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娘是不放心我唄,怕我什麼都不懂,讓你懷著孩子還要吃苦頭唄。”
說到這個周勉有些郁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媳婦兒才是他娘的親閨呢。
再說了,他自己的媳婦兒他肯定疼啊。
這日,白家人吃著午食。
剛泡出來的筍子酸辣脆,白錦誠被辣得不斷吸氣,還是忍不住想吃。
夏邵安也咔嚓咔嚓吃著泡筍,“不就飯吃也好吃。”
兩張皮子辣得通紅。
白夏點頭,“本來也是可以當做零食吃的。”
前世的野山椒小筍,一小袋兩三筍尖,一斤四十多塊錢呢。
方婆子幾個人呼嚕嚕喝著稀飯,突然道:“小夏啊,你那倉庫里還有一個黑壇子,里面放的是什麼啊?我記得好像是你去年做的什麼筍。”
說到這里,皺了皺眉,“不會壞了吧?”
被方婆子這麼一提醒,白夏瞬間想起了被忘到九霄云外的酸筍了。
“是酸筍,我一會兒看看,應該不會壞。”
正好家里有有螺螄,一會兒試試做個螺螄。
想想螺螄,白夏忍不住咽口水。
夏邵安眼尖,“小夏姐,你又想到什麼好吃的了。”
白夏瞟他一眼,不愧是吃貨。
“等你們晚上下學就知道了。”
白錦誠和夏邵安帶著巨大的期待,上課都不安心,屁下面像長了釘一樣,左挪右。
白錦平坐在兩人中間,課間時逮住兩個人一頓盤問,“你們倆干嘛呢,上課都不認真。”
夏邵安快,“小夏姐晚上做好吃的。”
白錦平瞬間來了神,“真的?那我晚上也要去你家吃飯。”
白錦誠點點頭,“去吧,每次做好吃的,我姐都做好多,夠我們吃。”
吃過午飯,白夏將兩大棒骨熬上,“一會兒滾了后改小火慢熬。”
小環點頭。
泥爐放在后院房檐下,小環搬了個小馬扎坐在后院山泉邊上,一陣風拂過陣陣清涼。
白夏睡了會兒午覺,白老頭在堂屋做竹編活兒。
“爺爺,中午怎麼不歇會兒?”
白老頭頭也不抬,“沒有歇午的習慣,你小姨來信說籮筐、笸籮等不夠賣了,我要加時間做出來。”
自從開了雜貨鋪子以后,夏秀花的眼睛簡直和雷達一樣,掃到什麼貨品,都要擺到鋪子里去。
白老頭的竹編件,又觀又耐用,夏秀花拿了幾個去鋪子里賣,沒想到反響特別好。
方婆子從屋里出來,“哎喲喲,這家里下人一多,整個兒人都變懶了。”
白老頭瞟一眼老婆子,“那是你,不是我。”
方婆子接過白夏倒的水,“你爺爺整個兒掉進錢眼里了。”
白夏搖頭失笑,其實也不是鉆進錢眼里了,是別人對自己作品的認可,才讓自家爺爺跟打了一樣,不分白天黑夜的編。
“我去田里轉一圈。”白夏起,“阿,要不要拔一筐兔子草回來。”
方婆子擺手,“不用,一大早環兒幾個就出去拔草了,夠吃幾天的。”
家里下人太勤快,不想變懶都不行。
白夏去地里轉了一圈,王老伯和雷叔特別能干,地里連一雜草都沒有。
白夏也不由得和方婆子發出了一樣的慨。
白夏回到家里,雷花和周環、王阿婆幾個正在整理剛割下來的仙草和薄荷。
胡娘噙著笑,“這滿山遍野的草,沒想竟然能做那麼好吃的食。”
王阿婆笑說:“可不是嘛,也就咱們姑娘能想出這麼好吃的東西。”
方婆子從堂屋里出來,“可不是,這丫頭貪吃,所有的聰明勁兒都用在琢磨吃食上了。”
方婆子跟著幾個人一起做,王阿婆幾個人驚慌不已,“別攔著我,這些活計都是我慣做的,再不做做活上要長銹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見白夏笑著沒說別的,也不再攔著。
小花作很快,“咱家里不像以前咱們呆的那些人家,家里主子們都很和藹,對下人們也沒有那麼大的架子,經常和我們一起做活,你們別擔心。”
方婆子笑道:“小花說的是,都放輕松點,咱們窮苦人家啊不興那些富貴人家那一套。”
幾個人放松不,卻不敢真不拿老夫人不當回事,不然家里的姑娘和爺可都不是吃素的。
泥爐里還有一柴,鍋里的湯還在滾著,泛出陣陣香味。
白夏將木盆里的螺螄洗干凈,搬著到了后院。
螺螄放了幾天,吐干凈了沙子。
白夏拿起一個螺螄,先在石頭上磨破了螺螄屁,田螺的皮很薄,一磨就碎,再把螺螄蓋揪掉,這樣一會兒炒的時候就不會有很多螺螄蓋。
白夏剝了小半盆,雷花和周環兩個走過來,“姑娘怎麼不我們。”
“你們外面弄完了?”
“嗯,剩下一點,王阿婆說們弄就好。”小環回道:“我哥說外面的野生仙草長得也很好,他背著籮筐就割了。”
白夏點頭,“多曬些也好。”
后續還用的著呢。
幾個人很快就把螺螄搬好了,“去把東兒和胡娘來,今天教們一個新的吃食。”
兩個人很快就進來,“螺螄,你們會炒嗎?”
兩個人都搖頭,“沒有炒過這個。”們吃這個很,很多沙子,而且腥氣重。
小花很快生好了火,白夏圍上圍,“看好了,這些是辣椒干、草果、茴香、陳皮、丁香、胡椒、甘草、桂皮、八角,大蒜,生姜。”
“鍋里放油,將姜蒜香,再放螺螄和這些香料一塊炒,放醬油和量糖調味,”白夏又往鍋里倒了一小勺白酒。
“放白酒是為了去腥,一般菜量放個幾滴就行,咱今天的螺螄有六七斤了,所以放的稍微多一些。”
“然后放熬好的大骨湯熬煮一會兒。”白夏蓋上鍋蓋。
又去拿了一小把酸豆角和酸菜,“花兒,去把那一壇子酸筍抱出來。”
小花一溜煙跑出去,很快把酸筍拿過來了,“小姐,這個酸筍到底是什麼味道啊。”
約聞著有些臭。