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
白夏把送給李爺爺家的東西規整規整,有兩個小籮筐。
沈家送的布料多,白夏覺得家一年都不用買布料了。不過大多數是春夏季的料子。
方婆子裁了三大塊布給李家,一人做兩服還能剩不。
陳素容正在給瑾之做服,其實服已經做好了,不過在袖口和領上繡花。
白夏看著那繡紋,即便不懂刺繡,也知道李這繡技比小姑和三嬸好太多太多了。
“李這花繡的真好,這竹子好像隨風搖晃,太真實了。”白夏不住的贊嘆。
陳素容停下手里的針,發的眼睛,聲道:“漂亮吧?”白夏點點頭,“教你如何?”
“不行!我不會!我學不來!”
白夏搖頭擺手,拒絕的很堅定。
“你這麼聰明,我的繡技這麼好,咱倆合璧,一定可以造出一個這世間最厲害最好的繡娘。”
陳素容笑的無比溫和,語氣無比溫,活像一個哄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白夏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不行,我手殘,真的學不來。”
陳素容被逗樂了,輕拍一下,“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是真的,去年冬天,我阿非得讓我跟三嬸學,結果我把手扎篩子也沒能學會。”最后還是他爺爺心疼,救離苦海。
白夏想起那段黯淡無、每天我在家里扎手的日子,不由抖了抖。
“我這人只適合干活,這種細致活不適合我。”
陳素容深覺可惜,不過看那副心有戚戚焉的樣子也覺得好笑。
“現在不好好學,以后親了拿什麼給姑爺穿。”
白夏不以為然,“我現在努力賺錢,有錢了什麼買不到?”
白夏拿了一個餞吃,“唔,這個餞真不錯,李快嘗嘗,可好吃了,是鶴翔樓的。”
陳素容就著白夏的手吃了一個,“鶴翔樓的東西,一如既往的好吃。”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你李爺爺外出辦事,回來時總會給我帶鶴翔樓的點心、餞。”
白夏嚼著里的餞,耳朵聽著,心想你家以前的生活可真好啊。
鶴翔樓的東西那一個貴哦,都舍不得買。
“李,京城是個什麼樣兒的地方啊,是不是很大很繁華?”白夏對京城還是有一丟丟好奇。
“嗯,很大,很繁華。夜如白晝,晚上也有很多人出來玩,街上有很多吃食,還有耍猴的、耍把戲的什麼都有。”
“全國各地的東西,京城都有賣,還有那些從番邦來的人,和咱們長得都不一樣。”
陳素容回憶著京城的樣子,不知是不是年齡大了,竟有些記憶模糊。
“但是,還是行山村好,大家都很淳樸、勤勞,不像那些大城市的人,都是黑心肝兒!”
陳素容倏地抓手里的服,不過一息就放松,輕輕著褶皺。
白夏又喂了一個餞,“甜甜。”
自己也吃了一個,“我也覺得行山村好,我就想留在這里不走了,陪著你們,還有我爺。外面的世界讓我大哥他們去闖。”
“對讓他們去闖。”陳素容著白夏的腦袋,心里無比溫暖。
這日清晨,白夏扛著鋤頭拎著桶,帶著丫丫和小電去巡地。
丫丫和小電帶著大白二白還有狗子去河里玩。
前段時間,錦誠為了向他的小伙伴炫耀自家的鵝,結果讓大白二白發現了游水的樂趣,現在劃水是它們每天必要活。
狗子不甘寂寞,非得跟著大白二白一起,還別說,灰灰的狗刨式游泳游的也很快。
“你們兩個就站在這橋頭,不許下水里玩,聽見沒?”
兩個人齊齊點頭,“大姐,我們就在這邊上,那邊有河蕨,一會兒我和小電采些回來。”
丫丫說的河蕨是在小渠邊上,“,那你們小心些,小心點蛇,也別太往里去。”
西瓜種下已經有一個月了,現在正于蔓期,白夏大致看下來,大部分的主藤長到了三十厘米左右。
應該要進行追。
為了自家這些地,白夏真的是各種找料,不僅去鎮上收,還有油坊榨油的餅渣,村里做豆腐那家的豆渣也收了不。
白夏可不管怎麼樣,總之能腐就行。
白天強家里人這些天看見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心里卻在想著這白天心家的娃娃真是個傻丫頭,豆渣怎麼能做料。
白夏當然不知道別人在說傻,現在一心想把西瓜種好,所有東西親力親為,包括施。
白夏戴著口罩也擋不住那‘迷人’的味道,最后在大西瓜的促使下完了這項艱難的事。
然后又去看的早稻田,
夢里外公教的都是什麼化,高氮磷鉀等等,白夏是制作不出來。
在死了無數腦細胞,掉了大把大把的頭發后,終于自制了幾種料出來,不同時期的水稻用不同的。
白老頭還問過這行不行,白夏肯定的說“行。”
能說不行嗎,說不行爺爺肯定會捶,浪費這麼多錢一個不能用的出來。
白夏覺得穿越這活,尤其是穿越農家這活,還是得農業大學的學生來,才能靠種田發家,走上人生巔峰。
白夏看著長得‘拔’的早稻苗,心里甚是欣,不枉費我掉的那大把頭發了。
想當初方婆子還以為生病了,是拽著去找劉大夫把了個脈,劉大夫再三肯定沒有生病,方婆子才放了心。
回到河邊,丫丫和小電已經把大白幾個召喚回來了,正靠在橋梁上等。
白夏見兩個人的籃子里滿滿的河蕨,還有一小把小筍子,“哇,這個河蕨,中午炒一盤吃。”
白夏正想走過去,丫丫和小電連帶著兩鵝一狗捂著鼻子飛快的走遠了,“大姐,我們先回家了。”
......又是被嫌棄的一天。
到得家里,白夏不做停留直接上了后山,小花也在澆。
“小姐,還剩下這一小塊就澆完了。”雷花看見白夏,忙說道:“你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