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冷哼一聲,“從此以后我就當我男人死了,你們就當死了爹!”
幾個孩兒狠狠點頭。
自這天起,白水家的天,徹底變了!
“這里離你李家近,我們去看看去。”
......你怕不是要去跟人李講八卦吧。
白夏猜的沒有錯,方婆子知道陳素容一向不湊這些熱鬧,所以方婆子總是喜歡過來跟講講村里發生的一些事。
包括誰家的媳婦兒勤快,豬養的又又壯,誰家的媳婦兒是個又懶又饞的。
所以陳素容雖不出門,行山村的大小事知道的卻不。
只不過對不上人臉罷了。
今天一進門,方婆子一張叭叭地不帶歇口氣說完了白青家的事。
陳素容聽得津津有味,白夏適時遞上一杯茶,方婆子說得口了,咕咚咕咚一頓喝。
說完還嘆道:“沒想到啊,那麼老實的兩個兒媳婦兒居然敢拿起刀來砍人。”
陳素容道:“越是老實的人發起火來越是可怕。平日里的不滿全部在心里,一朝發人可不就豁出命去和你對抗。”
白夏點點頭,覺得陳素容說的太對了。
想起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幾個大男人,和木板門上刀砍的印子,嘖嘖嘖......
“好在那刀鈍,不然咱村真得出人命,還是一件大案子!”
白青家貢獻了大瓜,最近村里人說的都是家的事。
白青家人可不管外面說什麼,只管每日關起門來過日子。
那日,白文取藥回來后,白青去找石婆子要錢,石婆子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就是不給。
周氏忍著屁上的痛,拿著那把鈍了的刀,直接沖進了石婆子的屋里。
石婆子嚇得半死,最后將藏的銀錢拿出來。
周氏一把奪過錢袋子,留了二百文錢給石婆子,“婆婆年紀大了,以后這家我來當。”
石婆子當即要嚷嚷開來,被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刀嚇回去了,“你當家,你當家。”
周氏目冷地瞪著白谷兄弟幾個,幾個人嚇得直打抖。
“呵,一群蛋。”
白谷幾個又怒又,卻不敢對周氏怎麼樣,真是個母老虎!
等白水和白葉回到家時,才知道家里發生了驚天巨變。
自那天以后,石婆子每日躺在床上罵,周氏幾個本不搭理,就當聽不見。
隔壁的鄰居們都聽見了石婆子那毒罵兒媳婦兒的聲音,把石婆子的惡名又傳了一遍。
好在村長制止留言及時,才沒讓留言傳出村外去,不然他不得被其他村村長笑話死。
“今天若是再讓我聽見嚼舌傳留言的,就把你們都除族!”
眾人見村長這次態度強,紛紛閉了。
白家人可不關心其他事了,他們忙著呢。
白夏帶著雷花做艾草薄荷膏、和潤膏,白老頭和雷大巡視地里。
白錦澤依然是幫著白夏收小筍子,趙石頭則接管了收鴨蛋的活,村里人笑說錦齊了老白家的大管家。
白錦齊也不惱,樂呵呵的:“我倒是想,奈何大爺爺家不要我啊。”
笑話他的人心里酸得不行。
“錦齊哥,你家的鴨子養的怎麼樣了?”
“王伯家幫著孵了二十只小鴨苗,現在已經長大了不,剛開始的小鴨子黃茸茸的,現在鴨變淡了些。”
“那就好。”
白夏點點頭,又道:“要多注意衛生,鴨子住的地方要多清理,白天鴨子趕到水塘里,鴨舍要多通風。”
“路邊上的野艾割回家曬干,時常熏一熏。半個月或者一個月噴點醋和艾葉水消消毒。”
“別怕麻煩,我家的豬舍和兔舍窩經常都打掃的,就怕太久不打掃滋生毒氣把牲口都害了。”
白錦齊認真的聽著,在心里又默念了幾遍,“謝謝小夏妹妹,回去我就跟家里人說說。你說得很對,聽說以前害過瘟,還是小心點好。”
這些可是花了錢買回來的,要是都死了損失可就大了。
“回頭我跟石頭也說說。”
“嗯。”白夏笑笑,就喜歡大家友和諧發展。
白夏站在門前,毫無形象地了個懶腰。
不遠田邊的柳條垂下,春風吹過,隨風起舞。
隔壁二叔家前幾年栽種的桃樹又長高了不,能看到最頂端的桃花。
也不知道二叔家的桃樹今年會不會結桃子。
老白家今年也種了兩棵桃樹,是二叔去二嬸娘家挖回來的樹種,就種在后山上。
白夏想想自家現有的東西,覺得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小夏~~~”
“李二叔!”
白夏笑盈盈迎上去,“李二叔怎麼來了?”
李二從懷里掏出一封信,“幫錢掌柜給你送封信。”
白夏接過信,“快進屋坐,喝口茶。”
白錦齊見到李二鄭重一躬,“李二叔。”
李二看看白錦齊,拍拍錦齊的肩膀,“大好了吧?”
“大好了,多虧了李二叔救了我。”說完又是鄭重作揖一拜。
“你這小子倒是知禮,你們都上我家謝過了,就不必再這樣謝來謝去。再說了,都是...都是自家人,幫忙也是應該的。”
白夏給李二端來一杯茶,李二喝了一口贊嘆不已,“這是什麼湯?酸酸甜甜怪好喝的。”
“酸梅湯,今天剛試著做的,李二叔覺得怎麼樣?”
白夏快速瀏覽完信,是潘掌柜寫來的,原來是十三香的反響特別好,特地寫信來訂十三香。
“好喝,特別好喝!”說著又喝了一口,“我這個大男人都喝,那小孩子婦人們定是更喜歡喝。”
白夏笑道:“準備店里上新品。”
又問:“李二叔明日什麼時候去縣里,我想蹭你的船。”
“啊,還是和以往一樣。”
“好嘞,李二叔稍坐會兒,正好快到午時了,我去做幾個菜,今日在家里吃飯。”
李二忙拒絕道:“別忙活了,我就是來給你送封信就要回去呢。”
白夏再三挽留。
“真的不能停留,我還得再去撈一次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