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看著這個何大夫的小山羊胡,有點走神的想,“山羊胡是不是行醫者的標配,劉大夫也有,對胡子比頭發還上心!”
何大夫閉著眼睛把了會兒脈,然后拿著筆刷刷刷寫了一個方子?
白夏也不知道是不是,總之是看不懂何大夫那手筆字的。
“了些涼,孩子還太小了,我只開些溫和的藥,一次喂一點,一天可以喂個七八次!還要多喂水,讓多尿多屙。”
“我先給你開四副藥,兩碗水煎一碗水,分多次喂給孩子喝,若是太苦了就摻點溫開水。”
想了想又道:“藥渣先別扔,若是孩子還燒著,可以用藥渣燒一鍋水,放到溫溫涼,給孩子泡泡澡。”
“不過要注意水溫,你用手背試試,覺溫溫的就可以泡,泡澡的時候別太久了,注意保暖,別再涼。”
“回家用溫水搨額頭。”
吳氏連聲道謝,“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回去的時候沒有再像來時一樣急切,吳氏抱著孩子,白夏時不時的給小七換塊帕子。
中間吳氏喚了喚小七,沒想到小家伙居然睜眼看了兩眼又睡過去了。
幾個人都高興壞了,吳氏更甚,忍不住流下眼淚來。
一時間,馬車一片溫。
此時幾個人還不知道回去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暴風雨。
白青和吳氏謝別了白夏進了院子,只覺得今天家里異常安靜。
白青和吳氏相視一眼,心里有一不祥的預。
白青指了指吳氏懷里的小七朝二房努努。
吳氏會意,正要將小七放到屋里,就聽見堂屋里傳來讓自己懼怕的聲音,“怎麼,回了家都不知道先來見我嗎?”
吳氏打了個抖,臉瞬間蒼白。
白青也是一樣,后背瞬間驚出一冷汗,肯定是娘和三嬸沒有瞞住阿,被阿知道們藏銀子的事了。
“還不快進來!”里面怒喝聲傳來,吳氏轉就想抱著小七進堂屋。
白青奪過小七,“就來。”
將小七放進二房睡的廂房,還在邊上放了被子防止小七掉下床來。
白青進堂屋時,白家的三個媳婦兒包括的五個妹妹全部跪在一起。
白青不說不問跪在一旁。
上座的石婆子冷哼一聲,“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瞞著我私藏銀錢。說!哪里來的錢?都藏在哪里?”
幾人齊齊打了個抖,卻沒有人吭聲,吳氏死死咬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因為哭出聲石婆子會更加變本加厲。
沒有人開口,石婆子氣笑了,“好啊,好的很啊!這個家我居然做不得主了!兒媳孫都敢瞞著我藏錢了。”
“呵,”石婆子一雙瞇瞇眼瞪得老大,“既然說不出錢的來,那就是了家里的錢!”
幾個人猛然抬頭,竟不知道自家婆婆/這麼惡毒,隨意嫁禍們一個惡名。
這一屋子的娃娃,若是得了個‘竊’名頭,將來誰敢娶。
周氏,也就是白青的娘,深呼了口氣,看著坐在一旁的事不關己、一臉弱害怕的白水和幾個男人。
心里悲切不已,怎麼就嫁了這樣的男人呢。
“是...”周氏抖了抖,“是我們幾個賣小筍子和螺螄的錢。”
“真是能耐啊,居然能瞞著我做私活。說吧,錢都藏在哪里?”
這就是石婆子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經常不定時的去幾個兒子房間翻箱倒柜,就是怕他們私自藏錢,還在為沒有收出錢而得意。
現在,覺得被這幾個賤/人狠狠地打了一掌!
這幾個賤人居然敢挑戰的權威,拿起竹條子對著最小的白桃狠狠地,“說!錢藏在哪里?”
白青的三嬸羅氏撲在白桃的上,“娘,桃兒還小,什麼都不知道,您別打了,求求您了。”
石婆子才不管那麼多,一竹條子揮得越來越快,發出凌厲的聲音,好似能把空氣割開。
石婆子越想越氣,下了死手打眾人,白青的三妹白葉不了打,“就放在白......”
“在山上,我們在山上挖了一個坑,我們把錢放在那里。”白青大喊出聲,直接蓋過了白葉要說的話。
小夏姐幫了們那麼多,不能給白夏姐找麻煩!
白葉看了看白青,開口道:“在山上,我們經常去那里摘野菜,別人都不去。”
石婆子本就胖,‘運’了一番,累得直氣,踢踢白葉,“你帶著你爺爺去找那個坑,把那里面的錢挖出來。”
說著又把地上幾個人的服里里外外翻了個干凈,沒有找到錢。
不甘心,又去二房屋里翻了個遍,還是沒有見著錢。
石婆子小眼睛到瞄,見著躺在床上睡覺的小七,就要沖上去剝了的服。
吳氏驚:“娘,不要!小七還病著。”
這一不要,石婆子以為錢就放在小七上,上前作魯的將人剝了個。
小七被弄得很不舒服,發出弱小的哭聲。
白青連忙上前幫小七穿好服,小七本就得了風寒,若再見風,真的是活不下來了。
石婆子沒有找到錢,滿腹怒氣,看到床上放的藥,一把抄過,“一個打短命的也配吃藥?”
說著把藥全部拿走。
吳氏鼓起勇氣拉住石婆子的手,“娘,那是小七的救命藥,求您了......”
吳氏泣不聲。
石婆子狠狠一甩,直接將瘦弱的吳氏甩在地上,“一群短命鬼,也配花我家的錢?一個丫頭片子死了就死了吧。”
吳氏追著石婆子到院子里,“娘啊,您是小七的親啊,竟是這麼狠心嗎?”
淚眼模糊中看見自家男人的影,從地上爬過去抱著他的,“阿遠,你是小七的爹,你求求娘,快求求娘啊。嗚嗚嗚......”
那阿遠的被自家老娘一瞪,滿肚子求的話說不出口,他避開妻子的眼睛,出被抱住的在屋檐下蹲下,雙手抱頭,似是很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