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修仙界的能量守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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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讓我安心了許多。不過……”

江秋皙的眸并不如江河一般炙熱。

雖然江河越說越為激,但終究沒怎麼帶宗主大人的緒。

不過,看起來也顯得更為放松了。

自從逐漸確定劍宗的未來之后,一直在思索所謂的‘破局之法’。

但無論是自己的思考,還是江河自千年后帶來的消息,都向不斷訴說著,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的偉業。

尤其是,在他們察覺到‘因果’的桎梏后。

江秋皙已躋靈六之境,距離飛升仙愈發接近,十分懂得一個道理——

你知道的越多,便知道的越

唯有渺小者,不知天高地厚。

距離飛升大道愈近,便愈發意識到自己的無力。

得道,也不過是在天地的規則下得道。

時間,亦是規則的其一。

承認自己有些恐懼。

恐懼于自己的一切,都在早已注定中淪落一捧黃土。

故而慌張、迷茫、迫……

的心境,早不如所展的一般平靜。

“不過,你這是在與天作對。”

“也許是。”

江河并不否認,

“但我們可以一試。”

江秋皙看的出來,他很自信。

看不江河的自信,是源自于對當下局勢的把握,還是那不知者的無畏。

亦是承認,眼前這小道士的自信,平了自己心頭的幾分煩躁,為自己多日來的惶恐,帶來了有的安心。

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會被什麼人帶來安

甚至是一個實力遠低微于自己的人。

這千年來的人生,似乎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小道士活得明白。

這很矛盾,總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

江河繼續道:

“雖然我們現在還沒辦法做到這一點,但我們如今的匯,所做的一切,不正是為了達到這一點而努力麼?”

“你說的不錯。”

江秋皙點了點頭,不再過多的將注意力,放在‘思考江河’這件事上,

“我在過去能提供的幫助不多,只能拜托你多費心思了。”

江河愣了愣,沒想到宗主大人今天的態度如此誠懇。

覺那印象中的清冷,在今日似乎化了些許。

不過他也道:

“我這也是為了自己。

不過,江宗主,我其實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既然我們已經確定了,我們是在同一條時間線下的,兩個不同的時間點。那有沒有這樣一種作——

你在千年前,在特定的某埋藏下什麼法寶,我在千年后的那個地方將法寶再取出來。這樣一來,我即使實力低微,也有了足夠的保障。”

江秋皙能聽懂江河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沒有。”

“為何?”

江秋皙提起了手中的長劍,此方空間帶不來什麼實質,江河猜測那應當是宗主大人制造的‘幻象’:

“你可知,法寶為何能稱之為法寶?”

“還江宗主明言。”

“這世間法寶、法的作用不一而同,但其本道理都是一致的——將‘法’注之中,以輔佐修士。

不同的中,被注了不同的‘法’,故而也就塑造了不同的法、法寶。

就譬如我手上的這柄劍,它所蘊含的唯一‘法’,也不過是‘鋒利’。”

就像是給裝備附魔麼?

江河在心里不斷消化著。

因為附魔的‘屬’、‘詞條’不一,便也造就了不同的法寶。

“但注中的‘法’,不過是天地間‘靈氣’的另一種表現形式,與修士的法、神通并無二致。

將其注之中,便需時時需要修士的靈氣調,以防法寶中的‘法’,隨時間的消磨而消解。”

江河一驚:“法寶中的‘法’,有時效?”

“這便如修士死后所蘊生的靈丹一般。”

江秋皙點了點頭,

“倘若靈丹長時間不被消化,其中蘊藏的靈氣,便會自消解,回歸到天地之中。

而由于法寶皿的作用,可使得其中的靈氣,不斷與修士的靈氣調循環,致使中的‘法’可萬古不化。

但倘若將其掩埋在某無人問津,‘法’終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重新化為靈氣,消散在天地各。”

“靈氣會回歸于天地?”

江河忽然一愣,

“等等,如果法之中的‘法’,會隨著時間流逝消解為靈氣的話。那我們釋放出去的神通,豈不是也是同樣的意思?”

江河這句話,反倒讓江秋皙一愣:

“這理所應當。”

江河喃喃道:

“也就是說,修士釋放出去的靈氣,實際上不是就此消失,而是以另一種形式轉化為了天地的靈氣?”

“確實如此。”

江河挑了挑眉。

這不變相的就是修仙世界的能量守恒定律麼?

原來修仙世界也是講究科學的嗎?

雖然江河知道,修仙世界的‘能量守恒定律’,與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肯定會有所差異。

但這也幫助了江河,更好的理解了這個修仙世界的法則。

江河忽然問:“那這個世界的靈氣總量是否一定?”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倘若修仙界的‘能量守恒定律’,與過去世界的定律并無二致,那麼在靈氣總量不變的況下,隨著生靈洲上的修仙者不斷增多,那天地間的靈氣,亦會日趨減——

因為修士的靈臺,是用于貯存靈氣的容

貯存至靈臺的容,輕易間不會被人為的向外釋放。

且它會隨著境界的提升,不斷的擴充。

倘若這麼一直持續下去,總有一天,天地靈氣會枯竭到一滴不剩。

江秋皙沒想到江河這麼問:

“曾經有人疑于這個問題,但僅憑人力,無法接到靈氣的本。定量又如何,不定量又如何——

天地之浩瀚,修士的微薄之力,不足以窺見其中真知。”

宗主大人的意思很明白——曾經有人和你想的一樣多,直到所有人都發現,發現人們本沒資格談論什麼靈氣的總量。

對于浩瀚天地而言,人類、乃至生靈洲的生,實在太過渺小。

就算為了真仙,或許都沒有接到其中奧妙的可能。

至于通過人力使得天地靈氣逐漸枯竭,實在有些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江河撓了撓頭,也自知這種想法,有些還沒學會走路,就先想著奔跑的既視

“主要是,我想到一千年后的生靈洲,能夠修仙的人好像越來越多了,所以在想,有朝一日天底下的靈氣會不會被盡數汲取一空。”

江秋皙平靜道:

“擁有仙緣之人愈來愈多,本就是天地間的自然規律之一。就如仙途之始,天地間并無修士,唯有第一個人擁有了靈臺,再不斷地自我索,才終究開辟了一條飛升的道路。

再之后,才有越來越多擁有靈臺之人出現,效仿前人之路,相互鉆研,最終演化如今修行的盛世。”

“原來如此,那倒是我杞人憂天了。”

江河明悟過來,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亦有太多的修士倒在仙途之上,他們的靈氣無人吸納,也自會化為靈氣循環的一部分。如此一來,那什麼靈氣枯竭也便無從談起了。”

“正是如此。”

江河嘆了口氣:

“唉,本來還想著能不能坐一番,卻沒想到天地的規則本不允許我找鉆啊。”

倘若有了什麼極品法寶傍,江河做什麼都更有底氣一些。

江秋皙有意勸誡:

“腳踏實地,方為正道。”

“多謝宗主提點。”

江河本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去問,鉆不到空子,也不覺得多麼難過,

“那江宗主,除了有關‘因果’的事之外,我還有件事想問一問您——

您知道殘缺的靈臺,應該怎麼修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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