白的小狗。
可以看到,他渾都是跡,但大部分已經發黑,顯然是沾染有些時日了。
「你以為神就能為所為嗎?」
雪白小狗不忿大,堪堪穩住形,齜牙咧的看著飛速而來的人。
這一人一自然是項天和小黑。
就在剛才,他們被一條巨鱷追了數千裡,無意中闖進一頭暴猿的領地。
暴猿兇殘無比,一掌將巨鱷拍了泥,實力極度恐怖。
此時,暴猿正在追殺兩人。
要不是項天眼疾手快,灑出大片毒藥,他們兩人恐怕早已被拍死了。
不過,這頭暴猿異常生猛,張一吸,大片毒藥直接被他吞了下去,隻是稍稍拖慢了他幾分速度,其他毫無影響。
就趁著這個空檔,項天手臂掄圓,先將小黑掄飛,能走一個是一個。
「轟隆……」
大地,整片山脈彷彿都在抖,暴猿自塵埃中走出,高十丈有餘,如雄偉的山嶽一般。
「吼」
一擊未中,讓暴猿非常憤怒,咆哮連連,一雙巨大的拳頭捶打膛,像是擂鼓一般,聲音恐怖。
項天氣翻湧,要不是他質驚人,速度快,恐怕這種吼聲能讓他當場昏厥過去。
這無疑是一頭通天境巔峰的巨猿,達到了古劫星的極巔,兇悍無匹,就是各大聖主人皇見了恐怕都要頭痛。
「嗡」
天空如破布一般抖,像是隨時會撕裂一般。
暴猿暴戾,將一株比他還要高的古木連拔起,宛若標槍一般投擲而出。
破風聲驚人,項天心中一凜,這要是被砸中絕無活路可言。
所幸,鯤鵬訣並非浪得虛名,讓他躲過了這一劫,一把拎起小黑,朝著山脈外狂奔而去。
這種級別的王一般不會踏出自己的領地,所以,必須儘快離開對方的領地範圍。
「吼」
暴猿仰天咆哮,果然沒有繼續追擊。
但山脈之中卻遭殃了,它雄偉的形橫推一切,發泄著抓不住項天和小黑的憤怒。
「噗」
剛到安全的地方,項天就忍不住噴出一口鮮,先前被暴猿的吼聲震傷,他一直在強撐。
「將此地給我記下,本座終有一天會回來,一爪子按死那隻大猴子。」
小黑對著山脈深齜牙,囂。
「別給自己臉上金了,等到了那一天你再說。」
項天拿出古墓中得到的酒,猛灌了一口。
已經接近青蓮山脈,他必須儘快回復傷勢以及神力。
「給我來上兩滴。」
小黑躍躍試,眼神中充滿了羨慕之。
一路上千山萬水,他們兩個幾乎每天都要品上一酒。項天現在就算猛喝一口,也不會有什麼問題。而小黑就不行了,最多兩滴,再多一滴都會直接醉倒。
「好香的酒。」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項天和小黑同時一震,竟然毫沒有察覺到這裡有人。
隻見,一個造型邋遢,腰間掛著一個大葫蘆,形矮小的老頭從大道上奔跑而來,滿臉笑意,盯著項天手中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