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4 [Thunderstruck·迅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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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唐寧是羅伯特·唐寧的爺爺。

他曾經馳騁藍天,越大海,參加過兩次世界大戰。

從最基礎的航員水手大頭兵開始干起,潛艇部隊、兩棲作戰部隊、海上補給支援軍和海軍陸戰隊,他都呆過一陣。

可惜曾經的好漢吉姆小子為了保衛祖國,他失掉了一條,一條手臂,還有一只眼睛,右耳在炮火的轟鳴聲中永久失聰,如今變胡子花白滿臉折皺的吉姆老子。

他在亞歷山大豪斯養療養院過日子,每天與同樣老得不樣子的戰友找樂子。

如果你起得夠早,能在早間六點半看見這位元老中的元老趴在療養院大石雕的地臺上曬太,只是今年這糟糕的天氣讓吉姆老子心熄滅了七十年多的火藥桶再次燃燒起來。

興許你去探遠在倫敦的富貴遠親時,走到療養院的大門前,隔著五百多米就能聽見這海員好似雷鳴的罵聲。

“他媽的天殺的!

我真是是了他媽了!”

從娛樂室的紅門里沖出來一個壯碩如牛的老水手,他一只手拄著拐杖,另一只假一只手捧著發霉的假眼球。

他就是吉姆老子————脾氣火,燥到冒煙。

從他僅剩的左眼能看見一子駭人心神的殺氣,九十多歲的高齡與英王同歲同年。

“佩妮!

佩妮!

你他媽是聾了嗎!

佩妮!”

他大聲呼喊著傭的名諱,強用大臂帶起假肢,托舉著假眼,與廊道兩側的休息室大聲罵出心中的怒氣。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所有東西都在長霉!

我的假,我的假臂,甚至這顆眼球都開始發霉!

——”喊不來傭,他就用力敲打隔壁鄰居的門。

“馮!

馮!

德國鬼子!

你他媽是死在敦刻爾克了?

已經六點了!

像你這個年紀你怎麼睡得著覺的?

快來幫我一把!

我的眼球發霉了!

說不定這種霉菌還會傳染呢!

要是假牙也發霉,我該怎麼吃飯?

別他媽睡了!

起床!”

從窗口冒出同樣頹老,卻非常胖的沉臉龐。

好鄰居諾夫·馮·施坦因是吉姆老子的戰友————要詳細說,應該是在海戰中被殉炮彈的沖擊波轟下水,最終變英軍俘虜的老德國鬼子,在戰俘營反水叛國,開始為英軍干活,

與吉姆老子是生死之

現在倆人的生活算是有了如膠似漆的際,約好死亡之后埋在圣詹姆士公園里,死后也要當鄰居,是正兒八經的生死之

此時此刻,這位胖老爺腆著臉,頭上還有一層薄弱纖細的金,藍的大眼睛里滿是不解。

“你上的活力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吉姆!

現在是早上六點!

佩妮九點才開始工作,按照東西德的歷史笑話來說,在八點五十九分可以指著你的鼻子罵你祖宗,然后九點才會開始營業式假笑,明白嗎?

你明不明白?”

吉姆老子哈出一口老痰,吐在門廊前,是所有人都會經過的必經之路。

他惡狠狠的罵道:“我要給這個沒公德心的懶鬼找活干!

你們一個個的,也像是倫敦大本鐘改伊麗莎白塔——每天都換著名字開擺。

我找你打網球,你卻說你不想欺負殘疾人,哈!”

馮臉一變,表變得非常奇怪:“你這些網絡流行語到底是從哪兒學的?”

吉姆老子滿面春風洋洋得意:“嘿!

要與時俱進!

不然怎麼保持年輕?”

胖老爺一聲不吭,抿著委屈極了,不不愿的拿走吉姆老子的假眼球,他回到制圖員的古董工位上,用手帕拭,用酒殺毒,盤潤了這顆親,最后抹上一點凡士林,

又要吉姆湊近了。

“你過來,我看看你的眼窩。”

吉姆老子就看見假眼球潔如新,仿佛連帶著他的一塊回到了十八歲,他矮下,差點因為回弱的假摔倒,一手猛的扶住窗臺,一手抓住了胖老爺脖頸的厚

“哎喲!

疼疼疼!

疼!

~”胖老爺手一抖,假眼球就滾落出去,從門廊一路滾到街口,撞在某位士的高跟鞋邊。

吉姆老子正想去追,胖老爺立刻扶正了吉姆的臉,用清潔棉一點點掃干凈戰友眼窩里的臟東西。

天空中的積雨云層層疊疊,像是一塊塊棉花糖,它們開始發白,天要亮了。

等到吉姆老子干凈清爽,聽見高跟鞋“噠噠噠”的靜,從街口進門廊,走到療養室的窗臺邊,就看見一位火辣的老佝腰拄拐,提著馬仕的小包包,金燦燦的魚尾鑲了三

百顆鉆。

哪怕已經年近八十五,臉上的褶子比無貓還多,依然是那副機靈活氛的樣子。

有一頭火紅的直發,是蘇格蘭人,也是吉姆老子的戰友。

麗亞————格麗亞·因茨。

在療養院里,格麗亞小姐是大家的開心果。

因為笑,看見誰都喜歡笑。

吉姆老子艱難的轉過,就把所有的埋怨,所有的不滿,所有的苦與痛都忘記————在頃刻間遍灑大地,從云朵中投下的圣照在這紅發辣妹上是如夢似幻。

那老人斑的遮瑕,干癟上的玫瑰膏,還有萎的蘋果與下垂的眼袋依然擋不住熱如火的笑意。

在吉姆老子眼里,格麗亞小妹妹永遠都是小妹妹。

哪怕————現在...

現在老年癡呆,單單用舌頭掂住那顆圓滾滾的人工眼球,臉上出恐怖又癡呆的笑容,口發出陣陣駭人的笑聲,靈活的舌頭攪弄著假眼球,扭曲張狂的表實在嚇人。

“嘿嘿嘿嘿嘿誒嘿嘿嘿!

嘻嘻嘻嘻!

嘻嘻嘻!”

胖老爺當時就捂住臉,沒眼去看。

吉姆隨手拿走自己的寶貝招子,接著抱住格麗亞小姐的臉頰深深一吻。

強大的生信息素讓這位暮年老姐姐找回了點神智。

“哦!

哦哦哦...”

麗亞老姐姐巍巍的從包包里找眼鏡,與吉姆說起最近發生的事:“船長,今天是幾號?”

“小辣椒!”

吉姆挑弄眉,在湛藍的老軍服上干凈眼球上的口水,“啵”的一下塞回眼球,“我也不記得是幾號了!

你就當你的生日來過吧!”

看吉姆老子的假眼在眼窩中滾,像是靈巧的掃描儀攝像頭在捕捉獵,對準焦距,最終與真眼保持一個視向。

麗亞嘆著:“嗨呀!

我又長大一歲。”

吉姆老子跟著吆喝:“沒錯!

來到了甜如的十七歲!”

只有胖老爺嘟著一個勁的念叨著:“我只覺自己要跟著這棟樓一起發霉——它像石頭砌出來的大墓園,咱們的在棺材里慢慢爛掉,要完全死掉才會下葬。”

“別這麼說!

施坦因!

別這麼說!”

吉姆老子用力揮著雙手,就像是利浦紅軍的杰拉德隊長在為隊員加油鼓勁,“我相信老天爺的安排!

它不想收走咱們的爛命,就一定還有故事等著咱們去寫!”

麗亞老姐姐突然想起一件事。

從兜里掏出老年大屏手機,想了半天都想不起碼。

吉姆老子心提示道:“是生日。”

麗亞:“誰的生日?”

吉姆老子:“你丈夫的生日。”

麗亞:“我有丈夫嗎?”

吉姆老子:“511119!

我記得都比你清楚!”

“哦哦哦!”

麗亞老姐姐輸對碼,就立刻把通訊記錄亮出來,與吉姆老子解釋著:“有個羅伯特·唐寧給我打電話。”

吉姆老子聽見孫子的名字,立刻打起神,眼睛都快冒出了。

麗亞老姐姐迷迷糊糊的問:“這是你外甥?

還是你表弟?

是你兒子?

還是兒?”

吉姆老子耐著心,一次次與辣妹解釋道:“是我的孫子!

他說什麼?”

麗亞老姐姐撓著頭,開始思考,眼睛看著機靈,可是說不出一個字來,最后如實講:“忘了。”

吉姆老子又問:“他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麗亞:“忘了。”

吉姆老子是千般寵萬般呵護,將心的火山都熄滅,反復著格麗亞的頭發頭皮,像是在做康復按

“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

小辣椒!”

麗亞的眼睛也越來越亮————仿佛只要船長在,就依然年輕。

“你的孫子要你幫個忙!

他說他忘了你的聯絡方式!

只找到我的電話號碼...”

吉姆老子皺眉大笑:“那他可真孝順。”

麗亞的腦袋像是通了電源,變得嚴肅起來:“說正經的,你這個孫子啊!

與我講事態嚴重,如果這個事辦不,整個英國都要不好了!”

吉姆老子撇撇,又是一口濃痰吐出去:“咋咋呼呼的,一點都沉不下心氣,開什麼玩笑?

整個英國都要不好了?”

麗亞老姐姐舉起手機,憂心忡忡的說:“不如你自己問他?”

吉姆老子接走手機,照著孫子的通訊記錄撥回去。

“喂?

!”

“喂?

!”

“喂喂喂?”

;“為什麼沒聲音?”

胖老爺趴在窗臺小心翼翼的提示著:“船長,你右耳聽不見聲音。”

吉姆老子立刻罵道:“現在這些電子設備真是越做越落后!

越做越麻煩!

以前我出門訂個蛋糕,只要帶著錢過去就行,現在還得掃二維碼,綁份證和駕駛證——買個蛋糕最后又問我要不要辦信用卡。

電話也是個鳥樣,聽筒那麼小,字小圖片也小。

設計師應該拉去倫敦塔砍腦袋!”

麗亞翻了個白眼:“那可太便宜他了,國王才有這種禮遇。”

找完了樂子,吉姆老子開始說正事。

“羅伯特!

小羅伯特!”

他說話的聲音像打雷,開了免提就把手機話筒那頭往里塞。

手機另一邊傳出唐寧慌張拘謹的聲音。

“爺爺...”

“羅伯特?

你又干了什麼好事?

你姑父你叔叔都搞不定?

要我這個行將就木一腳踏進棺材的老東西來幫你?”

“爺爺,請不要這麼說...”

“那就說快點!

像是給長報告敵

給你的參謀長說明任務目標一樣,說給我聽!”

“我明白了,爺爺,我要去對付吸鬼。”

“哈?

吸什麼什麼鬼?”

“吸鬼...

是一種傳說中的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吉姆老子捧腹大笑。

胖老爺也跟著訕笑。

麗亞士發出怪笑。

三種不同的笑聲就像是長輩對小輩的無嘲諷。

羅伯特·唐寧覺很沮喪————可是想要完這件事,姑父和叔叔都是海軍在職人員,不可能跟著他為非作歹...

哦不,見義勇為。

父親和母親退伍之后就開始環球旅行過神仙日子去了。

此時此刻,能幫他的只有這位爺爺。

于是羅伯特耐著子,正準備耐心認真的繼續解釋。

“爺爺,倫敦真的有吸鬼...

我不是在開玩笑...”

吉姆老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胖老爺的訕笑也變了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行了,我不過氣...

哈哈哈哈哈哈!”

麗亞老姐姐的張揚大笑徹底進化為魂殿長老。

“桀桀桀桀渣渣渣渣渣!”

笑聲持續了整整一分鐘。

“呼...

呼...

呼...”

吉姆老子氣,用假肢扶墻,一手捂著心口,額頭冒出黃豆大的冷汗,著瘋狂喜悅帶來的心絞痛:“你可太孝順了!

小羅伯特!

一大早就給我找了那麼刺激的樂子!”

羅伯特解釋道:“我沒有吸毒!

我也沒有嗑致幻劑!

我很認真的!

爺爺!

我真的很認真很急切的與你說這件事!

我不要你買保險,也不要你的錢,我沒有搞商業詐騙來坑家人,真的有吸鬼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

胖老爺正準備接著笑。

吉姆老子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亮出兩排保養良好白森森的牙,笑容變得猙獰。

他答道:“是的!”

羅伯特愣了那麼一會:“爺爺...

你相信我說的話?”

吉姆老子:“我相信!

因為我親眼見過吸鬼!”

羅伯特驚訝:“你親眼見過?

!”

吉姆老子:“沒錯!

我親眼見過!

還與他們打過仗!”

胖老爺立刻高聲吶喊:“對!

七十年前**就在用吸鬼病毒來強化士兵了!”

吉姆老子對手機厲聲低吼:“我會那麼開心,是因為老天爺又給了我一次機會——我的胳膊是假的,眼睛是假的,是假的,但是羅伯特!

你這通電話讓我覺到!

我要真切實在的燃燒起來了!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呢?”

唐寧小子立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爺爺,我的朋友們需要一場雨!

是八級大臺風的暴雨!

為了完這件事,我搞到不碘化銀,但是我沒辦法向空管申請航道。

你能...”

“不行,我是海里游的。”

吉姆老子坦誠相告:“沒戲!

一點戲都沒有,完全沒可能,要我與那些三十來歲的空軍空管打道,就不可能,我們一杯咖啡都喝不完,談不了半句立刻就會掀桌子走人。”

羅伯特不死心:“難道爺爺你也說不嗎?

哪怕是一條農業用灌溉的臨時航道?

這也不行嗎?”

吉姆老子:“不可能,你趁早想其他辦法,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尊老,我們與英王一樣,在兩次世界大戰里保護了這個國家!

鮑里斯應該來把我鞋底的痰干凈!

沒有我,就沒有SAS!

也沒有他們的榮華富貴!”

“爺爺你消消氣...”

羅伯特接著把備用方案說出來:“我手里有化合,只是沒有飛機,如果有飛機的話...”

吉姆老子:“你要艦載機?

你的飛行時間多長?”

羅伯特:“三千五百個小時...”

吉姆老子:“獨立飛行時間。”

羅伯特:“三個小時...”

吉姆老子嗤之以鼻:“意思就是,你要搞人工降雨,有了彈藥,卻沒有把彈藥送上天的本事?”

羅伯特:“沒錯...”

過了許久,吉姆老子想到了個點子。

“我們開船去,繞著英國轉一整圈!”

唐寧小子開竅了。

“用艦炮?

把碘化銀當做炮彈打出去?”

吉姆小子笑嘻嘻的說:“嘿嘿嘿!

對!

我有很多學生在海軍干活,但是這話你不能告訴別人——只要你不說,我不說...”

“你們都有老年癡呆嗎?”

麗亞指著手機:“軍聽得清清楚楚!

這種事能在手機里說嗎?

!”

............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瑪麗·斯圖亞特對圣詹姆士公園里發生的慘案莫不關系。

毫不會同這些死去的同胞,哪怕其中有幾個親手授的直系子嗣。

的腦袋里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幻想,為這樁慘案拍手好,甚至能看見自己主唐寧街之后,重新回到倫敦權力中心的場面。

李奧納多與主母,要和主母說起最近發生的趣聞。

“主母,我們的眼線在特局發現了一通很有意思的電話錄音。”

“我不想聽廢話,你直接說結果就行。”

“羅伯特·唐寧這小子,準備搞人工降雨...”

聽到此,瑪麗眼神劇變————這是絕對不能發生的事!

是無法饒恕的罪行!

是赤的謀殺!

瑪麗·斯圖亞特甚至想第一時間報警,與安全局和特局的人下令,要把這個海軍后裔立刻抓起來。

人工降雨?

對吸鬼來說,持續半年的雨季是它們在地表世界繁衍生息的絕佳時間,要是這場雨下完,恐怕太出來,它們苦心經營了那麼久的黑幫秩序會在瞬間崩盤。

它們得躲回地下世界,與狠毒狡詐的BOSS勾心斗角,與兇神惡煞的青金衛士周旋搏命。

每次貞潔行都會死去至族。

像是這次圣詹姆士墓園里的慘劇,瑪麗為什麼那麼有底氣,能接整個族的人口銳減,就是因為地表世界實在太舒適,太安逸,太適合族繁衍了。

要是真的讓羅伯特·唐寧辦這件事————這個小角能將整張棋盤都掀翻!

“快快快快!

快去做點什麼!”

瑪麗咬牙切齒,難得在臉上看見慌張:“他三十七度的溫怎麼能做出這麼絕的事來!”

李奧納多也慌了,卻要主母別慌張。

“別著急...

圣母,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別急,我立刻就去海防!

我立刻就托人去送錢...”

“他們的計劃是坐船開炮,把碘化銀打到天上?”

瑪麗又問起最關鍵的事:“我不許任何!

一艘戰船!

不許任何一艘!

哪怕是木帆船!

都不能出現在英國近海!”

李奧納多:“恐怕要花很多很多錢呀...”

“那就花!”

瑪麗眼神兇狠,抓住李奧納多的領:“我們不缺錢!

只要有蒙恩圣,有數之不盡的人會給我們送錢的!”

............

在樸茨茅斯————歷史要翻開新的一頁。

不過這一回是往前翻。

一群燥到冒煙的老爺爺重新拿起柴油發機的鐵桿,從大卡車上拽下煤料包。

羅伯特·唐寧花了二十個小時,將倫敦西郊到樸茨茅斯的傷心路走了一遍又一遍。

他們壁,難。

吉姆老子與學生們磨破皮,哪怕是退役的潛水艇都借不出來。

但是有一艘船它能出海,能開炮。

它是大英帝國最后一艘勇士艦。

它是鐵甲勇士號,是狂風暴雨中的黑袍王子。

它不是船,它已經變了一座博館。

在海防的船舶信息網絡上,過于先進的電子計算機系統找不到這艘博館的信號。

“我們花了整整八年,將它從輸油船還原現在這個模樣。

在我年輕的時候,第一眼看見這帝國的海上雄獅,我只覺得它辣到冒煙!

我知道,這輩子我再也干不了其他事啦。

我就適合去聽海浪,吹海風——我要直面狂風暴雨中的雷霆!”

吉姆老子披著大,站在餐廳的門廊前,與孫子說起歷史。

“它為五千多艘不同的商船戰船送油,它自己卻依然是燒煤炭吐蒸汽,是喝水吃草,出白花花的牛來——小羅伯特,我們與它一樣,在很多很多年前,在莫名其妙的世界大戰里,

用破銅爛鐵打著一場誰都不認識誰,誰都要立刻殺死誰的混賬戰爭,這也是保家衛國,對嗎?”

不等唐寧小子回答。

吉姆·唐寧老子哈哈大笑。

幽深暗的夜空中,有雷霆劃開漆黑的云層,照出它崢嶸鐵甲。

“你的朋友們在等你的雷聲!”

老爺爺攥了孫子的手,說起三年前的老梗。

“這下真是喬·拜登開記者會!

大的要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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