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三了解自己的妻子,既然問出來了,想來心里是愿意的。
他略有些擔憂,“你現在這子能不能做?”
云氏斜他一眼,“我生小西的時候,快生了還在地里干活呢,怎麼家里賺了些錢,我就氣了不。”
白老三鼻子,“吧,一會兒去找咱姐說說去,怎麼個合伙法,立個契書什麼的。”
老宅這邊,吃過晚飯,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稍作歇息,白銀萍也問到這個問題。
白夏隨手撿了小樹枝,畫來畫去,“首先你們要找個鋪子,不用太大,就咱家店里外面這一部分大就行。”
大概有二十平左右。
“這個鋪子得看位置,好一點的,一個月怎麼也要個三兩往上,再差一些的最低二兩。”又說了一句,“一般租鋪子都是半年或者一年租。”
白銀萍點點頭,這個也打聽過。
白夏頓了頓,“然后還要買布料,這個沈家布料就不錯,可以跟他們商量,若是長期在他們店里進貨的話,應該能便宜些。”
“咱們新開的店鋪,就先男老各做出一套來,就照著大多數人的形做。放在店里讓顧客看,咱們款式好,收費也差不多的話,還是很好賣的。”
“布料這些你比我懂,小姑你大概算算多錢。”
白銀萍心里估算一番,最低最低也要二十兩銀子了。
這邊這幾個月的工錢加上和離回來要回來的嫁妝銀子,滿打滿算也才七兩銀子。
兩個人正說著話,白老三和云氏一道過來了。
白老三給云氏搬了把靠背椅,云氏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姐,我是愿意和你合伙開鋪子的,就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章程。”
白銀萍把剛剛白夏說的那些又跟云氏說了一遍,“大致是這麼個方向,就是現在這錢不稱手。”
幾個人臉上都不輕松,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嚴重。
白夏左右看看,“嗐,沒事,我有錢啊,你們還差多我借給你們。”
云氏和白銀萍對視一眼,云氏地開口,“不若這樣吧,我和大姐一人拿出五兩銀子,剩下的十兩你補上,你占四,我和大姐一人占三。”
“店里的事你不用管,我和三弟妹來做就,你就的等著分。”白銀萍接話道。
白老頭在一旁點了下頭,這樣分配也合理。
白夏一想也,“啊,先讓我爹幫著找個鋪子。”
又說著開鋪子計劃,“回頭讓二叔幫著做幾個人形出來,再套上服,擺在店里面。”
幾個人都不知道白夏說的那個什麼人形有什麼用,白夏小手一揮,“到時候你們就知道啦。”
鋪子的事暫定,白銀萍第二日就回縣城了,雖然這次回來也是他們支持的,但是得去跟大哥大嫂說一聲,店里現在忙不過來,還得先在店里先忙一段時間。
再說現在鋪子也還沒有找到,可以先在店里幫忙,順帶著做服,等找到鋪子的時候,就能直接擺上。
京城。靖國公府。
丫鬟小廝步履輕快,來來往往,忙而不,各司其職。
偌大的院子萬紫千紅,各花枝綻放自己最妖艷的姿態,好博這主人一笑。
院子里架了一個戲臺,臺上唱戲聲清靈婉轉,觀戲臺上丫鬟小廝環繞,一男子斜倚在涼榻上,眼睛微瞇,手上拿著把玉扇一下一下打著拍子。
“桃兒。”
邊上有丫鬟立刻用銀簽扎了一塊桃,遞到邊,桃鮮甜,香縈繞。
一著灰小廝輕聲走過來,對著一個丫鬟耳語幾句,恭敬地遞上一封信。
黃丫鬟走至涼榻邊,低垂著頭,輕聲道:“爺,南邊來了一封信。”
男子眼簾微掀,丫鬟早已把信紙遞上。
看著那悉的字,男子角一掀,如沐春風,“臭小子,也知道給我來信了。”
一目十行的看完,“去跟孫全說一聲,再敢打著爺的名號行事,爺就廢了他。”
黃子應了聲是,余瞥見爺仍是那副溫潤的樣子,心里十分佩服孫掌柜居然有膽子扯爺的大旗。
時間進五月份,地里的瓜苗長得越來越快,白夏了幾天時間給瓜苗授,丫丫看見藤蔓上長出幾個瓜球開心的直拍手。
“長瓜了,我看見長了好多,今年我們能吃好多瓜。”
白夏也高興,“好,今年我們要多吃西瓜。”
丫丫沒有吃過西瓜,不過聽白錦誠幾個說了西瓜如何如何好吃,比雪還涼,又甜又香。
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心里期盼著今年的西瓜一定要長好長多。
白夏巡視了一番,才帶著丫丫和小電回家。
日頭越來越毒,幾個人曬得小臉通紅。
丫丫的皮雖白,卻是一曬就黑那種,最近這段時間天天跟著白夏在地里跑,整個人黑了兩個度。
小電就不說了,男孩子們,白點黑點無所謂。
回到家里略歇了歇,白夏才到作坊去看看大家做得怎麼樣。
在白家做事的幾個工人,適應的非常好,任務也完的非常不錯。
小花從制作膏的車間出來,“小姐,我剛算了算,咱家的膏做了有一萬三千支了,驅蚊膏也有五千盒。”
白夏點點頭,各個車間了個臉,在做活的紛紛打了招呼。
蓋房子的時候,窗戶都開得大,此刻各車間打開窗戶,風吹過來也不覺得多燥熱。
白夏回家里,“小花,以后每天燒一桶薄荷飲,放在作坊院子里,找個涼的地方放著,讓那些做工的叔伯嬸娘們自己帶竹筒或者茶杯。”
“天熱,讓他們多喝水。”
白夏想著應該在院子周圍種些樹,以后樹長大了,也可以遮點。
“明天我要去縣里一趟,作坊那邊你看著些,膏車間那邊,把剩下的那些材料做完就不再做了。”
雷花點點頭,“好的,小姐,我看了大致還有一千盒驅蚊膏的樣子,膏是全部做完了。”
白夏點頭表示知道,“你去歇著吧,下午福田酒樓可能會來人拉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