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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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季龍城的解釋,蘇對年這個刺客立即有了大致的了解。

不論是地獄門還是年,都是收錢辦事,只是刺殺的方式不盡相同罷了。

不過真要說起來,地獄門這種暗殺至還有跡可循,只要你的修為比前來暗殺之人實力更強,那你就不會被地獄門暗殺功。

可年這個刺客組織卻更加讓人難以捉

試想一下,可能你的枕邊人就是年的二十四節氣之一,伱會對設防嗎?

或許修為不如你,但為了將你暗殺,甚至能在你邊潛伏數年時間,直至你落得死的下場。

這種讓你防不勝防的暗殺方式,無疑是更讓人頭皮發麻,骨悚然。

“表哥,那如果我要請這兩個組織的人去刺殺一個目標人,我該如何找到這兩個組織的聯系方式呢?”

陳北疆不解道:“他們接取任務的方式又是什麼樣的?”

聞言,也不有些好奇。

買家和賣家總得有集,才能達合作意向吧?

那地獄門和年接取任務的方式又是什麼樣的?

季龍城搖了搖頭,苦笑道:“這個就不是現在的我們所能接到的機了。”

“不過能請的起地獄門和年來進行暗殺,想必也有著聯系上地獄門和年的方式。”

“依照我的猜測,應該是老人進行引薦,新人才能和地獄門取得聯系,并委托暗殺任務。”

在大魏,北齊,西周三國,地獄門和年就像是揮之不去的狗皮膏藥。

但凡有任何可能,三國都會想著將其一網打盡。

之所以聽之任之,無非是因為想要將其連拔起的可能微乎其微。

畢竟地獄門和年的主顧,主要就是江湖上的武者,而江湖上的武者委托的任務目標,也大部分都是朝廷的各種員。

朝廷花費巨大代價培養一個人才,卻突然死于刺客的暗殺,這勢必會沖擊朝廷的威嚴,有損朝廷的臉面。

“你們說,魏大人是如何生擒這位來自地獄門的白無常的?”蘇不由道。

“這誰能知道。”

季龍城搖頭,失笑道:“不過你上一次也說了,魏大人擁有魚躍境的修為,緝拿一位鐵骨境的白無常,想必還是容易的。”

說到這里,季龍城左右張一眼,確認周圍沒人后,才低聲音說道:“這位三公主可是一個狠人,為了功勛可謂是不擇手段!”

“就我加鎮武司的這一年,手下已經有五位校尉以殉職,鎮武衛更是死傷數十人.”

“反正不管去哪位百戶手下任職,都千萬不能在手下任職,否則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指揮去當了炮灰。”

“現在鎮武司里已經有人在傳,若是升任校尉后被分配至手下,那就相當于半只腳踏進了鬼門關,如果不想英年早逝,最好是馬上遞上辭呈”

聽完季龍城這句碎碎念,蘇大為認同。

上一次經歷搜查楚軒一事,已經讓他深刻的意識到了魏漣漪好大喜功的個,而且還不把下面的人命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他機靈,可能就會在那場搜查楚軒的任務中落得死的下場。

為了緝拿楚軒獲得功勛,甚至沒想過去召集其他同僚,這就足以說明并不想被其他人分去功勛。

之所以如此功勛,蘇也能大致猜到一些。

為皇室子嗣,武技這種東西想必是唾手可得。

既然獲取功勛不是為了錢,那自然就是為了權!

雖是百戶,卻已經擁有魚躍境的實力,可以升任鎮武司千戶。

只是升任千戶不僅需要修為達到魚躍境,還需要積攢五個四級功勛。

可四級功勛又哪有那麼容易獲取?

四級功勛對應的案犯,是魚躍境巔峰的武者。

哪怕是五級功勛,對應的也是魚躍境初期和中期的武者。

在江湖上,能晉魚躍境的武者,又豈是易于之輩,其實力之強,也不一定能對付。

既然無法直接獲取四級功勛,那麼就只能將目放在五級功勛上。

地獄門的白無常,雖是鐵骨境修為,卻被鎮武司破格將其功勛等級提升至五級,自然是了魏漣漪的首選。

只要完五十個五級功勛,就相當于完了五個四級任務,將會有機會晉升鎮武司千戶。

“唉,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緝拿白無常,魏大人手下又有多人以殉職.”

陳北疆不由附和一聲,神有些悲戚。

剛剛押送白無常來武獄時,那隨行的鎮武衛,其面看上去可并不好。

甚至上的飛魚服也變得破破爛爛,有著不小的傷勢,想必在這場緝捕白無常的過程中,也是損失慘重。

“要怪就只能怪他們自己找死。”

季龍城卻是搖了搖頭,冷笑道:“既然明知道被分配到手下,極有可能落得死的下場,他們卻依然抱著僥幸心理不辭呈,那就說明他們放不下這皮,既然要這皮,那就只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

深以為然。

被分配到魏漣漪手下,那麼這皮和小命,你總得選一種。

本來鎮武衛就是一項高危職業,被分配到魏漣漪手下,那簡直就是高危中的高危。

這都不皮保平安,可不就是抱有僥幸心理。

人為了功勛,哪會管下面人的死活。

如果能用下面的一百鎮武衛去換取一個四級功勛,估計會毫不猶豫的找個野外宰了那一百人

回到小院,三人魚半天,中午在君悅客棧吃完午飯,酒足飯飽后,林滄瀾手下三支小隊的九人便直奔勾欄聽曲。

也沒有再去孔明家繼續學習上古文字。

現在這首贈姬橫空出世,估計孔明正被太安城的風塵子們圍的團團轉,指不定在焦頭爛額呢,自己就別去湊熱鬧了。

“孔老,你也不想一輩子的英名在今日毀于一旦吧?”

“奴家只要一首詩,您老若不給,奴家可要了哦。”

“孔老,只要你能為奴家作一首詩,今晚.哦,不,今生奴家都是你的人,您老若是心有魚而力不足,那奴家可以等你的孫子長大人.”

“.”

甚至能腦補此刻在孔家正在發生的畫面。

直到太下山,九人才從勾欄里走出,各自歸家。

找了一家藥鋪,用四十八顆元晶購下八副補藥。

自此刻起,蘇手里的元晶僅剩七顆

回到家后,蘇取出一副補藥進行簡單清洗,然后開始熬煮。

熬煮后放涼喝下,等待半個時辰過去,蘇默念一聲:“打開系統面板!”

【宿主】:蘇

【壽元】:長生不老

【修為】:煉后期

【武技】:寸延(破限技)

【丹】:氣散(門)元氣丹(門)

【屬】:0點

看著屬那一欄并沒有出現屬點,蘇早就有所預料,然后將系統面板關閉。

“明天在熬煮一副補藥,應該能讓我獲得一點屬。”

“大概還需要三天,熬制三副補藥喝下,就能讓我獲得二點屬,到時候就能將修為提升至煉圓滿.”

低聲喃喃。

目前的這個晉升進度,其實已經并不慢。

他加鎮武司的時間,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目前修為就已經達到了煉后期。

季龍城加鎮武司一年,花費的代價是他的數百倍,目前也不過是煉中期。

如果讓他知道蘇現在已經煉后期,即將晉升煉圓滿,估計會被驚掉下

……

翌日。

早早起床,洗漱一番,穿戴整齊,在街上一家面館用過早餐,然后便往鎮武司的方向而去。

還沒到鎮武司,蘇便看到街對面穿飛魚服的季龍城和陳北疆正往這邊走來。

看著兩人臉蒼白的模樣,蘇角不由

不用去猜就能知道這兩個家伙昨晚勾欄聽曲后,肯定是來了興致,然后又折返去了青樓。

當然,也不排除這兩個家伙花本去了教坊司。

畢竟姑娘們的容貌高低,也對他倆傾囊相授的程度至關重要,否則也不應該臉蒼白這個模樣。

“蘇老弟!”

看到蘇,兩人眼睛一亮,急忙快步迎了上來。

壞笑著揶揄道:“看來季大哥和陳大哥昨天在勾欄聽完曲興致來了,昨晚又留宿了?”

“咳咳.”

季龍城臉閃過一不自然,干咳一聲轉移話題道:“蘇老弟,馬上就是卯時了,咱們快點去在鎮武司吧。”

旋即三人徑直往鎮武司的方向走去。

來到鎮武司,剛剛走進小院,院子里便響起了揶揄聲。

“季老弟,陳老弟,你二人臉蒼白的很吶,不會昨晚咱們聽完曲,你倆又去青樓找姑娘留宿了吧?”

龔開文嘿嘿壞笑著說道。

“龔老哥,你這話說的可就是看不起季老弟了。”

歐文杰壞笑道:“昨天季老弟一共賣出七張票,一張票賺咱們二百兩銀子,七張可就是一千四百兩銀子,在教坊司睡一晚也不過五十兩銀子,豈能還看得上青樓院的老蔥?想必我們季公子昨晚是直接留宿教坊司了吧?”

“不知道昨晚服侍季公子的是教坊司的哪位姑娘?”

“看看季公子的黑眼圈,嘖嘖,想必昨晚是勞過度……季公子,可得保重啊。”

“.”

隨便找了一條石凳坐下,壞笑著附和道:“諸位也太看不起季公子了,季公子去教坊司能只一個姑娘?財大氣的他可是直接花一百兩銀子在教坊司請兩個姑娘服侍.”

“哦!!!”

眾人轟然大笑。

季龍城:“.”

就在這時,林滄瀾走進小院,眾人立即停止了對季龍城的調侃,紛紛站起

林滄瀾走進小院,環顧一圈,確認人都到齊了后,朗聲道:“接到臨時任務,今日午時于午門抄斬白無常!”

抄斬白無常?

聽到林滄瀾這句話,九人面齊齊一變。

昨天才將其緝拿歸案,不多加審問地獄門在京州的閻羅殿所在位置,就直接要將其抄斬?

這無疑是讓眾人有些不解。

要知道地獄門的刺客想要抓住一個,可并不是容易的事

“林大人,這地獄門的白無常昨天才剛剛押武獄,怎麼今天就要問斬了?”

龔開文一臉不解道:“這會不會太快了點?”

“這個本也不知。”

林滄瀾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據上面給出吩咐,為了防止城中百姓在午門看熱鬧時造踩踏事件,要求鎮武司所有未曾外出執行任務的鎮武衛前往午門維持秩序,不可讓百姓沖破圍欄擾斬首過程。”

“是!”

九人齊齊應諾。

抄斬地獄門的白無常,這種稀奇的事,必然會在太安城引發轟

想必到了即將抄斬時,整個午門廣場都會被人山人海包圍。

如果不是鎮武衛前去維持秩序,只是普通的侍衛,也確實沒辦法管控到位。

“走吧,你們跟本先去午門幫忙。”

林滄瀾說完,便徑直往外走去,眾人尾隨其后。

走在隊伍最后面的蘇眉頭微微蹙起,心頭不泛起一

鎮武司方面好不容易抓住地獄門的白無常,這麼快就要行刑,簡直就是疑點重重。

要知道在大魏每一州,可都是有地獄門設立的閻羅殿。

只要能撬開這個白無常的,就能將設在京州閻羅殿連拔起。

這白無常無疑是有著巨大的利用價值,這麼快就要將其抄斬,其背后的閻羅殿和各種,已經被鎮武司掌握了嗎?

還是說,因為這家伙骨頭足夠的,鎮武司覺得繼續審問下去也沒有意義,便決定早點將其斬首示眾?

只是這也不對勁啊。

就就算撬不出白無常里的,那直接在武獄里將其斬首,然后將其尸首掛在城門示眾豈不更好?

就非得多此一舉在午門將其問斬?

這種種疑點,讓蘇覺得此事絕對沒那麼簡單。

不過他只是一個最底層的鎮武衛,可沒機會去了解高層的打算。

當太升上高空,炙烤著大地時,距離午時也越來越近。

問斬白無常的消息就如同狂風過境,席卷向整個太安城。

得到消息的太安城百姓,還有江湖上的武者,紛紛朝著午門匯聚而來。

“嘖,這人可真多啊。”

季龍城去額上的汗水,不由嘆一聲。

此刻他們九人和其他鎮武衛一樣,就站在午門廣場的外圍鎮守,防止讓來此圍觀的百姓沖破設立的柵欄。

也不暗暗咋舌。

前來圍觀這場問斬的人數高達數萬人。

許多人甚至連落腳之地都沒有,只能是爬上廣場外沿那些房屋建筑的房頂。

當午時即將到來,自鎮武司方向到午門廣場的街道突然讓開一條道路。

在鎮武衛的護送下,一輛囚車緩緩的行駛在街道上,朝著午門的方向而來。

但白無常的面容展在眾人面前時,白無常那詭異打扮,令得原本喧鬧的街道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被家中大人抱著孩看到白無常的模樣時,被嚇得啼哭不止。

此時的他上已經滿是污,想來是昨晚經歷了可怕的酷刑。

“這家伙究竟殺了多人?”

站在遠的蘇不由嘆一聲。

在這炎炎夏日,隨著白無常的出現,仿佛連空氣中的溫度都變得冷了幾分。

能讓孩看一眼就能直接被嚇哭,可見其打扮和所化的妝容是何其滲人。

“誰能想到,這黑白無常一直以來都是被人認為是索命的人,今天卻即將迎來問斬.”

站在蘇旁邊的季龍城看著駛來的囚車,自顧自的嘟囔一聲。

陳北疆不由說道:“表哥,你們說,地獄門的人,是否會來劫法場?”

劫法場?

季龍城聞言一怔,旋即失笑道:“這可是天子腳下,地獄門的人不可能會為了一個最底層的白無常來劫法場吧?”

“再說了,就算地獄門來劫法場,那需要幾品武者才能將人救走?”

“白無常的頂頭上司判,也不過是魚躍境武者而已,和咱們鎮武司的千戶大人修為大致持平。”

“至于判之上的閻王,則是潛龍境武者,和咱們鎮武司的鎮大人境界持平.”

“但差距也在這里,閻羅殿只有區區十余人,咱們鎮武司可是有百上千的武者。”

“如果閻羅殿敢來劫法場,那必然是有來無回”

聽到季龍城說百上千的武者時,蘇角不由扯了扯。

涉及到這種高品階武者的戰斗,他們這些煉境武者,恐怕遭一點武技余波,都會落得死的下場。

想要下場,至也得百戶級別的武者才敢參與。

至于他們這些人,還是有多遠就跑多遠吧,否則一旦遭遇波及,估計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時候,囚車也已經行駛至午門廣場,白無常也被押解到斬首的高臺上,等待午時三刻的到來。

“咦,有點奇怪啊,鎮武司好像一個千戶大人都沒有來啊。”

季龍城眉頭微微蹙起,低聲喃喃道。

嗯?

聞言,臉不僅僅一變,心頭不由升起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

這場中的白無常可都是擁有著鐵骨境修為,鎮武司方面竟然沒有出高品階武者鎮守嗎?

如果地獄門來人劫掠法場,難道靠他們這些小嘍啰嗎?

心頭咯噔一聲,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鎮武司不可能犯這麼大的錯誤。

那高層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故意不來高品階武者鎮守,然后借此機會釣出閻羅殿的人前來劫法場嗎?

不由環顧一圈周圍,低了聲音對陳北疆和季龍城說道:“待會如果出現任何變故,咱們立即往西方跑。”

而他所說的西方,則是一片被隔離出來的空地,其他方向早已經被黑的人群給滿。

一旦出現任何變故,他們只能能借助西面這片空地快速遠離午門廣場這個是非中心。

變故?

陳北疆和季龍城齊齊一怔。

“蘇老弟,你什麼意思?”陳北疆不由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眼皮子一直在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笑道:“當然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不。”

季龍城道:“蘇老弟說的不錯,一旦出現變故,以咱們這點修為,若是沖上去那絕對是取死有道。”

“蘇老弟也算是在防患于未然.”

就在這時,午時三刻已至,監斬取出一支木牌扔在地上,朗聲道:“午時三刻已到,斬!”

劊子手聞言,飲下一口烈酒噴在鬼頭刀上。

三人也停止了談,目紛紛朝著高臺看去。

白無常擁有鐵骨境修為,普通的劊子手可沒辦法斬下他的腦袋。

負責行刑的這名劊子手,是鎮武司的一名百戶大人臨時擔任。

也只有鐵骨境武者,全力一刀之下,才能斬下白無常的腦袋。

當劊子手高舉鬼頭刀時,臺下諸多觀眾不由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不忍讓他去看這腥的一幕。

“喝!”

劊子手發出一聲怒吼,手中鬼頭刀劃出一個滿月,驀然朝白無常的脖頸揮下。

鬼頭刀帶起呼嘯的勁風,朝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將白無常頭上的白發拂的漫天飛舞。

就在鬼頭刀距離白無常的脖頸只剩數寸時,下方人群里突然有一只筆攢而來,狠狠的撞在鬼頭刀上。

“鏘!”

筆撞中鬼頭刀,宛若巨鐘敲響,發出一道震耳聾的金鐵擊聲。

鬼頭刀直接被撞飛了出去,劊子手持刀的雙手虎口也被這一擊震裂,鮮瞬間汨汨流淌而下。

劊子手面巨變,擁有鐵骨境修為的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出手之人的實力有多強,已經不言而喻。

而那支筆在將鬼頭刀擊飛出去后,也再次折返被人握在手中。

男子穿紅袍,頭戴烏黑紗帽,腳踩黑長靴,形騰空而起,然后宛若鬼魅般的下落至場中高臺上。

劊子手面大變,瞳孔驟然收,失聲道:“判?!”

“答對了。”

被劊子手說中份的判角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接著,判右腳一踏,形突然出現在劊子手的前。

他手中所持判須在此刻猛然繃直,一銀針從判筆中攢而出,朝著劊子手面門刺去。

劊子手面大變,形急退,想要避開這直取面門的一針。

“晚了。”

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手中判筆的無數須不知何時已經蔓延而出,并纏住了劊子手的軀,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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