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箱里是什麼東西?”九五二七的語氣漸漸冷下來,沒有什麼好臉了。
娜娜長的聲音越來越小:“娜娜不能說...和β級機有關。”
“那好!”七哥手腳麻利下了車,把江雪明和步流星從車里拉出去——要兩位乘客暫且回避這些敏的話題。
從雪明手中拿走另一個手提箱,帶著兩顆“餌彈”回到了車里,關上車門車窗,有了個相對私的環境。
接著——
——九五二七開始說起車站的轱轆話,按照程序辦事,亮出證件。
“我是深淵鐵道總局九界車站的侍者,工號九五二七,這是我的證件,朝香娜娜士,我要求與你進行共信息的解鎖程序——按照車站的規定,同級之間或者上級向下級要求解鎖信息時,需要毫無保留的展示自己的份證件、乘員證件、雇員證件和盲文安檢卡。我作為車站的侍者,已經向你提出兩次正式要求,要求你展示自己的證件。這是我的最后通牒。”
[姓名:白子衿(QingQing·Bai)]
[年齡:二十一周歲]
[職位簡要名稱:九界車站職員·轉業侍者]
[職員信息:白子衿士出生在汕尾,自小跟著父親生活。
的母親曾經是一位乘客,去了商學派進修,目前依然在第七通署的貿易中轉站做一些小生意。夫妻二人本就聚離多,在子衿七歲時,父母就因為天差地別的家庭環境和事業而離婚。
在白子衿士十五歲時,獨自踏上了尋親之旅,超然的靈讓找到了一張車票,是個天賦卓然,手段狠毒的小機靈鬼,順利完了調查任務。
讓我這個BOSS到頭疼的事是——世界上再厲害的萬靈藥,也沒辦法治好一個家庭的裂痕。
子衿士的母親早就在地下世界重組家庭,見到兒時,也沒有什麼好臉。
這個烈如火的小丫頭開始在第七通署搗,改名白青青,就近找了一份報的工作,給人們提供半真半假的小道消息,還喜歡東西。
在地下世界魚龍混雜的派系組織中,擁有非常深厚的人脈關系——費盡心機,想讓那個傲慢的母親正眼看一次,哪怕用一些非常規的暴力手段。
自導自演,和朋友們縱火燒了兩條街的商鋪,找消防署的人們幫忙滅火,像是英雄一樣把的親生母親從火場救出來時,功得到了答案——那個人似乎只在乎自己的新丈夫與另一個孩子。
這一通作下來,白子衿士也功的把自己送進了墾荒隊伍,作為污點證人,為車站找出來不違法犯罪的犰狳獵手,以及私下販賣致幻藥與違品的壞家伙。
在荒涼的地下深,與工程隊伍一起搭建各項基礎設施,服刑的四年里,的表現非常好,完了高中和大學的基本課程。
在地下世界的富經歷讓學會了多國語言,順便考了個雅思,
偶爾回家探父親時,也有前任武裝雇員三三零一作陪,沒有任何暴力抗法的跡象。
我們經過嚴格的評估,最終決定讓這位年輕姑娘擔任侍者要職——畢竟在第七通署搭建的人脈網絡實在過于復雜,讓遠離車站的管轄,重新獲得乘客的自由,是非常危險的事。指不定哪天就能看見和以前的狐朋狗友繼續玩火。
經過三次[蛻變],有八位VIP的聯系方式,其中一位VIP和隨行侍者,曾經親自指導過白子衿士如何正確的使用輝石與棒——據我們收到的VIP日志調查報告顯示,那是[數據已刪除]和[數據已刪除]。
直至今天,依然在九界車站擔任侍者的工作。]
[您好,如果您看到這張證件,請善待這位侍者,這代表對您完全放下了戒心,或是對您執行了信息解鎖程序——務必將您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坦誠的告知這位經驗富手段明的侍者。]
[雖然看上去有些怠惰,為侍者之后長期足的閑適生活,手機游戲讓變得不思進取。]
[但是我還得提醒您一句,白子衿士并不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不要試圖欺騙,在地下世界聽過的謊言,比您想象中要多得多。]
......
......
展示完職員證件。
九五二七接著掏出安檢卡。
[檢人:白子衿]
[偏六分儀·審查結果]
[核驗時間:2024年7月19日]
[靈:規格外]
[神:A+]
[作戰技能:規格外]
[癲狂指數:A]
[求生意志:規格外]
[顱違品·靈災濃度:78%]
......
......
九五二七收好卡片,掏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用日語吩咐道:“把你知道的所有線索,包括這個手提箱的信息,還有你的雇員證件,給我老實代清楚。”
“所有嗎”娜娜著干的齒,心中忸怩不定。
九五二七雙手互抱,開始研究那兩個手提箱,又隨口說明:“這里沒有其他乘客,你不用擔心保協議里涉及到的東西,傳喚鈴的作用,本來就是為了幫助乘客解決問題。我是來幫你的,不是來解決你的。”
娜娜從服里掏出兩個大鐵盒,那是歷年的年審安檢卡,還有雇員更新迭代的證件。
“那我...讓我想一想。”
“你慢慢想,別說錯,別說了。”
“嗯,侍者大人,你給我的覺...很溫暖,很帥氣,雖然你比我年紀要小那麼那麼多...”
“工作時間不閑聊,謝謝。”
......
......
這位武裝雇員躊躇幾許,終于開口,“其實,我不是娜娜...我是潔西卡。”
九五二七沒聽太明白,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很難理解。
“你把這兩個名字展開來,詳細講講。”
......
......
這個兔牙櫻花妹,神復雜的指向手提箱:“真正的朝香娜娜,在這個箱子里。而我是的妹妹,我應該潔西卡。”
九五二七愣了那麼一下——
——還沒做好準備,沒準備好打開箱子。雖然之前就已經想到了一些事,但還沒來得及確定。
......
......
潔西卡將自己的雇員證件,還有安檢卡都出去,那是兩個大鐵盒。從1990年開始,一直到今天,所有的證件都收在里面。
上一回安檢的日期是2024年7月14日,就在不久之前。
把東西出去以后,潔西卡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好比出了定時炸彈。
“死偶機關原本不這個名字,侍者大人,這個事,要從最初的事故開始說起——像您剛才提到的,關于涉及到保協議的容,我也會說給您聽。”
九五二七看向窗外——
——兩位乘客乖乖坐在馬路牙子邊上,一也不,很自覺。
“你繼續說,我錄音了,車站的審查機構會據實際況來下判斷的,你放心吧。”
潔西卡點了點頭,回憶起故事的最開端。
“很久很久以前,這個地方還不死偶機關,它有另一個名字,做[祖先的行宮],你知道這座城市的歷史嗎?侍者大人?”
九五二七搖搖頭:“我小時候也沒聽過關于這里的傳聞,看來車站的保工作做得非常好。”
潔西卡指著外圍道路上的盧恩符,還有更遠方的城市燈火。
“這里原本是一個規模巨大的跡群——跡上建立了這座城市,就[祖先的行宮]。”
這座城市仿佛在呼吸,年代久遠的紫外線大燈下,照出巍峨的群山與更深的基底石筑。
“這里有如尼文字,是一種很神奇的力量,更早的時候,蘇聯和北約一直在爭奪這里的開發權——有很多很多人,在鐵道總局的引薦下,來到這里定居生活。
有乘客,也有普通人,據不同的份,車站會安排不同的職位,所獲得的信息也很有限,一直于保狀態——我和娜娜出生的時候,已經是第三代嬰兒,是一九六一年。”
九五二七聽到此時,突然抬手打斷:“也就是說,其實你今年,已經六十三歲了?”
“是的——我也是[亡命徒],只是和制鐵所家屬樓里的人們不一樣。”潔西卡說起這件事時,緒非常穩定,甚至把手按在癲狂指數的手形鋼板上,要自證清白:“我很清醒。”
......
......
“說說原因吧。”九五二七看見雇員證件上,關于潔西卡娜娜的真實年齡,目停留在[年齡:未確認]一欄。
“我和娜娜是日俄混。”潔西卡如實告知:“我們是一對棄嬰,在十六番制鐵所的工廠里,本來要丟進煉鋼爐燒死的。”
“為什麼?!”九五二七突然緒激起來。
“因為爸爸媽媽都不要我們。”潔西卡照著當年廠房值班阿叔的工作記錄所述:“他們本就不是一個工作單位的人,國家不同,語言不同,在那個混的冷戰時期,為了緩解長期見不到太的心理力,到尋歡作樂找人睡覺,媽媽能生下我們完全是個意外——那個時候這座行宮,已經開始出現異常現象了。”
潔西卡回想起陳年往事,想起與娜娜兩姐妹在制鐵所干部樓長大的故事,將這一切都娓娓道來。
“據叔叔阿姨的說法,在我們出生之前,行宮周邊每隔半個月就會發生一次地震——有很多資配給進不來,剛修好的鐵路系統,又會因為地震而癱瘓。其中也包括醫療用品。
聽叔叔阿姨他們講,我們的媽媽可能是因為錯過了最佳的服藥引產時期,又不敢和各自的組織單位上報這個日俄混的新生兒,就想把我們生下來,丟到煉鋼爐里去毀尸滅跡,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了——他們也不會罰。”
九五二七沉默了,覺心里很不好。
潔西卡在描述這些事時,非常非常平靜,可是語氣越冷——像是七哥在聽聞雪明敘述往事時的那種冷,就越令難過。
潔西卡連忙揮揮手,略過這些無關要的事,說起[祖先行宮]的正事。
“那種地震,持續了二十年,就像是心跳一樣,像是巨大山巒的心跳和呼吸,直到車站研發出更加堅固的材料和鐵道結構,這座相對封閉的大城市,才開始穩定通車——于是我和娜娜自告勇,想去車站,想找一份正式的工作。十六番制鐵所的人們養育了我們,我們兩個也想為他們做點什麼,做什麼都好...至...”
說到此,潔西卡咬牙切齒,握了雙手:“至讓我們覺得,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應該比變鋼...變鋼鐵要好,要好一點點...Justsoso,就一點點。”
九五二七抱住了這個看上去年紀輕輕,卻能當母親,當的“小丫頭”,的抱在懷里,能覺到那種咬牙切齒的不甘心。
;潔西卡沒有掉眼淚,只是眼睛變得水汪汪的,眼中屬于亡命徒的漆黑散開,重新出斯拉夫人統中褐的眸子。頭上斑駁雜金黑二的發,讓看上去像是一個被命運擺布的巧娃娃,一個死偶。
“侍者大人,我和娜娜兩個人,跑去倫敦的天穹車站——”潔西卡從鐵盒中翻出來最早的安檢卡,“——我們沒有多靈,沒有的,BOSS不愿意讓我們搭車掙錢,也不愿意讓我們去其他地方,我們一點都不灰心!一點都不!因為BOSS是好貓咪!它說...”
說到此,潔西卡就開心起來。
“它說我們的里有鐵的味道!可以當武裝雇員!可以去保護制鐵所的人們!”
“我和娜娜學槍!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很開心的!”
“但是...”
......
......
車突然變得一片寂靜——
——只剩下潔西卡泣的聲音。
淚水打了九五二七的襟和領帶。
“但是災難來了。”潔西卡把腦袋埋在七哥的懷里,嘶聲低語:“災難來了...我沒有用...災難來了。大家還在準備過新年的時候——我和娜娜兩個人班,突然天就塌下來了。”
“整個七番隊的四十多個消防員跑上大街,他們喊——地震了!地震了!”
“然后我跑到街上看,四區和七區的十多個高爐滾出來,鐵水流進地里,好多煙囪也倒了,我真個人都傻傻的,忘記逃跑。”
“我還聽見有警笛,還有人在大聲喊,有人去了跡的王庭,在盧恩。我不知道那個王庭是什麼地方,對盧恩也是一知半解的,那不是我這個武裝雇員該知道的事——我最后看見的,就是大水塔塌下來,把我埋起來,我想我是要死了吧?”
九五二七著潔西卡的頭發,輕聲應道:“嗯,你還活著呢。”
“是半死不活的。”潔西卡抬起頭,打開戰手電,展示著脖子上的傷,它們本來藏在頭發里,很難察覺到平齊的切口:“自從那天以后,再也沒有地震,也沒有新的災難了。人們把死難者埋進地里,還會有尸爬出來,我也爬出來了——好多人都怕我,但是娜娜不怕我,我被砸一攤泥了,只剩下個腦袋,娜娜說,這下也沒辦法見人了,就把給我。”
“潔西卡...不是給你,是借給你用。”從手提箱里傳出來幽幽話語。
“嗯!是借給我用!”潔西卡打起神,又和九五二七說起BOSS的好:“天穹站的人來了,他們不管我們。我們纏著BOSS,天天給它打電話,給它說我們的故事。它每天都哭一次,然后大發慈悲的給我們做了換頭手!好貓咪!LuckyDA☆ZE!它做得好!它做得好啊!”
潔西卡提起手提箱,氣神十足的大聲喊:“我們每半年就換一次,流當餌彈!這樣也能好好保護對方,我們是潔西卡!也是娜娜!”
“萬靈藥治不好你上的傷嗎?”九五二七剛問就后悔了——照著BOSS那個子,要是天天有這麼一對小姐妹電話擾,萬靈藥能治好的病,它早就治了,這只貓咪可記仇,從來不會留隔夜的心病。
“沒有用...”潔西卡緒低落:“恐怕BOSS也想知道盧恩是什麼,也想掌控這種恐怖又偉大的力量,它把我們搞得半死不活的,仿佛一切都停止在災難發生的那一刻了,這座城市所有的生命都留在一九九零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萬靈藥也沒有用——是每半年給我們做換頭手,BOSS也花了不力氣,它提出的等價,是要求我們為車站值班五十五年。”
“你們不會被這種古怪的盧恩影響嗎?”九五二七問起小區里的狀況:“這棟家屬樓里的生沒辦法逃出來,但是你們可以...”
“娜娜換到這副上,偶爾不開心的時候,就會被抓回去。”潔西卡解釋道:“但是我不會,我想,應該是這副換了頭顱之后,盧恩就認不出我了。”
“BOSS要你們接著當乘客的安全員,這個做法好的。”九五二七思考著,在想要不要把這些事都告訴江雪明。
——這里原本是荒無人煙的遠古址,因為盧恩變了繁華的大都會,最終也變了一座活死人之城。
從潔西卡的回憶來看,曾經有人來這里竊盧恩的力量,想要將這種BOSS都無法掌控的奧竊為己用,才發生了這場恐怖的天災。
后來的保協議,也是在保護乘客,不讓他們妄起歹念,去這些遠古的神造。
就在這個時候——
——手提箱里的娜娜說話了。
“我想看漫畫...潔西卡,我聽你說...有乘客帶了最新的《櫻桃小丸子》來了...”
那個聲音非常虛弱。
“可以哦!我翻給你看!”潔西卡立刻打開其中一個手提箱。
箱子里是一顆完整的頭顱,有各類避震填充包裹著——潔西卡和娜娜長得一模一樣。
只是箱子里的娜娜無打采的,失去了心管系統的支撐,大腦在工作時長期于失能狀態——看來另一個箱子里,裝著潔西卡因為天災事故而泥的。
......
......
多愁善的七哥看見這一幕,突然沒來由的哭出聲——和防空警報似的。
箱子里的娜娜像是發了久遠的記憶,醒了那麼一下。
“又有地震了!?”
“不是...娜娜,是侍者大人在哭。”潔西卡翻開漫畫書,手電朝車頂打,讓強漫反下來,不至于那麼刺眼,照亮漫畫書的扉頁。
“為什麼還是《富田太郎》這一回...都二零二四年了,現在地上人和新乘客怎麼還在看這個...”娜娜看清楚漫畫書上的標題之后,覺很無聊:“算了算了...不看了,我繼續睡覺,有事再我......晚安。”
“晚安...”潔西卡合上箱蓋,回過頭,反過來掏手絹,要來安九五二七這個年輕的侍者了。
“不哭的,不哭!不哭!不傷心哦!”
七哥只是一個勁的拉警報,都快哭到背過氣去了。
......
......
“[ALLINALL·總而言之],這就是我想和侍者大人說的事了...”潔西卡一邊給七哥眼淚,一邊強調著:“雖然大家現在都不怎麼好,不像以前那樣活潑了,他們發現手里的東西不好了,變老了,壞掉了,就經常會變怪,會發瘋。”
“但是侍者大人可不可以,不要把十六番制鐵所家屬樓的盧恩掉。在災難發生以后,好多好多人都想把城市重新修好,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們照常生活,照常運,照常找服穿,努力工作,吃東西,然后把吃下去的生命都吐出來。”
“就像是恩里克大廚,還有其他廚師的手藝越來越厲害,我也會經常給他們帶食材,但是不能帶活生生的東西進去,因為活可能會增加靈災濃度。”
“李阿姨在樓道里掃地,搞衛生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東西經常壞掉,我就答應,一直給帶新的打掃工。”
“每個人,每個人...照顧過我的,把我養大的人,還有我的好朋友,我的親妹妹...”
九五二七抓著潔西卡的服,一個勁的鼻涕眼淚:“別說了,別說了...別刀我了!~我聽不得這些話!~~”
“無論是天穹站,還是九界,還有雷克雅未克的巨山車站,都不會往這里送新的資了。”潔西卡憂心忡忡的形容著:“他們手里的乒乓球拍啊,網球拍爛掉了,偶爾我會買一些回來,這樣他們就可以開心很久很久很久,不會變怪。但是我只有一個人,我帶不了那麼多,也沒辦法一直買一直買,還有人想煙,我也喜歡煙,但是煙在貿易中轉站賣的好貴啊,我也沒辦法跑到地面去進貨,BOSS不許我去——沒有其他人來幫我,只有乘客偶爾會來......”
說到此,潔西卡看向窗外馬路牙子上的兩個“小家伙”,對而言,這兩位怪客的年紀,都能當的孫子了。
“步流星先生,是第一個,帶那麼多好吃好玩的,還給我帶煙的人,其他乘客也像江雪明先生一樣,喜歡帶些奇怪的炸來。不過...”
說到江雪明,潔西卡還是很開心的。
“他們很好看,真的很好看,還會做掃帚,李阿姨一定很喜歡他,LuckyDA☆ZE!”
“所以我想請求侍者大人。”潔西卡轉而鄭重其事,對七哥請愿:“不要扣我的工資,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繼續給他們買東西,不會讓他們傷害乘客的,乘客們聽我的話,不跑,也不說話,就不會有危險——不要讓這棟樓的燈永遠熄滅好嗎?”
七哥接著問:“你沒有和BOSS說過這些事嗎?”
“我們已經麻煩了BOSS很多很多回,好貓咪恐怕也會因為這些事,變壞貓咪的...”潔西卡耷拉著眼皮,無打采的樣子:“我想做力所能及的事,我們琢磨著,是一個小區,就快把我們兩顆小腦瓜都掏空了,好貓咪要管那麼那麼多車站,那麼那麼多人...它一定很辛苦很辛苦了。”
“嗯!”七哥剛緩了口氣,看見潔西卡這副梨花帶雨的表,差點又開始哭。“你放心!正義的我不能坐視不管!哎等等...”
順著七哥的目,潔西卡跟著看過去。
“那是啥玩意?”
在車窗的邊緣,有一個一次紙杯。
那是江雪明給未來咖啡廳的外賣包裝選的樣品——它用棉線穿開底板,掛在車窗上,就像是我們小時候玩過的紙電話聽筒。
棉線的另一頭,攥在江雪明手里。
兩個小伙子坐在馬路牙子邊上,握著這個聽筒——步流星抱著一大卷手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個勁的眼淚鼻涕。
江雪明默不作聲,只是聽見車廂里沒了靜,就對紙筒說了一句。
“七哥,不好意思...”
九五二七眼疾手快掐掉了錄音,生怕錄到江雪明的聲音,接著把整段信息傳回了車站。
抓來紙筒,非常生氣:“你在玩火!雇主!千萬別被BOSS發現了!聽機是要去坐牢的...我也要連坐,我不想和你一塊變純獄天花板啊!”
“但是據你們描述的況...”江雪明心多有了數:“想長期有效的解決這個問題,恐怕你一個人搞不定哦。”
七哥一個勁的撓頭:“那...你有辦法?”
“我是個日子人,聽潔西卡長話里的意思,是想讓這些居民,繼續把日子過下去,又不能隨隨便便就發癲——這不就到我的專業領域了嘛?”江雪明一邊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一邊對紙筒說:“麻煩七哥去找點東西,帶過來,至于花銷,就從我賬上扣吧,不好意思,給潔西卡長添麻煩了。”
“你打算怎麼做?”七哥也沒打開車門,覺得用紙筒通話特別有儀式,浪漫的。
“那是我的β級機,怎麼能隨便告訴你呢?白子衿小姐,哦,不好意思...可能你更喜歡我你白青青小姐。”江雪明用力一扯:“先掛了,有事兒見面聊。”
——紙筒的棉線應聲而斷。
小七就看見車廂頭頂一個暗的角落里,雙面膠沾著阿星的手機,還開著藍牙視頻通話,把剛才所有的東西都拍下來了。
小七一下子滿臉通紅。
“這個小機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