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看著自家主子那略顯歡快的影,主子誒,就您這氣度,和地主家兒子的嚴重不符。
小七給自家主子拿了常用的東西,大包小包掛滿全。
小七:我明明只是個暗衛,為什麼干著小廝的活!
司馬宸看著眼前這座土坯房,遲遲不敢進去,他無法想象老師這幾年了什麼樣的苦。
白夏拎著籃子,里頭是昨日去山上撿的松菇,還有昨天小花去河邊割來的水芹菜。
這個時候,很多菜籽才剛剛種下去,最早也要等五月底才有新菜吃。
所以小花有時間了就出去挖野菜。
他們家還和往常一樣,做了許多的蕨菜干,等到冬天就能吃了。
等再過幾天,給番薯苗摘頂,到時候也多加一道菜。
白夏想著自家的菜園子,什麼菜都有,一到夏天都吃不完,但是到了冬天就很愁人。
白夏看著站在李家院門的兩個人,“你們是來找李爺爺的嗎?他不在家里,在學堂上課呢。”
一道清清的聲音打斷了司馬宸的思緒,他轉過來,只見白夏正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們。
白夏看清來人,哦,野豬年。
的視線在司馬宸上來回掃了兩遍,這一副地主家的傻兒子打扮是鬧哪樣。
以往見著他,都是一副富貴人家的致爺,怎麼如今改走別的人設了?
屋里頭陳素容聽見聲音出來開門,“阿宸!”
陳素容一臉的意想不到,記憶中的小頑竟長得這麼高了,比還高出半個頭。
司馬宸驀然回神,眼眶微微發紅,“師母。”
多年未見,師母還是一如往昔溫和藹,只是當初那個無一不致的師母,如今卻是早生華發。
故人相見,一時萬千緒相而來,白夏知他們有許多話要說,把籃子放在一旁悄悄離開。
路上到趙石頭,“小夏,我去隔壁幾個鎮上都跑過了,又發現了兩家,談了,還簽了契書。”
契書是白夏提前寫好的,一共有三個手印,“就是你說的什麼一式三份,我們一份,那個人家一份,還有村長一份。”
“算起來現在一共有六家了。”白夏道。
趙石頭狠狠點頭,“沒錯,我又去買了二十只鴨子來養,等長大了,我也要和你簽契書。”
“我早就等著你們的鴨蛋了,”白夏笑笑,鴨蛋實在缺,“對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送來?”
“你家不是打算四月二十六日作坊開業嗎?我讓他們二十五送來。”
“,辛苦石頭哥了,你先回家休息去,等二十六日那天來參加我家作坊開業禮。”
白夏給趙石頭和白錦齊兩個開了工錢,白錦齊呆在家里收小筍,一個月是一百五十文,趙石頭因為一直要往外跑,所以一個月是二百五十文錢。
像他這次去的幾個鎮子距離行山村都不近。
白夏剛走到白老二家門前,就見小電從家里跑出來,“姑娘,老太爺讓我你回去,說是牛老爺來了。”
“當真?”白夏快步回家,牛老爺正跟爺爺談笑風生,說得還是走商路上那些事。
堂屋里擺了兩口大箱子,想來是牛老爺拿來的禮。
“大侄啊,”牛老爺見到白夏那就如見到財神爺一般,嘚啵嘚一頓說,“我這次只在這附近州府賣了四千支,其余的我走了水路,送到了北邊。”
“京城?”
“京城!”牛老爺那雙牛眼此時滿眼笑意,看著也不那麼嚇人。
“三千支,我全部賣到了京城,”他出一個掌,“五百文。”
白夏兩眼都是銅錢的樣子,多錢來著,白夏快速地出手指一頓點,“兩千七百兩?”
牛老爺一拍大,“大侄神了,咋算的這樣快。”
“可不就是兩千七百兩嗎,當初說好的咱兩五五分,本我出,”他從懷里掏出一把銀票,“這里是一千四百五十兩。”
白夏哆嗦著手拿過那幾張銀票,雖然它輕飄飄的,但是它在白夏心中是重如泰山啊。
來這個世界一年多了,第一次收到這麼多錢呢。
白夏的角上翹,越咧越大,牛老爺直笑,“高興吧,開心吧。”
白夏連連點頭,“嗯嗯,高興,開心。”若不是覺著這銀票不怎麼干凈,一定親上兩口。
白老頭也湊過來,白夏很上道的把銀票遞過去,白老頭著這幾張紙不釋手。
白夏心里無比嘆,早知道學什麼醫,學做化妝品不好嗎?當初就應該轉專業去學藥妝,妥妥的大慶首富預備役。
幾個人激完了,牛老爺才說到正題,“這次京城就預定了一萬支。”
白夏瞪眼,還沒有張開就被牛老爺攔住了,“你聽我說,我本來也是不想接這單子的,但是對方來頭太大,我完全拒絕不了。”
“什麼來頭?”白夏心里不住地沉下去,一直知道牛老板的貨能賣得這麼順,后邊指定有靠山的。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賣到京城去了,在那個一板磚就能砸到三個的地界,不能想了,心慌。
白老頭也沒有了剛才的喜悅,此刻目炯炯地盯著牛老板。
“全京城乃至全國,最好的胭脂水都在那店上,胭脂樓。”牛老板扯了半天,才吭吭哧哧說出了那胭脂樓背后的人,“是當今的小舅子,皇后娘娘的弟弟。”
......
牛老板說完屏住氣,著肩膀低著頭,仿佛想把自己一只鵪鶉。
空氣中安靜了足足有一刻鐘,白夏狠狠瞪了牛老板一眼,“你的后臺是誰?”
說完又煩躁地揮揮手,自己真的是問了個豬問題。
他那靠山要是比國舅爺,他現在能這副樣子。全國上下,有幾個能比得過國舅爺。
白夏現在想錘死自己,你見錢眼開,現在惹上了大人可怎麼得了。
牛老板尬笑兩聲,“那什麼,胭脂樓的掌柜也沒怎麼,就是訂了一萬支膏,還給了一個月的時間。”
牛老板在白夏的怒瞪之下,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