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頭破了,涂一些茶籽油,先不用破了的頭喂。”
“一定要記住,一定不要積,出來給小嬰孩兒喝了也好,倒了也好,給他抹臉也行,總之不要讓淤積。”
“房開始發、發脹就說明有水來了,如果沒辦法及時喂就像剛剛那樣按排出來。”
三個人連連點頭,“白姑娘小小年紀知道的真多。”青枝嘆。
白夏:“......我家孩子多。”
又道:“若是錢媽媽在這里就好了,偏偏趕上這個時候得了風寒。”
房排空了,錢韻好多了,“錢媽媽怎麼樣了?”
“大夫說還得幾天,錢媽媽早就等不及了想來伺候您,又怕染了病給夫人。”
“讓錢媽媽好生將養著,重要。”
這時,小木床上的小嬰兒“哇哇哇”大哭起來,聲音比昨日剛出生時大些。
白夏忍不住走過去看,紅紅皺皺的娃子,小張得大大的在哭,有些丑,又很可。
白夏手上作快,了他的小屁屁,“是尿了。”
白夏作嫻地把人抱起來,“打一盆溫水過來給他洗屁屁,再拿快干凈的尿片。”
青枝一愣一愣地,白夏說什麼,做什麼。
白夏作快,一會兒就換好了尿布,有錢人家,連尿布都是綢布。“不如用細棉布做尿布,又,氣也很好,不會捂屁屁。”
錢韻在床上大手一揮,“買!”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基本都是選好的料子,棉布這類本不在們的考慮范圍。
青枝忙道:“一早就人去買了,現在繡娘正洗服呢,洗干凈了再拿來給小爺穿。”
錢韻看著白夏哄著小嬰孩兒的樣子,“小夏,你是我們母子的恩人,老二是你接生的,不如給他取個名字吧。”
“哈?”
白夏沒反應過來,“取什麼名字?”
“就取個小名,大名得找大師算算再取一個。”
“這不好吧,還是讓周大人取吧。”可是個十足十取名廢啊。
錢韻溫和地看著,“他取大名,小名你取。”錢韻一臉堅定,覺得白夏就是們家的貴人,貴人取的名字,就算是狗蛋兒也是好的。
白夏絞盡腦,最后心一橫,“都說賤名好養活,不如就稱心吧,愿他往后余生,事事稱心如意。”
“好,這個好。”錢韻滿心歡喜,“等我再生個兒,就如意。”
白夏覺得錢韻心大,一腳都踏進鬼門關了還想著生三胎呢,現代人要是有這思想,國家也不用愁了。
小小的嬰孩兒,也不知道是做夢了還是怎麼的,居然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白夏連忙給錢韻看,“快看。”
幾個人看著那個大大的笑臉,“看來我們小稱心也很喜歡這個名字呢,是不是啊。”
錢韻輕點著小稱心的臉,渾散發著母的輝。
“本來呢,去年計劃著允兒好了以后就要上門謝一番的,誰知查出了孕,前期懷相不好,也不敢到走,后來又總犯懶,渾上下提不起勁兒。”
白夏點點頭,肯定是運了,不然一般胎位不正,像這種枕橫位的,多運走走后期也能調整過來的。
白夏想著還想生三胎,忙跟說了些孕期注意事項,“您還是先養好子再說其他。”
青枝連忙附和,“就是就是,夫人就聽白姑娘的,這次可把奴婢嚇掉半條命。”
陪著錢韻說了會兒子話,丫鬟稟報李秋山醒了,正在找白夏。
“快去吧。”
“嗯,夫人好好休息,有什麼不懂的遣人來問我。”
白夏看李秋山眼圈黑青,想來是突遇故人,輾轉難眠。
“李爺爺,吃過早食沒有?”
李秋山看看天上掛著的大太,“早就吃了。不如咱們現在回去?”家里的老妻肯定擔心不已。
白夏點點頭,“走吧走吧,我爺爺和阿還不知道擔心啥樣呢。”
兩個人和周勉告別,周勉很是舍不得老師,苦留無果,命人拉了兩大車的禮送給他們。
一人一車,周勉對白夏拱拱手,“洗三那日你一定要來。”
“洗三”顧名思義,就是嬰兒出生第三天要洗澡,不是普通的洗澡,是非常正式、有儀式的,親朋好友都要來圍觀,然后送上好的祝福。
是大慶朝誕生禮中一個很重要的環節,有洗滌污穢,消災免難和祈祥求福的寓意,上到王公貴族,下到平民百姓都會辦。
不過,“周大人,我多一句,剛出生的嬰兒,臍帶還未落,就是沒有完全長好,到水容易染、發炎...反正就是對孩子不好,我建議您不要辦洗三,如果非要辦,也要小心不讓水到臍帶上。”
若是臍帶不小心發炎發膿,嚴重的了膿毒癥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白夏面容嚴肅,還是希大人能理智一些。
周勉自是不會拿自己的兒子開玩笑,又是對著白夏鄭重一揖,“多謝。”
周勉和司馬宸一同送走了兩個人,直到馬車不見了才回。
周勉不由抱怨,“你剛剛怎麼不跟著我一起挽留老師。”
司馬宸瞥他一眼,“老師的格你難道不知道?”就算他抱住老師的大也攔不住他要走。
周勉一噎,只聽見司馬宸說,“老師不是開了學堂嗎?我正是上學的年紀。”
“替我問聲師嫂和小侄子好,禮回頭讓人送來。”說著不再理他,“小七我們回廟里。”
兩個人策馬離去。
周勉看著師弟奔馳而去的影,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哦,得了這樣一個破師弟。
周勉袖子一甩,還是去看他親親娘子和兒子。
錢韻聽自家夫君說了李秋山的事,忍不住紅了眼眶,唬得周勉手忙腳,“別哭別哭,你正坐月子呢,怪道老師讓我先別跟你說呢,就是知道你會這樣。”
錢韻好險住了眼淚,“等回頭出了月子,定是要上門請老師安。”
“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