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則有炒河蕨、醋溜白菜、和泡菜小蝶。
蕨菜是去年曬的,用水泡開綠油油的,在這大冬天看著特別有食。
泡菜除了賣給酒樓里的,白夏留了些自家人吃。
潘掌柜能做到府城大管事,對吃食上也很是有研究,這桌菜一進口就察覺出來不簡單。
除去那幾個青菜不說,這個麻辣兔就很是得他的心。
還有那鹵,棕黃,澤油亮,醬香濃郁,吃起來不柴不膩。
“白夏姑娘真是心靈手巧,這一桌子菜真是讓我嘆服,比我們酒樓的大廚也不差。”
潘掌柜滿臉贊嘆之,這農家小居然有一手這麼好的廚藝,真是‘人不可貌相’。
白老頭再次拿出了他珍藏的妃子笑,“我那孫就是做吃食,在吃食這方面還真是小有心得。”
錢掌柜也點點頭,“確實不錯,我尤其喜歡這個鹵,瘦相間,而不膩,口爛。”
又道:“這盤子涼拌松花蛋也不錯的,是能讓人回味的菜。”
白老頭樂呵呵道:“起初這個松花蛋啊我是吃了一口再不想吃了,后面不知怎麼的,吃著吃著就越來越想吃。”
潘掌柜點點頭,心里在盤算著怎麼和白家人談下來生意。
錢掌柜則在心里腹誹:他們都這麼了,白丫頭有這麼好的東西居然不知會他一聲。
白夏若是知道了肯定得為自己喊冤,本來是想去找你談生意的,不是被你們大管事的閨攪黃了嗎。
吃過飯,幾人也沒有急著回去,潘掌柜知道白夏做生意的事都是白夏在做,直接找上了白夏談生意。
白夏:知道為什麼留你們吃飯不,就等著你呢。
白夏故作詫異,“不知道是何事?”
潘掌柜著他剛蓄不久的胡渣子,“伯伯也不跟你說那些虛的了,那道麻辣兔不知道你能不能割?”
白夏恍然大悟,“潘伯伯原來是想買方子?”見潘掌柜點頭后道:“那伯伯您是想怎麼買?”
潘掌柜眼神閃了閃,認真的看向白夏。
老錢說的真不錯,這丫頭確實鬼鬼的。
潘掌柜沉思了片刻,試探著開口,“我買斷你的方子,給你一百兩銀子。”
邊上豎著耳朵聽他們談生意的方婆子,倒吸一口涼氣,我的乖乖,一百兩啊。
白老頭斜了他一眼,個沒見識的老婆子。
又很是不滿的看了眼潘掌柜,果然做買賣的人就是詐,還想用這麼便宜的價錢買斷方子,還好我孫聰明。
白夏也不回應,端起茶喝了一口。
錢掌柜:“咳咳咳咳。”
白夏略帶關心地看著錢掌柜,“錢伯伯快喝口茶,這大冬天的可別得了風寒,切記要保重子。”
錢掌柜連連點頭,端起茶杯“咣咣咣”喝完了,白夏立馬又給人添上。
錢掌柜忙給自家大管事使了個眼,老潘,好好談,再談崩了我可幫不了你了。
潘掌柜了鼻子,“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白夏認真地看了他一眼,正道:“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下,你們福田酒樓全國有多家?潘掌柜你能不能做主所有的福田酒樓?”
潘掌柜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夏,“福田酒樓全國現有三十家,而我只負責管南邊的十五家。”
這下白夏更詫異了,沒想到這個大管事居然管著這麼多家酒樓呢。
白夏好奇多問了一句,“你們京城也開了?”
“那倒沒有,說是全國,其實我們的福田酒樓也只開在江南這邊,共三十家。”
.....
白夏幽幽地看著錢掌柜,好你個‘開滿全國’。
錢掌柜一臉無辜,確實是全國就這麼三十家啊。
“我這里有兩個方案,一個是兩千兩買斷麻辣兔的方子;另一個方案是我可以免費提供麻辣兔的方子,但是我需要分。我也不多要,你店里每賣出一份麻辣兔,需要分我兩,如何?”
不如何。
你不出錢不出力一個人就占了兩,我們的房租本人工包括運費什麼的能賺多錢。
白夏大了一口氣,“并且,我家做出的新吃食,優先提供給你們福田酒樓。”
好吧,最后一個條件有點人。
潘掌柜深吸一口氣,“你這兩個方案,我沒有辦法立刻答應你,我需要請示一下東家。”
“這是自然。”
潘掌柜從白夏家出來以后,就急匆匆給東家去了信。
天龍山,致地小院里。
司馬宸正看著小七剛收到的信,“是小五送來的信?”
“行山村白家...”司馬宸回憶起在縣城時那個小丫頭報的地址好像也是這個。
“去,告訴小五答應。”
小七應“是”,出門給小五送信。
行山村這邊,白夏正在整理潘家送過來的東西。
有五塊上好的布料,鮮,一看就適合給小孩兒家做服。
一套銀頭面,都是當下時興的款式,上面鑲嵌著紅的寶石,寶石很小一點,想來是用邊角料做出來的。
不只如此,還有一張面額五十兩的銀票。
白夏在心里嘆一聲,不愧為福田酒樓的大掌柜,真的有錢啊。
其余的是一些吃食、玩之類,都沒有前幾樣貴重。
方婆子看著這些東西嘆,“還種什麼地,做什麼生意,干脆去救人算了。”
白夏...“哪有那麼多人讓我救。”
白夏覺得福田酒樓的東家速度是相當快,第二天潘掌柜又來到白家。
“我們東家同意了你的條件。”
白夏有一瞬間的驚訝,沒想到異常順利呢,還以為要扯皮好久呢。
白夏真誠的贊道:“你們東家真是好魄力,讓你們東家放心,一定不會讓他吃虧的。”
方子的事定了以后,潘掌柜又跟白夏商量松花蛋的買賣。
最后商定松花蛋十文錢一個,由福田酒樓來運走。
“松花蛋我需要現做,大概三四十天。”
“無妨。”又道:“我先訂一百個,看看好不好賣。”
說完松花蛋的事,潘掌柜又問,“昨日你炒的菜有一種特別的香味,不知道是放了什麼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