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料的不錯,吃過午食沒多大會兒,小李子就帶著幾輛車來拉貨了。
小電很有眼,給小李子和幾位車夫各上了一杯茶水,“幾位哥哥,快喝杯茶去去熱。”
幾個人也不拒絕,“今年這天氣,比去年熱的早。”
白夏點點頭,明顯的覺到比去年熱了一些。
“東西都準備好了,兩百個咸鴨蛋、五百個松花蛋,還有十斤十三香。”
“咸鴨蛋一枚十四文,松花蛋還是十文一個,十三香還差一百五十兩沒有結算完。”
白夏說著,小李子拿了個小本本在上頭對著,和掌柜的說的一樣不差。
“一共是一百五十七兩并八百文。”
小李子掏出掌柜的給的銀票,“那我就先回,大掌柜還在等著這一批貨。”
“車趕得慢一點,那咸鴨蛋和松花蛋不同,非常容易碎。”雖用稻殼墊著,但是得小心,畢竟現如今的路況實在稱不上好。
次日,白夏早早到了縣城,先去找了牛老爺,牛老爺大掌一拍,“下午我就去拉貨,明日就啟程。”
“天氣越來越熱,還是早些送走好,最好告訴買的顧客,放冰窖中儲存,不會化,可以用很久。”
牛老爺瞇著對牛眼,“我回頭和那幾家的掌柜待清楚。”
“還有一個,”白夏拿出驅蚊膏,“這個驅蚊膏,驅蚊效果特別好,若是被蚊子咬了,也可以涂在上面,消炎消腫。”
牛老爺一臉有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的表。
白夏翻了個白眼,“這個你別再拿去京城賣了!”
一提起這個,牛老爺就心虛,“我現在這幾個府城賣完了,再把那一萬支膏送到京城。”
“那個驅蚊膏打算賣多?”牛老爺問白夏,白夏擺擺手,“周夫人用著都說好,你看著賣。”
牛老爺也是打聽過這個福田縣令的來歷的,比他背后之人還要厲害。
“我知道了,放心吧大妹......呃.....大侄,我絕對不會坑你的,我賣了多,一定給你送回多。”
這個白夏還是放心的,牛老爺這人雖說了點,辦事不靠譜了點,但是吧,在錢財這個地方他還真沒有藏私。
因為悄悄找錢掌柜幫打聽了。
“這是兩千二百兩,京城那一萬支膏的錢,剩下的等你回來結算。”
牛老板高興地見牙不見眼。
白夏從牛府出來,徑直去了牙行。
這家牙行特別獨特,別人家都是什麼記牙行什麼家牙行,只他家牌匾上就牙行二字。
牙行在東市的一條稍偏的街道上,這條街上的人不如主街多,小半條街上有三四家牙行。
白夏徑直去了這家牙行,中人一見來人,立即熱招待,不會因為白夏人小欺客。
“姑娘,是要買人還是要買鋪?或者賃一間屋子?”
白夏環顧著這個小小的店面,店鋪中間有幾張小圓桌,上面鋪著好看的桌布,放著一套茶。
墻上著房屋鋪子的信息,很詳盡,就是那些字和寫的筆字一樣,一言難盡。
“我想挑些人。”
那中人忙道:“不知姑娘想要什麼樣?”不等白夏說話,“咱這有種田好把式,有經驗的賬房先生,還有管家、小廝、丫鬟。”
他停了停,等著白夏的要求。
白夏小手在桌子上點了點,“先帶我去看看人。”
那中人將白夏帶到后院,朝里喊了聲,“來看人了。”
立即就有人把里面的人帶出來,站在院子里,一排排站好。
人孩子站在前面,男人們站在后面。
都梳洗的很干凈,有些人低垂著頭一臉麻木地靜待挑選,有些人則一臉期盼地看著白夏,希被白夏選中。
有些人看著白夏那一著裝,滿眼很是不屑。
今日白夏穿的是白銀萍新做的襦,是前陣子白夏自己買的細棉布做的,穿在上舒適氣。
白夏和中人坐在椅子上,慢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茶是熱的,白夏稍微抿了些就放下了。
“你們中,有哪些識字的站出來。”
人群中的人互相看了看,最先走出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腰背直,靜靜地站在一旁。
看見有人出來了,立馬又有三個人走出來,和第一個男子站一排。
白夏看著幾個人,“都說說,以前是做什麼的。”
四個人異口同聲道:“賬房。”
白夏問牙行要了四份紙筆,在上面出了幾道簡單的題目,“這里有幾道題目,你們先算算。”
幾個人神據是繃,從沒有見過誰家買人要做題的。
第一個站出來的男子看到上面的題目后沉思了片刻才提筆寫下,另外幾個面帶難,有人大著膽子問:“能否給我們一個算盤。”
中人很是配合的去拿了算盤來,拿到算盤后,手指翻飛,一陣眼花繚,算珠噼啪響,不多時就把答案算出來了。
第一個提筆的人反而落在了最后。
白夏拿過幾個人的紙看了看,字跡工整,答案也都對,點了點,對著第一個男子道:“你什麼名字?做賬房幾年了?以前是在哪里做賬房?”
那人稍愣,立馬回答,“回小姐話,小人馬向元。做賬房十多年,前主家是鄰縣一個地主家。”
白夏微點頭,“,你們先退下去吧。”幾個人面面相覷,心下一沉。
“會做菜的,廚藝好的出來?”
立刻又有四五個婦人和一個小姑娘站出來。
白夏先問的那個小姑娘,“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那個子看著還沒有高。
“回小姐,我東兒,今年十四歲。”剛回完話,只聽牙行的管教婆子呵道:“規矩都學到哪里去了,回小姐話要自稱奴婢。”
東兒狠狠瑟了下,白夏皺眉,冷冷瞥了眼那個婆子,管教婆子被白夏那一眼看得心驚,往后站了站,著脖子再不說話。
“你會做什麼菜?”
東兒說了幾道菜,全部都是普通的農家人吃的菜食,隊伍里有人嗤笑,“這都是什麼旮沓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